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鸣拉着我的手,笑着说,不久的将来,总有那么一天,我们两个一定能横扫阴阳两界。
我点头称是,夸奖谢一鸣好见地,谢一鸣笑容璀璨。
回到租住的房子。谢一鸣刚把饭菜做好,还没来得及端到餐桌上,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我和楚非去厨房端菜,谢一鸣接听电话。
谢一鸣接了电话后告诉我。刚才的电话是私人侦探所打来的,说是眉山最近一段时间经常的出入马尾区,今天下午眉山去了马尾区到现在还没有回返。
不过眉山到马尾区去的具体位置做的具体事情,私人侦探所说,还没有查出来。
谢一鸣说,眉山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孤寡老人,而是坐拥五家公司的董事,其财力不可预估。
听了谢一鸣的话。我心情难以释怀。
我心情难以释怀的原因,倒不是因为眉山的财力不可预估,而是因为,我之前,马尾区人口失踪案,极有可能与眉山有关联的猜测,已经算是变成事实。
眉山到底想通过这样的举动达成什么目的,他会在什么时候对我出手,又会以怎样的方式出手。
谢一鸣拍拍我的肩膀,让我先一起吃饭,其余事情随后再提不迟。
楚非立在餐桌边。看我和谢一鸣坐下,才也坐下来一起吃饭,保持沉默。
我沉默着用餐,谢一鸣特意讲几个笑话给我和楚非听,我却是笑不出来。
楚非听着谢一鸣讲的笑话,倒是很捧场的笑上几声,让用餐气氛不至于那么沉闷。
吃过晚饭,楚非抢着去刷碗,谢一鸣拉着我坐到客厅沙发,低声安慰我放宽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过不去的槛。
谢一鸣说,眉山虽说这段时间经常出入马尾区。人口失踪事情也不一定会和眉山有关联,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猜测也只是猜测,不是事实。
我点点头,谢一鸣让我去洗漱,早点休息,明天和他一起去马尾区看看。
我起身回房取了睡衣,就去卫生间洗漱。
卫生间的花洒打开,清水流淌而出,我试下水温,就准备开始脱衣服。
也就在这个时候,花洒里流淌出的清水,变成了浓稠的鲜血,血腥味扑鼻而来。
我拉开卫生间的门跑出来,直奔我的房间,从背包里取出噬魂鞭,再次奔向卫生间。
客厅里坐着的谢一鸣和厨房洗碗的楚非,也紧随在我身后,进入卫生间。
再次进入卫生间,我看到,卫生间里,花洒洒出来的,再次恢复清水状,地面刚才的浓稠鲜血已经不见,连血腥味都是没有半分。
卫生间里没有异样,如同我刚才看到的,只是幻觉。
这样的情况让我呆愣,卫生间里一切正常的不能在正常,难道我刚才看到的,真的只是我的幻觉么。
我摇头可能是我精神过于紧张了些,当谢一鸣问我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只说没事。
谢一鸣没有继续追问,招呼楚非和他一起离开卫生间。
很快,谢一鸣又折返回来,告诉我,他会站在卫生间门口陪着我,一有什么事情,直接叫他就成。
谢一鸣替我把卫生间房门给关上,就立在卫生间门外。
花洒里的水不断流出,我站在卫生间里,盯着那花洒看了良久,不见异状再次发生,我把噬魂鞭搁在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才开始脱衣准备洗澡。
当我的手刚探入花洒洒下的水,花洒里的水瞬间再次成了浓稠鲜血,沾染的我手上全是红色。
