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金魔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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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金魔侠-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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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免,惧皆丧命火穴!
  闵悯立即断定这是于逐浪所为,复仇故在必然,但是如何将这个不幸的消息告诉江姑娘,却为了大难!商计之下,因穆存仪昨夜曾救江姑娘于危险之中,仍由穆存仪前往右厢院通知江姑娘噩耗。
  晏云昭腿伤甚重,虽经闵悯和穆存仪救治,亦非三五天可愈,穆存仪遂决定以为晏云昭涂药为借口,通知了晏云昭。
  晏云昭获知消息,沉思刹那,立刻召唤江姑娘进来,江姑娘虽在船帮长大,但除精通水性和操舟之术外,却不解武技,这也是乃父江通海在急需人手之时却差遥出象晏云昭这样高手保护爱女远陋的原因之一,当江姑娘得知父母遇难船帮尽毁之下,立即悲伤而致昏迷,晏云昭救醒姑娘之后,劝其悲痛无补于事,所幸得遇闵悯等武林高人,应即准备复仇才是,江姑娘痛泣颔首无言,晏云昭却突然询及穆存仪的出身门户,穆存仪自是实答一切,晏云昭瞥望了江姑娘一眼,沉思刹那之后,吩咐姑娘暂回所居内间,然后神色诚恳而悲痛的对穆存仪说出了诚信船帮和天风船帮组仇的远因近由。
  远因起自江姑娘身上,江姑娘虽系渔家之女,但出落的却娇·美无伦,被于逐浪所看中,于贼自不量力,令人向江府求亲,声言姑娘设能下嫁,天风船帮则并于诚信一家,由江通海全权施令,被江通海正色所拒,于逐浪即扬言总有一天江通海悔恨嫌迟!
  近因是半月以前,江通海驾舟外出,救得一人,此人身受重伤已难医治,临终前感激江通海之义,告诉江通海说他在井桧镇上的莱处龙王庙中,藏有一物,没能取回,则赠与恩公,不过这人却严嘱江通海万勿走露消息,否则立生奇祸,结果此人连姓名都没说出已经死去,江通海掩埋此人入土之后,夜间亲自前往龙王庙取物,始知竟然是颗纯金宝印,印上刻着不少文字,惜非江通海所能识别,遂想起井桧镇头那教书的先生,次日往访请教书先生识别,始知为甲骨之文,那先生也仅能辨识部分,但已知道是武林之中极为珍贵的奇宝,江通海归后曾与晏云昭谈及此事,晏云昭认定消息必将由教书先生口中外泄,果然未出三日,于逐浪竟亲自来拜,见面之后,于贼开门见山的说出来意,要那颗金印,条件是用重逾本印一倍的赤金交换,并不再提及与江姑娘的婚姻之事。
  江通海性格耿直,非但拒绝并且立将于逐浪逐走,于贼临行之时与江通海相约一搏,并订定了日期,因之双方互相选人约请高手相助,江通海即知金印为武林奇宝,又知于贼志在必得,遂秘商知友晏云昭,在于贼手下不甚注意的时候,保护着爱女及那颗金印潜逃出境。不料仍被于贼发觉,才引死难料……”
  穆存仪突然接口说道:“晏大侠用不到去了,于逐浪业已抛弃船帮而逃,不再回来啦!”
  晏云昭闻言色变,转瞬之后又恢复了平静,道:“于贼大概是在得知昨夜高手无一活命而逃,但我深知此贼心性,谅他必然在我与姑娘身后追踞不舍,这样更便于安排罗网等此贼自投,只是凭我一人却实无能为,穆老弟可愿相助一臂?”
  穆存仪自是义不容辞,晏云昭不知何故却烦穆存仪代其恭请闵悯移玉一会,闵悯遂与晏云昭二人开始低低计议,久久始罢,闵悯与穆存仪辞别晏云昭而回左厢院,楼青云无法窥知内详,暗示芮九娘要她打探,谁料闵悯却一字不提,非但楼青云和芮九娘莫知所以,连穆存仪都不明白闵大哥是存的什么心意。
  入夜,闵悯业已分派芮九娘楼青云二人谨守于内,他和穆存仪巡查于外,似是有意作成楼青云和芮九娘的好事,当然,直到现在,闵悯和穆存仪尚且不知楼青云即是玉面煞神手下的驼奴!
