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施主看来也是个道家有缘人呀,只看面上现在已是灵光闪闪,慧根深种了,若施主皈依佛道,定是百年难遇的一个奇材,必可修成正果呵。”
苏亦星是现代人,哪里搞得懂这么多的道家之事,一脸无奈道:“大师道行高深,字字玄玑,小子是后代人,搞不懂那么多,只是想知道能否有办法回到我那个年代了。”
“没有办法的,最少目前是无法可想,封施主只可是顺应天意,既来之则安之了。”千云老道无奈地摇头。
顿了顿又道:“宇宙奥妙无穷,非是常人可以忖度,修仙成道在于一悟,悟通了则成正果,悟不通则一切作罢;大凡等到悟通了则又是身在界外,仙凡路殊,无法沟通了;封施主虽有不世奇遇,但可惜目前尚无道心,此事以后再说罢;眼前则要安心于现状,不管你是未来人还是现在人,你始终还是封德铭,千万不可泄漏天机;泄露天机者必遭天遣,慎之慎之!”
苏亦星消极地道:“那个封少爷的一切我都不了解那怎么办?还有,还有……”
千云老道一摆手道:“此事不难,但说是魂魄虽归,脑子短期失忆了,要慢慢调养便可。贫道今日已乏,暂且告辞,他日施主空闲请往敝观一叙。”
这一夜,苏亦星睡得迷迷糊糊,乱梦颠倒。醒后脑子里还是隐隐发涨。
掀开大红苏绣锦被,下床揽镜左顾右侧照了下脸庞,自嘲道:“还不错么,相貌平平的黑小子忽然变成了俊秀的白面书生,还是个公子少爷呢,呵呵。家中有的是黄金白银,珠宝珍玩,老爹又是在朝中做官,也算是个高干子弟了哦。哈哈,本少爷是小老鼠掉进了白米缸里喽。”
唉!想起做现代人的日子也真是苦得很呐,每天朝八晚五的上班生活真的活得好累;还要老是看着老板的脸色过日子,稍不留神便要被抄鱿鱼,就连相貌平平的女朋友也敢蹬我;哼……只是,再也见不到年迈的双亲了,想到这里,苏亦星心中有些酸楚,眼中有些润湿,觉得对不起双亲。
推门进了小院。早晨的空气很清新,几百年前的空气那就绝对是绿色空气了。
太湖石假山旁,一畦牡丹正吐蕊绽放;薄薄的晨雾在微风中袅袅飘移,润湿中夹着几缕花香,令人心旷神怡,恍若漫步在瑶池仙景中。
绕过假山石,穿过月洞门,步上九曲桥,来到了湖心亭里;苏亦星心中的感慨只有几个字表达,那就是:有钱人的生活真好!
神游间,传来了清脆悦耳的吴侬软语:“啊哟,少爷你在这里呀,让婢子好找呢,一大早的小心着凉呵,怎么不加件外罩呢。”
转头只见一身绿衣的女婢霜儿急步行前,额上微露汗珠,圆圆的娇靥上荡漾着一对迷人的小酒窝,乌黑明亮的双眸灵动俏媚。看得苏亦星张着嘴巴呆呆地发愣,心道我怎么才发现有个这么漂亮可人的侍女呢,真是该死呀。
如此良晨,如此美景,如此佳丽,苏亦星的心情彻底地好了起来了,想想既来之则安之这句话,对自己说那就重新生活或者说是复活吧。于是学着古装戏里的台词作了个揖道:“啊……这位小姐请了,小生这厢有礼了。”
“使不得,使不得的。”绿衣女婢霜儿急得手乱摇。“哪有主人向下人施礼的呀?”急忙裣衽回礼。
苏亦星却觉得好过瘾,又甩了下长袖道:“请问小姐叫何芳名?青春几何?可曾订亲呀?嘻嘻。”
小婢霜儿卟嗤一声笑道:“少爷真逗,象唱戏一样子,走吧,老太爷在客厅里等你呢。”
“那好吧,这就去,不过你得告诉我你的名字呀,要不我怎么称呼你呢?”
