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了。”
“臭小子。”玄镜说道:“以后你们有什么打算?”
“计划中的古董店已经在谋划了。”唐三成说道:“目标人选也定下来了;爸;你和将臣前辈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到处游走;居无定所。”玄镜说道:“你已经成长起来了;日后应该没有什么可以难到你的;放心;你有什么事;我们马上会过来的。”
玄镜知道唐三成的心事;他缺乏亲情;一直以来;幸好有这群伙伴陪着;可是内心对于亲情的渴望一直存在:“你有了沈冰了;有了这群伙伴;我的心就放下来了;你已经不是孩子了;三成。”
唐三成的鼻子抽了一下:“爸;我知道;你在外面一定要好好地。”
“等你和沈冰举办婚礼的时候;我们两个老东西一定会回来的。”玄镜说道:“其实我们立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地方;或许在我们结束这一趟探险之后;就会回来了;等着我们吧。”
“有趣的地方?”唐三成好奇地问道:“是什么地方;在哪里?”
将臣与玄镜对视一眼;一起选择闭口不言;唐三成心里像猫爪子在搔一样;身体里冒险的冲动又蠢蠢欲动了;能够让这两只老怪物感兴趣的东西;一定非同小可;可惜不管他怎么缠问;两人就是不松口;唐三成只有作罢;三人在这里聊了一下天;天就已经明了;符羽与白逸从崖棺里出来;两人已经换上了便服;准备打道回府了;良辰美景与步家兄弟好奇;跑上崖棺里;看到崖上的石棺;打开来看了一眼;吓得险些摔到地上;白逸明明看着他们去开棺;也不阻止;纯心吓他们;事后居然还觉得得意。
婚礼结束;一行人返回北京;两个老前辈又一次消失;唐三成对白逸提了一下两位前辈所说的有趣的地方;白逸也是好奇不已:“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地方;太可惜了;两位前辈不喜欢集体出动。”
“那天晚上听到他们谈论酒。”唐三成说道:“多半是去找美酒去了。”
白逸说道:“两位前辈来无影;去无踪;以后见面也要随他们的心情;或者看你的状况了。”
“你这是在咒我出事吗?”唐三成说道:“奇怪;悬和小山回来后就不见人影了;跑哪里去了?”
“小山现在已经是悬的经纪人了。”白逸苦笑道:“以前担心小山成为宅男;没想到悬一朝成长为少年;小山也彻底走出宅的世界了。”
说话间;沈冰走出来去开电视:“今天有悬上的节目;听说粉丝都爆棚了;没有座位;都坐在地板上。”
“这年头盛行色相;悬当真是为这个时代而生的。”唐三成一边说着;一边盯着电视屏幕;现在是外景;随后就要跳到摄影棚里了;人群中的一个显眼的银发一闪即过;唐三成大叫了一声:“河伯”
等白逸和其他人去看;只看到人头攒动;哪里能够看得到河伯?沈冰没好气地说道:“现在美发店里的小弟都是染银发的;你不要看到银发就说是河伯;行不行?”
唐三成也有些拿捏不定了;刚才那张脸在镜头里一闪而过;自己只看到那一头醒目的银发;又听到沈冰说道:“当时我们通知卫子夫过去;河伯应该和卫子夫在一起才对;你有看到卫子夫吗?”
