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惊奇为什么透过双层衣服还能看见您胸口的一颗黑痣。”官员听后大笑了起来;拉开衣服让商人看个仔细。原来他穿的衣服不止两层;而是五层
看到白逸感慨的表情;将臣与玄镜对视一眼:“怎么;不喜欢么?”
“哪里;”符羽说道:“能够拿到辛追夫人用过的头饰;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
将臣笑道:“你们夫妻俩也是奇怪了;一般来说;婚礼上所收的礼物若是死人用过的;这可是大忌讳了。”
“我早说过了;他们不会在意。”玄镜说道:“
“我们才不会在乎这个。”白逸说道:“两位前辈花了这么大的心思;我们感谢还来不及。”
两人对如何取来这东西的只字不提;见两人满意;也心满意足地到一边去休息;唐三成等人自然也有准备;各色礼物;惹得符羽连连责怪他们;其实不用费心的;几番推辞下来;众人都散去了;白逸与符羽终于进了崖棺;来到那温泉边上;边上已经铺好了被褥;两人躺下去;两人的手一直紧紧地牵着;这个原来充满了神秘与恐怖的地方;此刻已经被甜蜜包裹了;两人四目相望;虽然无言;一切尽在其中了。
白逸说道:“其实我也为你准备了礼物。”
“同心结?”符羽有些惊喜。
“这是我悄悄地回去秦朝带回来的。”白逸说道:“同心结来源于《诗源》;说文胄与邻妇姜氏相爱;文胄送姜氏一枚百炼水晶针作为信物;姜氏打开箱子;取出连理线;穿上双针;织同心结回赠文胄。”
“心心复心心;结爱务在深;一度欲离别;千回结衣襟。结妾独守志;结君早归意。始知结衣裳;不知结心肠。坐结亦行结;结尽百年月。”符羽心里一动;念出了孟郊的《结爱》。
“其实这一个同心结;还有个说法。”白逸说道:“民间传说;秦始皇曾经与民间一位采药女阿房相恋;这个同心结是他送予阿房的定情信物。”
后人因传说秦始皇是为宠爱的妃子而造阿房宫;此女便被世人称之为阿房女;至于这位阿房女是谁;来于何处;并没有定论。
“这果然是真的吗?”符羽心中一惊:“真有阿房这个人?”
“我能从秦时带回这个东西;你觉得真与不真?”白逸说道:“秦皇可以为了阿房建造阿房宫;我为了你;可以付出的更多。”
符羽堵上了白逸的嘴:“不用说了;我的心意与你一般。”
两人在崖棺上浓情蜜意;将臣却独自站在外边;抬头望着天空上的月亮;将臣走了过来:“怎么;今天是触景生情了吗?”
“我记得那一天;也是这么地圆满。”将臣拿起酒壶;喝了一口:“有白逸的能力还真不错;以后不愁没有好酒喝了。”
“你这是在和我转移话题?”玄镜不满地骂道:“老狐狸。”
“你明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将臣说道:“时间对我来说已经是休止符;可是过去的回忆却不能休止;以前的萧宁长得与芜一模一样;我却丝毫没有动心;你知道为什么吗?”