“少爷你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费话!记得还用问你呀。”苏亦星装作一付凶相。
“少爷你别生气哦,是婢子不会说话呢。”霜儿低下了头,有点委屈,更让人觉得楚楚可怜。
苏亦星心中叹道,如此尤物真是我见犹怜哦,要是生长在二十世纪那绝对是个大明星呀。
“霜儿?是贴身侍女?就是那种管生活起居,甚至连洗澡擦背都要做的那种?”苏亦星兴奋起来了;脑子里尽想到的是些旖旎春光……
“是……少爷还是没忘记掉以前的那种轻浮呵。”霜儿的脸红了起来。
“哈哈哈哈……”苏亦星乐得哼起了小调,‘我一见你就就爱呀,你那漂亮的小脸真可爱呀……’
中午,饭厅里的红木八仙桌上摆满了精致可口的小菜,封老员外面泛红光,趁着酒兴在告诫孙子:
“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不要成天不务正业无所事事地与那些浪子胡混了,多读点书,早晚去取个功名,也好光宗耀祖;整天价地的吃喝玩乐,你可不能象张相公唐解元那样呀,他们二个一个是胡吃胡混过日子,一个是科埸出了事前程无望了才如此的;你不同,你是官宦子弟……”
“张相公唐解元是谁呀?是与我一起玩的朋友吗?”苏亦星问道。
“张相公唐解元是……好,好,乖孙子这次失忆得好,忘了他们才好呢。”封老员外忽然觉得孙子这次的失忆是桩好事情了,可以忘了那些人重新生活了。
话语一转:“还有,你有空呢多去看看你介子婆,哪有人家结婚三天就分居的事呀;她父亲的事是她父亲的事与你无关的,再说这么几年我们家一直风平浪静的,这说明她根本没有把你们的事与她家里说呢,要不你父可能早就削职回家了,这么看来她到是个心地不错的女孩子呵。”絮絮叨叨地又说了一大通。
苏亦星听得一头雾水,只有嗯嗯地答应。
正说着间,家仆来报有客到。
封老员外举着筷子抢先道:“是张、唐那就不见了,说少爷大病刚愈需要静养概不见客。”
“正是他们二位呢。”家仆苦着脸道。
第四章 聚老友 唐寅张灵
“不见谁呀?老员外不会连我们俩个也要挡在外面吧?”声落人到,二位不速之客已经到了饭厅里。
苏亦星停箸望去,只见二位陌生文士兴冲冲地向自己招手。心想这二人可能就是老员外所说的张、唐二人吧?只是自己一点也不知道与他们的交往过程,待会问起什么来的话只有用‘失忆’来搪塞了。
“喂,小封,眼睛定洋洋阿是勿认得我了?”年纪轻一点的客人拍着苏亦星的肩膀道。
年纪大一点的客人则是先向封老员外打招呼:“老员外勿怪呵,我们也是关心小封呀。一听到小封醒了,我们俩连饭也没来得及吃就赶过来哉。”说着也过来拍了拍苏亦星:“气色蛮好的,看来没有啥问题了。不过,下次还是要少喝点老酒哉。”
封老员外接口道:“唐解元这句话才是中听的……”看脸色言下之意是别的话都是费话。
那位唐解元好象也很随和,而且很熟,所以并无不豫之色。
苏亦星站了起来:“二位老兄勿怪,兄弟失忆,不知二位是谁?能否作个自我介绍?”
“咦……小封的脑子真的坏掉了,连老朋友死党都不认识了?声音也有点勿对了,语气也怪……”二人差不多同时说道。
苏亦星心中只有苦笑,当然说不出什么来了。年轻一点的客人向小婢霜儿作了个手势:“既然这样么,小丫头你来说说我们俩是谁吧。”
小婢霜儿作了个鬼脸,手心一翻:“少爷听好,这位么……就是姑苏城里大名鼎鼎的风流才子张灵,张相公。”手一转:“这一位么更是不得了了不得的人物,号称江南第一风流才子,唐寅,唐解元。不过人呢……其实到是不大风流的哦,蛮规矩的。不象这位张相公到真的是个风流公子呢,嘻嘻。”
“小丫头又要瞎讲了。”张灵举着手佯装打人。霜儿“咯咯咯”笑着逃开,躲到苏亦星背后。
听到小婢霜儿的介绍,苏亦星顿时心弦震荡,酒意全消;天哪!是唐寅唐伯虎?就是那个三笑点秋香的唐伯虎!江南第一风流才子!我苏亦星竟然与唐寅是好朋友兼死党,真的是想不到啊想不到……只觉得一股子热血涌上了脸庞;伸出双手一下子紧紧地握住了唐寅:“你就是唐寅?你真的是唐寅唐伯虎?秋香是你的老婆吗?”