我心底骇然,伸手就拿上噬魂鞭,警戒立在原地没动。
现在的我,是浑身赤裸,没法去呼叫谢一鸣进来帮忙,只能自己靠自己。
花洒不断喷洒出来浓稠鲜血,地上满地的红色血液已漫到我的脚边,血腥味浓郁。
谢一鸣的声音这个时候从门外传来,低声笑着问我怎么还没开始洗澡。
我杵在卫生间里,当听到谢一鸣的问询时候,我知道,我眼前所看到的情形所嗅到的气味,应该是只针对我一个。
只我一个,能看到这情形能嗅到这气味。
否则,如此浓郁的血腥味,谢一鸣不可能嗅不到。
这是眉山开始对我动手了么,我的心情不得轻松。
谢一鸣没得到我的回应,开始在外面敲门,声音难掩担忧,问我他可以进去么。
谢一鸣的敲门声响起,花洒洒下的水再次恢复正常,是纯净的水滴,地面上那红红一片,以肉眼可见速度,渐渐更替为纯净的水。
我回应一句谢一鸣,说我没事,开始快速穿衣,拉开了卫生间的门。
谢一鸣在我拉开卫生间的门之后,目光瞟一眼卫生间内情况,再把目光关注到我身上。
“亲爱哒,怎么没洗澡,刚才又发生了什么。”谢一鸣已经习惯,在只我们两个时候,称呼我为亲爱哒。
诡异事情短短时间已经发生了两次,继续隐瞒谢一鸣实情,只会让其更加担忧,我如实告诉谢一鸣,刚才我遭遇了什么。
谢一鸣皱起额心一会儿,抱抱我,说那今晚就别洗澡了,如果我实在是想洗澡,那他可以进去卫生间,在旁边陪我。
我白了谢一鸣一眼,拿着睡衣拎着噬魂鞭回返房间睡觉。
第二天早上,我和谢一鸣早早去往王大郎香裱店,我先做法供奉完白纸,就和谢一鸣去往马尾区。
马尾区距离我们这区不远,乘坐公交车也只是一个小时就到。
因为我现在每天做法供奉白纸需要三个小时,当我和谢一鸣赶到马尾区时候,时间已经临近了中午。
下了车,谢一鸣和我先找地方吃饭,再按照今天早上,私人侦探所打来电话中提供的位置,去往昨天下午,眉山入住的马尾区鑫隆酒店。
电话里,私人侦探所并没有告诉谢一鸣,眉山入住的具体房间,其原因是,马尾区的鑫隆酒店,对入住的客人讯息,保密工作做的很是扎实。
估计是为证实并非是私人侦探所无能,电话里,针对马尾区的鑫隆酒店,私人侦探所也给了补充介绍。
马尾区的鑫隆酒店,几经整修,一直都是官商人士去往马尾区首选的留宿地方,不只是其入住环境比较舒适,最重要的一点是,所有入住这酒店客人,隐秘都不会被泄露出去。
从马尾区的鑫隆酒店建立到现在,从没有出现过一次,有关客人资料什么的被外泄事件。
我和谢一鸣走进酒店的时候,都带着棒球帽,长长的帽檐,可以多少遮掩下我们的容颜。
谢一鸣还带着一个黑色墨镜,我则是选择了咖啡色眼镜,不至于两个人在一起显得太过炫酷。
进入酒店,先去前台定房间,前台接待人员讲,现在酒店里恰好还有一间标间。纵夹他血。
这酒店的房价贵的让人咂舌,我和谢一鸣也只能是爽快定了房间,坐在一楼大厅,闲聊着把玩手机,密切关注,酒店里来来往往的客人,守株待兔等待眉山的出现。
时间一分分过去,眉山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
天色黄昏时候,谢一鸣讲让我先去吃饭,他在这里守着。
我摇摇头,回答谢一鸣我不饿,还是再等一下的好。
就在我和谢一鸣讲这些话的时候,眉山的身影终是从电梯口出来。我拉低帽檐,免得眉山发现了我。
谢一鸣这个时候揽上我的肩膀,把我往他怀里拉,我顺势靠过去,我和谢一鸣此刻的状态,就是普通亲密的情侣模样。
我看到,眉山从电梯口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
