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却冷笑一声;将手记从唐三成手里拿了过去:“手记的主人不是我们;和我们商量没有用;要想有余地;明天白天再来吧”
这萧宁看似活泼;却也心思缜密;眼下自己根本处在劣势;还有那个光头;好厉害的人物;萧宁自认为硬抢绝没有胜算;她菀然一笑:“明天白天总得给个具体时间吧?你们三个大男人站在这里;总有一个人个话吧?”
这是白逸的宅子;唐三成看向白逸;白逸淡然地一笑:“姑娘有诚意就好;明天上午十点;手记的主人会过来;我们不见不散”
萧宁轻笑一声:“放心;我有胆子爬窗;还没有胆子进你家大『门』吗?那就说好了;明天上午十点;不见不散”
说完;她还是走向窗前;突然回头瞪了唐三成一眼;这才从窗户里跳了下去;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然后就彻底地没有声音了;看来是已经离开了。
“真还给她?”唐三成觉得可惜了这么好的一本教科书。
“还。”白逸突然看向唐三成:“你有多久没有练字了?”
“常常练。”唐三成突然明白过来了:“你是说要抄下来;留一本副本?”
“看来你比以前聪明多了;时间不多;七邪会写字吗?一起来”白逸说着;就去找来笔和纸;唐三成吸了一口气;匆匆忙忙地开始抄写;这一夜;三个人都没觉可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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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第十八章 同行
正文'18 第十八章 同行
刘知习接到通知过来的时候;脸上的颜『色』不大好看;他扶一扶滑下鼻梁的眼镜;一脸的不情愿:“我好不容易说服那老板卖给我的;就这么还给她?”
“咳……”唐三成不擅于说谎;轻轻地咳了一声。
倒是白逸;泰然自若:“你『花』了多少钱;人家都付给你;这也算两清了;再说了;期限未到;你和老板做的什么『交』易?不要再多说了;人马上就要来了。”
刘知习的手上还拿着一幅绳索;兴高采烈地过来的他悻悻然地将手上的东西放下;原本他是想来得瑟一下自己的明的;现在全无兴致了:“还就还吧。”
白逸凑在刘知习的脑袋旁边一番耳语;刘知习的情绪又高涨了起来:“我就知道”他马上安静下来;不好意思地笑笑:“行;就照你们说得办;对了;我来是让你们看看这个。”
刘知习拿的是一套绳索;只是一头带有爪钩;前端磨得相当尖锐:“白大哥;你说应付流沙阵;那么这一套工具就不错;一端系在腰上;另一端挂到可支撑的地方;就算流沙阵启动;也可以借助它来避免落入流沙。”
“恐怕不行。”唐三成摇头:“墓『穴』之中都是石壁;要找到支撑点很难;找到了;也不可能有足够的力道打到落点;支撑人体的重量。”
白逸有些惊讶;看来这么些年;唐三成学到了不少;他整个人成熟了不少;这正是他想要表达的。
“力道不够?石壁?”刘知习不愧是书呆子;认死理:“我会想办法的。”
就在此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刘知习抢先一步去开『门』;见到『门』口的萧宁;咽了一口口水;萧宁的一头长用红丝带绑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来;她穿着一身白底红点的长裙子;加上个子修长;活脱脱地一个青『春』美少『女』;青『春』洒脱;她像小鹿一般的眼睛看到刘知习的呆样;闷哼一声;红润的双『唇』利落地吐出一句话来:“我来取东西的。”
萧宁毫不客气地推开刘知习;走了进去;看到唐三成;又瞪他一眼:“我爸的手记呢?”
