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夫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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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夫的秘密-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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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楼湛天和太清打斗的时候,不忘分心注意我的情况。杜玉衡的猥琐之举激怒了他。
  杜玉衡大惊失色地、冲我大吼,“快放了我!”
  “哼!”我冷哼一声,懒得理他。
  杜玉衡已经失去行动力,我也不想杀他,毕竟,我们也没有深仇大恨。
  我正想看看楼湛天那边的情况,就听到从铁索桥对面的山洞、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听就知道来的人数不少,我心下一急,忍不住催促楼湛天,“有人来了,你快点!”


第183章 春草婆婆

  我算看出来了,楼湛天对被太清附身的姜无根手下留情了。
  他听到我一喊,手上飞快地结出一个法印,一张黑色光屏即出,直撞上姜无根。
  碰地一声过后,直接把太清从姜无根的身体里撞了出来。
  没了太清的附身,姜无根倒在地上,直吐血。
  杜玉衡见状,担忧地大喊,“外公,你怎样了?”
  我不由摇头,杜玉衡刚才想非礼我时,咋就把他外公的生死抛之脑后?
  “楼湛天,丘水寨的人来了!”我走到楼湛天身边。
  如今这种情况,当然是待在他身边比较安全,至于之前的对他的怨怪只能暂搁一边了。
  姜无根听到我喊出楼湛天的名字,脸色又白了几分。
  他指着楼湛天,颤声问。“你、你可是一百多年前、横行阳间的恶鬼楼湛天?”
  楼湛天勾唇轻笑,坦然承认,“没错!正是我!”
  姜无根确定了楼湛天的身份,露出释然的笑容,“败在你手上,我实在不冤!”
  “罢了。留你一命!”楼湛天说完,没多看姜无根一眼。
  我暗暗称奇,想不到楼湛天会留姜无根的性命,莫非他真的和姜无根的先人有交情?
  连姜无根自己都很不解问,“敢问楼前辈,您为何对我手下留情?”
  姜无根改口真快。听到楼湛天的身份,眨眼的功夫,就成了楼前辈、改称您。
  他也不怕这么一问,会让楼湛天改变主意?我暗道。
  “不过是看在你先人面上!”楼湛天难得肯回答姜无根。
  他接过我手里的水晶箱子,帮我减轻了压力,语气责怪道:“不是让你待在旅馆里吗?”
  我不答,望向准备走上铁索桥的苗族人,着急道:“要不要把铁索桥毁了?”
  毁了铁索桥,那些苗族人就过不来,有楼湛天用鬼术带我离开,用不着铁索桥,至于姜无根祖孙的死活与我无关。
  楼湛天想检查圣王蛊的真伪。才决定要不要直接带我离开。
  他掀开红布,细看了一会,瞬时大怒,“不是圣王蛊!”
  楼湛天猛地把水晶箱子砸在地上,所谓的圣王蛊便化成一滩血水。
  我大为震惊,这是啥术法,竟能幻出圣王蛊的样子,用以迷惑人。
  也是,丘水寨的人知道有人在打圣王蛊的主意,自然有所防范。
  之所以,把假的圣王蛊放置在这里,想来应该是引出楼湛天、姜无根等窃贼。
  苗族人已经走上铁索桥了,我紧张不已,“他们过来了!”
  “来了正好,圣王蛊我也不偷!”楼湛天阴声道。
  我从他眼里看到杀意,心道不妙,他想大开杀戒,硬抢圣王蛊。
  这时,那群苗族人已经走到神台上了,走在最前头的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婆婆,哪怕面对我们这些欲偷圣王蛊的人鬼,她依旧不显怒意。
  我可不会被她的表面所骗,越是这样、说明她越难对付。
  但我咋觉得这老婆婆有些眼熟,连同扶着她的年轻人也是。
  更奇怪的是。这老婆婆来回打量着我们一鬼三人。
  最后,她把目光停留在我身上,问她身边的年轻人,“络宁,你觉不觉得这姑娘眼熟?”
