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的时间段,我问询王大郎和姜闫,有没有什么符咒,会让一个不相干的人替人承担伤害。
王大郎摇头说不知,姜闫沉默一会儿,说有,我所提到的应该是连心咒。
听到姜闫提到连心咒,我皱眉追问姜闫给我讲个明白。
姜闫顿住手中动作。给我解惑。
姜闫说,连心咒,咒连心。
所谓连心咒,就是下过这种咒的人有两条命,如果遭遇不测,死的不是下咒之人,而是与之连咒之人。
自古以来,中了连心咒的连咒人,皆是生死一念之差,多少风雨,也抵不过生离死别。
姜闫的解惑让我更紧锁了额心。再问姜闫,如果真的是连心咒,有没有可能,下咒之人与被下咒之人,是均等的承担下咒之人所受到的伤害。
姜闫点头,说只要下咒时候掌握好分寸,我所讲的情况也是可以达成。
姜闫告诉我,连心咒所能达成的效果有两种:一是让被下咒之人,全部承担下咒人所受伤害,直到被下咒之人丧命为止,可谓是不死不休;二是让被下咒之人,和下咒之人均等承担到下咒人所受伤害。
第一种情况下,被下咒之人平时是无异样感觉的,只下咒之人身受伤害时候,被下咒之人那边会瞬间被动把那伤害全部转嫁到自己身上。
第二种情况下,被下咒之人一旦被下咒,日常里就会饱受心绞痛的折磨。
姜闫讲完这些,问我怎么突然会有这个问题。
我坦言告诉姜闫我了解到的这段时间韩天秦的异状,告诉姜闫我昨晚通过剪纸纸人窥听到的有关讯息,还有我已经利用九伯教我的方法窥破了韩天秦身重符术。
姜闫听了我的话后,咂舌吴喜儿是个疯魔的,竟是会对我身边的人下手。
我问姜闫,连心咒如何破除。
姜闫叹息,说连心咒对于普通人而言,相当于无解,普通人想解了连心咒,等同于提前完结性命。
我的目光望向香裱店外明媚阳光,只感浑身如坠冰窟。
无解,那就是说,韩天秦以后的性命都是和陆文豪紧密联系在了一起。
如此,我在与陆文豪的对阵中,不但不能伤害到他,还需要尽力护了他周全么。
姜闫这个时候再次发音,说既然事情已成了定局,我再怎么烦忧都是无用,只等我的本事大大,还是能有机会替韩天秦摆脱了那连心咒。
姜闫的再次发音让我心中升腾起希望,抱怨姜闫讲话大喘气,催促姜闫讲明白他所言到底是几个意思。
姜闫说,他之前所说的无解,只是针对他自己本身的功力而言,倘若哪天我的本事远超过他,别说是连心咒,任何符术盅毒降头都是难不倒我。
我满脸黑线盯着姜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姜闫讲话大喘气不说,此刻大喘气之后说了也等于没说,我的功力远超过他,那是要等到猴年马月。
姜闫笑着说有志者事竟成,只要我下定目标,势必是个有出息的。
连心咒一事,让我对吴喜儿一伙儿的愤怒情绪更加飙升,我从来没有过一次,如此的期盼夜幕降临。
夜晚,终是在我千呼万唤中到来,九伯也如约而至。
我以剪纸纸人之眼得知,吴喜儿和陆文豪以及吴喜儿现在共处吴喜儿原本住所,我们一行人关了香裱店店门,驱车前往那住所附近。
按照姜闫所说,我们今晚的任务就是要拦截下李天增的魂魄,再用术法狸猫换太子,送给吴喜儿一个假的李天增魂魄。
我不清楚姜闫如何能做到造就一个假的李天增魂魄为他所用,只听到姜闫的话语,我觉得甚是不错。
车子到了吴喜儿住所附近,我们一行人下车,快步走到吴喜儿所处那栋楼的楼下,溜着墙角走。
如此,身处十楼的吴喜儿一行人,是无法看到我们这一行人的身影,而我们几个的闲散模样,亦不会在这夜幕中引起旁人的怀疑。
