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发现我诈死,会不会地想逼我现出原形?或……唉!真拿他没办法,本来想装死,希望他以后好好练功,好好听话,谁知道竟挨了一顿打,接下来还不知道有什么花招呢?看来也只有装到底了,***!上茅坑还带香肉!”
他越想越不是味道,舒舒服服的香肉不能吃,竟白白的被痛打一顿。
“这小子,真拿他没办法,唉!”老人又叹了一口气。
想到这里,杨小邪细碎脚步声已传来,老头一惊,马上运功闭气,恢复原状。
杨小邪一走进来,偷偷瞥了老头一眼,将香肉放回桌上。
心想:“老头呀!老头,你***死人,脸上还会长馒头,这倒有意思了,看来,你不是普通人哪!嘻嘻…”
死人当然是不会长馒头,可惜老头已经被打得头昏脑胀神智混沌,这些苦,他是白吃了。
“老头,你真是生不逢时,死也不逢时,这么大冷的天气,你不怕死了到阎王殿领不到衣服穿吗?我看这样好了我将你全身用酒洗过,再给你加上几件衣服,然后捡些枯树枝,替你加加热,暖暖身,你说这漾好吗?”
杨小邪倒说得非常诚恳。
老头一听心中暗道:“完了,这家伙,怎么会想出这点子来,***,要好好死一下都不行,还没到地狱就得上刀山,下油锅,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老夫怎会和这种人混在一起?虽死了。”
不久杨小邪很快将老头衣服脱下,并倒杯酒在老头身上,开始涂抹起来,口中还不停唱着小调:“摸啊摸,在这里,摸啊摸,在那里,一摸摸到姑娘的脸,咬呀真漂亮…二摸摸到姑娘的手,姑娘的手儿细又白呀……三摸……”
杨小邪哼的是妓院的十八摸,敢情他把这老头当成妓女了,其实杨小邪并不懂得这条歌之由来,就连妓院是怎么一回事他也不懂,他听镇里的人唱过,觉得很好听很顺口,就学了起来。只见他没边没边,其乐也融融。
老头这次装死,真可说是倒了八辈子的楣,他听到杨小邪在唱十八摸,有点哭笑不得,只有心中叹道:“杨小邪啊!扬小邪,到底有什么事才能使你心疼,才能使你伤心呢?”
杨小邢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永远是快乐的,他从不知道什矮是难过,什么叫痛苦。
抹遍老头全身,杨小邪才替老头穿上衣服,然后从身上拿出四颗骰子,在手中晃个不停,骰子撞得卡卡作响。
他道:“老头,今天手气不怎么好,扔的都是瘪十,看现在怎么样?若好的话,我就厚厚的葬了你,若运气还是瘪十狗屎运,那我只好一把火烧了你,将你骨灰倒在“莫塔湖”叫你与大地同在,也替我省了不少麻烦!”
杨小邪搓着骰子大叫道:“一二三、四五六,前前前,后后后,碰上你祖宗死翘翘!”
“通杀!”
他将四粒骰子往地上一丢,骰子如陀螺转不停,不久转力已竭,停倒于地,一个六点,两个二点,一个四点。
“黑度奶奶,又是瘪十!损人啦!”
失望之余,他只好摇摇头,脸上表情,又如输光全部家当般,好苦。其实从懂事以来杨小邢所学的第一件事,就是掷骰子,算算也有十余年了吧!此项功夫对人来说,虽不能称天下第一,也可说是举世少有丁。
他可以一口气扔十八个骰子,而且点数都是一样,也能以听声辨数的方法,猜出人家扔的点子是什么?
大概他觉得这门功夫,已能打遍天下,所以他才刻上“通吃小”四字,挂在自己屋前。
他倒不懂得客气,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次也不例外,瘪十就是瘪十,看来老头运气不怎么好。
“呵呵……”捡起骰子,揣入怀中,他道:“老头,对不起,今天日子不吉,是黑七,逢赌必输啊!你将就将就点,痛苦很快就会过去了,我马上替你超渡!”
