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夫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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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夫的秘密-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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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忍住怒火,故作无意地问,“老板,我很久没来了,记得原来的老板是一个女孩子。”
  “死了!”余安盛头也不头,敷衍地抛出这两个字。
  看样子应该有不少人问过这问题,一旁的阿娟收到我的眼色,插嘴道:“是我们前老板的爷爷让余师傅接手发廊的。”
  “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余安盛怒斥了阿娟一句。
  “那女老板去世了,她爷爷肯定伤心死了。”我惋惜道。
  见余安盛没搭理我,我自顾自地继续说,“你和她爷爷关系应该很好吧?不然,他也不会把发廊交给你。”
  余安盛剃头的动作顿了一下,不耐烦道:“既是来剃头的。问这么多做啥?”
  “我也是好奇嘛!”我笑道,没错漏他听到爷爷时,眼里稍纵即逝的异样。
  “哼!”余安盛冷哼了一声,把头安回尸体上。
  说话间,外面来了不少人,在门口排起了长队。
  来的人,有的衣着不凡满脸富态,有的衣着朴素,连衣不遮体的流浪汉也有。
  反正各阶层的人鬼都有,没错!是人和鬼混在一起。
  余安盛说,“算你会挑时间,不用在外面等。”
  事后。我才知道零点过后来的顾客,都得在外面等,因为这时间段是生意最好的时候。
  余安盛把头颅缝回尸体的动作非常熟稔。说是行针如飞也不为过。
  他缝完最后一针,走到门口,对排队的顾客大喊。“阴字号的到里面的房间!”
  随着余安盛的声音落下,有几个额间隐冒黑气、走路步伐轻飘的‘人’进了发廊,在阿娟的指引下。进了发廊里面的屋子。
  其实这几个顾客都不是人,而是货真价实的鬼。
  看来余安盛给活人、死人、和鬼剃阴头都分开的,阴字号的则是鬼顾客的代称。
  等鬼顾客进了里屋。阿娟惨白着脸,立即把屋门关上。
  阿娟应该不知道那些顾客是鬼,却隐隐猜到啥。
  “再等等,就轮到你了!”余安盛看了看时间,阴声对我道。
  没等我开口,余安盛就准备给下一个顾客剃头了。
  我走到里屋门前,见屋里的鬼站成一排,头颅全被砍下来,放在一张长桌子上。
  也不知打哪冒出来的两只小鬼,拿着剃头刀,飞快地、轮流剃着头颅上的头发,每剃一寸。都收起最贴近头皮的一小截头发。
  这两只小鬼的动作也是飞快,边剃边吟唱着,“鬼头可须剃。剃后阴发留,有头来剃头,无头不成剃…………………”
  随着头发掉到地上。突然冒出一群黑黑的东西,涌上去争食掉落下来的头发。
  我发现两只小鬼把收起来的鬼发,放在一只黑色的坛子里。
  余安盛发现我在偷窥里屋的情况。把鲜血浸染的钢刀布,用力地扔在地上。
  他另一只手则抱着一颗还在滴血的头颅,厉声质问我。“你在看啥?”
  “余安盛,你打着我爷爷的旗号,霸占我的发廊。有啥目的?”
  我见识了鬼剃头,认为余安盛开发廊,不可能和爷爷有关。觉得没有装下去的必要了。
  余安盛半眯着眼睛,不甚确定地问。“你是谭林的孙女?”
  “没错!你以剃头之由,祸害人也就罢。还敢扯上我爷爷!”我拔出桃木剑,指着余安盛。
  “如果是我真是谭林雇来的?”余安盛笑得很诡异,绿豆般的眼睛透着阴鸷的光芒。
  余安盛出现得太蹊跷了,不说爷爷不可能以剃阴头的名义害人,就凭他和余安盛的陈年旧怨,他也不可能请余安盛做事。
  我再度打量着余安盛,发现他虽是带有实体的鬼,比普通鬼魂强不了多少,这是咋回事?
  这时,余安盛扯掉身上的衣服,露出贴满符纸的胸膛,“别不信!”