  老婆婆身后的苗族人一个个都面带怒意地瞪着我们,分明视我们为死敌。
  他们见老婆婆不提我们盗圣王蛊的事。反而说些不相干的话,都有些着急。
  而那名叫樊络宁的年轻人,面色从容地定看着我。
  他的记性极佳,似认出了我,恭谨地答道:“奶奶,咱们五年前在归云山下的庆田旅馆见到的姑娘。”
  他们还真的认识我?我大吃一惊。等等!我想起来了。
  当年我到归云山后,入住一家名叫‘庆田’的旅馆,那时阿瓦丽冲我扔蛊虫,旅馆老板娘替我挡了祸。
  我在给老板娘解完之后,突然冒出一个老婆婆、和一个少年。
  过了这么多年,那个老婆婆的面容。我已经记不清了,倒是樊络宁的容貌和当年的少年重叠在一起。
  仅有一面之缘,又过了这么多年,我早就忘了他们祖孙俩,他们居然记得我。
  何况,当年我面有胎记,如今胎记全消,五官也长开了。
  樊络宁也就罢,老婆婆的记性不要太好了吧?
  老婆婆看着我,说道:“姑娘,我们也算有缘,你倒说说看。为何来我们丘水寨偷圣王蛊,如果理由得当,我便不计较这事。”
  我定看老婆婆一会,看不出她有一点作假的成份,便如实说,“我中了鬼毒。必须要用圣王蛊吸掉,否则,不想鬼毒扩散全身而亡的话,得把脚砍掉!”
  老婆婆看了我又黑又肿的脚一眼,“只是为了吸掉蛊毒,大可不必偷。直接来找我就好。”
  “你能帮我清除鬼毒?用啥清除?”我问道。
  我想起当初这老婆婆光是一闻,就知道旅馆老板娘中蛊。
  她在丘水寨的地位看起来也很高,应该是精于蛊道的高手,说不定,她还真有办法帮我清除鬼毒。
  老婆婆正要开口,她身后的苗族人就一人一句地反对起来。
  一个中年壮汉说。“不行,春草婆婆,他们意图盗取圣王蛊应该严惩不贷,哪能不罚,反还帮他们?”
  有人附合道:“春草婆婆,阿破说得没错。绝不能轻饶他们。”
  我能理解这些苗族人的反应,也想不通春草婆婆非但不追究偷圣王蛊的事,反倒有意帮我。
  难道是因为当年仅见的一面,这不是很扯嘛?
  我不知该不该相信春草婆婆,小声问楼湛天,“你觉得她的话可信吗?”
  连楼湛天蹙眉不解。他也探不到春草婆婆有半点恶意、与谎意。
  春草婆婆思索了下,对我说,“姑娘,我可以用圣王蛊帮你清除鬼毒。”
  她此话一出,那些苗族人抗议声更大了,都不明白她的用意。
  我不相信春草婆婆会无条件的帮我。而且还是用圣王蛊。
  据说圣王蛊虽可以使用多次,可每次使用,都会减少圣王蛊寿龄。
  我想了下,问春草婆婆,“我是来偷圣王蛊的,你为啥肯帮我?”
  “姑娘。你的戒心太重了,我只是想做件好事罢了!”春草婆婆语气顿显无奈。
  她见我面上疑色不减,继续说,“不信就算了,你们走吧!今日的事,当作没发生过!”
  “要我们走,可以!把真正的圣王蛊交出来!”楼湛天说完,释放出强烈的戾气。
  叫阿破的壮汉嚷道:“看吧!春草婆婆,你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
  春草婆婆久挂于面上的笑容褪去了,抬手阻住那壮汉的话,冷看向楼湛天,“你真要大开杀戒?”
  我终于明白了。春草婆婆眼光毒辣,她打一现身,就看出楼湛天修为高深,若真出手,不说能不能歼灭整个丘水寨,死伤肯定不会少。
  所以,春草一认出我,就打出要帮我的名号,其实是想化干戈为玉帛,免去可能发生的灭寨之灾。
  这老太婆太精明了,而且,她还善于伪装,连楼湛天刚刚都探不出她有半点恶意。
  我看到楼湛天眼里的讥讽,顿时了然,楼湛天刚才是有意为之,春草婆婆再精明,也被他诈出真正的态度。
  “只要帮我妻清除鬼毒,也不一定非要大开杀戒!”楼湛天把我揽入怀里。
  我知道他是为了保险起见,才想让春草婆婆帮我清除鬼毒,毕竟,春草婆婆精于此道,总好过不擅用蛊的他。
  而且,有楼湛天在,春草婆婆不敢耍啥花样。
  春草很干脆地答应了。“好,我帮姑娘清除鬼毒!”
