“蓝翎是谁的人,你应该很清楚,而蓝翎为何会嫁给燕惊寒,你作为岳国公的宝贝女儿,你也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既然知道,你觉得蓝翎一直留在燕惊寒的身边,等待她的结局是什么?”慕容笑尘说着看向岳思语,幽深的黑眸中平静无波,却又深不见底!
岳思语张了张嘴巴,一时不知该如何接慕容笑尘的话。
她是她老爹的宝贝女儿,他老爹和她大哥讨论朝中政局的时候从来没有避着她,而且他们不止一次说到蓝翎嫁给燕惊寒的目的,原本,蓝翎跟她没有任何关系,蓝翎的结局如何更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后来,她知道慕容笑尘的心上人就是蓝翎,出于自己私心,她希望蓝翎一直留在燕惊寒的身边,这样她就不会跟自己抢慕容笑尘了,而她的结局如何也不关她的事。
再后来,她们成了朋友,但在她看来她们并不是真正的朋友,她们只是各取所需,她若有什么困难找到她,她不会袖手旁观,但她不会主动去管她的事情,毕竟,她对她来说始终都是一个情敌的身份。
此时,听慕容笑尘这么一说,岳思语不得不思考这个问题,她当然能想象得到蓝翎一直呆在燕惊寒的身边,等待她的结局是什么,而她们是朋友,不管她们这朋友掺杂了多少其他的目的,但朋友这个身份还是让她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丝愧疚。
慕容笑尘并没有再立即出声,而是给岳思语足够思考的时间,他知道岳思语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只要她心中对蓝翎有一丝愧疚,那么她就可以为他所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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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送上门的媳妇飞了
“她的结局如何,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和她只算得上普通的朋友,我可没有功夫去操心她的闲事!”岳思语没心没肺地说了一句,脸上更挂着一抹事不关己的笑意。
听完岳思语的话,慕容笑尘攥着缰绳的手不由地紧了紧,随即脸上露出一丝鄙夷的笑容,“连朋友的生死都不在意的人还算什么朋友?亏你还好意思把‘朋友’这两个字挂在嘴边,既然你如此无情无义,那你下次就不要耍那些小心思打着朋友的口号去她那里套取我的消息,这样的你,真是让人鄙视!”
岳思语每次去燕惊寒的王府,慕容笑尘都知道,至于她去干什么,慕容笑尘也是猜得*不离十,为此,慕容笑尘便毫不犹豫地借了岳思语的话狠狠地讽刺了她一番。
岳思语本以为慕容笑尘在目的没有达到之前,肯定不会这么快摆脸色给她看,不想他不但一脸嘲讽的模样,连说出来的话都恨不能把她戳成刺猬,岳思语的脸顿时一阵红一阵黑!
虽然慕容笑尘在嘲讽她,但岳思语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就是那么一回事,她确实是打着朋友的口号去向蓝翎打听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好像也确实有那么点卑鄙。
但尽管如此,被慕容笑尘当着他们的手下毫不掩饰地说出来,岳思语脸皮再厚,还是觉得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再说,他还是为了是她情敌的女人说她,岳思语顿时有点恼羞成怒!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岳思语顿时反唇相讥,“你整天都在想着怎样把别人的媳妇抢到手,而且还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你也比我高尚不到哪里去!你还好意思鄙视我?”岳思语虽然没有证据,但她猜想蓝翎葬身火海的消息八成就是慕容笑尘放出去的,他的目的就是想趁火打劫,带着蓝翎远走高飞,他的这种行为比她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本来就是属于我的,对我来说根本没有‘抢’字一说。”慕容笑尘并没有气恼,而是冷冷地哼了一声,他比燕惊寒早三年就见过蓝翎,他爱了她三年,就凭这些,燕惊寒就没法跟他比,他跟蓝翎只是因为蓝巧凤的作梗才暂时错过的,蓝翎本来就是属于他的,他把她夺回来,并没有什么过分的地方!