唐三成原本就是个老实人;他立说拿了出来:“在这里。”
萧宁不客气地拉过来;翻了几页;确定无语;这数了几张钞票来放到桌上:“看看;够不够”看着手上的手记;又得意地说道:“我萧宁要找到的东西;一定飞不了”
好嚣张的姑娘;唐三成扁了扁嘴;让萧宁看到了;又是一个干瞪眼;唐三成也『摸』头不是脑;自己怎么就和这个萧宁结上了梁子。
白逸示意刘知习检查钱数够不够;刘知习抓起桌子上的钱;连声说道:“足够了;足够了。”呆样子还有些像五十年前的唐三成。
萧宁扫到地上的绳索;随口一问:“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为了对付流沙阵的……”刘知习话说到一半;自知『露』了底细;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萧宁一脸地狐疑:“流沙阵?你们是什么人?哦;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来是同行啊怪不得会对我爸的手记感兴趣了。”
七邪突然站在了唐三成的旁边;唯恐萧宁有什么动作;萧宁冲七邪俏皮地吐了一下舌头:“放心;只要井水不犯河水;我们各干各地;没有利益冲突就可以了;我们就再会了”萧宁笑笑;拿着手记就出『门』而去。
刘知习苦着一张脸:“白大哥;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她既然与我们是同行;就不用担心;不过;以后记得嘴巴锁严实一点”白逸还是白了刘知习一眼;刘知习自知理亏;一声也不吭;过了片刻;拾起上地上的绳索:“我先回去研究这个。”几乎是夺『门』而出。
等『门』合上了;唐三成突然问道:“这么多年;你一直还干着盗墓的营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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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十九章 恩人
正文'19 第十九章 恩人
唐三成的敏锐让白逸暗暗吃惊;两人已是绑在一起的蚱蜢;隐瞒也没有什么必要;况且;唐三成的术数也能为已所用;白逸坦然承认:“没错;我倒也想不到比这更适合自己的营生了。 ”
“这就对了;这么一处大宅子;可是要『花』不少钱的。”唐三成笑道:“这宅子的风水不错;巽为风『门』亦为地户;万形经日;二阳一『阴』;无形遁也;风之泄;由地出处;故曰地户;户者;牖户;通天地之元气。”
“能通俗一点来说吗?”听说宅子风水好;固然高兴;可是听得一头雾水;就不怎么痛快了。
“简单地说;八卦中的巽位;是通风的地方;它就像房屋的窗户;可以通天地之元气;你这所宅子正位于巽位;巽位;也就是东南位;你的院『门』正开在东南角上;这个院『门』开得好。”唐三成悠哉地说道;这些东西对于他来说;像是吃饭一样稀松平常;“所以;这些年;你的盗墓事业一定很顺利吧?”
白逸的脸一沉;不得不承认;这几年;自从搬到这四合院之后;“工作”很顺利;只是丁大力年纪大了;自己少了一名强悍的助手;所以又物『色』了新的成员进来;刘知习只是其中之一;这个唐三成跟狗鼻子似地;嗅觉相当灵敏。
唐三成嘻嘻笑着:“我说中了?”
白逸不吭声;唐三成突然又说道:“此地风水利『阴』利阳;你不止只干盗墓吧?”
这又让白逸的心一沉;自己刚才并没有完全亮出底牌;现在却被这个唐三成一点点戳破;他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唐三成怪笑道:“我这么多年为了解开我脑子里的那些口诀之谜;四处寻访高人学习;还是有一些收获的。”
“事实上……”白逸虽然心有不甘;最终只有坦白了:“我的主要产业都放在国外;国内嘛;我有一家出口贸易公司;还有一家古玩店;我现在公开的身份是商人;一年中;也会有一段时间是在国外的;也算是占了外资的福吧;在国内也投资了一些实业;和上面的关系还算不错;不然;在收集一些东西的时候也不会这么便利。盗墓嘛;近些年已经退居二线了。”古玩店里的古玩自然是盗墓得来的;这一点白逸刻意淡化;就算被一点点戳破;白逸还不想『露』底『露』个透。
“功成名就。”唐三成说道:“看来这些年你很有收获。
