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来到洞口,还来不及搜寻八角怪龟的行踪,便听见洞中传来极乐公主的声音:「哈哈!如今内丹到手,只要经过一夜时间的炼化,我极乐公主就是天下第一高手了。」
江泰山闻言,心知来迟了一步,焦急之下,连忙追了进去,首先映入眼中的就是八角怪龟的庞大尸体,还有盘坐在龟壳顶端的极乐公主。
他不禁心中一动:「极乐公主必定服下了内丹,正在运功调息,我正好趁她来不及炼化内丹,而且无法分神之际,将她制住以便剖腹取回内丹。」
他乃心机深沈之人,又耐心等了一阵子,确定极乐公主已经入定,才疾掠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极乐公主制住穴道。
极乐公主受此打扰,真气立刻纷乱反扑,当场走火入魔的惨叫一声,口喷鲜血倒地不起。
「是谁……暗算我……」
江泰山佯装好意的扶起她,道:「是我。」
极乐公主见他不怀好意的表情,不禁心胆俱寒道:「是你……」
「不错,正是小兄江泰山。」
「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暗算我……」
「当然是为了你吞下肚的内丹了。」
「什么……你知道……」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後,你和孙红娘争执的过程,早已被我在一旁听得字字入耳,所以我才会随後而来坐享其成。」
「你……想怎么样?」
她当然知道取回内丹的唯一方法,就是将她剖腹取丹,如果她没有服下内丹,也难逃对方杀人灭口,不论如何她都死路一条。
可是江泰山的回答更让她吃惊。
「内丹既已被你吞下,我暂时不急於取回,以免弄得血淋淋,大杀风景,只不过……」
「只不过……怎样……」
「想不到凶名昭彰的极乐公主,姿色竟然如此美艳动人,较之孙红娘更胜一筹,看来我江泰山真是艳福不浅,竟能将你们姑嫂一网打尽。」
「淫贼……你休想……」
「哈哈!你我正邪对立,就算我将你先奸後杀,我也不会心中不安,更何况是为了你腹中的内丹,我也顾不了其他後果了。」
极乐公主听得花容失色,还来不及有所反应,江泰山已粗暴的撕去她的衣裙,一式泰山压顶,便紧紧抱住她的娇躯,挥动大军,长驱直入……
「啊……」
※ ※ ※
峨嵋山庄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斯情斯景,如果再加入凄美哀怨的洞箫声音,想不让人闻之鼻酸、潸然泪下也难。
原本沈醉於箫音旋律中的江剑平,突闻身後传来一阵饮泣声,不禁暗吃一惊,连忙放下手中的洞箫,迅速回首一看。
「咦!娘怎么来了?」
是的,聆听箫声而感动饮泣的知音之人,正是他的母亲西门倩。
西门倩神情有些尴尬的拭泪,道:「我是来唤你回去用晚膳的,没想到一时失神,受你箫音吸引而出尽洋相,真是羞死我了。」
江剑平却听而未闻的摇头道:「我吃不下。」
西门倩见他心事重重答非所问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道:「你是否後侮让崔姑娘改头换面之事?」
江剑平如遭电击一般,全身大震,神情十分激动的大叫道:「试问天下间的所有男人,有谁能够容忍自己心爱的女人,突然由天仙般的美丽脸孔,换成姿色平庸的容貌,一时之间叫我如何接受?」
西门倩啼笑皆非道:「翠儿的美貌虽然不及崔姑娘十分之一,可是较之一般的怀春少女,也算是中上之姿,你怎么把翠儿形容成一般的庸俗脂粉?」
江剑平痛哭的咬著牙道:「小妹的美貌确是不差,可是她的容貌却出现在我的心上人脸上,这叫我如何调适心情?」
