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更好的使用规距,直把那龚大人听得完全呆在了桌前,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那手下的几位僚官也一样地张着嘴巴惊诧万分……
“封大人真仍神人也……难怪这么年轻就成了朝庭的栋梁了……”龚大人与其下属此时真心实意地跪在地方叩拜起苏亦星了。
苏亦星起身告辞道:“这小赌怡情,大赌丧家,千万不可沉迷其中哦,龚大人你应该好好做官,为民解忧,记得本公子的话啦。天已二更了,本公子回船去了,明日开船到刘家港停留一下,要去那‘天妃宫’里拜祀一下天妃娘娘,你们就不要送了吧。”
龚大人马上接口道:“下官明日陪送封大人进庙烧香,望大人给予下官一个薄面,下官是真心地佩服封大人的……”这知州龚平这一来到真的是对苏亦星万分是佩服了,恭敬得象对自已的亲爹娘一样。
“好吧,明日过来一起去。”苏亦星回答道。
“谢封大人,恭送钦差大人回船……”
第十二章 刘家港 六国码头
官船顺风,中午便到达了刘家港了。放眼望去,只见宽阔的河道上面桅杆林立,千舸云集,布塞河道。虽说比起二百多年前郑和七下西洋之时的繁盛兴旺要差了好些,但其规模气势尚存,苏亦星心中叹道:“果然是号称‘六国码头’,世界贸易中心呀!”
当地的地方官员及地保、甲长等早已得知消息,早早地就相候在码头上恭迎了。船上的人还未下船呢,这码头上就跪了一地的人了,刘家港这几百年来从未有过如此级别的官员到访过,想当年的郑和除外。所以苏亦星与知州龚大人刚一下船,锣鼓便喧天震耳地响了起来,跟着舞起了狮子与旱船,间隔中还有爆竹声声,比起元宵节的庙会还要热闹几分呢。
苏亦星从未想到过这么一个欢迎场面。大半年前就在这块地方,自已曾经是最霉的一个小人物,在这天妃宫里抽了一枝最下下的签……跟着就来到了这大明年代里了……同样的此时此地,可却是人事俱非矣……苏亦星顿时心中百感交集,潸然泪下……
龚大人不知道苏亦星心中的想法,见状心道:“封大人怎会如此地激动呢,怪事……”
抹了一下眼中的泪花,苏亦星挥手示意地方官地保、甲长等人,客气地寒喧了几句,便随人流一齐向天妃宫行去。这天妃宫历来香火鼎盛,渔船货舶在出海前必向天妃烧香祝愿,祈保平安。及至归来,又必烧香还愿,为了感谢神灵庇护,都要把庙宇修饰一新。想当年郑和七次下西洋,每一次都是要率领船队官兵在刘家港此庙中焚香祝祀,乞求庇护,其时的排场逶迤数里,可以说是盛极一时。
与六百多年后相比不同的是街道宽了许多,这庙前的广场也更是大了好多倍。远远望去这天妃宫比起六百多年后所残存的面积要大上好多,占地一公顷左右,东西有金钩、玉带两河环抱。左右有城隍庙,文昌阁、五路堂、三官司阁等其他建筑相毗邻,但却是各具规模,总体地构成一组极为壮观的建筑群。到了近前一看,原来这里还有一道正山门,门前有照墙。照墙前有月池,两侧有钟楼、鼓楼。这与苏亦星记忆中的景观大有出入了,几百年沧桑岁月所留下来所保存的十不足一呀,如此宏伟的建筑直叫苏亦星感叹后人保护不力以至于遗憾千古……
进入山门,步过园中宽阔的殿前广场,只见正殿建筑高大,结构严谨,门柱均用楠木做成,用石磨之,粘而不落。殿中悬有大匾一块,历叙累代敕封,有元世祖的“护国”、成宗的“庇民”、仁宗的“广济”等等。壁间嵌有大明三保太监郑和七次下西洋的《通番事迹碑》,那地保得意洋洋地向苏亦星介绍了这块珍贵的郑和《通番事迹碑》,苏亦星其实早已知道,不过看地保如此热挚,也就装作用心地在听了,那龚大人也不时地在旁边添上几句补充。