顺着墙角处,姜闫每隔一步放置两个定魂钉,且定魂钉摆出十字交叉型,在十字交叉点上,姜闫都会搓些黄泥土搁在其上。
王大郎用香灰绕着墙角抛洒香灰,把整个的楼底围拢在香灰的包围圈之内。
我注意到,王大郎抛洒的香灰不是普通香灰,其里面还掺杂着细碎的麻绳。
九伯拿着他那鲁班尺,悬空点出一阴阳八卦阵图。
我和谢一鸣此刻成了闲人,静立在原地,我关联上我那剪纸纸人。
吴喜儿房间里,有关李天增身上的物件已经被取出摆在客厅地面上,陆文豪和方玮悠闲的坐在沙发上,吴喜儿则是难掩紧张情绪立在阳台上望着外面的漆黑夜色。
“豪,时间差不多了。”方玮抬起手腕瞟一眼他腕上的手表,淡淡发音。
方玮出口发音之后,立在阳台上的吴喜儿瞬间扭转了身体。目光投向客厅地面上有关李天增身上的物件。
陆文豪从沙发上起身,拿起茶几上的黄裱纸,走到客厅地面上有关李天增身上的物件面前,蹲下身体。
看到这里,我低声告诉已经忙完各自动作此刻正聚拢在我身边的几个,吴喜儿一伙的招魂即将开始。
我以剪纸纸人之眼看到,陆文豪的招魂和我之前掌握的招魂之法大差不差,只是陆文豪诵念的咒语是泰语,我是半句都听不懂。
陆文豪动作结束,没多久,李天增的魂魄就现身在我的视线之中,他双眼空洞身形欲直扑十楼吴喜儿房子。
只是其身形刚逼近这栋楼,王大郎之前抛洒的那圈香灰中,猛然升腾起一个粗粗绳索幻象,把李天增魂魄身形弹开。
在李天增魂魄身形被弹开同时,姜闫之前布置的那十字交叉定魂钉上的黄土蓦然聚拢冲进李天增魂魄的眼耳口鼻,阻挡其魂魄发音,部分定魂钉也随即弹起,冲击着那李天增的魂魄进入九伯之前悬空点出的阴阳八卦阵。
当李天增魂魄被逼入阵法后,那些个弹起的定魂钉跌落地面。
被逼进阵法中的李天增魂魄之后,貌似意识到异样就准备冲出阵法,却是其身形刚碰触到阵法边缘,就浑身颤抖速度后退。
他抓挠着眼耳口鼻中的黄土,越抓挠那些个黄土越发的深入其眼耳口鼻,他最终是杵在那阵法中不移不动。
姜闫在李天增魂魄现身第一时间,就开始徒手招魂。
李天增魂魄从现身到被逼入阵法的短短瞬间时间,姜闫已经招来一个身高和李天增酷似的男鬼进入阵法之内。
当李天增魂魄停止逃遁动作后,姜闫双手捏决,双唇快速开合默念着什么咒语。
我看到,男鬼和李天增魂魄开始在阵法中快速围成一个圈急速转动,那转动的速度,看的我是眼花缭乱,我根本辨识不出哪个是男鬼的身形哪个是李天增鬼魂的身形。
当阵法中男鬼的身形和李天增鬼魂身形停止转动,我讶然阵法中有两个一模一样的李天增鬼魂的脸。
他们唯一的区别,是其中一个的眼耳口鼻中充斥着黄土。
姜闫的伸手指向那眼耳口鼻中没有黄土的鬼魂,挥手间,那鬼魂遁出阵法杵在姜闫面前。
第二百五十八章送大礼
姜闫之间在楼底布置的其余定魂钉,这个时候全部聚拢而来,冲入那鬼魂体内,如同削骨刀一样快速更改着那鬼魂的身体形状。
那鬼魂痛的浑身颤抖。却是臣服眼神望着姜闫,不发出任何声音,只杵在原地,任由那定魂钉把其身形改变成完全雷同李天增鬼魂身形。
当鬼魂完全被整容整形,姜闫抬手在那鬼魂额心轻点一下,鬼魂身形猛的一震,其眼神也变得如同李天增鬼魂刚刚现身时候的那样,空洞木讷。
随着姜闫的再次挥手,鬼魂身形瞬间激射向十楼吴喜儿住所,而那之前王大郎布置的香灰包围圈再无粗粗麻绳幻象出现。
从李天增魂魄现身到其替身鬼魂直扑十楼,只短短一分钟时间不到,我对于眼前所见的一切,充满新奇和激动。
抛洒的香灰中怎么会升腾起麻绳幻象。如何能使得黄土精准充斥李天增鬼魂的眼耳口鼻,什么原理可以改变鬼魂容颜,定魂钉怎么可以对鬼魂身体进行整形。
这一切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高深莫测的存在。