西门倩多少能体会他内心的痛苦,就算排除江剑平是否以貌取人的问题,不论是谁都难以接受未婚妻的长相,竟然和自小相依为命的胞妹一模一样,就算没有乱伦之虞,心情也会大受影响,难以达到琴瑟合鸣的美妙境界。
「崔姑娘若非受到美貌的拖累,周国丈也不会派人来逼债,以当初面临的困局,崔姑娘除了和翠儿互换身分之外,也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你又何必如此想不开,自苦如此?」
「娘别再说了……」
江剑平对於此事深感无力,忍不住痛苦的掩面叫道:「求求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西门倩叹息一声,只好黯然而去。
不久,江剑平突觉有人接近,以为其母仍不死心,便不耐烦的道:「孩儿对於自己的感情自有打算,娘就不必多操心……」
「是我。」
江剑平闻声知人,忍不住回身一看,果见崔美人一脸凄容的站在身後。
他不禁心中气苦的忖道:「老天也太作弄人了,为什么眼前之佳人明明是我心仪的情侣,容貌却像极了小妹一样,这叫我如何爱她一生一世?」
时间仿佛静止一般,两人就这样默默无语的对目而视,气氛显得十分僵硬生涩。
不知过了多久,崔美人终於叹了口气道:「小妹是来向平哥辞行的。」
江剑平脸色一变道:「你要走?」
「是的。」
「为什么?」
「家父和家母担心周国丈纠缠不休,因此决定远避他乡。」
「周国丈迫害伯父的目的,只是为了逼你卖身偿债,如今小妹已取得周国丈和吴三桂将军的宠爱,美妹已无後顾之忧,何必多此一举?」
「平哥应该记得周国丈的本意,其实是想利用我的美色取悦皇上,若非王小三擅闯皇宫激怒皇上,以周国丈的野心,岂会甘於屈就於吴三桂?」
江剑平想到近日遭逢变故的种种不平,完全迁怒於王小三身上,咬著牙关道:「说来说去都怪哪个臭叫化子王小三坏事。」
崔美人凄楚一笑道:「只怪我命运多舛,以致失身贼手,不得已只好选择离开这处伤心地方。」
江剑平急忙挽留道:「小兄并没有因此嫌弃美妹,你又何必坚持离去?」
「平哥当真不计较小妹是残花败柳之身,仍然愿意娶我为妻?」
「是的。」
「既然如此,平哥近日来为何一再逃避疏远小妹?」
「这……」
江剑平顿时语塞。
崔美人见状,不禁心生误会的悲笑道:「平哥果然口是心非,心中仍然介意小妹已非完璧之事。」
江剑平心知她无法体会自己的矛盾心情,深怕她误会求去,只好叹了口气道:「美妹误会我了。」
「那你告诉我原因何在?」
「美妹和小妹突然互换身分,每次我们耳边温存之际,我总会对你那面酷似小妹的容貌,产生一种猥亵小妹的心理负担,以致有了逃避之举,绝非嫌弃美妹之意,请你务必要相信我。」
崔美人这时才明白误会一场,不禁破涕为笑道:「原来平哥是因为这样才疏远小妹的?」
「是的。」
「如果真是如此,小妹就安心了。」
「美妹愿意留下来?」
「平哥要小妹留下的理由何在?」
「美妹这句话岂不是明知故问?」
「我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好吧!我要你留下来的原因,当然是为了再续我们自小青梅竹马的感情,期盼有情人终成眷属,让我们成为只羡鸳鸯不羡仙的一对夫妻。l「你要娶我?」
「是的。」「平哥如果不能接受我易容事实,就算我们真的成亲,一旦面临新婚燕尔夫妻敦伦之际,万一你又多心产生乱伦之感,岂非加深你的痛苦?」
江剑平闻言,忍不住脸色大变,一时无言以对。
自从崔美人和江小翠李代桃僵之後,每一次他和崔美人谈情说爱,仅是爱抚的亲密动作,已经让他承受猥亵胞妹的心理压力。
如果两人正式成亲做了夫妻,必定面临赤裸缠绵的闺房之乐,较之可能产生莫须有之乱伦的沈重心理压力,小小的猥亵心理负担,可就小巫见大巫了。
崔美人心灰意冷道:「我知道一时之间要平哥调适心情,实在是强人所难,再加上近来发生不少变故,造成大家不小的心理压力。所以我才想离开一阵子,彼此沈淀心情,冷静思考未来,以便作为将来重新出发的动力。」
