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此时,蓝翎依然心跳如雷!
一次次的*让蓝翎的心中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呼之欲出,但蓝翎不愿去想。
她害怕!
害怕这只是一场她一个人的镜中月,水中花,抓不住摸不着不说,到最后她还落得千疮百孔万劫不复!
虽然活了两世,但她也是一个没有谈过恋爱的女人,她也希望和一个她爱的爱她的男人依偎在一起,看花开花落,看云卷云舒,执子之手,白头偕老。
她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她要陪着她一起慢慢变老的爱情,她要的不是暂时拥有,而是天长地久!
但这些,燕惊寒能给她吗?
他的身份,她的身份,决定了她若是爱上他也只能是她一个人的没有结局的风花雪月。
与其注定没有结果,还不如不要开始!
未着寸缕被他紧紧地搂在怀里,蓝翎自然是睡不着,索性敛了敛心神,推了推燕惊寒,“我想把衣服穿上。”
蓝翎的声音低若蚊蝇,但在燕惊寒听来却是极具*,似乎身下又开始有了反应,“为何?”
“我不习惯。”蓝翎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但却带着明显的欲盖弥彰的味道。
“时间长了,你就习惯了。”燕惊寒收紧了手臂,大手更是在蓝翎光滑的后背上抚了抚,言外之意就是不想让蓝翎穿衣服。
酥麻的感觉再一次传遍了全身,蓝翎又羞又恼中心还是不由地跳快了一分,不做多想,伸手在燕惊寒的身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燕惊寒剑眉微皱了一下,一把握住了蓝翎的小手,薄唇贴到蓝翎的耳边,轻轻地开口,“王妃还想继续?”
“不想!”蓝翎答得异常的干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中是多么的慌张。
“王妃最喜欢口是心非。”燕惊寒轻轻咬了一下蓝翎如玉的耳垂便快速转换了话题,“这个东西是胎记?”燕惊寒说着已经执起了蓝翎的左手,玫瑰色蝴蝶型的胎记映入蓝翎的眼底。
在这之前,蓝翎一直用一根丝带系在手腕上,以此来挡住手腕上的这个胎记,燕惊寒也早已发现了蓝翎手腕上系着一根丝带,他一直以为是女人家的一种饰物,并没有太在意。
而不久前燕惊寒把蓝翎脱得一点都不剩,自然也除去了她手腕上的这根丝带,便也就毫无意外地看到了蓝翎的这个胎记。
胎记这东西,燕惊寒当然知道,但他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如此形状如此颜色的胎记,为此燕惊寒并不能确认蓝翎手腕上的东西就是胎记,在他看来,这东西有一点不同寻常的味道。
为了分散注意力,也为了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燕惊寒便问出了声。
被燕惊寒这么一问,蓝翎微怔了一下,不明白燕惊寒怎么突然问她这个,但还是答道:“我觉得它就是胎记。”
听了蓝翎的回答,燕惊寒的眸光微闪了一下,没再继续追问,放开蓝翎的手,依然把蓝翎紧紧搂在怀里。
“王爷……”
蓝翎刚一开口就被燕惊寒快速打断,“睡吧。”
显然燕惊寒知道蓝翎无非是想穿了衣服再睡,但他更喜欢抱着不穿衣服的她。
蓝翎抿了抿唇,只能感受着他炙热的胸膛,慢慢合上了眼帘。
蓝翎本以为会难以入眠,没曾想却是一觉到天明!
温热的气息,酥麻的感觉让蓝翎感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涌动着,随即快速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便见一道黑影落下,好闻的松竹的清香溢满了唇齿间。
“不要……”感受着燕惊寒下身的威胁,蓝翎躲闪着燕惊寒让她愈发*的吻。
但一切似乎都是徒劳无功,嘴角边溢出的轻吟,身体里愉悦的感觉无不在告诉蓝翎她一点都不厌恶燕惊寒对她所做的一切,甚至她还乐在其中!
蓝翎轻轻闭上了眼睛,任由燕惊寒薄唇和大手在她身上点起一簇簇的火苗,把她的茫然惶恐担心害怕全部燃烧殆尽,只剩下那奔流不息的悸动!