“没有。”唐三成说道:“或许在一起;只是我没有看到罢了。”
“你想得太多了。”沈冰推了他一把:“好了;一会儿悬就要出来了。”
唐三成回头去看白逸和符羽;他们俩却是皱着眉头;显然对这个发现有些在意;白逸说道:“我们可以通过悬的关系去看一下回放;确认一下那个人是否河伯;刚才那一瞬间;我也觉得像极了。”
悬是在一片少女的欢迷中和穷追猛打中奔回家来的;为了甩开那批所谓的粉丝;悬和小山拐进僻静一点的地方;瞬间翻墙闪人;再折回家中;一回家;就接到了这个光荣的任务;对于这个任务;悬完全不在话下;他只需要去电视台;找到一位女性工作人员;说出自己的要求就可以了;必要的时候微笑一下;或是轻抚对方的头发;或是不小心扶着对方的手背……
总之;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白逸他们就看到了那天节目的录像;回放;定格;大家的面色都沉了下来;那个人可不就是河伯;在他的身边;并没有发现卫子夫的影子(。。 )
第五章 抛弃骄傲
河伯重新归来了;这个事实让大家的心都揪起来了;大家心揪并非因为河伯的攻击性;因为河伯遭到重创;已经没有威胁了;大家心揪的是他并没有与卫子夫在一起;而卫子夫距今;已经失踪很久了……
“果真是他。”符羽说道。
“他们失踪了这么久;如今只有河伯一人出现;卫子夫会不会有什么意外?”沈冰张口就不是好话;唐三成轻轻地拍了她一下:“未必;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没有人知道。”
“去找他。”七邪说道:“再联系下卫家夫妇。”
“我与雷一人联系一下。”白逸说着掏出手机来;正在此时;外面的门铃响了起来;小山与悬对视一眼;都苦着一张脸来;多半是那雄丝们找上门来了;符羽前去开门;打开门来;看到来人;不禁后退一步:“怎么是你?”
来者正是河伯他一如既往的冷傲;只是面色不佳;也难怪;修为一损;不知道多久才可以复原;面色好才怪;他看了后退一步的符羽;张口就呛:“怎么;如今见到我;还值得你惧怕么?”
符羽一时无言以对;幸好屋内的人听到动静走了出来;那河伯看到唐三成;仍有种仇人相见的感觉;唐三成心里一咯噔;幸好那河伯并不是上门来寻仇的;否则;哪有进门说话的功夫;直接开打了。
唐三成见其他人没有上前的意思;头皮一硬;走上前去:“河伯前辈;你……那个;你最近还好吧?”
“不好。”河伯没好气地说道:“你们父子俩;连带着那只僵尸干下的事情;难道自己不知道么?”
“那河伯前辈今天来是为了?”唐三成小心翼翼地问道;其实当河伯不再是那个可怕的敌人;他不过是与将臣一般的前辈罢了;只是透着一股妖气儿。
河伯欲言又止;他找上门来;已经舍弃了自己的骄傲;再让他开口求人;就不知道如何说起来了;幸好符羽观察细微;看出他有难言之隐;试探性地问道:“河伯前辈;为什么没有看到子夫?”
“她没有回来吗?”河伯的语气透着一股失望。
沈冰与符羽同时心里一动;两个女人对视一眼;已经捉摸出来一点东西了:“我们其实一直在找你们;不仅是子夫没有下落;其实子夫的父母在外探险;也与我们失去了联系;这个;我们可以帮你问一下子夫的住处。”
“我已经找过了;没有。”河伯说道:“你们不至于小瞧我到这个地步吧;但凡我还有一点线索;也不会来找你们了。”
唐三成吐了一下舌头;白逸见状;心里落下心来;请河伯进去坐;河伯坐下去后;也觉得气氛有些诡异;自己叹了一声:“我们作对了这么久;没想到有一天可以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对话;真是不可思议。”
“其实;论起来;你也没有伤害到我们什么。”白逸实话实说:“只是可怜了合撒儿。”
“我能操控一些事情;可是操控不了人心。”河伯说道:“有些事情我可以离间;但其后的发展并不在我的预料之内;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情;其它的枝节;并不在我的考虑之内;合撒儿的结果与我有关;可是最终取决于他自己。”
河伯显然并不关心合撒儿;这是一个目的性很强的人;他现在只想找到卫子夫:“我希望各位替我找到卫子夫;那个女人……”
河伯提起卫子夫来;居然是一脸地无奈;看到这种表情出现在不可一世的河伯脸上;众人只觉得微妙;符羽更是好奇;卫子夫是如何攻下了这河伯的心;让他为了她;抛弃了骄傲;居然求起昔日的对头来。
“这个;要找一个人有很多方法;”小山说道:“首先我们可以查她是否有出入境记录;由此来判断她是否还在国内;然后再一一地摸查她很有可能去的地方;现在全国都盛行监控录像;只要她曾经出现过;我就可以侵入有监控资料的电脑;锁定地方。”
河伯听得似懂非懂;但大致知道有希望了;符羽说道:“子夫是一个**性很强的人;这一点与她的父母相似;其实你不用担心她的安全。”
这话讲得些含糊;符羽只是在小心刺探河伯罢了;河伯打鼻腔里喷出一声来:“她何止是**;简直是无法无天。”
沈冰暗自好笑;河伯活脱脱是和女朋友吵了架的憋屈少年;现在找不到女朋友;一方面想骂那个“不懂事”的女朋友;又有些怯;只有用最含蓄的语言表达自己的不满;沈冰说道:“依我看;一定是卫子夫厌烦和你在一起了;谁愿意天天对着一张扑克脸?”