随手一超,状若无物将老头扛出屋外,竖于屋檐栏杆上。
“老头,你不是要看我的飞刀练得如何吗?好吧,我就献丑献丑,否则你在阴间就无法见到这么精彩之飞刀喽,这多可惜?”
话音一落,随身一闪,一招“长虹贯日”已使出,有若一道彩虹划过空中,“飞燕投林”“鲤鱼打挺”,“咻!”一声,他已姿势优美的落在二十步开外庭院里。
“老头,我这就练给你看了,每次你都拿我试试掌力,这次我享你试试飞刀,这样我们谁也不欠谁了,我这飞刀可十拿九稳,只有那一稳,还差了点,你若不幸挨了刀也只龙怪你平常不用心教,到头来害我有“失手”的机会,反正你已经不是人身,是鬼身,应该不怕阳间的刀了吧!”
这老头还真沉住气,一动都不动。
杨小邪转身背向老头右手一扬,飞刀一闪即逝。
“嘟”一声,薄叶飞刀直穿老人发髻,钉在墙上,好准!
“不错不错幸好不“入”师命。”他猛点头,对于这次所射之飞刀甚是得意。
突地寒光再闪,“嘟嘟…”一连七响,杨小邪纵身,或斜飞或腾空,各由不同角度,连发七把飞刀射向老头。
“糟了”杨小邪大叫一坚,飞身落地尴尬笑着。
只见最后两把飞刀,射向老头鬓边,把鬓须给割下来,差点耳朵都不见了。
“对不超,真对不起,但这种事对我来说是时常发生的,请你多多原谅!”
杨小邪双脚一蹬,倒射回到老头身前,他边拔飞刀边说:“老头,你一直说我飞刀练得不好,将来怎么跟人家在江湖上混饭吃,你一直夸耀昔日飞刀门是如何如何,我看也差不多如此水准,***,这不是百发百中吗?你还嫌弃什么?将就将就点,含笑九泉去吧!而且我又没和人结怨,也没仇可报,学这些鬼玩意特别麻烦你知道吗!”
拔到最后一枝,正好是头上那枝飞刀,他灵机一动“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你不用到地狱去了,只要我把你变成和尚,那老头,你就可以到西天找如来佛吃早餐啦!”
他拿起刀子“唰、唰、唰……”很快的就把老头的头发一刀刀的刮得精光。
“啪啪”杨小邪打了老头两个响头笑道:“你的头还蛮圆的嘛!”
随后他又拿出一些油沾在那光头上,并抹得它发亮。
“差不多了,嗯!连我都要认不出来,如来佛更一定认为你是少林得道高僧!”“啪”他又打了一下。
“好吧!我们该举行葬礼了!”
杨小邪捡了一些枯枝架在庭院,然后再将老头放在木材上,随即转身到厨房拿些碗盘和锅子,再走到庭院,他将酒倒入碗中,也将香肉放在盘子上,都弄好了,他才将供品摆在老头体前面。
点起香,杨小邪很诚意的拜着,然后将香插在地上,并顺手偷喝碗里的酒,随后拿起锅子用木棒敲了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
他很慎重的敲着锅子。
咚咚……咚咚咚……。
“午时三刻已到”“行刑!”一想到包青天要斩人时,也是如此叫,所以他也叫,而且叫得有板有眼。
“老头,你安息吧!”
他将剩余的酒泼在木材上,点起火,准备火化老头。
火势由小而大,劈啪劈啪响着,从外围一直烧到里面眼看就要烧到老头衣服。
老头没动。
杨小邪也没动,他在看老头是不是真的死了。
火烧到老头的衣服……
杨小邪有点担心。
火势将那老头吞噬掉了!
