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这几个守着烧香的年轻人估计就是展队带去卢家的那些人了,这真的是做了春梦啊!
我让展队先将他们一块带到一个会议室,然后叫人找了八个中医熬夜用的瓷碗,装满井水,必须是活井的井水。
展队立马带着人去办,然后有点为难的朝我指了指被封做了的洗水间道:“要不现在进去看看?”
我摇了摇头,都说了要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两点了,具体我也要见过之后才知道,这警局里以前都没有出现过这种大型的鬼影表演而是最近才出现的,明显就是跟镜子本身没有关系,而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
展队见我坚持,忙又带着我上楼去找高局。
我一上去就见这位没职升的领导撑着下巴在睡觉,抬头就是我,差点从椅子上跳上来。
一把抓住我的手道:“来了啊!快点坐,展队都跟你说了吧?现在更麻烦了,我都想报警了!”
我听着就是一乐,高局果然是把有问题找警察给铭记于心啊,只是不知道又出什么事了。
第三百三十八章渗血的镜子
高局急急的拉着我坐下,然后带着我朝他那办公室后面的洗手间快步的走去。'超多好看小_。+?!_說'
我还没走进就感觉到洗手间里阴气十分之重,忙拉着高局站住脚道:“你不要进去了,里面阴气太重。你进去慢伤了身体。”
“伤身体有什么大不了的,我都快顶不住了,至少那年那个什么重瞳子抓进来刑警队被破了一次之后,我还专门找人摆了镇宅的东西,连门口的狮子都是重新开光过的,怎么最近这些东西就全都找上门来了!”高局说着就开始急了。
我听着高局跟爆豆子一样,忙朝他摆了摆手,让他跟我进去得了,至少听他抱怨的强。
一进这全局上下唯一开放的洗手间,我就感觉全身一阵发冷,开始后悔赌气来得太急了,连阴龙和厉蛊这两护身“神兽”都没有带,这下子万一遇到什么厉害的角色虽说我不怕,但万一误伤了高局或是展队就不大好了。
不过也幸好现在天色还早,那些东西还不敢出来,引了一张驱灵符在前面开路。我又用食指给高局和展队开了额头的天灯,这才率先走了进去。
高局说的还是镜子,那原本光亮的镜子这时就跟春天水泥墙回潮会渗出水滴一样的挂着一颗颗红色的液体,当然如果这些液体不发出点点的腥味的话,估计以高局这位常年坐阵怀化的老局长而言肯定直接用手给擦了。
可镜子上的水就是血,浓而且带着腥味,还十分均匀的密布在镜子上,以这种非人为手段可以达到的均匀迹象向我们表明这是一种非自然现象。
“我擦过一次了。”高局指着洗水池边的一块抹布,有点无奈的道:“可擦过之后我都可以用眼睛看着那些东西一点点的渗出来。”
我听着有点不信,伸手拿过高局指着的那块抹布。(好看的小。。。。。。。。說用力的将玻璃擦了个干干净净。
整个厕所里阴阴冷冷的,却并没有那些脏东西的在,我一边用眼睛的打量着厕所的其他布置,一边拿眼睛的余光瞄着镜子不敢放松。
果然不一会就跟一杯热水在镜子前面喷着水汽一般,玻璃镜子上慢慢的渗出了小滴小滴的血红色的液体,开始还中有水雾般大小粉红粉红的,在我们三人的眼睛下面慢慢的凝结变大。似乎整个洗手间里的水气里都是血,只是这会凝在这面镜子上面才显现了出来。
“你看,整个警局的洗手间都是这样,我才不得不下令将所有的洗手间封了,让大家去外面借洗手间的。”高局十分无奈的指着那面镜子,朝我叹气道:“早上展队说要去找你们我还说要考虑一下呢,总不能为了几个梦和一些看得见摸不着的影子让你们来吧,可展队刚刚一走就有一个文职人员被吓晕在了洗手间里。”
我伸手抹了下玻璃上的红色液体放在鼻子尖下面一闻,跟血的味道一模一样,就连触感都是一样的。
