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惊喊道,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啊!”醉汉爆出杀猪般的惨叫声,痛得醉意全消了。
五通神没两下、就把醉汉的那里给咬下来。
它吃在嘴里,似享受人间美味般,舍不得一下子咬碎、吞进肚子。
这血腥的一幕,令我忍不住呕吐了起来。
五通神吃完之后,抬起头,冲我笑道:“好吃!”
“吃你个头!”我忍着恶心,疾步冲了过去。
“我要把他的眼睛插爆了!”五通神说完,举起两根手指,狠狠地往校长的眼睛插去。
“住手!”我大喝一声,把符纸拍了过去。
灰常感谢宝贝们的钻石,么么哒。
第105章 不能沾上这烂事
我大喊一声‘急急如律令’,镇压邪祟符瞬时爆出一阵白光,把五通神、连同校长的身体一起震飞了出去。
五通神是灭不死的,它爱吃鸡鸭等畜物,只能用这些东西来克制它。
在它爬起来之前,我拿出来镇上之前准备的一瓦罐鸡血肉。
我把瓦罐放在地上后,将盖子打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立即飘散而出。
五通神闻到鸡血的味道,鼻子狠嗅了几下,染血的口水、又哗啦啦直流。
它闭着眼睛,一脸陶醉地凑近瓦罐,“好、好香啊…………”
加了爷爷做的、可以迷惑邪物的香料,能不香吗?我心道。
凡是至邪之物,都惧阳,鸡至阳,鸡咋成了五通神最爱吃的东西?对此,我很不解。
“快来吃吧、快来吃吧…………”我敲打着瓦罐。一遍遍地说道。
五通神咽了咽口水,再也忍不住、扑到瓦罐前,它想把头埋进瓦罐里、又觉得罐口太小。
它一时没想到要把瓦罐打碎,就化成一道白影,飞进瓦罐里。
罐里瞬间传出唏哩呼噜的吃声,我急把盖子盖上,又拿出一张封禁符、贴在瓦罐上。
五通神没意识到自己被封印了,还吃得很欢。
恰巧,校长醒了,他睁开眼后,发现自己躺在巷子里。
校长一脸迷茫,看到我之后。很惊讶,“谭音,你咋会在这里?我又咋了?”
他每次被五通神附身、醒来后,都没有期间的记忆。
“校长,我帮你把邪物收在里面了!”我拍了拍瓦罐道。
校长有些难以置信,“真的?你会收?”
“我爷爷教过我。”我道。其实关于五通神的事,全是我自己从书上看来的。
“石像不会再出现了?”校长不放心道。
我说不会,五通神没有形体,石像不过是它幻化出来,为了方便让人供奉罢了。
校长松了口气,似想到啥,伸手往嘴上一抹,全是血。
他脸色大变,惊恐地问我,“我是不是又吃鸡了?”
吃的哪是鸡啊?我伸手往已经晕倒在角落的醉汉指去,“校长,你吃了他的‘那个’。”
“啥那个——”校长不解,当他看清醉汉血淋淋的某处时,像被人扼住喉咙一样,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的脸色青白交加,我有些担心,“校长?”
校长顿了很久,颤声自语:“我咋可能、呕——”
他的话还没说完,当场呕吐了起来,吐得稀里哗啦的。
不是我要恶心校长,事实摆在眼前,就算我不说,他也猜得到。
“校长,你慢慢吐,我先去处理这东西。”
我拿了瓦罐,跟校长说了一声,就走出巷子。
亏得那醉汉叫得那么惨,居然没人来看看是咋回事。
我也怕有人经过、看到我在巷子里,这事,我有嘴也说不清。
还是让校长自己收拾这个烂摊子吧。我暗道。
我正想去喊校长夫人去巷子找校长,她就找来了。
校长夫人见到我,就急问,“小姑娘,我老公呢?”