“各尽各力,开始给吴喜儿一伙送大礼吧。”姜闫低声发音。
心领神会姜闫话语所指,我们一行开始各凭本事召集尽可能多的鬼魂,再把那些个鬼魂统统送往十楼吴喜儿的住所,目标所指人就是吴喜儿和方玮。女木圣号。
我以剪纸纸人之眼看到,当那替身鬼魂进入吴喜儿房间之后,那陆文豪立刻取出一个黄土捏成的小瓶子,把替身鬼魂给强制收进瓶子。
陆文豪招呼吴喜儿靠近。让她划开其右手中指指腹,滴三滴血进入瓶子之内,再用包裹着红布的木塞把瓶口塞紧。
陆文豪刚忙完这些。那被我们一行人强行召集而来的鬼魂就以万马奔腾之势扑入房内,袭击向吴喜儿和方玮。
虽说我们一行人召来的鬼魂级别偏低,可那声势果决给力,猛然的突袭,惊骇的吴喜儿尖叫连连,那陆文豪和方玮也变了脸色。
这个时候,我以我之眼看到,姜闫顿住手中招魂动作,开始针对被困阵法中的李天增鬼魂诵念超生咒语。
随着姜闫的诵念咒语,原本充斥在李天增鬼魂眼耳口鼻处的黄土渐渐消失,当黄土尽散。李天增鬼魂朝着西方飘荡而去,那是他被姜闫强制遣往地府。
九伯在李天增鬼魂脱离阵法之后,举起他手中握着的鲁班尺朝着阵法挥动,那悬空的点点先天罡气,尽数回返到鲁班尺之内。
“走了,今天任务完成,你们说今天来的鬼魂怎么都这么弱,就没见到强悍一些的。”姜闫送走了李天增鬼魂之后。招呼大家离去。
“还能咋的,点背呗,不过今天咱们这一出,也够他们喝一壶的。”王大郎跟随在姜闫身后。
坐车一起回返香裱店,我问王大郎,他那绳索幻象是怎么弄出来的。
王大郎哈哈笑着,说他这师父绝对没有藏私,他今晚上只是个打下手的,我的疑问只能姜闫来给我解答。
“闫爷爷,您给我讲讲呗。”听到王大郎的话,我望向姜闫。
“小冉啊,不是闫爷爷藏私,只不过这是我门派之绝学不可外传,只能师徒相传。”开车的姜闫从车内后视镜里瞟我一眼。
“闫爷爷的意思是我要拜入师门才能教我喽。”我不禁挑高了眉梢。
“理是这个理,不过我可是不敢收你为徒,如果我收你为徒,你奶奶会活劈了我。”姜闫笑着回答。
“什么啊,我奶奶没那么不讲理的好不,王伯也是我师父。”姜闫的话听在我的耳畔,我只感他这是推脱之言。
“你王伯是王伯,我是我。阴逻门和我派本就是传承一脉,我会的你奶奶全会,我不会的你奶奶也会,所以我不敢在你奶奶面前班门弄斧,免得你奶奶那暴脾气上来,我只有遭殃的份。”姜闫为我仔细解释。
“这样啊,那闫爷爷您快些把这本事教给您徒弟呗。”我心中震撼,奶奶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放心,我这个师父也不藏私,早早晚晚全部本事都是要教给一鸣的。”姜闫哈哈大笑。
王大郎先在香裱店门口下车,姜闫开车再送我和九伯以及谢一鸣去往九伯住处后,才再次驱车回返香裱店。
“小冉,有关你二十四岁事情,你奶奶是怎么跟你讲的。”在姜闫离开之后,我和九伯以及谢一鸣进入院子,九伯开口问我,表情严肃。
我如实告诉九伯,我现在正在修炼《阴阳术》,只要我能赶在二十四岁生日那天大成第五层功决,我就可以闯过二十四岁命劫继续活下去,反之,阴阳两界将再没有我的存在。
看九伯听完我的话后垂眸不语,我继续发音。
我对九伯说,我本就是个死人,是奶奶为我逆天续命,我这样的人,如果闯不过二十四岁命劫,是连鬼都做不成的,更别提什么轮回转世。
九伯沉默,不时摇头,良久,才抬眸望向我。
“小冉,如果你能闯过二十四岁命劫,九伯想收你为徒,你意下如何。”九伯眼底难掩担忧。
“好。我希望能有那个机会,在不久的将来拜九伯为师。”我笑容大大。