说到这个;白逸很有一些不自然;当初从那诡墓中带出来的夜明珠、『玉』剑饰;还有那一双龙凤『玉』佩;其实都是托了唐三成的福;可是自己利用这些出手得来的钱财;在这五十年间不断累积;才有了今天的经济实力;论起来;唐三成还是自己的恩人。
唐三成好像瞧破了白逸的心思:“你不需要多心;虽然这些年我过得不富贵;可是也能养活自己;一人吃饱;全家不愁;日子倒是轻松自在;我们二人;各得其乐。”
“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来的?”白逸扫一眼七邪;有些不放心;要是有人知道这两人是不老之身;『弄』不好被立刻『弄』进科学院;做试验。
“七邪很可靠。”唐三成对这种怀疑不屑一顾。
白逸吃了一个瘪;却不动声『色』;只是微微点头;未置可否。
“我从出生起就记得的那些口诀;我打小就会择墓;没有人教过我;无师自通;以前不觉得有异样;后面越想越不对头;后面我上过五台山;武夷山;遍寻高人请教;他们只知道我所通晓的正是风水术数;可是却无法解释我无师自通的现象。”
“难道是灵童转世?”白逸难得想开一个玩笑;却对上唐三成凝重的脸;他当下收了笑容;这事和两人的不死之身一样诡异;不是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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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二十章 蛊毒
正文'2o 第二十章 蛊毒
话说到这里;两人索『性』敞开来说;白逸说道:“这些年;我除了积累财富;还干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查证身上的秘密;关于这个;我倒有一些收获……”
唐三成兴奋起来:“哦?愿听下文。 ”
“你听说过蛊吗?”白逸说道:“当年要了我四名兄弟『性』命的毒物;我一直进行查证;无『色』无味;还能瞬间腐蚀皮肤;除了蛊;我没有其它的解释;还有我们身上这种奇特的现象;若是用蛊来解释;倒也行得通。”
“蛊必须以虫为媒介;一般是毒虫;蜘蛛;娱蚣之类的;还有一些叫不上名来的虫;当然;这是最常用用的媒介;但作为蛊毒来说;任何东西都有可能被作为媒介;甚至于一根头在施蛊的时候;被施的人有可能毫无察觉;也有可能会感觉到一股酥麻;浑身上下充满凉意;冷彻透骨;那种情形;就像将自己置于砧板之上;任人宰割;眼看着对方举起屠刀来;却丝毫不能反抗……”白逸说着;额头上沁出汗珠来;身体微微颤动;好像在身临其境一般
这异常的反应让听者也『毛』骨悚然;唐三成闷咳一声;总算将白逸从刚才的妄想拉回到现实;白逸完全镇静下来;就像刚才的失态从未生过。
“讲得好像你真的被人下过蛊一样。”唐三成随口的一句话;让白逸白了一张脸;他板着一张脸:“不是好像;是真的。”
石破天惊;“这么说;你已经『弄』明白身上的谜了。”唐三成有些『迷』『惑』。
“不;与不老之身无关。”白逸长叹一口气:“是她对我的报复吧。”
“她?”
“此事说来话长。”白逸顿了顿;思绪骤然转回到从前;那段往事;存活在三十年前;那时的自己;正奔走在各地;试图解开自己的身体密码。
三十年前湘西的美景让他留连往返;但是让白逸挪不开眼睛的却是那位娇俏的苗族少『女』;当时;白逸正背着包;在腊尔山中一条不知名的小溪流边洗着脸;掬一捧清凉的溪水;直泼到脸上;清爽得很;等擦干了脸;那位穿着苗族传统服饰的少『女』就在眼前两米开外。
她背对着白逸;面对着那座耸然入云的高山;双手恭敬地举到头上;手朝内;两手相对; 身子慢慢地;优雅地向下半蹲;然后无数次地重复着这个动作;虽然看不到她的脸;白逸却感受到了一股庄重的气氛;虔诚而又神圣;他被那少『女』的背影吸引住;双目无法转移视线;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少『女』终于停下这个动作;她缓缓地回头;正与白逸的目光相遇……
那少『女』穿着苗族盛装;『胸』前戴着8字形的银饰项圈;华丽『色』彩缤纷的百褶裙衬得少『女』的脸圣洁而宁静;饱满的双颊上那双美目『波』光流转;白逸与她的目光相对视;好像被吸进黑『洞』一样;陷进那黑瞳的魅力中无法自拔。