“你们这里有加湿气吗?”我又瞄了瞄洗手间的四周,吸了吸鼻子感觉了一下湿润程度。如果再擦一次再加点湿不知道这些血还能不能这么凝结成血了。共岁他亡。
高局立马出去打了个电话让人送了个加湿器到办公室,他可不敢让别人看到洗手间那一面镜子的血迹,竟然亲自拎了进去。
正好这时那几个去拿碗端水的回来了,让我去会议室,我看着加湿器开始运作了,伸手拿了纸巾将玻璃擦得干干净净,然后又拿着加湿器直接对着玻璃吹,我倒要看看那些血到底是从空气中凝结来的还是从玻璃后面渗出来的。
会议室里那七个年轻人一个个都萎靡不振,尤其是展队说的那五个二十多岁的小青年看到我进来,明显看不起我。'超多好看小_。+?!_說'抬了下眼睛瞄了我一下,又立马将眼皮一搭拉,并不理会我。
展队朝我介绍道:“这几个都是我们最近几年里新招进来的精英,各有各的专长,张小先生可不要被他们年轻的外表给骗了。”
果然展队这话一落,这七个人立马都抬头看了我一下,眼里十分的不认同。
其实我是明白展队说那话的意思的,他那样说就完全是将我放在至少跟他同样的地位来说的,暗暗的提醒这几个年轻人不要在我面前摆谱。
可这些人看不起我也是应该的,从年纪上说他们中间最小的至少都比我大个三五岁,从其他方面来说,人家都是刑警大队的精英了,整个怀化的治安就要靠他们了啊,估计都是怀化的十佳青年了,我在这些成功人士面前估计就跟不学无术的神婆差不多了。
“都打起精神来,别跟我装死!”原本站在门外的高局再也看不下去了,朝会议室里的人大吼一声,指着我道:“请张小先生来一趟不容易,你们都不要给我丢脸。”
“是!”高局话音一落,七人都弱弱的应了一声,可明显也没有多大的转变。
展队无奈的瞪了他们一眼,看着我道:“晚上做梦真的有点累。”
我看着这七个刑警队的宝贝疙瘩,实在想不通怀化刑警大队什么时候搞来了这些人,居然让高局和展队都给他们开绿灯。
我从背包里掏出一银针,趁着最旁边的一个不注意,一把抽掉他撑着下巴的手,对着食指就是一针给扎了下去。
“你做什么!”那人沉喝了一声,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理都不理他,拉着他的手将血挤到瓷碗里的井水里,凝神看着碗里的水。
果然血一滴进去完全就没有鲜血应有的鲜红色,颜色深红就跟放了盐的鸡血一下入水就结。
“咦?”一个戴着眼睛的小个子男两眼立马放光,自己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他面前的碗里。
我听着血滴到碗里的声音,一边给挨着的人扎针一边去瞄那小个子滴到碗里的血。
虽说咬破手指的血滴大了很大,可那一滴血就是凝结不散,整颗的沉到了碗底,就跟一粒圆形的深红色小果冻一样在碗底还滚了两下都没有消散在井水里。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的血怎么了?”那小个子立马就站起来紧张的看着我,指着碗里的血珠道:“我们的血怎么凝成这样了?”
高局和展队也急忙进前来看碗里的血,对于干刑警多年的他们来说,对于这种常识性的问题还是明白的,看完之后都对视了一眼不再说话了。
七个人扎完下来,果然有五个颜色最深也凝得最厉害,我特意又扎了一下展队的手指。
他的颜色虽说不是特别深,但也比一般人深了一些了。
“你是什么人?”小个子男性子最为急燥,看着我大声的喝问道:“为什么你一看我们就知道我们的血会成这样?”
“我是中医啊!”我好笑的瞄着这个急得上火的警察,拿着书上的东西道:“你们天天做春梦肾气肯定伤得厉害,肾主骨生髓,肾气伤得厉害,血肯定就凝得厉害啊!”