  我看清符纸上熟悉的符文后。心情已不足以震惊来形容了。
  如果不知道神秘人的存在,我肯定会问、爷爷是不是真的活着。
  现在,我却想知道这事的真伪。便冷问余安盛,“你为啥要告诉我?”
  要是余安盛真的受爷爷逼迫、而接手发廊的话,不可能轻易供出爷爷。
  余安盛猜到我的想法。呵呵冷笑,“没有你爷爷的指使,我当然不敢轻易泄露出来!”
  “那你说说看。我爷爷啥时候让你接手发廊的,目的是啥?最近可有来过?”
  我把桃木剑架在余安盛脖子上,他的脖子瞬时青烟直冒。
  余安盛疼得眦牙裂嘴。用剃头刀格开桃木剑后,咬牙道:“谭林是在牛头村被灭前、交代我接手发廊的,此后,我再没见过他!”
  我怔住了,牛头村被灭前,爷爷早就料到牛头村会惨遭祸事?
  余安盛的话疑点重重,不能全信,我又问,“那你呢?不是消失了几十年?”
  “你当我咋会死?还不是你爷爷害死的。”
  一提到自己的死因,余安盛鬼戾大盛,显然怨恨到了极点。
  经他一说,我才知道原来当年余安盛剃头事业受阻,不堪打击,便日日沉浸酒色中。
  有一日,余安盛喝得烂醉如泥,连路都走不稳,不小心栽进河里淹死了。
  巧的是,那天晚上爷爷给死人剃完阴头晚归、经过那河边。
  当时余安盛已经死透了,魂魄刚从尸体挣脱,爷爷施法把他封印在河底。
  直到牛头村被灭之前,爷爷才把他放出来,命他接手我的发廊。
  且不说余安盛的话是真是假,爷爷这么做的用意是啥?
  余安盛见我沉着脸,便不住地冷笑,“谭林让我转交给你一样东西!”
  “啥东西?”我一头雾水,心里更加疑惑了。
  楼湛天不知啥时候现出身形的,他低声道:“探不出他在说谎。”
  我抿唇不语,见余安盛走进鬼剃头的里屋。
  他出来时,手里端着那只装了鬼发的黑坛子,诡笑道:“就是这个!”


第225章 泡在湖里干啥?

  我大惊,那黑坛子装了鬼发,难道爷爷要余安盛接手发廊,目的是为了收集鬼发?
  鬼最贴近头皮的那截头发,是鬼阴气最重之所在。
  我只知道这种鬼发最大的用处是制邪害人,其他的一概不知。
  “余安盛,该不会是你自己想拿这个害我吧?”我没有接过黑坛子,冷笑道。
  “我可没那个胆量,别说谭林不会放过我,你旁边这位——”
  余安盛瞥了楼湛天一眼,没再说下去,他明显很忌惮楼湛天。
  我犹豫了下,终于接过了黑坛子,“我爷爷有没有说收集鬼发的原因?为啥要给我?”
  “他只交代我把鬼发给你。让你滴入自己的血,养护七七四十九天,再葬入他的墓里。”
  从余安盛的话里,我知道爷爷只交代他通过帮鬼剃头、收集鬼发,以剃阴头为由害人全是他擅自而为。
  爷爷只在牛头村被灭前见过余安盛一次,之后不曾出现过。
  余安盛不是没想过摆脱爷爷,但爷爷贴在他魂体上的符纸,任他想尽办法都撕不下,不管火烧、水浇都没用。
  他不知我啥时候会回来,只能一直守在发廊里。
  我打开黑坛子,里面冒出滚滚鬼气,鬼发已快装满了。
  爷爷到底想干啥?竟要我用自己的血养护鬼发。
  我的血可是九阴之血,用来养护阴气极重的鬼发,绝对是阴到极致。
  爷爷既然是在牛头村事发前找余安盛,又交代葬在他墓里,定是要我认为他已不在人世。
  我总是忍不住把爷爷和神秘人联系在一起。
  神秘人对我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也许他此时就在附近?
  这么一想,我捧着黑坛子走到门口,楼湛天也跟了出来。
  他冷眼扫过坛子,说道:“把坛子收好。”
  听楼湛天这语气,我以为他知道爷爷养护鬼发的用意,便问:“湛天,你知不知道九阴之血养护鬼发有啥作用?”