“抢别人的媳妇还说得如此理所当然,我还真没有你这么无耻!”醋意加上恼怒让岳思语口不择言,似乎已经忘记了慕容笑尘是她发誓要拿下的男人,是她喜欢了三年的男人。
闻言,慕容笑尘突然轻笑了两声,“我既然在你眼里这么无耻,你还跟着我做什么,莫非喜欢无耻的男人也是你的一个爱好?还是你觉得我和你是同一种人?正好可以结伴而行?”
岳思语咬了咬牙,死死地瞪着慕容笑尘,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有问题,她到底喜欢他什么?他有什么值得她追了他三年?
他要家世没家世,要背景没背景,寒门出身,除了肚子里有点墨水,武艺好的,甚懂为官之道外,似乎一无是处!
她可是岳国公府的千金大小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模样也是万里挑一,家世背景跟他相比更是云泥之别,她整天拿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她到底图的是什么?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情?
岳思语转过头把慕容笑尘瞅了又瞅,这家伙确实长得很养眼,但京城里比他养眼的也不是没有,燕惊寒就比他长得好看,尽管那家伙整天板着一张冷冰冰的脸,但岳思语不得不承认人家确实好看得人神共愤!
此时此刻,慕容笑尘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激将法不但没有让岳思语按照自己的想法走,反而让岳思语开始思考她为何喜欢慕容笑尘?他真值得她如此地喜欢他吗?
想到这,岳思语觉得她应该好好冷静冷静,她对慕容笑尘的狂热已经让她忘记了慕容笑尘的为人到底能不能成为一个好的夫婿,她有没有那么大的心胸去包容他如此无耻的行迹。
“我回去了,你好自为之吧。”岳思语突然对慕容笑尘说了一句,便一扬马鞭,“驾”的一声,策马向前奔去,岳思语的人随即快速跟上。
慕容笑尘看着前面扬起的阵阵尘土,不明白岳思语怎么突然不再纠缠他了,他说错了什么?还是她看出了他的意图?
慕容笑尘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暂且放下心中的想法,再另想对策。
……
魏霆昨夜一、夜未眠,今日整整一个白天也未曾离开过大理寺,他亲自带人在牢房里寻找蛛丝马迹,发誓要把幕后之人给绳之以法!
暮色来临,魏霆这才回了自己的府邸,陪着父亲母亲吃了晚饭,便又窝进了自己的书房,梳理着发现的蛛丝马迹。
这时,烛台上蜡烛的烛光突然摇晃了两下,魏霆抬头看去,就见一道人影快速从窗户闪了进来,魏霆顿时站了起来,一脸的戒备之色。
当魏霆看清进来之人是一名女子时,剑眉顿时就皱了起来,觉得这名女子也太胆大妄为了,竟然敢在晚上独自闯进他的书房?她想干什么?
“喂,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刚刚过了一天的时间,你不会就忘了吧?”凌露嬉笑着开口,扑闪着一双大眼睛瞅着魏霆。
看着凌露明亮的大眼睛,听着她甜甜的声音,魏霆顿时想起了昨晚莫名奇妙蹦出来帮他偷信的丫头,他完全肯定她就是那名丫头,但问题是她又来干什么?她想把他的那封信还给他?
这时,魏霆似乎才想起来他给蓝欣儿的那封信八成还在这丫头的手上,快速把手一伸,“拿来!”
“什么呀?我好像不欠什么吧?”凌露笑着开口,一脸的无辜。
“信!”魏霆咬着牙说了出来,他给蓝欣儿写的那封信绝对是他人生的一大污点,他从来没有像这两日这样后悔过一件事情,他恨不能立马就把那封信给毁了!
“什么信?你给我写过信吗?我怎么不知道?”凌露貌似思索了一下,随即又撅了撅嘴巴。
魏霆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可爱的丫头,顿时有点哭笑不得,他给她写信?他连她是谁都不知道,他给她写什么信?