  其实闵悯有十成把握知道于逐浪不敢前来曹家店暗下毒手,除非于逐浪约得认定必能胜过自己兄弟的高手,穆存仪尝不知道这种道理,因此他也猜得出闵悯此举必然另有缘故,果然在他和闵悯巡查于店外四周的时候,两人停身一株古槐树上,闵悯突自怀中取出了一份东西,递与穆存仪道:“二弟,你瞧这是什么东西?”
  穆存仪接过那件东西之后,瞥目之下惊骇的说道:“大哥,这不是‘广成金印’吗?”
  闵悯不答穆存仪所问,一笑又道:“我知道二弟你身无长物,但是记得你颈间曾系着一块碧玉,拿出来给我。”
  穆存仪楞了一下,道:“小弟记得在金鞭崖洞中时已经告诉过大哥,这块玉是家慈……”
  闵悯伸手止住了穆存仪话锋,道:“难道你那块玉比这颗金印珍贵?”
  穆存仪急忙分辨道:“小弟不是这个意思,只因碧玉乃慈母所赐,小弟不敢……”
  闵悯微然一笑,道:“愚兄是逗你玩的,别当真,不过碧玉却是必须借我一用,愚兄以性命为保,保它非但绝无伤毁,并且总有一天再回到二弟的府上,不知二弟信得过我吗?”
  穆存仪想不通闵悯在弄些什么玄虚,事至此地,穆存仪不能再坚持不将碧玉取出,遂自颈间摘下碧玉递给了闵悯,闵悯接过碧玉之后,道:“二弟在此小心监视四外,愚兄去去就来。”
  穆存仪尚未来得及询问闵悯是到何处,闵悯业已飞身而去,刹那之后,重回古槐之上,穆存仪首先将广成金印递还闵悯,炬料闵悯却慌不迭的摆手说道:“二弟怎地这样胡闹,从现在起这颗金印是你的东西了,你给我干吗?”
  穆存仪愕然道:“这不是人家江姑娘的东西吗?怎又变成我的了呢?”
  闵悯哈哈一笑道:“江姑娘不要这颗印啦,人家爱上了你那块碧玉,把印送给你了!”
  穆存仪闻言恍然大悟,俊脸立刻涨成了赤红颜色,道:“大哥你真是的,这……这……这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闵悯正色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怎么不可以!除非你嫌弃人家江姑娘,或者认为我这个盟兄不配替你作主……”
  穆存仪急忙换话道:“小弟怎敢有这种想法?”
  闵悯就是等穆存仪说这句话,闻言立刻说道:“既是这样事就决定了,晏大侠还在右厢房内等着你去商量要事呢,走吧!”说着他拉着穆存仪飞身纵驰向右厢院中。
  晏云昭已在相候,见面之后,穆存仪含羞无言,闵悯又当着穆存仪把话敲实,随即对晏云昭说道:“大事已定,其他细节晏大侠亲自和存仪二弟商量吧,我先告辞了!”
  闵悯说走就走,等穆存仪焦急的想变开口阻拦的时候,闵悯业已闪身飞过了墙头,回转左厢院中,芮九娘和楼青云并未安杭,闻声闪出房中,闵悯有心将江贞娘和穆存仪的事情安排得再也无法更改,因之大声对芮九娘和楼青云道:“我告诉你们两位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江姑娘现在已经和你们二哥订了亲,大家今后是一家人了,回头你们二哥回来,可要好好的恭贺他一番才对!”
  芮九娘听到这个消息,如雷轰顶,她早已暗恋着穆存仪,可惜无法说明,如今她心己死,悲伤至极,但却碍于楼青云和闵悯在场,不敢现露出来,强颜欢笑着迭声说是“理当恭贺。”闵悯看在眼中故作未见,笑着回到房中,楼青云却有心的盯了芮九娘一眼,芮九娘猛一顿足,转回房内没出来。
  此时右厢房晏云昭所居的暗间中,晏云昭和穆存仪却已商量妥善了兹后的行止和一切大事,最后,晏云昭含着微笑对穆存仪道:“当我与闵老弟提及你和贞娘婚事之时,也得贞娘应诺,如今一切既已决定,你是否要和贞娘再见上一面呢?”
  穆存仪慌不迭的说道:“夜间不便,还是等到明天再见不迟。”
  晏云昭霎霎眼睛,道:“自此行止相共,何分日夜,贞娘虽系渔家子女,却是巾帽英雄,既成夫妻,虽然尚未成婚亦必有些话说,她在等你,你去吧!”