不知过了多久,燕惊寒终于抬头看向身下的人儿,散乱的发丝,微肿的唇瓣,灿若朝霞的小脸,胸前一个个清晰的吻痕,燕惊寒顿时呼吸一紧!
千娇百媚,销、魂蚀、骨,燕惊寒当然知道他的下身正做着严重的抗议,他很想要了她,但他知道蓝翎即便身体愿意,心中并不愿意,对一个女人用强,他还不屑为之。
燕惊寒翻身躺到了一旁,把蓝翎搂在怀里,握着她的小手,放到了他的某处。
巨大的炙热让蓝翎猛地睁开了眼睛,就想缩回手,小脸更是红得要滴出血来,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你若不想我要了你,你就把它安抚好。”燕惊寒声音带着明显的沙哑,大手紧紧地抓着蓝翎的小手,不让她逃离一分,更何况他喜欢她碰触它的感觉。
“燕惊寒,你无耻!”
面对燕惊寒的威胁,蓝翎心慌意乱!
“是你*了我,你就要为我灭火。”燕惊寒觉得理所当然,“还是你又想跟我圆房了?”
蓝翎又羞又恼,听了燕惊寒的最后一句话,更是一噎。
迫于燕惊寒的“yin威”,蓝翎缴械投降,做了她以前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事后,燕惊寒自然是心情愉悦,也没有再为难蓝翎,翻身下了chuang,从衣柜里取出一套衣服,把自己穿戴整齐。
“王爷,我今天能出院子吗?”蓝翎把整个身子都缩在被子里,弱弱地问了一句,心中想着,虽然她昨晚惹恼了他,但事后他已经找回了场子,他的气应该消了吧?
燕惊寒转过身看向蓝翎,凤眸中已经看不出半点情绪,声音也恢复到以前的没有半点温度,“不行!”
蓝翎磨了磨牙,死死地瞪着燕惊寒,这家伙翻脸比翻书还快!难道刚刚跟她在chuang上耳鬓厮磨的人不是他?
混蛋!
“王妃,本王向来公私分明,你就不要心存幻想了!”燕惊寒说完便不再理会蓝翎,大步出了房间。
听燕惊寒这么一说,蓝翎更是一口气堵在了心里,这家伙言外之意不就是说他知道她对他不利的身份,也知道她是一个能满足他身体欲、望的女人,这两者可以同时存在!
想得美!
一方面把她当成贼一样防着,一方面又占尽了她的便宜,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蓝翎心中愤愤不平,想着要狠狠地收拾一下燕惊寒这个混蛋!
蓝翎思索了片刻,便起身,从衣柜里重新找了一套衣服穿好,再把头发梳好。
到了此时,蓝翎依然没有听到秋叶的脚步声,蓝翎知道秋叶八成也被燕惊寒给罚了,心中不免有些内疚。
蓝翎把内室里的一片狼藉简单收拾了一番,这时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听着脚步声,蓝翎秀眉微蹙了一下,随即往外室走去。
来到桌旁坐下,片刻后,蓝翎便听到谢安的声音在房间外响起,“王妃,王爷让奴才领了两位姑娘来伺候王妃。”
蓝翎一听,顿时就想到了玉兰院燕鸣轩赐给燕惊寒的两个女人,心中莫名地生出了一丝不快,随即还是开口道:“进来。”
“是!”
谢安推开房门,领着楚环秋映雪快步进了房间,来到蓝翎的跟前,给蓝翎行了一礼,随即看向楚环秋映雪二人。
“民女楚环见过王妃!”
“民女秋映雪见过王妃!”
二人在谢安的注视下施施然地给蓝翎行了一礼,但动作极其僵硬!