穿过了正殿,进入后殿,但见庭中白石甬路,路的两旁栽满了苍松翠柏,庭中植有一片郑和亲自从西域带回来亲手所种的海棠花,殿前的一只古铜鼎大得惊人,里面的残香红烛还在不时地冒着袅袅青烟。这一片景色苏亦星到是有些似曾相识了,几百年后这后殿总算是保存了下来,不过还是缺少了许多的东西物件。
后殿大厅的做工极为细仔,朱栏玉户,画栋雕梁,灯烛辉煌,锦幛绣幕,极为壮丽。苏亦星心中暗忖:“这六百年后的现代人怎么就返修得不伦不类的呢,与这原有相差甚远,不知是后人的想象力不到呢还是财力不足……”随着地保来到了楼上,只见正厅中悬挂着八幅天妃娘娘的出身图,每一幅上都记载着天妃娘娘所经历的故事灵迹。厅间正中的长木台上摆有大大小小数百艘各式各样的小木船,苏亦星从未见过这小木船,确实不知是何来历,随向地保讨教起来。
那地保兴奋又神秘地回答道:“回封大人的话,这是娘娘的指路神舟……”
“指路神舟?”苏亦星没有听懂地保的话。
“是这样的,这里出海捕捞的鱼民,每逢巨风大浪,或是大雾胧罩江海,迷失航向时,则焚香跪拜向天妃娘娘叩祝,借船指路……平安回来后则是要重作一条小木船还给娘娘……故而留下了这许多的神船来……”
“灵验吗?”苏亦星问道。
“大都是灵验的,少数则或有些变故,那可能是触犯了神灵得不到神灵的仳护吧……这里的船老大都言之琢琢呢,而且更有灵验的是这庙里的神舟每逢大风大浪时便也有灵迹显示出来呢……”地保恭敬虔诚地回答道,仿佛这神灵无时无刻地在身旁监视着他。
“灵迹显示?”苏亦星来劲了,颔道问道:“能说得俱体一些吗?”
“是是。比如这神舟供奉在庙里,每逢大风大浪之时这所借之船的船底下就会泌出许多的水珠来,有时候仿佛这船身还在微微地晃动哩……海中借船的老大们回来后所说的引路神舟往往与这里所供奉的神舟形式一样……”
“真有此事吗?”苏亦星心中还是有些疑惑。
那地保点头确切称是,苏亦星心道:“可能是确有其事呢,光是从自已身上不也是显出了神迹了吗?这大千世界的未知之迷多得很呀……”
一番巡视之后,苏亦星接受了当地官员的宴请,这一顿吃得也是相当不错的,大都是些珍奇海味之类的,许多的海产苏亦星是从未见到过的。
饭后苏亦星随着地方官员地保等在庙前的“镇海大关”戏楼上看戏,这戏楼面对正殿,为无梁建筑,工艺十分精巧,极为罕见,如果六百多年后尚存的话那可是全国数一数二的无梁建筑典范了,可惜后来毁于丙丁。这里的渔民们每逢春秋二季渔汛后,常常自愿捐助,演戏祝祀,以谢神灵庇护。从戏台的栏杆上望下面看去,只见庙前的广场上各地所来商贩满地,各种小百货、农耕具、土特产,应有尽有。场子中还杂以耍猴戏等,三教九流,无不具备,热闹非凡。
戏唱得不错,好象是一出《浣纱记》,台上的戏子演得十分卖力,听得台下众人个个如痴如醉地,只是苏亦星一句也没有听懂,总觉得声腔怪怪地,说不出个味道来。其实这已经是昆曲的前身了,当时称为南曲,许多年之后,太仓南码头人魏良辅者,在这个基础上吸收了各地多种唱腔终于自成了一种新的唱腔,人称“水磨腔”,后来又与昆山人梁伯龙合作谱曲,最终发明了昆曲。当时曾有诗云:“顿老琵琶奉武皇,流传南内北音亡,如何近日人情异,悦耳吴音学太仓。”京剧的前身是昆曲,读者朋友们当然是知道的了,这里就不作介绍了。
言归正传,苏亦星在刘家港停留了一日,当晚便开船溯江西上,望江西南昌而去了。这古代的交通工具行驶起来是比较慢的,苏亦星在船上百般无事,便又想起了那本孙思邈的那本古书来了。
“瑞儿,那本书还在吗?”苏亦星问道。
“大哥还想得起这本书呀?我还以为你又忘记了呢。”瑞儿回答道,这次苏亦星出门只带了她一个人,她的心中是万分的感激与高兴的,一个人吃独食的滋味确实是好。
苏亦星笑道:“反正闲来无事,拿过来翻一下,看看到底是真是假,小丫头你千万别说你已经偷偷地看过研习过了?”