  穆存仪不便多说,告辞退出晏云昭所居暗间,穿过明堂却并不进入贞娘所居,他竟悄没声的一闪出了厢房,才待纵返隔邻所居,院中暗影处贞娘已出声招唤,穆存仪无可奈何的向前相见,贞娘低垂着粉颈说道:“别拿我当世俗女儿家看,我只有一句话告诉你,我要手刃父母仇人之后再……”
  贞娘无法接说下去,穆存仪立刻明白了姑娘言下之意,正色道:“姑娘放心,一切我已与晏大侠说过,以姑娘之意而定行止,我也有一句话想对姑娘说明,承蒙姑娘逾格垂青……”
  晏云昭适时却在房中说道:“恕我中途插口,圣贤之礼虽有夫妇相敬如宾’之言,却非娇情,你们两个人的客气话似乎说的太多!”
  穆存仪和贞娘全都被晏云昭说的涨红了脸,彼此突然四手相合,含情脉脉的互望一眼,随即一个飞落邻院,一个闪进了房中。
  次晨,闵悯等人所居的左厢院中,发生了一件令闵悯和穆存仪调惟而不安的事情,芮九娘突然不告而别,当然,闵悯和穆存仪都知道原因何在,楼青云表面上是忧愁不堪,其实他却欣慰异常,芮九娘若不参与他和闵悯穆存仪之间,非但他不虞身份泄露,并可得机放手的去作!
  对芮九娘不告而别的事情,闵悯没和晏云昭说明,晏云昭也没有询问。午间饭后,晏云昭和江贞娘算清了房饭店费先行离开了曹家店,楼青云却在闵悯的分派之下,追踪晏云昭与贞娘之后暗中接应,最后是闵悯穆存仪一道,却绕向偏右的大路而去。
  一连几天,晏云昭和贞娘都没有遇到意外之事,平安到达了“永善”,离开永善的时候,晏云昭却雇了一乘快马轿车,车把式和助手两个在车辕之上,这是一辆两匹快马的轿车,是由永善“万宾老店”店家代雇的,言明直放“昆明”。
  轿车快捷的滑出了永善县城,好快的脚程,傍晚时候已经到达了“新甸子”镇,第二天的初更,这辆轿车已经停在了“鲁甸”县城中的“福来店”门口!
  次日清早,车把式的那个助手,在店中人出人进甚多的时候,请示正在院中吩咐店家结算费用的晏云昭,今日的行程,这助手说,自“鲁甸”垂直而行,中途并无镇站,要在荒郊歇足休息,偏东而走,傍晚可到“车矾”镇,助手又说,垂直而行近四十里路,绕东要远四十里路,他候着晏云昭的吩咐。
  晏云昭沉思刹那之后,告诉车把式的助手,要助手在“鲁甸”多购马匹的草料,决定垂直而行早一天到达昆明,助手应声而去,晏云昭又吩咐店家预备干粮、食水和几只随鸡酱肉等物,店家也答应着走下,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车把式助手和晏云昭的这一番话,也经被追蹑身后而不舍的人听了个清楚!
  快捷的轿车再次登程,双轮滚转如飞,驰出了“鲁甸”城门,果然车把式放弃了通往“车矾”的大道,转向垂直的小路,那暗中奉令紧追不舍的恶徒,目睹车后的灰龙,嘴角上掀起了狞笑。
  入夜,轿车停在了荒凉的郊野,四外远山影沉,近处杳无人迹,车把式在山脚下的一边松林边上放置轿车,两匹马都离了辕,车把式的助手生起火来,这堆火他竟费了一顿饭的光景才生着,因此车把式埋怨他只会吃不会做。
  贞娘在轿中安睡,车把式和助手在丈外铺盖而卧,苦朋友毫无心事,头沾枕已经呼呼入梦,只剩下了晏云昭一个人,围着一床毛毯坐在火堆旁边,想着心事。
  大概在接近三更天的时候,四面八方悄悄地围上来了几十个人,晏云昭毫无觉察,只顾沉思。人越走越近,圈子也越缩越小,终于在相距火堆和那轿车五丈以外停了下来。
  沉思着心事的晏云昭,这时候突然扬声喝道:“晏某恭候诸位多时,于逐浪,你滚出来和姓晏的答话!”