  楼湛天迟疑了一下,摇头说,“不知道。”
  他不知道才怪!从很早以前,我就发现他总会帮爷爷隐瞒我。
  我横了他一眼,就高举着黑坛子,大声喊道:“爷爷,我知道你在的,你快出来,不然,我把坛子砸了!”
  楼湛天皱眉,要过来阻止我,“别意气用事!”
  我疾疾退开,对楼湛天小声说。“放心,我不会真砸的!”
  会这么说,只是不想楼湛天阻止我,其实在得知是爷爷让余安盛接手发廊时,我对爷爷的信任动摇了。
  我隐然觉得鬼发可能会危害到我,并产生了把黑坛子砸掉的念头。
  楼湛天当真相信我不会砸,没再阻止我。
  恰巧这时,我瞥见一道黑影闪进斜对面的巷子。
  “爷爷?”虽没看清黑影是谁,我却下意识认定是爷爷,急忙追过去。
  结果,巷子里空无一人,我失望极了,扬声大喊,“爷爷,我知道是你,为啥不肯出来见我?”
  回应我的是荡在巷子里的回音,与呼呼的风吹声。
  “爷爷,你再不出来,我真的要砸了坛子!”
  因认定爷爷故意躲着我,心里又气又急,见迟迟无人出来,就再度高举黑坛子。
  同时,我体内那股力量突然乱窜了起来,直窜到我手间、涌入手掌之中。
  当我的手掌聚满这力量,沾到黑坛子的鬼气,竟如火灼般巨疼。
  我疼得手上一松,黑坛子瞬时从我手上脱离而出。
  哐啷一声脆响,黑坛子砸得破碎。密麻成团的黑色鬼发散落一地,飘散出来的鬼气被夜风一吹而散。
  我怔看着地上的鬼发,整个人都懵了,虽然我是有砸掉黑坛子的念头,但仅仅只是念头。
  更让我想不到的是楼湛天居然动怒了,他用力擒握住我的手臂,“你真的砸碎了!”
  我甩不掉楼湛天如铁钳般的手。无奈道:“我不是故意的。”
  见楼湛天面显不信,我来气了,怒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不是故意的!”
  楼湛天手劲略松了些,终是信了我,语气无奈道:“你不是想知道九阴之血养护鬼发的用途吗?我告诉你!”
  他语气一顿,缓缓道:“能代替九阴之体!”
  能代替九阴之体!这话如魔咒一般。响彻在我耳边,把我震得不轻。
  楼湛天说,那只坛子曾封印过鬼婴、封印过许多恶魂,聚满非常浓重的鬼气。
  像这样的坛子非常难得,用来装浸过九阴之血的鬼发,经过七七四十九日的养护,效果能与九阴之体媲美。
  爷爷前年偶然间得了这只坛子。便打算用来制出能代替九阴之体的阴物。
  如今坛子砸碎了,再也寻不到这样的坛子了。
  这是楼湛天头一次把爷爷需要九阴之体的事告诉我。
  我也想起爷爷没隐居牛头村之前,一直在寻找九阴之体,直到我出生后,才作罢。
  “爷爷,你到底要干啥?”不仅手疼,我心里同样不好受。眼泪止不住地狂流。
  不管爷爷为啥要鬼棺、和九阴之体,也不管他是不是打过我的主意。
  至少他想过用别的阴物代替九阴之体,也说明他不想害我。
  可我却产生了把鬼发的黑坛子砸碎的念头,还真的失手砸碎了。
  楼湛天还要说啥,目光一扫,发现我的手掌通红得要泌出血一样。
  他面露急色,拉过我的手,“怎么回事?”
  被楼湛天拉着手,着急地问手咋回事,我心里莫名的委屈。
  这股委屈源自于长久以来,所遭受的一切,我忍不住道:“疼!”