江剑平见她执意离开,一时难忍离别依依之情,心中一急道:「小兄一定会在短期间内调适过来,美妹千万不可轻言别离……呃!」
话未说完,他和崔美人感到全身一麻,已遭人暗算制住穴道。
江剑平脸色一变道:「是谁暗算我?」
「哈哈!峨嵋山庄的一对儿女小娃儿手到擒来,主人再不出面与本门主谈判,我就只好将他们押回地狱门充当人质了。」
西门倩和金若兰闻及狂笑声赶来,一见地狱门主不禁大吃一惊道:「刘伯温,是你!」
地狱门主得意道:「正是本门主。」
西门倩心切儿子安危,急得跳脚道:「你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突然率众擅闯我峨嵋山庄?」
「因为本门主有事与金夫人谈判。」
金若兰一愣道:「你找我何事?」
地狱门主欲言又止道:「我听说你医术通神,特地带小女和侄女两人求诊。」
金若兰看了黄妃和刘诗诗一眼,困惑道:「我实在看不出她们有何病症?」
「只要你答应为她们医治,我自会告诉你病因。」
「恕难从命。」「什么?你敢拒绝老夫的要求?」
「不错。」
「难道你不顾江泰山的一对儿女性命不保?」
「他们与我一向不睦,你要杀就杀,我绝不会插手干涉。」
地狱门主料不到情势如此不堪,忍不住呆愣当场。
西门倩却气急败坏道:「兰妹就算与我不睦,也不能见死不救,平儿可是山哥唯一独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山哥绝不会饶你的。」
金若兰冷笑道:「你少用山哥来威胁我,平时你自恃大房压我不说,连你的宝贝儿子江剑平也恃宠而骄,丝毫不将我这二姨娘放在眼里,害得我们母女两人在府中一直抬不起头来,如今想要我救你儿子的命,你这辈子想都别想。」
地狱门主阴阴一笑道:「金夫人忘了我手中还掌握令嫒的一条小命?」
话毕,手下用力一抓,当场令崔美人痛叫出声。
江剑平看得心中大为不忍,暗恨金若兰的冷酷无情,不禁情急叫道:「姨娘如果敢见死不救,我就将翠妹行踪泄漏出来,让大家同归於尽。」
金若兰脸色大变道:「你敢!」
连日来的诸事不顺,早巳让江剑平难以负荷,如今心上人身陷危境,更令他心急如焚,一时冲动之下,立刻不计一切後果的大声叫道:「刘老魔,你如果想捉翠妹威胁姨娘的话,只管北上京城往周国丈和吴三桂将军府中找人,必定不让你失望。」
地狱门主惊疑道:「江小翠怎会在京城?」
江剑平暗恨不已道:「舍妹和美妹互换容貌,目前化名陈圆圆在京中一圆荣华富贵的美梦。」
金若兰见他泄漏女儿行踪,还把女儿贬成爱慕虚荣之人,忍不住怒道:「江剑平你不是人,居然贪生怕死的出卖自己胞妹。」
江剑平也不甘示弱的反唇相稽,道:「你都可以不顾亲情,对我们见死不救,我也顾不得兄妹之情了。」
金若兰连遭顶撞,只气得全身发抖,却是对他无可奈何。
地狱门主至此才心中踏实,露出小人得志的阴险笑容道:「如果金夫人需要老夫跑一趟京城,才肯替小女医治的话,老夫绝不让你失望。」
金若兰心知他一向心狠手辣,说到做到,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他的要求,带两女入房开始动起手术来。
地狱门主得知江剑平和崔美人难以威胁金若兰,便大方的将两人释放。
西门倩像老鹰威胁下的母鸡一样,连忙将两小拉在自己背後,戒慎恐惧的盯著地狱门主道:「你我立场敌对,水火不容,希望你自重自爱,等一下兰妹医好令嫒病症之後,就当做没事发生一样,结束今天的纠葛,以免峨嵋派和地狱门引发战端。」
地狱门主冷笑道:「只要本门主的目的达成,就算你想慰留本门主也没必要,所以你不必多操心。」
话不投机半句多,西门倩本是绿林女杰,脾气更是性烈如火,若非顾忌儿女安危,她怎能容忍地狱门主这般强敌压境的蛮横举动?