“在前面巷子里呢。”我指了指那条巷子。
校长夫人看到我抱着一只瓦罐,当然免不了要问上一番。
我如实告诉她。这下,她看我的目光都变了。
校长夫人表示把事情处理好,会登门拜谢,她说完,就急急赶去那条巷子。
她一走,楼湛天冷声道:“以后不准看些污秽之物!”
上次在牛头山脚下,楼湛天拿了桃木剑,不知去哪了。
他整整消失了三天才回来,我也没过问。
楼湛天之前不满我把桃木剑弄脏,回来后,又要把桃木剑给我。
我硬着气、不想要,可他非要给。
看到那把桃木剑,我心里很膈应,干脆丢在箱子里。
总之,我和楼湛天的关系,比以前还要疏离了。
除非必要,不然,我不会主动和他说话。
楼湛天似很恼我的态度。又拉不下脸面搭理我。
他现在和我说话,不过是我看到醉汉‘那里’,令他不痛快了。
还污秽之物呢?难道他就没那‘东西’?不过,这话我可不敢说,只淡声道:“我没看到!”
在那种情况下,我急着救人。哪会去注意些有的没的,只觉得血淋淋的。
气氛瞬僵,楼湛天不再说啥,我去骑放在校长家里的单车。
我打算找个地方,埋了瓦罐,爷爷的书上说。五通神被封印后,必须找个阳气充足的地方埋了。
这样一来,即便灭不了它,也令它再也无法作恶。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阳气非常充足,那就是和牛头村隔了几个村子的、朝阳村。
朝阳村。也算名副其实了,整个村子面朝太阳升起的方向,即便是冬日,也比其他村子暖和。
村子斜正方、还有一座朝阳山,山上的树木稀少,一旦有太阳。山上大半的地方,都在阳光的普照之下。
所以,我选择把瓦罐埋在朝阳山上,到山上的时候,天已经?了。
五通神在瓦罐里撞个不停,我没理会,选了个最朝阳的位置,埋了瓦罐后,就匆匆下山。
我急着回家,没想到经过和朝阳村相邻的宝鸡村村口,一大群人堵在道上。
那些人好像在看啥热闹,吵吵嚷嚷的,人群里面,除了吵架声、似乎有人在打架。
我对这些闲事不感兴趣,可这条路是回牛头村的必经之路。
无奈,我只好在原地等,打算等人散了,我再过去。
等了好久。那些人都没有散去的迹象,反而闹得更厉害了。
我不好叫这些人让路,正愁着不知该咋办。
突然,从人群里传出一道尖锐、且熟悉的声音,“我没偷东西,别想诬赖我!”
我惊住了,这不是我小姑的声音吗?她嫁的不是这个村子啊,咋会在这里?
“钱袋子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还敢抵赖?”
“打死这个贱女人,敢在咱们村里偷窃,活得不耐烦了!”
众多村民一人一句地怒骂着,伴随着小姑的哭喊声。
小姑的品性向来不好,我不想管她的烂事,就没过去看。
过了一会,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哭嚎着、从人群里冲了出来。
这女人就是小姑,好巧不巧,她竟往我这边跑来。
小姑也看到我了。竟如获救星一样,“灾星,你救救我、快救救我…………”
她脱口就喊我灾星,我的脸色瞬间发?。
眼看那些村民追了上来,将我也包围住,我更是无语。
“灾星,他们说我偷钱袋子,我真的没有!”小姑哭道,扯着我的袖子不放。
这几年,我见过小姑的次数屈指可数,最后一次,还是去年。
当时。她跟同村一个泼妇打架,把人打得重伤。
对方索赔很多钱,婆家不管,她又拿不出钱来,就厚着脸皮、上门找爷爷要。
反正,小姑总爱嚼人舌根、招惹是非,和人打架是家常便饭的事。
我以为她只在她村里惹事,这会,咋闹到别的村子来了?
小姑身脏兮兮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显然挨了不少打。
不过,她咋样,都不关我的事。我扯回袖子,退开几步,“我不认识你!”