  那些苗族人没人敢吭声了,他们都不傻,已看出春草婆婆对楼湛天的忌惮。
  有人指着姜无根祖孙,问道:“春草婆婆,另外两个人咋处置?”
  明眼人都看得出,我们和姜无根他们不是一伙的。
  春草婆婆倒很给楼湛天面子,说交由他处置。
  不用说,我也知道楼湛天会放了姜无根他们。
  果然,楼湛天漠然道:“放了他们!”
  姜无根因此对楼湛天感激不尽,“楼前辈,日后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请尽管说!”
  楼湛天还没开口,姜无根又自报住处,一副极想报答楼湛天的样子。
  我只觉得姜无根外表那么苍老,叫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的楼湛天前辈怪好笑的,倒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不成想,往后还真有用得到姜无根的地方。
  杜玉衡临走前。居然还不舍地看了我一眼。
  见楼湛天面显煞气,似要动手般,他恐怕会说出不合宜的话。
  ******
  春草婆婆把我和楼湛天带到她的住处。
  经途中交谈,我知道春草婆婆是丘水寨里最德高望重的草鬼婆。
  不管在湘西,还是在这一带,擅于放蛊的女人,都被称为草鬼婆。
  我们跟着春草婆婆进了一间屋子,这屋子不是很大,只点了一支红色的蜡烛。
  一层氤氲的红光、铺满整间屋子,显得很诡异。
  屋子的最里面,摆放了一张供桌,上面供着阿普神像。
  神像是三手三眼,并非是汉人制蛊时祭拜的五瘟神像。
  供桌前面则放有一个蒲团一样的垫子,可供人跪拜用的。
  春草婆婆一进屋子,就跪在垫子上,对阿普神像拜了拜。
  她起身后,对我们说,“我去取圣王蛊,你们稍等片刻。”
  “好!”我点头,等她出去后,便仔细打量着屋里的摆饰之物。
  我总觉得事情发展得太过顺利了,实在难以安心。
  楼湛天察觉到我不安的情绪,语带安抚道:“放心,谅她不敢耍花招!”


第184章 你相信自己是鬼胎?

  我应了一声,继续观察屋里的一切,抬眼间,又看向阿普神像。
  细看之下,我发现神像嘴里好像含着啥东西,再走近一些,才看清有半截蛊虫露在嘴外。
  “春草婆婆给神像喂蛊虫?”这话一出,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阿普是湘西大苗山的祖先,也就是赶尸人的鼻祖,他临终前在自己的血脉族人中传下两种术法。
  其中一种就是蛊毒之法,只传女子;另一种是巫术,与蛊术相反。传男不传女。
  所以,蛊巫同属一宗,像春草婆婆这样的养蛊人,在自己家供奉阿普神像是很正常的事。
  只是。春草婆婆为啥给神像喂蛊虫,这里面有啥讲究?
  我问楼湛天,他说丘水寨的人认为给阿普神像喂蛊虫,会让阿普更佑他们蛊道一脉。
  无稽之谈!我甚觉无语。还想研看屋里其他东西,春草婆婆就回来了。
  春草婆婆还换了一身装束,起初把我吓了一大跳。
  她原本是做寻常老婆婆的装扮,这会,倒用黑衣把自己紧紧包裹住,身上飘着一股香草熏过的味道。
  春草婆婆还在眼皮上涂了朱砂一样的红色,显得有些怪异。
  她手里拿着一只水晶制成的盒子,盒里装了一只和之前看到的假圣王蛊一模一样的蛊虫。但体型小了很多。
  “这是真的圣王蛊?”我面露疑色道,挺担心春草婆婆耍阴招的。
  “当然是真的。”春草婆婆笑了笑,把盒子递给楼湛天,意思要他检查。
  楼湛天接过盒子,仔细检查一番,对我点头。
  “现在开始?”我问道,春草婆婆这个装束,应该是准备要给我清除鬼毒了?