他们一行走出酒店,立在酒店门口,那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开始拨打电话。
正在这时,有一辆轿车停在酒店门口,从车上下来的,是我在学校见到的,那个被王浩文称为杨哥,最后载着白伶儿离开学校的男人。
那杨哥下来车,朝着酒店旁边的超市走去。
那杨哥打开车门,从驾驶位下车,再关闭车门的时间段,我看到,那车子里面副驾驶位置,坐的赫然是白伶儿的父亲。
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连忙挂了电话,扭头交代眉山几句什么,就快步走到车子副驾驶位置,弯着腰站在那里。
车窗打开,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子,毕恭毕敬的朝着,车内白伶儿父亲低声讲话,脸上小心的赔着笑脸。
等杨哥拎着一袋子东西回返停车处,上了车,那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退后几步,目送车子离开。
等车子离开之后,那穿着中山装的男人,才再次回返到酒店门口,脸上不再有刚才的唯唯诺诺表情,而是带着些倨傲神态。
中山装男人回返酒店门口,眉山和他一起,带着两名保镖,驾车离开。
第一百七十二章阴阳通道
眉山他们驾车离开,貌似我和谢一鸣就没法跟随上了。
我望向谢一鸣,谢一鸣说。眉山刚才并没有退房,一会儿肯定还会回来,眉山离开这酒店,私人侦探所会随后告知我们他的动向,我们刚好可以趁着这个时候,先去吃饭。
这酒店无论是住宿还是用餐,价格都贵的惊人,当谢一鸣问我去在哪吃饭时候,我果断选择去外面随便吃上一口。
我和谢一鸣出了酒店,去最近的饭店吃饭。
吃着饭,我捋顺脑海中的繁杂讯息。
昨晚的浴室事件,我推断眉山这边。应该是已经准备的差不离。
他既然能把手伸到我租住的地方,那么,接下来他要做的,那将是对我。难以预知危险程度的时时骚扰。
和眉山一起出来电梯口的穿中山装男人,极有可能是眉山口中的大师,而那大师在白伶儿父亲面前,又是一副唯唯诺诺卑恭卑敬嘴脸。
如果能寻到白伶儿父亲插手此事,应该那大师就不会再帮眉山,这样的话,虽说是治标不治本,起码。短时间内,眉山是没法再寻我麻烦。
可是,该如何能与白伶儿父亲攀上交情,这就是目前亟待解决的问题。
王大郎厌恶白伶儿和其父亲,而且看那天白伶儿父亲去往香裱店时候,王大郎的反应,他和白伶儿父亲并不算熟悉,肯定是帮不上忙。
如此,我这边貌似只能通过白伶儿,再与其父亲攀上话。
我从第一眼见到白伶儿的父亲,就已经心生不喜。我一直和白伶儿都也没有什么交情。
该如何以白伶儿为突破口呐,想到这里,我抬眸望向谢一鸣。
白伶儿一直到现在还在觊觎着谢一鸣,难不成我要派谢一鸣去色诱白伶儿。
“亲爱哒,在想什么呐。”谢一鸣迎上我的视线,浅笑着开口问我。
“没事,快点吃饭早点开工。”我错开和谢一鸣对视的目光,垂眸吃饭。
我勒个去,我怎么能想到,让谢一鸣去色诱白伶儿这样奇葩主意,果决是我脑子进水了吧。
古人云,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我虽称不得君子,可谢一鸣是我的男友。我刚才冒出来的念头,也太过闪瞎人眼。
闷头吃饭,我脑子里的思绪还不曾停歇。
记得在学校时候,王浩文对那为白伶儿父亲开车的杨哥,也是恭敬态度,那么,王浩文是不是有可能,也能和白伶儿父亲攀上交情呐。
王浩文口中的大师,不会就是白伶儿父亲吧?!
那么,谢一鸣的师父又是哪个?会不会也和白伶儿父亲是一个人?