“灾星,我是你小姑啊!你咋能说不认识我?”小姑尖声道。
“我说谭秋月,这小姑娘都说不认识你了,你自己偷了钱。别想拖人家下水!”有村民道。
“就是,甭管你认不认识这小姑娘,你偷钱的事,没完!”
“她该不会想让人家小姑娘背?锅吧?”
村民们指着小姑骂个不停,倒没有为难我的意思。
从他们的对话里,我总算知道事情的原委了。
原来宝鸡村的首富吴家办丧事。请人来哭灵。
我们这里没有专业的哭灵人,吴家也不知咋的,需要不少哭灵人。
于是,一些家里穷得叮当响的,顾不得晦气,跑来报名了。
小姑家最近快揭不开锅了,也被她婆婆逼来报名。
哪知,她手脚不干净,居然偷了一起哭灵的妇人的钱袋子。
虽说统共没几块钱,但来哭灵的都是穷苦人家,几块钱也看得很重。
被偷的妇人正巧是本村人,本村的村民当然要护短了。
以小姑的德行,还真有可能偷窃,竟偷到外村来了,真丢人!
我暗暗摇头,打定主意、不能沾上小姑的烂事。
偏偏小姑指着我,厚颜无耻道:“我把这丫头抵在这里,你们放了我。好不好?回头她爷爷会来赎她的,到时你们可以跟她爷爷要钱啊!”
我没想到小姑不要脸到这种程度,便撇清关系道:“各位大叔大婶,我真的不认识她,能不能让下道,我要回家了。”
村民们懒得理小姑的话,正要给我让道,小姑就大嚷,“你们知不知道她爷爷是谁?是谭林!”
自我奶死后,小姑就没喊过爷爷一声爸,所以,很多人不知道她是爷爷的闺女。
即便知道小姑姓谭,也没人会把她和爷爷联系在一起。
经她一喊,村民们跟炸开锅一样,指着我,议论了起来。
四里八乡谁都知道、爷爷有个面有胎记的孙女,因此,村民们倒是信了小姑这话。
这时,有个须发花白的老头走到我面前,仔细地打量着我,问道:“小姑娘,你是牛头村谭师傅的孙女?”
我没法否认,只得承认了,“我是,不过和这人不相干!”
言下之意,小姑的事、别想拖我下水,和爷爷也没关系。
“放心!这事和你无关。”老头说着,又将我从头到尾打量个遍。
老头的眼神很怪异,让我心里毛毛的,刚要说啥,他就自语道:“瞧着不错,正合适!”
宝贝们,很抱歉!昨天实在很忙,字数没更够,这章是补昨天的。
望宝贝们见谅,下章下午四点更。
第106章 灾星之命的人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这老头啥意思?啥合适不合适的?
尽管很疑惑,我也不想多问,“既然和我无关,麻烦大家让下道。”
这次村民们没有让道的意思,全看向老头。
看来老头在宝鸡村里挺有威望的,村民们都得听他的。
只是,这老头究竟想干啥,好像不肯放我走的样子。
“小姑娘,帮我一个忙,咋样?”老头扯出一抹和蔼的笑容。
“老伯,我啥都不会。帮不了啥忙的。”我急忙摇头。
“这忙,除了你,没人帮得了!”老头说道。
没等我开口,小姑就催促道:“灾星,你快答应吴管家啊!”
我有些吃惊,这个老头竟是办丧事的吴家的管家。
吴家不仅是宝鸡村最有钱的人家,比镇上那些有钱人,也不差啥的。
除了管家。下人都请了不少,这在四乡八里绝对是独一份。
听说吴家在外面也有不少生意,不知咋的,这么有钱、一大家子还住在村里。没搬走。
小姑一个劲地催我答应,惹得我火大,“我答不答应,关你啥事?你自己当贼,可别把我扯下水!”