“你从蓝欣儿那里偷走的那封信,快还给我。”魏霆很不愿意说出蓝欣儿这个女人的名字,但似乎他不说清楚,这丫头就会继续跟他装糊涂下去,只能无奈地开口道。
“喂,你是大理寺少卿,凡事都要讲究证据好不好?我什么时候做贼了?你有证据吗?”凌露挑了挑眉,又接着道:“再说,你即使有证据证明我进了蓝欣儿的房间,但她的房间里有那么多好东西,我为什么一定要偷一封信?”
魏霆顿时觉得他是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说不清,这丫头就是一个难缠的主!
“你不是把信还给我的,那你来做什么?”魏霆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当时是索要报酬了。”凌露答得毫不犹豫,魏霆却是一口气堵在了心里!
明明是他被她陷害,被人家当成了刺客追赶,途中她帮他就是理所当然,她竟然还好意思以他的恩人自居,而且还向他索要报酬来了?这丫头到底是干什么的?
不过听燕惊寒的口气,他似乎知道这丫头是谁,既然这丫头是燕惊寒熟悉的人,而且确实帮了他的忙,为此,魏霆压了压心中的不悦,开口道:“你想要多少银子,开个价吧。”
听魏霆这么一说,凌露顿时乐了,眼珠咕噜转了一圈,开口道:“一万两吧。”
“一万两?”魏霆顿时瞪大了眼睛,他觉得这丫头一定是来打劫的,他一年的俸禄加起来也就一百多两银子,她竟然狮子大开口就要一万两,她就是把他卖了,他也拿不出这么多的银子。
“怎么了?不是你让我开的价吗?你嫌我要得太少了?要不,我再加一点?”凌露嬉笑着开口,无视魏霆越来越黑的脸。
“姑娘,你这是在拿我寻开心的吧?”魏霆皱了皱眉头,试探地问了一句,看着凌露萌萌的可爱的模样,魏霆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她不像那种贪财的丫头。
凌露“咯咯”笑了两声,“你说呢?”
此时,魏霆已经完全肯定凌露就是在拿他寻开心,遂冷冷地开口,“既然如此,姑娘就请回吧。”魏霆说着坐了下来,继续看着案桌上的卷宗。
但魏霆的逐客令对凌露来说并没有什么作用,凌露没走不说,反而来到魏霆案桌前面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笑着问,“喂,你不打算要回你写给蓝欣儿的那封情意绵绵的信了?”
听着凌露嘴里吐出的“情意绵绵”四个字,魏霆的眉头顿时皱成了一个川字,他觉得当时他肯定是发热烧糊涂了脑袋才会给蓝欣儿写那样的信,而这丫头明显是看过了他那封信上的内容,她是在取笑他!
“我要,你就会给我吗?”魏霆又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他觉得眼前的这丫头就是上天派来惩罚他的,她是燕惊寒熟悉的人,而且武艺又比他好,她不想把信还给他,他还真拿她没有办法。
“那是,我辛辛苦苦偷来的东西,为何要给你?你跟我又不熟。”凌露似乎在自言自语,就在魏霆为她的话气结的时候,突然转而又道:“不过,你若是把我哄开心了,我说不定一高兴就把信还给你了。”
听着凌露让他哭笑不得的话语,看着凌露萌萌可爱的表情,魏霆眸光快速划过了一丝笑意,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猜。”凌露笑着卖起了关子。
“我哪里能猜得到?告诉我,不然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还怎么哄你开心?”魏霆顿时找到了一个理由,而且还说得异常得顺口。
“喂,你这叫什么理由,当我傻呀?我才不告诉你呢。”凌露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根本就不买魏霆的帐。
魏霆郁闷了,这丫头是软硬不吃呀!