“啐……羞死人啦,谁要看呀……”瑞儿涨红了脸,苏亦星察言观色便知这小丫头人小鬼大早已偷偷地翻阅过了呢。
“……彭祖曰:‘以人疗人,真得其真,故年增大须识房中之术,夫房中术者,其道甚近,而人莫能行,闭固而已……此房中术练这则气力百倍,而智慧日新……”苏亦星摇头晃脑地读着这本古书。
“什么意思呀,呵呵,有些不大懂呐,好象练习之后会增大力气,脑子也特好用,真的吗?不过这‘以人疗人’到是一看就明白哩,呵呵,确实是‘以人疗人’呀,来,瑞儿我俩现炒现卖马上就来个‘以人疗人’吧……”苏亦星笑着说罢就要拖瑞儿上床,瑞儿羞得躲开了回道:“这清天白日的,大哥也不怕臊呢……”
“怕什么呀?你是我合法的老婆,又不是强奸,来,马上练功喽,嘻嘻……”苏亦星说着装出了一付猴急色相,吓得瑞儿一溜烟地跑出了舱门。
苏亦星只好重新捧起了古书,“……阳道法火,阴道法水,水能制火,阴亦消阳,久用不止,阴气逾阳,阳则转损,所得不能补所失……什么东东啊,明白是有些明白了,不过还是不太通呢,也不知道行不行呢……”苏亦星只好一个人自言自语道。
房里的小丫头娟儿乖得很,马上端了一杯茶上来道:“大人不要心急,这古书都是要慢慢地看的,再慢慢地想,多研习下就明白了……”
苏亦星笑笑道:“你懂吗?我可没有上过国子监里读书呢,我看是看得懂的,只不过比较累比较慢而已……你要是懂的话那就你来翻译给我听吧,本老爷也好省些力气。”
娟儿小丫头绝对地不相信苏亦星没有读过古文,以为苏亦星只是要她来读给他听而已,所以接过了古书仔细地看了起来……不消一会儿,只见她的脸色绯红起来,鼻息也加粗了,苏亦星见了心道:“坏了,这种书怎么能让她个小娘们看呢,岂非是钩引她发情吗?”所以赶忙接回书来,尴尬地笑道:“不好意思呵,我忘记了你是个小姑娘,是不能看这种书的……”苏亦星讲话的直接更让娟儿羞得抬不起头来。
“小婢也不是个姑娘了……给那死太监不知道糟蹋了多少次了……”娟儿呐呐地回答道,声音小如蚁蚋。
“太监糟蹋?……”苏亦星愣了一下,随后大笑起来。
“小丫头,既然称为太监,那你从实质意义上来说你还是个清白的小姑娘呀,只是……呵呵,不说了,我这作主人的与你个小丫头谈论这些不适当的。”苏亦星醒悟道。
第十三章 仙经诀 人造珍品
“算了吧,还是本老爷自已慢慢来研究一下。”苏亦星说道,忽然想起了什么来,问娟儿道:“好象你还读过不少书呢,那又怎么会被这吴老太监弄来做侍女的呀?是你的父母亲把你给卖了?”