因此西门倩脸色铁青的冷哼一声,一转身便拉著江剑平和崔美人离去。
地狱门主却不怀好意的看著她扭腰摆臀的背影:心中暗自忖道:「料不到江泰山这一对妻妾,虽然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尤其环肥燕瘦各具特色,看得我心痒难搔,想入非非,若非我有求於人,真恨不得将她们姊妹一箭双雕,以便左拥右抱,大享齐人之福。」
他本是性好渔色之人,一旦动了淫心,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若非心中投鼠忌器,才会勉强自我克制,否则早就动手擒下西门倩逞其兽欲了。
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也许老天对於江泰山假百变书生之名,暗中奸杀极乐公主的淫行,有意施以惩罚。
正当地狱门主几乎压制住心中的熊熊欲火时,突闻身後传来金若兰娇喘嘘嘘的声音:「门主……可以进……来……看她们了……」
她这番轻声细语听在地狱门主耳中,可比动心慑魄的魔音,只见他迅速转身冲入房中。
当地狱门主发现金若兰香汗淋漓、衣衫湿透而露出纤毫胴体时,更是欲焰高涨的喘息道:「你怎么……」虽说金若兰接连替两女动了「破镜重圆」的大手术,难免心力疲惫,精神不济,却不至於累成如此狼狈模样,之所以如此,无非是想藉此向地狱门主邀功,以搏取他的欢心,避免他食言背信,暗中北上京城找江小翠麻烦,破坏她攀龙附凤的美梦。
金若兰见他脸色大变,仍不疑有他,还以为狡计得逞,感动了地狱门主的铁石心肠,接著唱作俱佳的献媚道:「我不但替两女……恢复了……处子之身……
而且……另外点上……两粒假的……朱砂痣……以便取信於人……哎唷!你想做什么…
…」地狱门主不等她废话说完,早巳耐不住欲火的狂吼一声,一式饿虎扑羊,将她重压在地,一连两把拉扯便撕破金若兰的衣裙,一具娇嫩丰腴、曲线玲珑的赤裸胴体,立刻纤毫毕露的呈现眼前。
金若兰这时已经明白过来,她即将面对一头疯狂野兽的侵犯,忍不住心胆俱裂的挣扎道:「放开我……你这个该死的……淫贼……」
「哈哈……你尽管骂好了,等一下你尝过甜头之後,就会叫我亲哥哥,再也舍不得离开我了……」
「无耻!」
地狱门主不理会她的咒骂,一张大嘴如饥渴的婴儿般,狂乱的吮吸著她的丰满乳房,同时伸出禄山之爪,不断地上登高峰,下探幽谷,不断地游山玩水,寻幽访胜,极尽玩弄、调戏之能事。
金若兰刚开始还羞愤的极力抗拒,可是不一会儿工夫,就变成了无意识的挣扎扭动,最後乾脆放手任他为所欲为了。这已经是她这一辈子除了丈夫之外,第二次被别的男人侵犯到这里。令她感到震惊、意外的是,自己不但没有害怕和厌恶的感觉,反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甚至有一点受用无穷的喜悦。
当初她还是二八年华的怀春少女时,不幸惨遭钦命要犯花秋华的蹂躏,造成她心中的阴影,久久挥之不去。
後来下嫁给江泰山为妻,也因此无法享受夫妻敦伦的鱼水之欢,再加上她只生下女儿,不得丈夫的欢心,不论房事和感情因此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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