两人隔着一条小溪;凝神相望;居然像是……一眼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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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第二十一章 蛊女
正文'21 第二十一章 蛊女
“她是什么人?”唐三成被白逸的描写深深地吸引;那苗『女』的形象变得鲜活起来;山清水秀的自然风光中;一位圣洁的少『女』正演练着或许是少数民族独有的仪式;美;且有一分神秘;唐三成的好奇心像火苗一般腾了上来。
“苗寨领的『女』儿;她也是一名蛊『女』;可以说;她是苗疆五十年来最出『色』的巫蛊者了;或许到现在还是;她叫符羽;『精』通汉语。”白逸闭上了眼睛;两人初遇的美好迸出热烈的情感;白逸跟着符羽来到了深山中的苗寨中;住进了吊脚楼;白逸自称是“蛊的神秘爱好者”;在深山中『迷』了路。
这个理由不算烂;自古以来;人类对于蛊的神秘就趋之若鹜;符羽上下打量着白逸;眼睛里突然『露』出震惊;转瞬即逝;直到现在;白逸依然存疑;那份震惊到底来自何处?他想追问;符羽却退出了他住的吊脚楼:“你休息吧。”
三十年前的苗寨并不像如今现代;寨子里的人对于外人总有一种距离感;好奇而畏惧;白逸虽然可以在苗寨中四处走动;却免不了被寨民好奇的眼神追逐着;这些寨民背着背蒌;穿着布鞋;不少甚至打着赤脚;他们头上都绑着头巾;穿的是自家扎染的布匹制出来的衣裳;嘴里用苗语不断地说着话;声音低沉;时不时地爆出一阵笑声;白逸觉得自己像是一只怪物;正在被人围观。
符羽突然出现在面前;她冲寨民们说着苗语;并不严厉;声音温柔却充满权威;寨民们似乎很信服符羽;没一大会功夫;就散去了。
“我们这里偏僻;他们没有见过什么外人;所以对你很好奇;他们并没有恶意。”符羽的声音具有治愈的能力;这让白逸立刻抛却了刚才的不快;他有一些好奇:“你的汉语讲得真好;寨子里只有你一个人会汉语?”
符羽脸上滑过一丝犹豫;事后白逸认为符羽有可能撒了谎;但一名妙龄少『女』面对外乡来的陌生人;有一丝防备也说得过去;符羽不过十六岁;正是娇嫩的时候;“父亲送我去外面上过学;汉语是在那时候学会的。”符羽又强调了一次:“我也会写字。”
听到这里;唐三成又忍不住打断了:“你什么时候知道她会蛊的?”
正沉浸在回忆当中的白逸无奈地给了唐三成一个白眼;这个家伙太不识情趣了;也罢;本来就是个野小子他喝了一口茶:“在一般人的认识当中;蛊似乎只是拿来害人;可是在苗寨;蛊也能拿来救人;就像古代的巫医一样;两天后;符羽就用它的蛊术救了一名被蛇咬伤的寨民;我亲眼所见”
唐三成立刻来了劲:“那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此时;传来了敲『门』声;白逸看看手表;嘀咕了一句:“都这个时候了。”然后起身去开『门』;进来的是一名五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她笑着和白逸打招呼;手里还拎着一个菜篮子;里面装着『肉』;『鸡』蛋;还有各种各样的蔬菜:“白先生;听你的吩咐;以后呀;菜饭多备点;哪;这是今天的;你看行不?”
“行;牛婶;你就去忙吧。”
“唉。”牛婶打量着第一次见面的唐三成和七邪;嘴里嘀咕了一句什么;快步地朝厨房走去;白逸说道:“这是牛婶;每天这个时候过来;做饭还有打扫卫生;下午六点的时候再过来一趟。”
“那早上吃什么?”不愧是唐三成;第一关心的还是吃;五十年不变。
白逸有些鄙夷地看着他:“早餐在外面解决;豆汁油条烧饼;还有驴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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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二十二章 隐有危机
正文'22 第二十二章 隐有危机
牛婶人看上去粗枝大叶地;做出来的饭菜味道却很可口;本来就好吃的唐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