“你别敷衍我!”我最先扎的那个人又朝碗里滴了一滴血,沉沉的看着我道:“你叫张阳对不对?”
没想到这些才入警察局没几年的小青年还知道我,受宠受惊的点了点头道:“我是叫张阳,不知道长官有什么吩咐!”
展队忙朝那人喝道:“小何,说话注意点,张小先生可是我特意请来的。”
“我以前就听说过你。”那小何将袖子扯了扯,十分认真的又重复道:“我听陈阿婆和周亮说过你!”
乍一听到陈阿婆和周亮的名字我还真有点吃惊,对这个看上去有点骄傲的小青年倒也另眼相看了。
前几年陈阿婆都九十来说了,脸上的皱纹都能挤死纹子,讲的又是一口怀化话,一般小孩子都不大乐意听她说话了,没想到这位刑警队新进的精英倒还知道这个人。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心里暗想着等将这刑警队的事情一了,还真得回榆树湾看看陈阿婆。
“那他们怎么办?”高局有点为难的搓着手,看着我小心的道:“要不要去开点药吃一下?”
“这种事情吃也没用,吃了晚上照样做春梦,第二天还是这样!”我伸手将那小何的碗端到面前摇了摇,将里面那一颗颜色深红的血珠慢慢摇散放回桌上看了看道:“你们自己将碗里的血珠摇散,我等会化张符给你们放在里面喝了,保证晚上不再做梦!”
“喝符水?”那戴眼镜的小个子男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扶了下眼镜十分不相信的看着高局道:“高局啊,这可是二十一世纪,用科学说话的时代了,你还让我们喝符水这种不干净的东西!”
我瞄了他一眼,从背包里掏出几张空白的黄草纸,又掏出墨汁,提着毛笔看着他们那几个人道:“要喝的就报个数我好画符,不喝的我也不免强,可以去医院买点安眠药试试。”
“我喝!”小何最先将报数,两眼放光的看着我道:“我相信你!”
我看着这个似乎对我十分相信的警察,沉吸一口气凝神于笔,飞快的画了一道符给他喝了下去。
有他带头,除了那小个子男之外,其他人都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将符水喝了。
可那个姓刘的小个子男无论怎么都不肯喝,直说我的符水不干净。
我也懒得理他,正想收东西去高局办公室看洗手间,就见小个子男双腿猛的一蹬,然后头就朝椅子边上一歪。
第三百三十九章睁眼
那不肯喝符水的小个子男竟然毫无征兆的歪倒在椅子上,把我给吓了一大跳,慌忙掏出一张定魂符先贴在他额头,然后捏着他手里的银针朝着他的人中重重的给扎了下去。
“啊!”
那小个子男猛的大叫一声。睁眼就大叫道:“你走开!你走开!”
我看着他眼底的腥红,忙又对着他的耳后又是两针,嘴里轻声的念着清心咒,让他慢慢的安下神来。
“小刘,你先喝一碗张小先生化的符水吧,总比你大白天的又做那种梦强!”小何估计已经是十分了解做梦的情况,竟然帮这个叫小刘的小个子男将碗底的血珠摇散道。
小刘看着除了他之外并没有白天突然就睡着的人,又愣愣的盯了我半天,最后见展队都喝了符水,抿着嘴瞥了我一眼道:“不是我相信你,这只是听从领导的安排!”
得了!
我这是做了好事还不讨好!不过要这种精英式的小青年改变他人观念也不是一朝一夕的问题,我也不想让他改变,如果可能我也宁愿我自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那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啊。
至少可以确定我没有见过鬼,也不会碰到鬼,这就足够幸福了。
帮小个子男化了张符水喝下去。我又看了一下他们手上的掌印,果然大小形状和位置都跟展队的一样,只是颜色比展队的深了一点。
“到底我们这是怎么回事?”小何愣愣的看着我将他的手放下,眼底带着担忧的道:“我们现在白天都很想睡,只要一闭上眼立马就现那个女的!”
