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话语结束,问我可听明白了,我点头称是,再和奶奶闲聊几句,问询下奶奶的身体近况,也就挂了电话。
我回头再望一眼那些个坐在门诊楼前面地上惆怅的人们,我的眼底黯然,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
他们的孩子,极有可能已经丧命,被那文豪和吴喜儿当做了百婴壁的原材料。
我摇头叹息,走出医院后去专门卖刀具的地方,选购了双刃匕首,为可能遭遇的百婴壁,做好提前准备。
回返到我租住地方,我用背包里的大悲咒水,弹指形式,遍洒房子。
当最后一弹指完成瞬间,大悲咒水落处,再次轰然矗立一支支白色光明大金刚杵。
如今是白天艳阳高照,却是白色光明大金刚杵在那瞬间散发出来的光芒,依然是让人莫可逼视。
做完这些,困乏感觉席卷而来,我和衣躺倒在沙发上歇息。
我本就是一个没有安全的感的人,即便是进入睡眠状态,我依然警觉。
也只有和奶奶以及谢一鸣共处的时候,我才有可能不自觉的沉睡,如今奶奶和谢一鸣都不在我身边,且吴喜儿和那文豪已经瞄上了我,我睡觉时候,更是警惕非常。
睡到天色黄昏,我就起身洗漱。
中午没有吃饭,此刻我已经感觉有些饿了,冰箱里没有什么吃食,我准备出去随便吃上一口。
洗漱完成,我把背包里的内装长针的特制腰包系在腰间,再把双刃匕首装入牛仔裤后面的口袋,用体恤衫下摆遮挡着那外露的刀柄。
如此,我会感觉那匕首硌得慌,但为了防患于未然免得遭遇情况时候措手不及,我依然选择让匕首留在我牛仔裤后面口袋,这样我可以随手把匕首从刀鞘里拔出来使用。
再从背包里拿出剪纸纸人塞进口袋,我整装离开房子。团讽医才。
走出小区,我朝着最近一个小饭店走去,走到店门口,想到我租住地方已经被吴喜儿窥破,我皱眉顿住脚步,心中膈应,这附近饭店会不会也已经被吴喜儿给做了手脚。
虽说我已经饮用大悲咒水,按照咕仔所言,半个月内所食秽食,皆得清净,亦可破降头,可我依然不想食用到那秽食。
我朝着学校门口方向走去,准备去往客满居吃饭。
尽管我到现在还不清楚客满居老板九伯的身份,对他也抱有丝丝戒备之心,但我相信,九伯地盘,应该还是安全的。
“小冉,今天怎么一个人来了,你朋友们呐。”当我到达客满居门口时候,九伯如同平常,正立在客满居门口乐呵呵的招呼来往的客人。
九伯看到我,热情给我打招呼。
“九伯好,我今天没有约他们。”我微笑着回应九伯的问询。
立在客满居门口乐呵呵招呼来往客人,是九伯给人的不变形象。
望着笑的如同大肚弥勒佛样的九伯,我闪神九伯是如何做到,每日都能如此开心模样。
“九伯看起来每天都很开心,能传授点保持心情愉悦的秘诀不。”我脱口而出心中想法,话语出口,我只感失言。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小冉参透这两句,自然也可以像九伯这样,每天都开怀。”九伯立在我面前,乐呵呵回答我的问题。
有客人此刻进进出出客满居,九伯没有按照平时习惯,和每一个进出客满居的顾客打招呼,只目光关注着我。
“我晓得了九伯,你先忙我去吃饭。”我冲着九伯点点头,去柜台问二楼有没有包厢。
今天不只我一个人来客满居吃饭,我还有咕仔。
我想咕仔也能大快朵颐,自然需要寻一个包厢,才可以任由咕仔吃的欢脱。
柜台告诉我楼上刚好空置一个包厢,我在柜台按照咕仔的喜好点好菜,就上去二楼包厢等待。
饭菜很快上来,我把咕仔从阴珠里召唤出来,让咕仔吃喝痛快。
吃着饭菜,我又琢磨起九伯的话。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
这两句话,出自唐代慧能所著《菩提偈》。
慧能,佛教禅宗祖师,得黄梅五祖弘忍传授衣钵,继承东山法门,为禅宗第六祖,世称禅宗六祖。唐中宗追谥大鉴禅师。
其所著的《菩提偈》广为流传,人们对之是耳熟能详,我亦早早就会倒背如流《菩提偈》。
九伯所言两句话的字面意思是,菩提原本就没有树,明亮的镜子也并不是台。本来就是虚无没有一物,哪里会染上什么尘埃?