  紧随着晏云昭的喝呼,传来嘿嘿地狞笑之声,一人越众而出,冷嗤说道:“晏云昭,于大爷在这儿,你有话快点说吧,别让江通海在鬼门关上多等!”
  适时轿车车帘猛地甩开,贞娘手握着护身匕首,一身紧衬俐落的短衣裤,自车中跳下,站于晏云昭身旁,目射怒火叱道:“于逐浪,火焚诚信船帮,惨杀我父母的可是你?”
  于逐浪怪笑着颔首道:“你那不知死活的父亲竟敢与我作对,死是当然!”
  贞娘怒叱一声就待向前,晏云昭却伸手相拦,抖落披着的毛毯,虎地站起,手中早已握着宝剑,剑指于逐浪道:“姓于的,今夜你上了当啦,俗话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撤兵刃动手吧!”
  于逐浪目睹晏云昭竟然早已有备,不禁残眉紧皱,目光横扫了四外一眼,除掉那尚在沉睡未醒的两个车把式外,再无他人,不由冷哼一声道:“难道于某怕你,不过姓于的没空和你缠战不休,识相些快将那颗‘广成金印’取出来献上!”
  晏云昭冷笑一声,道:“好,于逐浪你接着!”话声中,晏云昭身形猛登,箭疾般射到了于逐浪面前,剑挟寒光直刺而下!
  于逐浪暴然飘身退避,挥手四外之人道:“一拥齐上,把这姓晏的小子分了尸,江家丫头给我搞活的,越快越好!”
  四外匪徒暴应一声纷纷逼上,八名奔向晏云昭,另外四个人迫近了贞娘,于逐浪却在话声之中,飞身纵步向轿车而去,此贼心思细密,要在轿车之中搜寻那颗广成金印!
  讵料众匪徒业已欺进晏云昭和贞娘的时候,林内突然传来一声怪笑,跟着射出一条人影,疾逾闪电落在了于逐浪的面前,扬声说道:“那个胆敢动手,那个先死!”
  众匪徒之一,在这人扬喝声中已举刀划向晏云昭,这人冷嗤一声五指凌虚一弹,一丝乌芒倏地射出,齐根投入这名不听吩咐而动手的匪徒太阳穴中,此匪惨号半声尸仆地上!
  余匪惊骇之下,纷纷闪避,这人又扬声说道:“你们的胆子不小,看中了我囊中之物,实话告诉你们,老子们从井桧跟着这颗印直到此地,刚想下手:你们竟然要抢现成,那有这么容易的事。”说到此处,这人却转对依然沉睡地上的两个车把式道:“醒醒吧老大老二,买卖上门了!”
  车把式和那个助手暗皱眉头,他俩没有想到三弟会满口江湖话,事已叫明,只好装假到底,于是他俩自地上缓缓站起,这后来的人和两个车把式,并非别个,正是闵悯、穆存仪和楼青云。
  楼青云无心中露出了江湖黑道中人的本色而不觉,但是闵悯、穆存仪却已暗动了疑心,楼青云在招呼起闵悯和穆存仪后,转对于逐浪冷嘲的说道:“于当家的,今夜这档子买卖咱们是怎么说?”
  于逐浪久在江湖,虽说本身功力并非一流,经验阅历却深,自楼青云飞身而至的轻身功力之上,已知遇上了罕绝高手,他相隔楼青云不足丈远,楼青云适才弹指杀人所射出的乌芒,他看清并非暗器,而是一根松针,这种摘叶穿石的内家功力,他活到今天还是听说已久却第一次看到,怎不凛骇,闻言只好实话实说道:“在下并无非份之念,而是奉令行事!”
  这句话却出乎楼青云的意料,皱眉说道:“凭你于当家的这种身份,尚且听令于人,不知那示令的朋友是那方高手?”
  闵悯和穆存仪此时业已和晏云昭及贞娘站立一处,闻听楼青云的这种问话,不由又互望了一眼,他俩已经深信三弟的出身是绿林之中了。
  于逐浪不答楼青云所问,却道:“阁下可能先示知于某名姓?
  楼青云不耐烦的沉哼一声,道:“凭你还不配问这句话,先回答我,谁是你的主人!”
  于逐浪咬了咬牙,道:“敝东主人称‘风流公子’,在川、滇、发……”
  楼青云不待于逐浪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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