玄镜不语;将臣说道:“芜就是芜;这个世上只有她一人而已;就算长相一模一样;那又如何?”(。。 )
第三章 纠结过去
玄镜知道;将臣这是想起了往事了;自己与将臣相识时;那已经是他的一段往事了;将臣的感情彻底尘封;从此不再对任何女子心动;芜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玄镜这老友也不得而知。
或许是今天晚上触景伤情;将臣说道:“我虽然知道自己是盘古族人;可是我是如何出现在这世上的;我自己也是混沌;我睁开眼睛的那一天;就被尊为僵尸之王;不可一世。”
“高。”玄镜淡淡地说道:“高处不胜寒。”
将臣瞪了玄镜一眼;有时候他挺烦玄镜说话的语气的;好像洞察一切;让人心生不爽;玄镜一摊手:“高处不胜寒的感觉我也有过;不过同是天涯沦落人罢了。”
“我真是拿你没有办法。”将臣说道:“不可一世的人往往栽跟头比任何人都狠;都要可怜;我就是在芜身上栽了我第一个跟头。”
“第一个;让你这一辈子都没有法子翻身了。”对到将臣的白眼;玄镜一摊手:“当我多嘴;你继续。”
好奇心;人皆有知;玄镜不八卦;只想探探这将臣看似潇洒背后的深情款款。
将臣还记得那一日;勾陈上门挑衅;将臣心高气傲;与勾陈缠斗在一起;那勾陈是上古六兽之一;性好杀;凶恶刚猛;四处寻人与他打斗;将臣擅飞;两人缠斗在一起;片刻分不出来高低;不知不觉中;在两人的较量中杀到了一处湖泊;将臣终于寻到机会;重创了那勾陈;勾陈见势不妙;居然遁走;将臣被他杀得热血沸腾;岂容他逃走;当下就围着那湖泊寻找起来;他未能找到勾陈;却听到山中有动静;离了那湖泊;朝那里奔去。
待近了;却听到混沌的哀嚎声;将臣走了勾陈;却得了混沌;当下决定去凑个热闹;教训一下这个势利的恶兽。
混沌是一种像狗或熊一样的动物;人类无法看见它、也无法听见它;它经常咬自己的尾巴并且傻笑;如果遇到高尚的人;浑沌便会大肆施暴;如果遇到恶人;浑沌便会听从他的指挥;是一只典型的欺软怕硬的恶兽。
将臣走进去;还未近前;就看到一位头戴羽毛;酥胸半露的女子;兽皮制成的短裙下;露出一双有力的双腿;她脚下踩着一只怪兽;手拿着一支箭羽;一双明目正怒视脚下的混沌:“你服也不服?”
那混沌被打得现了原形;现在依然是一幅恶相;试图脱离那女子的控制;只因为那女子并没有掌握住他的死穴。穷凶极恶之下;若是反攻;那女子未必还能制服它。
那女子英气逼人;天生一股豪气;将臣被她吸引;脚不由自主地向前移动;试图看得更清楚一些;混沌没有七窍;要将混沌至于死地;必须要为他凿七窍。每天凿一窍;七天后;七窍出;而混沌才能彻底死亡。
将臣正想告知她这决窍;冷不防另一边钻出一个男子来;他相貌英伟;指关节突出;额头突出;他的身材高大;生得十分伟岸;额头上有凤鸟图腾图案;一双眼睛比寻常人要大许多;将臣看到他额头上的凤鸟图案;已经知道他的来历;那男子一出来;便说道:“混沌没有七窍;要将混沌至于死地;必须要为他凿七窍。每天凿一窍;七天后;七窍出;它就没命了。”
那混沌听到自己的命门被揭出;怒吼一声;试图掀翻身上的女子;将臣见状;飞身出去;敲那男子同时出动;两人跳到混沌身上;将臣右手下去;徒手打开那混沌的第一窍
被将臣抢了先;那男子并不气恼;语气中有些钦佩的意思:“好身手”
“你也不差;帝俊。”将臣叫出那男子的名字。
那女子见杀出两人来替自己彻底制服了那混沌;马上一拱手:“多谢两位。”
玄镜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一开始你就落了一步;要是你是第一个跳出去的;情况或许不同;先入为主嘛。”
将臣说道:“我也曾经这么想过;亏你还是久禁情场的人;这个道理都不懂吗?世间的事情都是要两情相悦的;你与青鸾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哦;是了;还不止青鸾这一个例子。”
听说出将臣在吐槽自己了;玄镜也不生气;活了这么久了;他越发懂得一个道理;那就是人活着;就得要不要脸;这才是生活的真谛。
三人因为混沌相识;知道那女子叫芜;帝俊自不用说;帝俊本身原本是三足金乌;化形后到三十三外天听道祖鸿钧讲道;修成大神通;而芜的来历有些神秘;只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芜天生英勇;明明身形娇小;但是力大无穷;独自一人生活;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结识帝俊与将臣;无疑改变了芜的生活。
将臣对芜初识便有好感;相处下来;芜的纯真更让他印象深刻;但凡男人对于这样反差的女子都会心动;帝俊也不例外;原本不起波澜的三人行;慢慢地就变了味道。
玄镜叹了一口气;将臣问他:“你是在可怜我吗?因为最终我输了。”
“没有输家;只有唯一的赢家;芜何其幸也;有你们两个人的爱。”玄镜说道:“与她比起来;我却让琦真只留下遗憾与懊恼;不过你们是三人行;一开始也算是正常相处的吧;为何后面帝俊与芜定了情了?”