九伯让我参悟的这两句话,我一直认为是在劝解人无需执着,你执著它做什么,你执著它将来是不是就能不死么,到你死时又执著些什么。
“冉姐姐在想什么。”咕仔胖乎乎小手抓着一个鸡腿吃,弄的满脸是油。
咕仔的问询打断我的思索,我把《菩提偈》背给咕仔听,并特意点了九伯所言的两句,问咕仔,他是如何理解这首《菩提偈》。
咕仔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把手中的鸡腿放下,用餐巾纸擦拭干净手上和脸上的油,端正了身体,开口发音。
心本无尘,尘即是心。
无心无尘,人便死。
其实尘在外,心在内,常拂之,心净无尘;
尘在内,心在外,常剥之,无尘无心;
心中有尘,尘本是心,何畏心中尘,无尘亦无心?
咕仔讲完,望着我,问我可听明白。
我只感我此刻眼神应该是呈现眩晕状,听到咕仔的问询,我摇摇头。
我表示我已经被咕仔给绕晕了,听着咕仔讲话时候,我脑海里有瞬间的清明闪过,心中突觉轻松自在,却是那清明转瞬即逝,我努力回想也想不起来我到底想了些什么。
咕仔摇头,说仁者心动,就如道家所讲的,道可道非常道。
佛家讲究万物在心,追求修世;道家讲究无牵无挂,追求避世。
佛家想超脱今世,道家则是修行今世,而追究其原理来说都是一种修行。
咕仔讲完,再次问我可懂,我迟疑着点头。
我问咕仔,他如何能参悟到这么多。
咕仔重新拿起鸡腿来吃,含混不清的对我讲,他其实也不明白,这些话,是奶奶曾经告诉他的,他只是给我复述一遍。
我满脸黑线看着吃的欢脱的咕仔,挑眉他刚才的一本正行,唬的我一愣一愣的,还以为咕仔完全参悟了整首的《菩提偈》。
吃过饭,我把咕仔收回阴珠下楼结账后,走出客满居就准备回返小区。
这个时候,客满居门外的九伯叫停了我。
第二百三十五章九伯的叮嘱
九伯的突然叫停让我讶然,我顿住离开的脚步,问九伯有什么事情。
九伯开口就直接问我,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了我饮用大悲咒水。
我淡淡微笑表情迎上九伯视线,却是心底翻起惊涛骇浪,一时间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心下惊悚,九伯竟是可以窥破,我曾饮用大悲咒水,不明白他是如何做到,只单凭一双肉眼就可以得知实情。
九伯的身份之于我而言,如同澹台璃一样,是个迷,我不确定,九伯是否纯友非敌,不能轻易开口回答他的问题。
或许是九伯在诈我也不一定呐。
短短瞬间,我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
“小冉只管实情告诉我。或许我能帮到你。当然,前提是小冉能信得过九伯。”九伯乐呵呵笑着。
我的脑海里天人交战,迟疑着要不要告诉九伯。
即便九伯是敌人,我实情告诉了九伯,貌似对我也无害;倘若九伯不是敌人,我倒是多了一个助力。
“九伯我本来也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可能是今天多喝口小酒,就多说了两句。小冉如果不想回答就算了,早些回去吧,这会儿天色也不早了”不等我开口,九伯晃荡下他手中的酒葫芦,再次发音。
“我遭遇泰国降头术,所以才会饮用大悲咒水。”看到九伯转身就要进去客满居,我开口发音。
九伯只最开始给我留了不足半分钟的开口时间,讲完话就准备径自离开,这个情况让我皱眉。但我依然保持着语调的不紧不慢,淡然发音。
“小冉所讲的,是上次在这门口闹事的那个女的吗。”九伯的脚步顿住,扭转身来,乐呵呵的情绪稍减。