看着他们七人担心得要死,而且明显还找不到分神的事情做,我想了一下朝展队笑道:“你们警察局不是有专门负责画像的吗?你让他们七个回忆一下,将梦里的那位女神的样子画出来,看看能不能从那些尸体里面找出来啊!”
“尸体里面没有!”小刘十分肯定的看着我,认真的道:“所有的尸体回来的尸检都是我做的。(好看的小_。+?!_說如果那些人的脸出现在我梦里我肯定能分辨出来。”
“那你们就更应该回张像了,至少你们得知道你们梦中共同的女神是谁啊!”我想着就好笑,朝高局指了指楼上,示意他跟我一块去看洗手间的那一块镜子。
高局让展队安排那七人去楼下找人画像,我们三人就回高局的办公室看那面会渗血的镜子。
路上展队一个劲的问我那碗符水有用吗,里面到底画的是什么符。
我却一直没敢告诉他,不过如果他今晚回去碰到他老婆想办事的话。估计就恨死我了。
这道符本来是师父讲故事时不小时讲漏嘴时告诉我的,据说是一个云游道士碰到一大户人家家办喜晏,他就想讨口饭吃。
结果主家嫌弃道士穿得破烂,将他赶走了,结果一个月之后新娘吵着要回家,说新郎无用,这才知道出事了。
后来朝所有人追号回想又是推敲,才弄清楚是道士趁人不注意朝新郎的洒杯里化了一张符,给新郎下了拌子。
这下子这家人又四处找去那个道士,一直在近百里外破庙里找到了云游道士,可他无论如何也不肯去。最后那户人家好说歹说,又是敲锣打鼓又是八台大轿给抬回去又是好吃好喝伺候着这才解开了符。
我画的那一张一个月肯定是不可以维持这么久的,但三五天还是可以的,我还特意趁着他们的血水让他们服下,这样子效果就更加倍了。
他们梦见那“女神”无非就是那事,如果不成估计入睡都不会,果然让我给猜中了。
不过我也不敢说是什么符,只说是让人清心的,展队也半信半疑问,不过幸好已经到了高局的办公室门外了。要不然我还真不好去解释这符纸的作用。
高局怕这种镜子都渗血的事情引起恐慌,让人将整个警局所有的洗手间都给封了,他自已的办公室出去都打了倒锁。
等他开了门我们又从里面锁了门这才放心的直入办公室,这才发现镜子上的渗血迹象不倒没有减少,反而在增湿器的作用下慢慢的开始呈现流血的现象了。
高局被骇得差点滑倒在地,将加湿器关掉拿起洗水池旁边的那一块抹布飞快的将镜子上的血迹擦掉,看着上面又飞快的凝结出一粒粒小水珠,气愤的道:“难不成我们警局的空气里都是血吗?”
我生怕这位局长发飙,示意展队将他拉出来坐下喝杯水静静心。
其实也能明白高局为什么这么急燥了,无论是现在的警局还是以前的衙门,对于灵体而言都是一个神圣的存在,不可乱入。
这也是为什么一般的政府机关都会在门口放两石狮子镇着的原因,这就相当于告诉过往的灵体,我们这是政府单位,跟你们的上级单位是合作的,不要乱闯,要不然有事你还兜不住。
可现在这些事情在警局里就青天白日的发生了,这是完全没有把警局放在眼里啊,高局如何想得明白。
我安慰了一下他,同样也想不明白,跟展队提出要去看看那些尸体,只有从源头上慢慢的出原因,要不然凭空看着这镜子渗水,小青年白日做春梦这种事情,我可找不出原因。
展队现在也愁得要死,一边带我朝后面的冷房走,一边还怂恿我叫长生和师叔来帮忙。
我现在只后悔没有带阴龙和厉蛊这两货来,至于长生和师叔想着就是一肚子的气,他们俩都瞒着我龙鳞的事,反正也是长生和阴龙有事,就让他们折腾去吧,我只要好好的带着小白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