“沈冰……”符羽无奈地说道:“我们并不了解子夫的想法;不能做出结论。”
“女人的心思都是一样的。”沈冰说道:“一天两天;女人会认你为有个性;时间久了;就觉得你的心是冰凉的石头;既然暖不了;还费那个劲干嘛;要是我;我就会去找更有血有肉的男人。”
唐三成傻眼地看着沈冰;沈冰说道:“你比石头强一点。”
河伯被沈冰的话说到了心里;喉间涌动;却不知道说什么;她就这么走了;他还像以前一样;以为她会回来;他就是有这个自信;那个女人和以前的女人一样;她们舍不得撇下自己;从来都是这样;可是这一回;他猜错了;已经一个月了;她消失得无影无踪
“恕我们冒昧;我们实在很想知道;你和子夫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样我们才好跟据子夫的反应尽快找到她。”大家都不愿意主动和河伯说话;只有符羽和沈冰两个女人出马了。
河伯闭上了眼睛;他的思绪又回到了那一天;当将臣告诉自己;自己永远也无法启开玉碟;只因为自己是妖族时;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心如死灰;那些坚持转瞬间沦为了笑话;真是莫大的讽刺;妖族?自己明明是天子;游弋于冰峰之下的踌;岂是妖族可以拥有的?事实就是这么残忍……
他躺在地上无法动弹;身体需要一些时间才可以恢复行动;所以;当卫子夫赶过来的时候;河伯恨不得咬牙自尽;那个女人就带着一脸兴味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嘴角还带着嘲讽的笑容
“真可怜。”卫子夫强忍住笑;现在躺在地上无助的河伯不再是之前那个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坏家伙了;这样的他可爱多了:“我不介意扶你一把;只要你不咬断我的脖子。”
“你以为我是僵尸么?”河伯压着嗓子;其实他压制的是怒气;虎落平阳被犬欺;自己这算是什么?
“虎落平阳被犬欺;你现在心里一定是这么想的吧?”卫子夫完全洞穿了河伯的心事;一语戳穿:“事实上也就是这么回事;这一次;你就不能把我扔上去;再抛下来;无穷无尽地吓唬我了。”
河伯恼羞成怒又无可奈何;只有闭上眼睛;求一个眼不见为净;卫子夫叹一口气;蹲下身来;将河伯扶了起来;她的力气出乎意料地大;河伯睁开了眼睛:“你干什么?”
“废话。”卫子夫一副嫌弃他的样子;只是搀着他朝外面走;此时日头初升;河伯不太适应外面的阳光;卫子夫伸手替他挡住光:“我先找个舒适的地方让你住下来。”
“反正只是山洞之类的。”河伯切了一声:“没有新意的女人。”
卫子夫的手马上松开了;身体像沉在水里的木头的河伯一头栽了下去;身子生生地砸到地上;后脑勺更传出一声闷响;河伯终于顾不得自己的自尊与骄傲了;疯了一样吼起来:“你这个疯女人;你是想杀了我吗?”