“咦,小封你真的一点都记不得我了?还有什么什么秋香的我没有听到过啊?秋香是谁呀?”唐寅有点晕。
张灵有点不开心了:“小封你个小子只记得老唐,却勿记和我张灵啦?”
“张灵?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张灵是谁呀,对不起哦,我的脑子失忆了。但是唐寅唐伯虎我却是记得牢牢的。”苏亦星满面歉意。
张灵一脸的晦气,摆摆手道:“算了算了,谁叫老唐是解元公,我张灵只还是个白衣呢,我看你的脑子里多了些官宦子弟的陋习呢,是得要好好请郎中诊诊了。”
苏亦星有点尴尬,但心中确实是不知张灵其人;其实张灵其人在苏州的名气绝对不亚于唐寅的,只是现代人大多只知有唐寅而不知道与唐寅一样的还有个狂放之士叫张灵呢;时人对张灵的评价是“性聪慧,善图画,关涉篇籍,潜识强诵,文思便捷,骄曼可采”,每饮酒常大呼:“日休竖子,尚能一醉,灵不百倍之乎!”
实际上苏亦星对唐寅的了解也是因为唐寅的画与“三笑点秋香”而来。
张灵看到了苏亦星的不安与尴尬,随即笑了笑说:“算了,算了,忘了就忘了吧。改日再找你算帐哉,我的肚皮还空空的呢,把你家的好酒上个一坛来先解解馋吧。”说着便一屁股坐了下来。
饭后花厅茶房里,小婢露儿沏了一壶碧螺春。
唐寅在沉默了好一会后对苏亦星道:“小封啊,我怎么总觉得你有些不对头呢……可也是说不上什么来的,你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苏亦星心道,是不对呢,而且是大大的不对呢,但这些话是不可以随便乱说的,说了非但无益而且可能花上个十天半月也解释不清;再说千云老道也关照过天机不可泄漏呀……而且有好多东西自己也没有搞清楚呐,改日要去趟茅山找老道士弄弄清楚,否则心中始终有点不安。
想了想道:“是这样的,我醒来之后就觉得脑中空空的,以前的种种大都数已经不记得了,但是却又多出了好多我不明白的东西了,所以就成了现在这样子,你要问个明白我也回答不了呢。”顿了顿又道:“我想我可能是梦中遇仙了,我的脑子里有许多你们不知道的事情,以后再慢慢与你们聊吧。”
苏亦星现在的脑子不错,预先打了个伏笔,好将来自圆其说。
张灵好象对这个事的兴趣没有唐寅大,却一脑子又在想着酒局:“好了老唐,小封现在的脑子肯定是有些毛病的啦,要慢慢来的,说勿定再找几个美女一起喝喝老酒就什么都想起来了呐,呵呵。这样吧,老唐前日卖了幅画赚了二十两银子,明日就让他作东一起再喝一顿吧。”
“好啊,那就到‘飘香楼’去喝吧,那里新来了几个小姑娘蛮不错的,听说会弹琴,诗也做得不错呢。”唐寅附和道。
看苏亦星还有些迟疑,张灵眨眨眼:“老员外那里我去说,保证没事的,大难不死必有艳福呀。哈哈,大不了再翻墙,就这样讲定哉。”
送走了二位风流才子,苏亦星小睡了一会,起身到园子里做了几下运动。小婢露儿勿勿来报:“少夫人看望少爷来了。”
“少夫人?”苏亦星一时没有领会过来。
“是呀,少夫人听丫头小梅说了少爷的事说要过来看看呢。”
正说着,西墙月洞门走来一位清瘦明媚的素衣少妇,只见她目含秋水,明亮中却又带着一丝淡淡的忧怨。
“又是一个绝色美女!”苏亦星心中感慨。同时也有些想不通,听小婢及老员外说过封德铭新婚第三天便就搬出了新房独居,有如此美妇相伴为何相弃?难道新娘子有什么暗毛病?