这时,魏霆娘亲的声音在房门外响了起来,“霆儿,娘给你熬了一碗莲子羹,娘给你送进去了。”说着,魏母已经推开了房门。
见状,凌露顿时有些懊恼,她明明听到了魏母的脚步声,却没有在意,这下可好,被她堵在了房间里。
凌露撅了撅嘴巴,站了起来,从怀里拿出了那封信放到魏霆的案桌上,“给你,我走了。”
魏母没有想到自己儿子的书房里会有一名姑娘,顿时愣在了那里,转瞬间便眉开眼笑,喜出望外,赶忙挡在了凌露的前面,笑着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你家住在哪里?你家里都有些什么人?你告诉伯母,伯母明日就请媒人选一个好日子到你家提亲去。”
魏霆已经二十有一了,但至今还没成婚,这可让魏母着急坏了,她看着人家儿子像魏霆这么大的,人家早就抱上孙子了,但她儿子老是跟她说什么先立业再成家,魏母一直无法理解。
在魏母看来,她儿子是大理寺少卿,已经是很大的官了,这业也算是立了,也该让她抱孙子了,但魏霆却依然不着急,依然说再等等,魏母只能暗暗着急。
不想却看到一个姑娘在自己儿子的书房里,魏母顿时就觉得儿子终于开窍了,她终于快要抱孙子了,便急不可待地想弄清楚凌露到底是哪家的闺女,好去提亲呀。
“伯母,您误会了,我……我走了。”凌露满头黑线,她和魏霆刚刚只见过两次面,啥关系也不是,怎么就让他娘误会了呢?
但娶儿媳妇心切抱孙心切的魏母可不认为这是什么误会,而是觉得这是菩萨帮她实现心愿来了,不把凌露的身份弄清楚了,她一定不能让她走了!
“姑娘,伯母是过来人,伯母也不守旧,不管你是哪家闺女,只要你和霆儿两情相悦,伯母我都没有意见。”魏母觉得凌露定然是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便赶忙表了态。
凌露一阵头痛,她和魏霆八字都没有一撇,怎么就两情相悦了呢?
凌露转头看向魏霆,见魏霆竟然没有看着她们,而是在看着自己案桌上的卷宗,完全就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喂,你快跟伯母解释清楚呀。”凌露瞪向魏霆,这个时候,他怎么能置身事外呢?他难道不知道他娘误会了他们?
“解释什么?”魏霆抬眼慢悠悠地问了一句,言外之意似乎他和凌露的关系就是魏母想的那样。
听自己儿子这么一说,魏母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没有端碗的那只手一把就握住了凌露的手,拉着她就往魏霆的案桌旁走去,同时道:“姑娘,伯母都跟你说了,伯母都是从你这么大过来的,伯母的心里没有那么多规矩,你和霆儿两情相悦,暗中来往,伯母不反对,你不用不好意思。”
凌露暗暗叫苦,似乎有越描越黑的趋势,同时开始后悔,她干嘛跑来给他送那封信?她不是没事找事吗?再说,这家伙在关键时刻不帮她不说,还竟说些让他娘误会的话,真是可恶的家伙!
凌露狠狠地瞪了魏霆一眼,魏霆却是挑了挑眉,但看在魏母的眼里,这两人就是在眉目传情!
再加上之前看到凌露给了自己儿子一封信,魏母更是对两人的关系深信不疑!
凌露想抽掉被魏母紧紧握着的手,但抽了几下都没有成功,只能放弃,毕竟魏母是魏霆的母亲,又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凌露自然不能跟人家动武,只能任由她牵着自己来到了魏霆的案桌前面。
这时魏霆这才站了起来,接过魏母手中的碗,只说了句,“谢谢娘。”之后便又坐了回去,慢慢吃起了莲子羹。
凌露被气得磨牙,恨不能上前踹上魏霆两脚,她帮他偷了情书,他不感激她不说,还落井下石,让他娘误会,实在可恶!
魏母可不知道凌露在想什么,凌露的神色看在她眼里就是小女儿家的娇羞,再看凌露的模样,绝对是百里挑一,魏母越看越满意,上上下下地把凌露是看了又看。
凌露被魏母看得汗毛直竖,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想到这,凌露眼珠子转了一圈,快速扶着魏母的胳膊,甜甜一笑道:“伯母,您先坐下,再说。”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