“是。她之前就曾在泰国待过,那次闹事之后,她又去了泰国,最近才回来,还带来一个泰国人做帮手。”我给九伯讲述,昨晚我遭遇到的出租车上那文豪以及门把上那窄窄小广告。
我在讲述这些的时候,关注九伯表情变化。
我看到,随着我的讲述,九伯脸上的笑意散去,眼底凝重。
“小冉知道九伯的电话号码不。”九伯沉默一会儿,开口问我。
听到九伯的问询,我如实回答九伯说不知道。
我是从年前那次。奶奶去了湘西,恰好九伯也去了一次湘西之后,才开始关注九伯。
九伯之前给我的印象,只是一个乐呵呵的饭店老板,仅此而已。
九伯给我报出他的电话号码,让我记在手机上,并我把的手机号码也存在他的手机上面,叮嘱我。我如果遇到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难题,可以随时打电话给他。
“九伯也没什么大本事,只不过活的久一点,看事情看的通透一点。”九伯习惯的笑容再次浮现。
“多谢九伯,九伯再见。”我冲着九伯微微鞠躬,和九伯告别。
虽说九伯并没有给我什么建设性意见。但从九伯的反应来看,我确定了,九伯的确是存了帮助我的心,这,足矣让我对他道谢一声。
我和九伯的关系,也只是我是顾客他是老板,是没有多余交情在里面。
却是就是这样貌似熟悉实际陌生的一个人,在听到我遭遇泰国降头术,没有怕惹祸上身反而主动留给我联系方式,我心生感激。
“好,九伯我的手机是二十四小时开机,小冉可以随时打电话过来。麻烦没解决之前,记得一定要谨慎小心。”九伯叮嘱我。
我抬脚离开,能感觉到,身后九伯的目光一直在注视着我的背影。
走出很远距离,我扭头望去,只见九伯依然静立在刚才和我讲话的地方,目光望向我的方向,微皱额心。
我扭头之后,九伯脸上的笑容再现,再次朝着我摆摆手,让我继续赶路。
我朝九伯挥挥手,径直回返小区。
还没回到租住地方,阴珠里的咕仔就闪身出了阴珠,拉着我的手赶路,说要时刻保护我他才放心。
我拉着咕仔的手,笑意满溢,感慨我家咕仔,是越发的有男子汉气概。
晚上咕仔坚持为我守夜,我只说不用,但咕仔执拗一定要如此,我也只能是依了咕仔。
一夜平安度过,当我清晨醒来,咕仔已经回返阴珠。
收拾妥当前往学校上课,我在第一节课快要开始时候,讶然那朱元哲竟是随着班主任老师一起走进教室。
班主任把朱元哲介绍给班里同学,说朱元哲是刚从外市搬来的,从今天开始,是我们的新同学。
班主任简单介绍了朱元哲之后,指着班里的一个空位让朱元哲坐下,也就离开了教室。
班主任老师离开后,朱元哲旁边的同学就围到朱元哲身边问东问西,打探其底细。
在流枫学院上学的学生,多是FZ市本地人,非富即贵,他们习惯了,评估每一个同学,看其价值如何,可值得深交。
如同朱元哲这样,能在大三后半期转学到我们学校,势必是家里有门路。
大学不同于小学初中高中,能容易插班还是怎样。
能在大学插班,且时间还是在大三后半期,这样情况少之又少。
因为之前在旅店我曾遭遇突兀冒出来的朱元哲,且他如今还离奇的成了我的同班同学,我对于这朱元哲,也是多加关注几眼。
朱元哲在回答别个问题时候,没有那天我遭遇他时候的嬉皮赖脸,很是一副正经样子,只他的回答虽说很是礼貌,但并无实质内容,皆含混其词。
上课铃声响起,围拢朱元哲身边的同学散去,开始上课。
上午大课间时候,朱元哲走到我的座位边。
“吕小冉,你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啊。”朱元哲拉一个椅子,和我面对面坐着。
“我有这个义务么。”我对于朱元哲,真心是没什么好感。
随着朱元哲坐到我面前,教室里的同学目光,多数投射过来,眼神带着探究。我看到,刚刚走进教室的王浩文,也朝着我这边望过来,微皱下额心。