不情愿呀!蓝翎心中笑了一声。
这也难怪,被皇上采选留下的女人,姿色当然不在话下,再说,她们既然参加采选,那都是奔着妃嫔的位置去的,即使没能留在皇宫,被燕鸣轩送给了燕惊寒,那也是想着做燕惊寒的女人的。
没想到燕惊寒的女人没有做成,反而被燕惊寒叫来伺候自己,这种心理落差自然会让她们心生不快,连自称都依然用“民女”二字。
对于二人的无礼,谢安的眉头快速皱了一下,但他并没有出声,他知道爷让皇上送的这两个女人来伺候王妃肯定是有用意的。
楚环秋映雪也确实如蓝翎想的那样,心中对来伺候蓝翎是一百个不乐意。
她们二人虽然不是出身大富大贵之家,但家境都是富足有余,在家里的时候也都是有丫鬟伺候着,但自从进了寒王府的玉兰院,一切都不一样的。
没有见到传说中的俊美非凡的王爷不说,连踏出院门都不被允许,除了每日有人定时给她们送饭,其他什么事情都要她们自己做,比笼中的鸟儿还不如。
在煎熬中过了半年,二人本以为王爷想起她们来了,想让她们伺候,但没曾想却是伺候他的王妃,委屈,不甘,甚是带着丝丝嫉妒!
蓝翎笑了笑,看向谢安道:“你去忙你的吧。”
“是!”谢安快速退了出去。
“你们两个在半年前就进了王府?”蓝翎看着楚环秋映雪笑着问道,声音悦耳,美目含笑,没有半点王妃的架子,如同一个和蔼可亲的邻家姐姐。
看着如此的王妃,楚环秋映雪更是大胆了起来,二人对看了一眼,楚环开口道:“我们是去年采选时被皇上留下的美人,皇上见我们两个聪明伶俐,便让我们来伺候王爷。”
楚环不但把自称又换了,还把皇帝燕鸣轩给搬了出来,无疑是想告诉蓝翎她们是奉了皇上之命来伺候燕惊寒的,可不是给她蓝翎当奴婢的。
蓝翎自然明白楚环话中的意思,微微一笑,“原来二位姑娘是皇上的人呀,既然是皇上的人,我怎敢随便当丫头来用,王爷也真是糊涂。”
听蓝翎这么一说,楚环秋映雪心中不由地充满了期待,心中想着既然蓝翎不敢把她们当丫头,那就当妹妹好了,让她们一同伺候王爷。
“二位姑娘见过王爷吗?”蓝翎看着楚环秋映雪瞬间亮起来的明眸,突然笑着问了一句。
“没有。”秋映雪轻轻吐出了两个字,声音中似乎带着无限委屈。
“这就是王爷的不是了,既然收了你们两个,怎么能不让你们伺候着呢?二位妹妹可不要往心里去,男人嘛,有时候一忙起正事来就可能把这种事情给忘了。”
蓝翎的话更是让楚环秋映雪眼前一亮,她们没有想到王妃竟然这么大度,知道她们是皇上送给王爷的女人后,不但没有为难她们,还尽数落着王爷的不是,甚是都叫她们“妹妹”了,这不就是说,王妃已经同意让王爷收了她们?
然而楚环秋映雪不知道的是,此“妹妹”非彼“妹妹”也。
“多谢王妃,从今以后,我们二人一定听从王妃的吩咐,王妃让我们做什么,我们绝不会有半句怨言!”楚环秋映雪欣喜之余,赶忙双双给蓝翎行了礼。
蓝翎笑了笑,“再怎么说,你们也是王爷的人,既然都是王爷的人,只要把王爷伺候好便是,没有听从不听从之说。”
“我们知道王妃您心善,但该有的礼数自然也不能废。”楚环笑靥如花,似乎刚刚不懂礼数的人并不是她一般。
心善?蓝翎心中笑了一声,她可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心善之人,也更不会做什么大善人!
“既然如此,你们就把内室里王爷昨晚沐浴的浴桶抬出去吧。”蓝翎轻轻扫向内室一眼又看向了楚环秋映雪,脸上依然浅笑盈盈。
闻言,楚环秋映雪顿时愣在了那里,她们既然都是王爷的女人了,这种粗重的活还要她们亲自动手?
“王爷的贴身之物向来不喜欢假以他人之手,那浴桶里的水可是清洗过王爷的身子,王爷自然也不想被旁人碰触,本来我是打算亲自动手的,既然两位妹妹来了,那就让给妹妹们吧,省得王爷说我不知谦让。”
听了蓝翎的这一番话,院子里的流云早已无语望天,心中想着,王妃,您能再黑一点吗?打着王爷的旗号,指使着两个想飞上枝头的女人给自己干活,还让两人干得毫无怨言,这是怎样的一番高超的手段?