“以后请注意你的措辞。”卫子夫的声音冰冷起来了:“假如你理所当然地以为所有女人不过是你的玩物;都会心甘情愿地为你所用;那么你就错了;至少我不是会随意地附和你的那个女人;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闭上你的嘴巴;乖乖地听从我的安排;第二;像根木头一样躺在这里;忘记提醒你了;这条路通向附近的一个旅游区;再过一会儿;过往的车辆会越来越多;你也会被人发现……”
“我选择前者。”河伯终于服气了;这个女人的能量超出了自己的想像;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
卫子夫得逞了;她怪笑着扶河伯起来;将河伯带到了自己的家中;这是一套普通的公寓;布置得简单;粉蓝色为主色;河伯躺在那粉蓝色的床单上;别扭无比;卫子夫倒是觉得好玩;只是在那里煮她的粥:“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醒;你醒了;或许会把我从十七楼给扔下去吧?”
河伯挑了挑眉毛;不想搭腔;却在心里问自己;有没有这个念头;卫子夫端着热气腾腾的粥过来;纯粹的米粥而已;热气扑到了河伯的面上;却让他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卫子夫见状;冷冰冰地说道:“在不确定你的状况之前;我只能给你喝这个;和以前一样;两个选择;喝与不喝。”(。。 )
第六章 孽缘
河伯饿了;尤其是在一番恶战之后;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他是真的饿了;尤其这碗简单的米粥;现在散发出一股说不出来的温暖味道;身子僵硬的河伯任由卫子夫将他扶起来;然后靠在一直粉蓝色的靠枕上:“你是打算喂我吗?”
“不然你自己吃;我也是不介意的。”卫子夫将粥放到了床头柜上。
河伯真恨自己多嘴;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卫子夫的小心思却不止于此:“还有;在有求于别人的时候;语气应该气一点;就算你的身份特别;可是在人类的世界里混迹了这么久;你也应该学会一点了吧?请;对不起;谢谢;这种基本的礼仪;我想;我不需要像教小朋友一样向你普及了吧?”
“你这个……”河伯咬着牙;还是忍了下去。
卫子夫只想趁着河伯没有恢复过来;好好地教训他;丝毫不顾后果;她当然还是喂着河伯吃粥;一小口;吹得温热了;送到河伯的嘴里;一丝不苟地完成;温热的食物流入到河伯的身体里;他的能量似乎也恢复过来了;手指微微动了一下;这一点动静也让卫子夫注意到了:“看起来;你快要恢复过来了;不过;我来之前;唐三成告诉过我;你的身体虽然恢复过来了;可是你的修为在短时间内却是没有办法恢复的;从今天起;我们勉强算是公平的。”
“怎么个公平法?”河伯没有注意;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顺着卫子夫的路子在走了。
“你不再是可上天入地的河伯了;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在力量上可能略逊于我的男人罢了。”卫子夫说道:“这样对我来说;已经算是公平了。”
河伯突然坐了起来;身体终于可以活动了;他第一时间将双手扼向卫子夫的脖子;手刚刚抚上去;卫子夫就将他的双手反制过来;她的力道出乎河伯的意料;他又刚刚恢复力气;居然被卫子夫压在了床上;卫子夫小腿一顶;河伯被重击了一下;卫子夫说道:“你果然不老实。”
卫子夫松开手:“放在你刚刚恢复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了。”
她拿着碗走进厨房;河伯坐起身来;嘴角不自觉地浮上一丝微笑;马上又压下去;他打量着这间不大的公寓;据他对阴人组织成员的了解;卫子夫的父母都是收入不菲的人物;她却住在这一间普通的公寓里;外墙已经斑驳;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书桌上摆放着她与父母的合影;还有一张;是她的单人照;她站在轮船上;双手伸开;身靠着大海;展开了笑颜……
“你在看什么?”卫子夫不知道何时走了出来;河伯知道自己修为大损;现在连一个普通人的脚步声也听不到了;那三个人;害得自己好苦;或者;原本就是自己害了自己;捡到那一块玉碟碎片;自以为迎来崭新的一页;却让自己陷入了牢笼;妖族;河伯苦笑;自己不过是龙族中的一员;法力高强;清高得很;不愿意去修那什么天道;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这份清高却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