“咳咳,我给你的名片你是不是已经扔了啊。”朱元哲尴尬的咳嗽两声。
“没有。只不过洗衣服时候一并洗了。”我实话实说,心中只感这朱元哲身份诡异。
那名片被我丢弃时候,我并没有看名片上他的身份介绍。
一个有名片的学生,怎样都是非普通人吧。
“咳咳,好吧,这是我的名片,这次请收好。”朱元哲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搁在我的面前。
“不用了,我知道你现在是我同班同学就可以了。”我把名片推到朱元哲面前。
把名片还给朱元哲时候,我顺道瞟一眼名片上的内容。
这名片不同于普通名片,而算是朱元哲的人物简介,上面写清楚,朱元哲的出生年月日喜好特长,以及就读过的学校和时间。
这样的名片内容,让我吐槽无力,只能说这朱元哲是骚包一枚。
“朱元哲是吧,出来一趟,我和你谈谈。”王浩文这个时候走了过来,拍拍朱元哲的肩膀。
朱元哲并没有从座位上起身,只扭头问王浩文有什么事情。
王浩文说教室里不方便讲,还是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讲才算合适。
朱元哲挑了下眉毛,瞟一眼我再望一眼王浩文,从座位上起身,和王浩文一起离开教室。
如此,教室里的人跟着他两个身后,蜂拥着从教室前门离开教室,酷爱八卦的韩天秦,更是一马当先冲在凑热闹人群的最前方。
这教室里,瞬间就只剩下我和汤思可。
汤思可追问我和朱元哲是如何认识的,我告诉汤思可,我是在路边偶遇这一个牛皮糖。
听到我的话,汤思可笑的前仰后合,说她要等一一回来叮嘱一一,看紧了我别让别个不长眼的给觊觎了。
“哎,小冉,那王浩文又是怎么回事,他叫朱元哲出去,怎么的都让人觉得不对头吧。”汤思可笑容敛住。
“不知道,脑子搭错筋了吧。”如果和汤思可讲明白我和王浩文现在的关系,那就不是一言两语可以解释清楚的,我选择隐瞒实情。
“小冉,你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汤思可探究眼神望着我。
“没有,别乱想了,对了,阿姨整天在医院照顾叔叔,她身体能吃得消么。”我本也就有些担忧汤思可母上大人的情绪难平,刚好这样的问询,可以岔开话题。
“咳,别提了,母上大人可能也是累到了,昨天下午说不舒服,就没法照顾我皇阿玛了,现在只能是找了个护工去照顾我皇阿玛。”汤思可摇头叹气。团讽欢才。
“嗯,找个护工也是对的,叔叔住院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我点点头,挑眉从教室外面传来的大声起哄声。
那起哄声传来,汤思可麻溜从座位上起身,拉着我也去凑热闹。
我被汤思可扯着走到教室前门,只见王浩文和朱元哲,正斗鸡一样面对面立着。
我只瞟了一眼,就回转到我座位,收拾课桌,准备好下一节课的用具。
我没心情去参观这样弱智场景,也没精力去多想什么。
我现在的只关心,谢一鸣什么时候能完全康复回到我身边,吴喜儿事件什么时候能够结束。
第二百三十六章另觅住所
教室外面的起哄声不断,听的我是满脸黑线。
我心中暗恼,王浩文脑袋果决是被驴踢了,他这样把朱元哲叫出去。算是几个意思。
还有那朱元哲,我和他没什么怨没什么仇,怎么他就跟个狗皮膏药一样,一直往我这儿凑呐。
“小冉,阿文吃醋了啊。”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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