  我猜得没错,蛊不仅可以害人,也能救人,因为丘水寨没有巫医,求春草婆婆治病的人不少。
  每次用蛊救人,春草婆婆都会换上这么一身装束。
  “你身上的鬼气太重,会影响圣王蛊清除鬼毒。”春草婆婆对楼湛天道,言下之意,不让他在场观看。
  “无妨!”楼湛天冷笑一声。把鬼气全收敛起来,不显出半点。
  春草婆婆无话可说了,她让樊络宁端了一盆山泉水来,让我把脚泡进去。
  她拉过我的手。探了我的脉之后,瞬时大惊,“你服用了金玉丸?”
  我倒忘了这事,不想。被春草婆婆探出来了,一时无可辩驳。
  要知道,金玉丸也是丘水寨的至宝,失窃一百多年。如今却被我吃进肚子里。
  楼湛天不见半点心虚,还坦然反问,“又如何?”
  春草婆婆脸色凝重,叹了口气,“都过了一百多年,现在追究也没意思!”
  随即,她把圣王蛊放在我脚背上,接下来的一幕。令我震惊不已。
  圣王蛊居然缩成一粒小黑点,自动钻进我脚里。
  我顿觉脚里又痒又疼,仿佛感觉到血被吸走时的窜动。
  春草婆婆按住我的脚,口里默念着一段我听不懂的咒语。
  过了一会。从我黑肿的脚上泌出一层黑油油、又透着血丝的液体,很快,就把盆里的血染成黑红色。
  我服用过金玉丸,圣王蛊有春草婆婆的控制。只吸出鬼毒、没吸我的血。
  不然,以圣王蛊喜食人血的特性,非把我的血吸干不可。
  我一边忍着不适,一边要防着春草婆婆趁机动手脚。
  突然。春草婆婆停止念咒,难以置信看着我。
  我皱眉,问春草婆婆,“你咋了?圣王蛊出问题了?”
  春草婆婆很快就敛起震惊的表情。我似乎看到她偷偷把右手缩回袖间。
  我不禁猜想,春草婆婆要对我下黑手,却在我身上发现啥?令她不得不收手?
  难道发现我是九阴之体?不对啊,她探上我的脉时应该发现了。那时她都没点破。
  “姑娘,你叫啥名字?”春草婆婆问道。
  她至今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刚才也忘了问。
  名字倒没啥好隐瞒的,我如实道:“谭音!”
  “可是生于阴年阴月阴日?”春草婆婆又问。
  这可以根据我的体质探出来。有啥好问的?
  我没吭声,警惕地看着春草婆婆,没想到她说出一个和我相差不了几日的生辰八字。
  春草婆婆把谁的生辰八字告诉我干啥?我搞不懂她的用意,问道:“你啥意思?”
  她不答。反而哀求道:“能把你的身世告诉我吗?”
  “春草婆婆,这和清除鬼毒没关系吧?”我冷笑。
  她真是莫名其妙,又擅于伪装,不知想玩啥花样?
  我不由看向楼湛天,他面上淡淡的,但我感觉他好像看出啥了。
  “阿音姑娘,求求你告诉我。”春草婆婆差点要给我跪下了。
  她这是要闹哪样?我有些不知所措,便说。“有啥事,等鬼毒清除了再说。”
  这鬼毒还没清除呢,她没继续控制,会不会出意外?
  “我已经施完法,圣王蛊不会有异。”春草婆婆看出我的心思。
  她说完,又急切地看着我,瞧她这样子,估计得不到答案,不会罢休。
  偏偏是摆出求我姿态,让我不好以强硬的态度拒绝回答。
  哪能她一问,我就说?“你先告诉我,为啥想知道我的身世?”
  “我真的没有恶意。”春草婆婆坚决要我先说。
  我很无奈,只得对楼湛天投以求助的眼神。
  没想到楼湛天居然不经我同意,把我的身世告诉了春草婆婆。
  “这事——”她语气一顿,陷入了思绪中。
  我暗瞪了楼湛天一眼,没再管眉头越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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