“说来话长;都是那个勾陈干的好事;他那一次让他逃了去;以他善斗的个性;后面果然杀了一个回头枪;他要是与我公开打斗;也就罢了;那家伙自从第一次被我重创后;居然想着幕后下黑手;他绑走了芜;我与帝俊赶过去的时候;他将芜沉入了湖泊下面;”将臣说道:“勾陈与我引缠;帝俊潜入湖底搭救芜;我虽然手刃了勾陈;却错过了救芜的时机。”
“去;”玄镜终于骂出声来了:“好不厚道的将臣;你这岂不是说你两次错过了机会;所以才错失了芜?这还是在给自己找理由?”
“去;帝俊那厮;居然趁那个机会给芜做了人工呼吸;芜一清醒过来;看到这事实;你说如何?”将臣气愤道:“我真心不服;假如是我下去救芜上来;结果可能截然不同。”
“正是因为这份不甘心;所以你与帝俊彻底闹翻?”玄镜说道:“将臣矮臣;你活了这么久;为什么这个问题你就想不明白呢?”
“对;我不服。”将臣说道:“我常常回想;假如当时是我去到湖底救了芜会怎么样;事情应该会大不同;我爱芜;芜身上的豪气万千;她的善良;你知道吗?她善恶分明;从不隐藏自己……”
“等等。”玄镜终于找到一个点了:“你说芜从不隐藏自己;这应该也是她对感情的态度吧;自从他们俩在一起后;你就赌气离开;从来没有听过他们的解释;这件事情;帝俊一直想向你解释;你可曾听过?”
“我为什么要听他解释?”将臣说道:“若是我们三人中;没有产生一对情侣;三人永远以友情的名义维持下去;我也无话可说;可是偏偏;我成了单的那一个;你让我怎么好想?”
“将臣矮臣;”玄镜略一沉吟:“我与帝俊也是朋友;有件事情;他无法告诉你;却向我陈诉过;你可要听?”
“不听。”将臣一甩头;态度十分坚决。
玄镜却不容他不听;突然伸手过去;点中了将臣的穴位;将臣无法动弹;勃然大怒:“老东西;你这是干什么?”
“今天你触景生情;纠结过去;作为你的兄弟;不想再让你纠结下去了;你所说的第一次会面;其实那时候;你已经晚了太久了。”玄镜说道:“那的确是你与芜的第一次会面;可是并不是芜与帝俊的第一次相逢;他们两人;早在那之前;就见过面了;而且彼此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混沌的那一次;两人才交换姓名;所以;从一开始;你就已经输了;帝俊与芜早就两厢情愿;你就是那个多出来的人。”
将臣明显是受到了冲击;他一时无话;玄镜闪到他的面前:“所以说;你有什么好抱怨的?话说直了;我怕伤了你的情;可是事实就是如此;我与帝俊相识虽然在你后面;可是帝俊的为人我们俩都知道;他不会说谎;你负气离开以后;他四处找你;可惜你避而不见;这误会才一直结下来。”
将臣的眼睛眨了两下;示意玄镜将他解开;玄镜却双手抱在胸前;一幅爱搭不理的样子:“在你冷静下来之前;我不会让你自由;天知道你会不会掐死我?”
玄镜的手伸向将臣的怀里;掏出那酒来;打开来闻了一下;一幅自得的模样盘腿坐在地上;抬头望月;自己小酌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不紧不慢地爬起来;替将臣解开穴位:“如何;冷静下来了吗?”(。。 )
第四章 放下
将臣活动了一下身子;双目快要喷出火来了;玄镜庆幸自己还让他冷静了一下;否则;这个家伙会疯了一样地扑过来;将臣最终还是平静下来了;他走到了玄镜的身边;看到空了的酒壶;这才怒了起来:“全喝光了?”