杨小邪有点后悔。
但突然——
那老头笔直的跳起来,蹬蹬蹬,两手伸直,像僵一样,往杨小邪蹬过去。
“哇!妈呀!”杨小邪拔腿就跑。
老头体穷追不舍。
起初杨小邪真以为是变,跑得比什么都快,现在他偷偷回头看看老头,只见老头不停拍打身上余火。
“老头,原来你是诈死,我还以为变了呢?别追了好不好,我们和谈。”
“臭小子,俺老人家想死死看,也容不得你如此对待我的遗体。”老头愤怒异常。
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有如流星般快速的往高山上纵去。
“老头,我不是有意的,你音我眼睛都哭红了,而且我还怕你到阎王那里被挨打,不得已才打你,你要体谅我的苦心才好。”
“臭小子!谁稀罕你哭,你他吗的恩将仇报,我老人家平时待你如何?你竟打得我脸肿得像馒头,看我不剥了你的皮才怪。”
“老头,这可不能怪我,我是试试你有没有救,才…”
“住嘴!”老头截口道:“那有人这样试法,八成你是看我没死,故意整我。”
“老头你别这么说,我要不如此做,那你叫我如何?你如真的死了,小邪一个人怎么活在世上呢?你想想看,那件事只要你交代,我不是都替你办得好好的?”
杨小邪看不行了,来软的。
“而且我这样做都是替你想,虽然你死了…我是说刚才;你说那件事我不是为你打算?就是你不幸到阎罗王那里,阎王要是欺侮你,我知道了,我还会追到地狱放把火将阎王殿给烧掉替你出这口气!”
他竟把不可知的事情享来作保证,以表示对老头的情感,说有多深,就有多深。
“那你也不用把我理个大光头逼我当和尚啊!”老头的口气有点软了。
“老头,要是你不当和尚,还是会被火烧成和尚,那不是一样光头吗?我是想与其如此,不如先给你理光头,扮成和尚,说不定不用到地狱去,老头我这是为你好,”扬小邪一想到这些就想笑,只是现在不好意思再笑出来!
“我不管,臭小子,今天非把你修理一顿不可,”老头口风又硬起来。
杨小邪看老头不肯善罢干休,也不甘示弱。
“老头!我这是为你好,谁知道你竟诈死来骗我的眼泪,我从懂事以来那有哭过?你是第一个使我哭的人,你还不满足?不要说理个光头,要是别人理十个,我也不会哭一声,别以为你多委曲,好吧!有本事你来呀!你来追呀,只要你追到我,随便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神气!”
杨小邪自视跑功天下第一从小他就是跑给人追的能手,再加上这几年那老头的有意训练,用“金针渡穴”方法,打开他穴道气孔,使他不用像平常人要换气才能呼吸,他是用穴道孔呼吸,所以天下已经没有人跑得过他,但轻身术,他还是要苦练才行。
老头气道:“臭小子,学了一点东西就敢卖乖,我要不把你捉回去好好修理一顿,你还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谁不知道天有两个屁股高,地无三尺厚,笨!”
原来人们常说屁股翘得半天高,两个屁股刚好一天高而肚子是无底洞,用尺量也不超过三尺,肚子既然号称无底,那当然比地深了,虽是一些歪理,可也勉强说得过去,尤其又是杨小邪他说出来的话,死马也变活马了。
老头闷声不响,猛提真气纵身而起,追向小邪,右手一扬“大悲指”隔空点穴,直往小邪左后腿“曲泉”穴点了上去。
杨小邪只觉身形震了一下,微微迟滞,互后腿“曲泉”穴有点麻,但只慢了一下那老头已迫近两尺。
老头又一隔空打穴,身形再次逼近三尺。
杨小邪“曲泉”穴连麻两次,感到不妙,他正想转身斜掠时,不幸已到了瀑布上端,这是一处悬崖,以前他曾在半山腰纵身随瀑布而下,但这次在顶端太高了,他有点怕。
“***,什么地方不好选,选到这条路!”