“贱妾见过相公。”瞿氏淡淡地施礼。
“自家人不用这么多礼吧。”苏亦星有点手足无措,隐藏不住的一份喜悦之情溢于面上。
“贱妾不知相公近日出事,故而未能前来探望,今日听侍女小梅说起才知,相公不会怪罪贱妾姗姗来迟吧?”瞿氏的态度依然不卑不亢。
“不怪不怪,多谢娘子看望,为夫十分感激!”苏亦星满面堆笑拱手回道。心中在思量:不知道这样回答对不对呀,这古代的礼仪及说话也搞不清楚呢。
瞿氏脸上闪过一丝惊诧,心道:“相公怎么今日改性了,与住日那种高傲及卑视我的神情完全不同了……但不管怎么样,有了好的转机却是自己好几年的期盼。”
定了定神道:“相公既已无妨,那贱妾就告辞了。”说罢施礼转身。
苏亦星没想到瞿氏说走就走,他有好多话想要与她说呢。愣了一下,瞿氏已经走远了,心想算了吧,改天自已过去再聊吧,反正她是自己的老婆,跑不了的,急也不在一时。
苏亦星的烟瘾上来了,急得一个人在书房里乱转……想想呢,在大明朝这个年代里是不可能有烟抽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烟叶子这种植物,只听过在清朝是有人抽旱烟的,但不知道在明代有否。
正在乱转间,小婢霜儿迎前道:“香汤已经备好,请少爷沐浴……”
听到沐浴,苏亦星的身上顿时感觉痒了起来,那个封德铭的肉身,可能好几天没有洗澡了,身体不爽得很,便跟着霜儿进了浴房。
一只半人高的木桶正热气腾腾地冒着气水,木桶很大,水面上飘荡着大大小小的玖瑰花瓣,不知名的香料芳香扑鼻。苏亦星在现实生活中从没有想过能有这样的享受,一时兴奋多于惊讶,连烟瘾也早就忘掉了。
闭着眼睛坐在木桶的横格上,热腾腾的水淹到胸部,苏亦星只觉得全身轻飘飘,软绵绵的,舒服得昏昏欲睡。
“吱呀”一声,门扉半开,霜儿摄手摄脚地走了进来,吓得苏亦星忙用毛巾盖住了下身,其实泡在水中也看不清什么的。
“少爷,小婢来帮少爷搓背来了。”霜儿手中举着丝瓜筋。
“要命!”苏亦星心中暗呼:“真的有女婢擦背侍浴呀?老子可不是那个有阳痿的柳下惠哦,哪有送上口的美食不吃呢?何况这个小美人是个绝色美女呀。思忖间不觉丹田下一股躁热涌起,胯间大鸟迅速昂起了头颈。
第五章 论金莲 浴桶春色
霜儿却半点毫无羞涩之态,卷起衣袖在苏亦星的身上轻揉细搓起来。苏亦星舒服得轻声哼了起来,鸟儿在不断地澎涨充血,似欲振翅高飞。
“霜儿,是不是每次洗澡都是你来搓背的呀?是全身都搓吗……”
苏亦星已经不能自制了,伸手抚摩霜儿的纤纤柔荑。其实苏亦星在平时的生活中到还是蛮规矩的,拈花惹草的事也不多;这是因为他的相貌平平,一般的女孩子又看不上他,他呢,又看不上一般的女孩子,所以性事平平淡淡。
“是呀,都是小婢与露儿二人轮流着侍候的。”
“那么……我们之间有没有‘那个过’?”苏亦星的胆子大了起来,边说边把手移到了霜儿的胸前。
“唔……少爷又要使坏了。”霜儿满面绯红,目光水灵灵的开始异样起来。
“那么说来,我们以前是做过些事的啦?呵呵,好呀,那我们就再做一次好吗?”
霜儿有些畏缩又有些向往:“少爷你又要欺负我了,不要呵,好痛呢……嘻嘻……”
苏亦星憋不住了,“呼”地转身搂住了霜儿,迅速地堵住了她的红唇,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