蓝翎的话无疑是让楚环秋映雪觉得帮燕惊寒倒洗澡水那可是无比荣耀的事情,二人自然没有半句怨言,喜滋滋地抬着浴桶出了房间,尽管一浴桶的水对她们来说可不是一般的重。
蓝翎站了起来,也跟着二人出了房间,看着流云隐身的方向,突然笑了笑,流云顿时打了一个寒战,心中想着他应该没有得罪过王妃吧,王妃没有理由想整他呀?不过一想到他可是自家爷的人,自家爷可没少欺负王妃,王妃不会是想先拿他来开刀吧?
☆、第一百零一章 酒后吐真言(一更)
看着自己依然毫无反应的某处,蓝钰心中已经被恐惧填满,怎么会这样?为何那晚之后,他这里就再也没有反应?
是纵、欲过度?情香所致?还是他并没有尝到她的味道反而被她摆了一道?
蓝钰越想越害怕,对着房外大叫了一声,“黄锷!”
虽然黄锷那晚回来后,便找了大夫把被映霞折断的骨头给接上了,但伤筋动骨一百天,黄锷的手短时间内都不可能痊愈。
尽管如此,黄锷依然尽忠职守地守在蓝钰的房间外面,原因有两个,一是自家公子这两日心情不好,他根本不敢开口告假,二来幽兰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幽兰一日不是他的,他一日都不能心安。
听到蓝钰的叫声,黄锷快速冲进了房间,“公子?您怎么了?”
“立即去请许太医去美玉轩,本公子在那里等他,记住不要让我爹和我娘知道!”蓝钰说着快速翻身下了chuang,没叫人伺候,便把自己整理妥当。
那美玉轩可是蓝钰在府外的一所宅子,黄锷自然清楚。
“是!”看着自家公子的神色,黄锷觉得自家公子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找许太医,没敢有片刻耽搁,快速出了房间。
……
美玉轩
许太医的诊断对蓝钰来说犹如晴天霹雳,劈得蓝钰瑟瑟发抖!
他这地方一辈子都立不起来了?他一辈子都做不成男人了!
蓝钰不相信,他不愿意相信!
“许老头,你是骗我的,是吗?你说,你是骗我的!”蓝钰一把抓住了许太医的衣襟,面目狰狞,如一头发了狂的野兽。
“公子,老朽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敢骗您,老朽说的都是实话。”尽管许太医跟蓝致绅交情非同一般,但看着如此的蓝钰,许太医还是有些害怕的。
蓝钰当然也知道许太医和他爹爹的关系,所以才找的他,不想却得到了一个让他无法接受的结果!
蓝钰一把推开许太医,跌坐在了椅子上,突然想到那没有一丝印象的一、夜,蓝钰又猛地一下站了起来,看向许太医的眸中已是电闪雷鸣狂风大作,“你说说,我这是什么原因所致!”
许太医踉跄地后退了两步,稳住了身形,赶忙开口:“公子,这也正是老朽疑惑的地方,若是药物所致,却又没有任何迹象,若是外力所致,却也看不出任何损伤,公子,恕老朽才疏学浅,一时不能确定。”
闻言,蓝钰的眸中依然带着前所未有的阴狠,“给你三天的时间,你务必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还有,这件事不准走漏半点风声,也不能让我爹我娘知道,否则的话,你知道本公子的手段!”
不用蓝钰威胁,许太医都知道这事若是被传了出去,即使蓝钰不要他的脑袋,蓝致绅也会让他的脑袋搬家,他自然不能说,也不敢说。
“公子尽管放心,老朽一定守口如瓶,一定在三天内给公子您一个满意的答复。”许太医诚惶诚恐信誓旦旦地保证。
随后,蓝钰也没难为许太医,便放他离开了。
见许太医走了,黄锷慌忙冲进了房间,“公子,这可怎么办?”黄锷说着看向自家公子的下身,显然他已经把许太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