吴管家很精明,看得出我很厌恶小姑,怕我更不肯答应,连忙让村民把小姑带进村处置。
等人走得只剩下两个吴家下人,吴管家才说,“小姑娘,你别急着拒绝,先听我把事说完。”
人家一老头都放低姿态了,我要是连啥事都不肯听,太不近人情了。
他见我同意了,便娓娓道出事情的经过。
原来吴家世代单传,向来把儿子当成命根子一样。
到了这一代,同样只得了一个带把的,却是个病秧子,名叫吴昙,今年二十岁了。
吴家上下。对吴昙寄予厚望,不想,他居然爱上村里一个女孩。
女孩叫曹小艳,她家里很穷。父母又贪财势利。
这还得了?吴昙的爷爷、父母都不同意他们在一起。
吴昙为了能娶到心爱的女孩,不惜绝食、弄得原本病弱的身体更差了。
看着吴昙日渐消瘦,家里的长辈都急坏了,不得已,只好同意这门亲事。
谁知,曹小艳的父母、居然趁机索要高额彩礼,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嘛!
这下,把吴家惹火了,干脆给吴昙定了另一门亲事。
吴昙无法劝服父母,便谋划着、要带曹小艳私奔。
但曹小艳听到吴昙要娶别人,伤心欲绝,也不知道吴昙的打算。
她父母因为没攀上吴家这门亲事、啥好处都没得到。把错全推到她身上,直骂她没用。
生生逼得曹小艳用剪刀扎喉咙自尽了,据说她至死、都不瞑目。
吴昙听到曹小艳的死讯,悲伤过度、一下子就倒下了。
没多久。吴昙也跟着撒手人寰了,办丧事时,频频出状况。
吴昙还托梦给吴老爷子,说他遗愿未了。不愿离开。
这人死了、成了鬼,哪能一直滞留在人间、在家里啊?
吴家人又伤心又着急,一琢磨,吴昙的遗愿。可不就是要娶曹小艳吗?
于是,有人提议给他俩结冥婚,但先头曹小艳已经下葬了。
人都下葬了,再挖出来。很不道德,可吴家人管不了道不道德。
而曹小艳的父母唯利是图,竟同意挖坟,把女儿的尸体、卖给吴家配冥婚。
正巧,本村有个专门给人配冥婚的鬼媒人,姓巫,大伙都叫她巫媒人。
巫媒人说吴昙和曹小艳死得不寻常,举行冥婚时,必须要有七个人来哭灵。
今天正是举行冥婚的日子,村民们不清楚内情,还以为只是办丧事。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吴管家的话。“吴老伯,你跟我说这些干啥?我可帮不上啥忙。”
吴管家没理会我的反应,继续说下去,他说结冥婚时最忌出乱子,我小姑身为哭灵人,却闹出偷窃一事。
巫媒人说,出了乱子,不想办法补救,日后吴家得遭殃了。
唯一的办法,是找来一个有灾星之命、不满十五岁的女孩,来哭灵。
反正,就是借着这女孩的命格来挡煞气。吴家人立即想到了我。
毕竟,我的灾星之名,传遍了四里八乡,而且,刚好不满十五岁。
吴管家正要去牛头村请我,恰巧,就在村口遇到我了。
我听完,气得不行。啥叫我是灾星之命、可以用来挡煞气?还要我给素不相识的死人哭灵,做梦!
“我不会答应的,我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灾星之命!”我斩钉截铁道,跨上单车,就要走,
吴管家挡在车头前面,不让我走,“小姑娘。其实哭灵也没啥,事后,我家老爷还会给你一大笔钱。”
“给我再多钱,我也不答应!”我怒道。
要是真答应了。岂不是承认我就是灾星?再说,他们这是在侮辱我。
“小姑娘,你是怕谭师傅不肯吗?放心,谭师傅出了名的好人。肯定会同意的。”
吴管家以为我是未经爷爷同意,才不肯答应。
“别拿我爷爷说事,他不会同意这样荒谬的事,你有孙女的话,让你自己的孙女去!”我很怄火,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