“回老爷的话,小婢是从小被卖入了妓院之中……”娟儿回答道。
“那你的父母亲也太很心了,什么地方不好卖要把你往那种地方卖呢。”苏亦星摇头叹息道。
谈起了从小被父母卖掉,那当然是伤心的了,娟儿抹了一把泪道:“小婢被卖之时尚只有五六岁,只因家中遭了黄河水灾,片瓦不存,父母亲才不得不把我卖掉的,要不只有一家人一起饿死……所以小婢从来也不怪罪父母……”
“那也不能卖入妓院呀。”苏亦星说道。
“起先不是卖入妓院的,是卖给了人贩子手里,后来才转到了山西大同府,最后到了妓院里……”
“哦,是给转到了大同府,怪不得你的口音有些山西腔呢。那里的老鸨子待你不错呀,还让你读书哩……”苏亦星笑道。
“哪里呀……”娟儿可能是想起了小时候所受的苦吧,眼泪又涮涮地流了下来。
苏亦星赶紧安慰道:“别哭了,这一切都已成过去了,以后你的日子会过得很好的……”
“多谢老爷的帮助,小婢如今已是从苦水里出来掉入到了蜜糖里了,老爷的此恩德小婢结草衔环……”
“好了好了,别那么地唠叨了,要谢就谢瑞儿吧,我也没作什么的。接着刚才的话说下去吧……”苏亦星怕了这些人一碰就跪什么的,自己的感觉中以前好象大多数时候只有对着死人祭祀时才下跪的,现在这个时代里不管到哪里这个跪字流行得很呐。
“是。那院里的妈妈是为了赚钱,赚大钱所以才教我们读书的,还有这琴棋书画地都要学一些,另外还要每天‘坐坛’……”
“‘坐坛’?什么东东呀?没听说过,这开坛做法事我到是知晓的……”苏亦星插嘴问道。
“这‘坐坛’嘛……就是……”娟儿的脸涨红了,嗫嚅着一付难以启齿的模样。
苏亦星还是有些“马大哈”,没有明白娟儿那种欲语还羞说不出的样子,急得他心间痒痒地,催着娟儿把这“坐坛”解释一下,娟儿没办法只好红着脸说了下去。
“那就是把小女孩子从五六岁开始……脱掉裤子下身坐在一只小口的坛子上面,坛口正好圈住那个那个……”
“这个我懂,说下去,不过是为了什么呀?”苏亦星奇怪道。
“每天要坐二个时辰呢,随着年龄的增长这坛子也会换大一点的,为的是要把下身这个……长成一种丰满圆润的结果……让客人觉得与别的女孩子大为不同,可以得到一般闺房之中无法得到的乐趣,得以赚大钱……”娟儿终于羞答答地把这难说的话说了出来。
“哦,原来如此呀。”苏亦星明白了,心中却在暗道:“那肯定是与别的女孩子大大地不一样呢,这从小苦练出来的,弄不好会长得象那汉堡一样吧?乖乖,想想到是真的很引人的……”
娟儿还在继续往下说道:“另外还要养成一种条件反射,就是每次只要见到男人,不管是老的小的都要马上挟腿收臀……这样长久下来这下部的肌肉就更是与一般的女孩子不一样了……苦得很……那老鸨子不时地拿皮鞭在后面抽打我们……想想那一段的苦日子真的让人不寒而栗呢……”
苏亦星毕竟是个男人,对于这方面的猎奇兴趣当然更浓些,活了这么大这种事连听也没有听说过的,现在有个活生生的“人造珍品”就在眼前,心中忍不住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所以对于那种苦练的过程根本就没有听入耳中,关心的只是结果。
“这么说……”苏亦星稍觉有些难为情,但还是问了下去,自已也无意识地指了下娟儿的下身道:“你这个与别的女孩子大不一样啦,是吧?”这个苏亦星也真是昏了脑壳了,哪有这样子问一个女孩子呀?
果然,那娟儿羞得低下了头一声不吭了,其实你叫她说什么呀,是的?还是不是?
舱门一响,瑞儿推门进来了,贼兮兮地笑道:“大馋猫,书看得怎么样啊?咦,娟儿怎么脸红红的呢……”眼珠子骨溜溜地转了一转:“哦……你肯定是动坏筋了,想在娟儿的身上试试你的新学是吧?”
苏亦星回过神来道:“别瞎说,我只是让她给我翻译一下这古文呢,啥也没做……咦,我就是做了你来管我吗?”
“不敢呢,我哪敢管钦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