其实我想说,让九伯现在教我就是,只不过既然九伯有了时间限制,那我也不强求。
“必须要有这个机会,那九伯我就安心等着喝小冉的拜师茶了。”九伯乐呵呵笑着。
“嗯。”我重重点头,谢一鸣走到我身边紧紧的握上我的手。
我仰头眉眼弯弯望向谢一鸣,第一次,再提我二十四岁命劫时候,我心中没有那黯然情绪。
百婴壁事件,让我的心境和之前不同。
虽说我依然没能达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但也已经看开诸多心中纠结。
晚上休息,我再次关联我那剪纸纸人。
从剪纸纸人回馈的讯息中,我脑海里回放出,大量鬼魂冲入吴喜儿住所后的情况。
吴喜儿惊慌躲闪时候,我不曾看到其用身体饲养的胎盘鬼现身。
吴喜儿逃窜时候从身上摸出一个一尊小人像,那小人像迸发出来的鬼力浓郁,震撼着逼近吴喜儿的鬼魂远离。
陆文豪和方玮快速捏决,手指指点到的鬼魂,皆发出哀嚎。
如此以来,充斥满屋的鬼魂竟是无有一个能再进了吴喜儿和方玮以及本就不是目标人物的陆文豪。
鬼魂受到陆文豪和方玮的攻击之后,因为皆是被下了死令去骚扰吴喜儿和方玮,还是坚挺着不离开,只在屋内寻觅时机下手。
等吴喜儿三个合力把满屋鬼魂给处理干净之后,吴喜儿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惨白,在沙发上萎顿了身体,看起来奄奄一息。
陆文豪和方玮虽不见如何疲累,也都皱紧了额心。
陆文豪说事情宜早不宜迟,他准备即刻就炼制了李天增的鬼魂。
方玮没有表态,只面无表情坐在沙发上微眯了眼睛。
陆文豪再瞟方玮几眼,拿出那装着替身鬼魂的瓶子开始做法。
我看到,陆文豪把瓶子放在茶几上之后,就开始围拢着茶几转圈,他的每一步都是遵循着一定规律,双手不停变化着手决,口中吟唱着曲调悠扬的咒语。
陆文豪的动作让我忍不住吐槽,如果陆文豪此刻再穿一草裙,头插一鸡毛,腰部系着长铃,手持抓鼓,那是必须的和跳大神一样。
所谓跳大神,一般都是要有两个人共同完成。
一个是一神,一个是二神。
不少人认为一神是灵魂附体的对象,二神是助手。
在跳大神过程中,一神多是在旋转,二神耍鼓。
跳大神时候有固定的曲调和请神词,等自认为神请来之后,由二神负责与神灵沟通回答人们的问题。
不少人以为这是一种活人和死人的交流方式,其实不然,跳大神完全的是一种有益身体健康的体育项目,仅此而已。
虽说我吐槽陆文豪动作,但我以剪纸纸人之眼,一直都死盯着那陆文豪的后续动作。
我看到,陆文豪围着那茶几转了足足四十四圈之后,猛然并拢右手食指和中指,指向茶几上的瓶子。
那瓶子里传出一声酷似李天增声音的惨叫声后,就再无动静。
陆文豪拿起瓶子都到奄奄一息的吴喜儿身边,把那瓶子倒立在吴喜儿的眼睛位置,拔掉瓶塞。
我看到,有浓郁的两块充斥鬼气的雾团从瓶口跌出,自动一左一右附在了吴喜儿的眼皮上。
看到这里,我知道那替身鬼魂已经被陆文豪给炼化,融成了两块雾团。
吴喜儿萎靡的精神,以肉眼可见速度快速好转,等那雾团上鬼气全部没入吴喜儿眼皮,雾团消失,吴喜儿的脸色泛起健康的红晕。
卧了个大槽,我不禁心中低咒一声。
看到吴喜儿这么快恢复,我惊讶陆文豪到底是如何炼化鬼魂同时,心中升起疑惑,我深深怀疑姜闫是不是搞错了哪个才是替身鬼魂。
倘若被陆文豪炼化的是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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