“鸣,你的师父是谁。”我脱口而出,问向谢一鸣。
我本来丝毫没有打探谢一鸣隐私的打算,谢一鸣不主动告诉我,我也是准备尊重个人隐私不去探究。
可如今,我必须清楚,谢一鸣与白伶儿父亲,是否有关联。
“亲爱哒,我的师父姓姜,全名姜闫。”谢一鸣在我话音落地,直接给出我答案。
“呃,这样啊。”听到谢一鸣讲,他的是否并不是白伶儿父亲,我的心情放松不少。
潜意识里,我不想谢一鸣和白伶儿父亲有关联,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为何产生。
但我确定,我的这种潜意识,绝对不是因为白伶儿一直觊觎谢一鸣,所谓的吃醋,所谓的厌屋及乌。
就在这个时候,谢一鸣手机响起,是私家侦探所打来的。
私家侦探所告诉谢一鸣,眉山已经离开了马尾区,回去他的老房子,随着他一起离开马尾区去往他老房子的,还有两个保镖和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
听到这个消息,我和谢一鸣立刻结账离开饭店,打的赶往眉山家。
眉山家的老水井我还记忆深刻,我清楚记得,眉山那天晚上,企图在老水井边鬼祭饭。
谢一鸣探查过那老水井,确认其是没有问题的,可一听到眉山带着那人回返老房子,我和谢一鸣同时想到的,都是那老水井。纵夹扔血。
“鸣,功力不够是否也会判断失误。”坐在出租车上,我问向谢一鸣。
因为出租车里还有出租车司机在,我问询谢一鸣问的比较隐晦,但我知道,谢一鸣一定能听得懂我在讲什么。
“会。亲爱哒别太担心,我们有我和你,身后还有我们两个的师父做靠山呐。”谢一鸣握紧我的手,低声宽慰我。
我点点头,皱起的额心不得舒展。
群殴这种事情,人对人才来得比较爽快,可一旦遭遇的是非人类,群殴是根本没有攻击性叠加这一说。
参与到群殴非人类,如果势众的一方没有那本事超过非人类的,即便是势众的一方有千千万万人数,都是无可奈何单个的非人类。
在去往眉山家的路上,我给楚非打电话,问楚非这会儿是否有空,如果他有空的话,我想带他去眉山家走一趟。
楚非之前在我面前露的那一手,让我惊艳,我只感楚非的能力,并不在我和谢一鸣之下。
至于楚非有那样的能力,却当初在小区遭人谩骂群殴却不还手的原因,我疑惑,但没有追究之心。
人人都有不足为外人道也的秘密,有时候,有和鬼魂打交道的本事也不一定能填饱肚子,没必要一定要刨根问底,企图对方把所有事情都摊开到桌面上讲。
楚非接了电话,说他周末两天都休息没有什么事情,没有问我眉山是谁,直接应下,说他会在小区门口等我。
我交代出租车司机先去我租住的小区,接了楚非后,一起前往眉山家。
我和谢一鸣以及楚非,在眉山家不远处的超市门口下车。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我们三个悄然靠近眉山家。
眉山家住的这老房子,巷子很深,天色黑下来后,几乎没有来往的人,刚好为我们三个,偷窥眉山家情况提供了便利条件。
眉山家的大门闭合的没有缝隙,想从门缝里看到里面的情况,怎样都是无法做到。
谢一鸣蹲下身,示意我踩着他的肩膀。
我没跟谢一鸣客气,直接双脚踩在谢一鸣左右肩膀处。
谢一鸣缓缓起身,等我打出停止手势时候,谢一鸣顿住起身动作,就那样保持着半蹲的姿势一动不动。
我从眉山家的院墙处往里面看,我看到,眉山家正房开着灯,有灯光从正房大开的房门口,外泄到黑漆漆院子里。
院子里,现在有一二十个黑衣保镖,围着院子,每隔不远处杵着一个。
那中山装男人和眉山,正立在老水井旁边低声讲着话。
老水井盖子上,贴着不少的黄色锁魂符咒。
我听到,眉山正在问中山装男人,是否是凑齐了人数,真的能达成他所承诺的目标。
那中山装男人,对于眉山的问询面显不悦,说既然不相信,那就请眉山另请高明。
眉山连声道歉,说他只是想不明白,他女儿的鬼魂已经被击的魂飞魄散,再聚拢该如何聚拢。
中山装男人皱眉,说这些事情,有关秘术,他不能和眉山讲的过于清楚明白,即便是讲清楚了,眉山也听不懂,让眉山,只管按照他的吩咐,把人数凑齐即可。
眉山点头称是后,又恨声开口,说他恨不能立刻弄死我,如果不是我的缘故,他女儿借尸还魂就可以重生,又哪里来的今天这么麻烦。
中山装男人在老水井旁边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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