“喝光了。”玄镜哈哈大笑:“怎么;现在还是想杀了我吗?”
“不;多谢你。”将臣说道:“也只有你;敢将这事实残酷地提示出来;不理会我是会死会活;真不知道是怎么认识你这个家伙的;他们没有机会告诉我这事实;因为我逃了;真是不像话;我现在都不想承认当时自己的冲动。”
“那是因为你真的爱了。”玄镜说道:“我明白这种感觉;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一个因为我而死;一个被我所伤;我比你好不了多少。”
将臣抬头:“他们是两厢情愿的;而且远远地在我之前;他们没有背叛我;相反地;一直是我沉溺在自己构造出来的痛苦之中;多谢你;让我解脱了;真话让人不好受;但我以后可以放下了。”
“芜是在那场意外中过世的;帝俊因为凑巧存活了下来;可是他并不好过;他虽然得到了永生;可是不能踏出古昆仑;在思念芜的日子里痛苦捱着。”玄镜说道:“大家都是可怜人而已。”
将臣叹了一口气:“你是怎么认识帝俊的?”
“将三成放到坟场之后;我一方面盯着他长大;另外一方面;我也到处游荡;古昆仑并非我误入;从一开始;我就是冲着它去的;所谓的东方蓬莱仙境我已经去过了;东蓬莱;西昆仑;我研究了各种资料;这才断定了古昆仑的所在;那里面的玄机你也看过;不过你想不到的是帝俊看到有生人闯入时的表情。”玄镜越想越乐:“用我们普通人的话来讲;就是生吞了一只青蛙下去;不过他还算友好;普通人越过穷奇闯进古昆仑;已经让他惊奇了。”
“难得看到生人;高兴还来不及吧。”将臣没好气地说道。
“防备自然也是有的;所以一开始还交过手;帝俊的能力是闪移;这一点与你相似。”玄镜说道:“不过性质不大一样;你是身体彻底消失;移去另外一个地方;可是帝俊是移动的速度快;给人一种视觉上的错觉;让人误以为他是消失不见了。”
“不错。”玄镜说道:“的确如此;不过帝俊看似敦厚;但他能够成为名列第一的古帝;并不是轻易会相信对方的人。”
“何止是他;就是普通人也是如此。”玄镜说道:“他之所以在很快的时间内与我亲近;只是因为他一个人太久了。”
“你不也是一样。”将臣没好气地说道。
“我在各个朝代;以不同的身份出现;不过我只能是玄镜;方士也好;谋臣也罢;现在也算是尘归尘了。”玄镜说道:“我们俩因酒结缘;记不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我一直在找和芜酿的酒的味道一致的酒;好不容易找到一罐;却让你给抢先了一步。”将臣叹道:“不打不相识。”
“那酒可是杜康亲手酿出来的;世间仅存的就那一罐了。”玄镜提到那美酒;依然是赞不绝口:“杜康是用粮食酿酒的鼻祖;他酿酒;纯用天然的原料;所有环节都是亲手做的;而且凭着直觉去做酒;天下无双。”
玄镜不说还好;将臣的脸马上就拉下去了:“当时你可是一口饮尽;一口也没有给我留。”
“可是我也付出了代价。”玄镜说着;露出自己的小腿;上面的伤痕清晰可见:“这就是你给我吃的好果子;更何况;后面我也找来了道光酒送你。”
“你是说道光廿五酒?”将臣说道:“产自清朝道光年间;目前仅存的液体文物;这些人错了;要不是你喝掉那一罐杜康酒;才轮不上道光成为仅存的液体文物;不过道光酒入口绵柔;醇厚细腻;后味也不错;虽然比不上杜康。”
“其实;真要比起来;杜康也未必好得了哪里去。”玄镜坏笑一声:“你完全就是纠结的人生;纠结芜;连酒也要纠结。”
将臣正要还嘴;身后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是唐三成;“两位前辈怎么还不睡?”他的耳朵尖;一直听着两人在这边嘀嘀咕咕;终于忍不酌奇走了过来:“天都快要亮了。”
“臭小子。”玄镜说道:“以后你们有什么打算?”
“计划中的古董店已经在谋划了。”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