  其实像我这种习惯受伤的人,这一点如灼伤般,不算啥。
  “我看看。”楼湛天眼里划过一抹心疼,冰冷的指尖抚过我的手掌。
  突然,楼湛天似发现啥,脸色骤变,猛地把我打横抱起。
  “湛天,你要——”我被楼湛天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住了。
  不等我把话说完,他已幻出一团黑雾,把我包裹其中。
  这次,不是带我飞到空中,而是遁入地下、直往阴间而去。
  一路上,楼湛天都一声不吭,脸色显得很凝重。
  他竟把带我来到阴间一处无鬼之境,这里坐落了几座鬼山、还有山崖,此时,我们就站在山崖下。
  山崖的一侧垂挂一条银链般飞泄下来的瀑布。而瀑布下面则是一大片冒着腾腾阴气、雾气氤氲的湖。
  随着阴风吹过来,把水吹成轻雾洒在我脸上,凉飕飕的。
  瀑布的水流匆匆地往下冲,一不小心,撞在岩石上,水花四溅,如飞珠碎玉般晶莹。
  我从不知道阴间还有这么好看的地方。正要开口,楼湛天已把我的衣服全扒光了。
  “湛天,你要干啥?”我被他放进冰冷彻骨的湖里,冻得直打哆嗦。
  楼湛天沉默不语,也脱光自己的衣服、下了湖。
  他紧抱着我,‘勃发之处’抵着我,却未像以往一样冲入我体内。
  楼湛天还特意把我的手按入水里。火烧般的灼疼、一浸到水里,疼得更厉害了。
  偏偏楼湛天又一言不发,把我气得够呛,“你到底咋回事?”
  楼湛天把头埋入我脖颈间,喃喃低语道:“原来这力量还在,不是被压制住了吗?”
  啥叫原来这力量还在?自从我发现这股力量以来,都小心翼翼。不敢让楼湛天发现。
  这力量每次都在我危险之时、才爆发,残留在我体内的也不易察觉,所以,长久以来,楼湛天都不曾发现。
  倒是上次在大荇岭溶洞的时候,我为了召唤鬼棺,不得不动用了这力量。
  当时溶洞里的血气过重。楼湛天又被鬼棺引去了注意,也没发现这力量的存在。
  眼下我的手被灼伤后,那力量混着鬼发的鬼气残留在手上,一直不消退。
  楼湛天抬起头,褪去面上的焦色,问道,“你体内的力量何时有的?”
  事到如今。我不想再隐瞒楼湛天了,便如实告诉他,并趁机问他知不知道这力量的由来。
  楼湛天不肯告诉我,只说出让我泡湖水的原因。
  原来那股力量和鬼发的鬼气相冲,发生异变,才灼伤我的手。
  而这片湖是阴间独特所在,湖水的阴气可以化去各种鬼气、包括残留在我手上的鬼气。否则,我这双手肯定会废掉。
  我赶紧查看自己的手,见没那么红了,顿时庆幸不已。
  不过,泡手就泡手,我和他干嘛要脱光光、也泡在湖水里?
  我还没问出口,楼湛天就把我抵在湖边。声音暗哑道:“你该学会控制这力量,免得再如今晚一样。”
  “我不知该咋控制。”我苦恼道,要是会控制早就控制了。
  “我教你!”楼湛天说完,便没有预兆地分开我的腿、闯入我体内。
  “唔唔——”我哪料到他会突然来这一手,刚发出声音,就被他尽数吞进嘴里、淹没在他的律动之中。
  ******
  我忘了自己是咋离开阴间那片湖的,只记得楼湛天要得比平时还猛。
  可能因为湖水的关系,最后,我居然没出息地晕了。
  第二天,我是在龙岩镇上的旅馆醒来的,却不见楼湛天。
  他留下一张字条,上面只写着:有事要办,晚间归来!
  直觉告诉我,楼湛天很有可能去找疑是我爷爷的神秘人了。
  我想起还没处理余安盛的事,顿无睡意。
  随便填了下肚子,我就匆匆赶去发廊,余安盛早就不在发廊了。
  我没猜错的话,余安盛存活不了多久,肯定会被灭口。
  阿娟他们也算得了自由,我便把发廊处理掉。
  我在回旅馆途中,发现一大群人满脸悲愤地往发廊的方向而去。
  和发廊有关的事,我自然好奇,就向路人打听情况。
  一问之下,我才知道找余安盛剃过阴头的人原本好端端的,可从昨晚开始、到现在,脑袋纷纷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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