一迟疑,他“曲泉”穴又被点中,老头已离他不到九尺,杨小邪只好拼命往山上冲去。
寒光一闪,一支细如牛毛的金针已刺中杨小邪“曲泉”穴。
杨小邪大惊,回身一纵,手掌一扬,一把飞刀射向老头右肩,随身往老头左上方射去。
老头身子向左偏,右手大悲指点向迎面而来的飞刀“还早得很哪!”老头笑着出招,“叮”一声脆响,飞刀已斜飞肩头而过,他左手一挥,七支金针分别向杨小邪“曲泉”穴射去,老头更加抢势,大喝一声,拼出全身功力作最后一击,其势如虹,奇怪无比。
杨小邪只觉“曲泉”穴连中七元,连麻七次,身形也连顿七次,等到要想再纵往正方时,一只手掌已捉住他那束头发,使他动弹不得,瘫痪于地。
“呵呵!要捉你还真不容易啊!”老头得意笑起来。
“死老头,暗算人家,算什么嘛?大狗熊,大无赖!”杨小邪不服的叫着。
老头笑道:“要不是如此,怎能捉住你这小子?”
“这不是真本领你得意什么?还亏你自称大侠,好不要脸!”
杨小邪想这是又要被痛打一顿,不骂点回来,真过意不去,反正被他打已是三餐的事,又有什么关系?
“我看天下除了我以外,没人能逮得到你了,”老头得意的又笑起来!
“什么天下除了你以外,不要脸,脸不要,要不是你连施八次金针刺向我”曲泉”穴,使我麻了八下,要不是今天都是“瘪十”我也不会选中这条死路,而让你有机可乘,哼,老不修,不要脸,还好意思说你能捉得到我。”
老头提起小邪往回路奔去。
“嘿嘿!你以为这是侥幸?我告诉你,这叫姜是老的辣,我要不知道你全身穴道皆有气孔,我要不知道你水功了得,我要不知道用金针向你同样一个穴道打丢能使你暂时嘛一下,我也逮不到你,这些都是经验,何况还是我一手把你造成的呢?自家人打自家人,还是自家人,有什么不好意思?”
“老和尚,别得意,今天我要不是你被我整得连和尚也当了,我会让你逮到才怪,要是平时,我早就从瀑布顶端跳下去了,还轮到你逮着?这叫辣椒还是小的辣,懂吗?别老往自己脸上贴金,这么老了,还不懂得害臊!”
“这么说是你让我的罗?”
“这还用说,别的不提,光说跑给人家追,我可从不落人后。”
“那你这不是和狗一样吗?”“什么狗?!这么难听,这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没……***老和尚,没什么?”
老头笑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连这都不会。”
“谁像你七老八老了,我还是小孩,慢慢学总是会的。”
老头叹道:“只怕你不学,只怕你乱来,则我那会逼你练武?”
“不是我不练,但学了这么多武功干嘛?我又没仇家又不靠这行吃饭,难道要我去考状元不成?当状元未必赚得比我多,我跟你说,再来镇都是一些穷小子,瘪十,一点也炸不出油水来,再几年到外地,什么中原啦!北京啦!只要我手这么一扬,钱财就滚滚而来,这时侯,你就知道我“通吃小霸王”的厉害了。”
“唉!你只知道赌,除了赌以外好像什么事你都没兴趣似的,真拿你没办法!”
“老头赌有什么不好,我可有数十年之经验,每赌必赢,而赌技和跑功一样,天下第一,难道上个月挂在门口那块木牌是假的?这辈子,我赌定了,当定“通吃小霸王”。”
谈话中,他们已经回到小屋。
老头将扬小邪“曲泉”穴之金针拔出来并散去他“至阳”穴上之真气脱口道:“小邪!别再闹了,我连和尚都当了,你就少给我出鬼主意,我也不罚你,只怪自己诈死,本想开个玩笑,却没想到会如此结局,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诈死的?”他摸摸被打肿的面颊。
小邪笑道:“这还不简单,你忘了我有邪气?我邪门得很,用感觉的就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死了。”
老头道:“我相信有的人有这种感觉,就像蚂蚁知道住处要淹水,所以他们会搬家。鸽子知道飞回原来的地方,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