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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开口,后面的男人们都乐疯了,跟着拍子和起来,牛鬼蛇神全部放出锁妖塔,周顶天更加绝了,和另一个男警员一起跳起了舞。
他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脸贱兮兮的陶醉样,张着嘴比对沈挚唱出来的口型:
“真的受不了…真的好想要…摸着你的腰…哦绝对受不了。”
沈挚太阳穴一突一突的跳,就这么几句歌词简直要唱的口干舌燥,眼睛像木头一样不敢转弯,然而盲区却还注意着那个人的反应,脑门上紧张的全是汗。
“摸着你的腰,绝对想高/潮……啊,我要,真的好想要……好想小蛮腰。”
馒馒抬眼看他,其实不止是他自己,连她都能清楚的听到这个男人的心声了,咣咣咣小鹿乱撞一样富有活力。
真可爱啊。
他们两人凑的很近,沈挚浑身僵硬的站着唱歌,馒馒就捧着下颌看他,眼睛不眨,竟然在附近一堆群魔乱舞之下,显得很和谐。
“喂。”那两个八卦的警员又凑在一起了,“我怎么感觉这馒馒小美女,和咱们沈队长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啊?”
“不止是你,我也这么感觉。”
一首歌唱完,沈挚已经跪下了,他身上的衬衫汗湿,变得狼狈极了。周顶天走过来暧昧的拍拍他的背,“燥热了吧沈队?”
“滚!!”(╯‵□′)╯︵┻━┻
馒馒好笑的看着他,刚想扶他起来,周顶天不怀好意的凑过来了,“馒馒小美女,我可不会因为你是新人就从轻发落哦。”
她挑眉看了看身边一群眼睛冒绿光的人,“我也可以唱小蛮腰。”
“不,才不要你唱那个呢。”
“馒馒小美女的惩罚,就让轮/盘来决定。”
几乎在座99%的男人,都用目光死死的盯住了那个不断转圈的盘子,沈挚咽了咽口水,他看了眼旁边一脸紧张的队员们,默默地又往前挤了挤。
‘呼噜呼噜…呼噜呼噜…’一排人头凑过去,见那指针终于停了下来。
“选择在座的任何一位女士,舔她的唇膏。”
“……”这都是谁出的馊点子。
实在太特么妙计了!
“那个,咱们这也没几个女士啊。”有人举手提出疑问,然后众人转头看过去,刚才几位女警员吃完饭就已经走了,剩下的唯一一个女士:郎雪贤,正坐在角落的沙发上埋头狂啃夜宵。
有鸡翅鸡腿汉堡和可乐。
众人看着她油光发亮大胃王一样的嘴,忽然就没有胃口了。
“既然没有女士,就选一位男士吧。”不知道是谁这么提出来了,然后馒馒就感觉全场的视线又一下子焦灼在了她身上。
其中以那位石头队长的尤其热烈,热烈到她想忽视都不行。
“真的要做?”她下意识的一问,即刻遭遇了众人义正言辞的反驳,“坚决抵制耍赖行为!”
她撑着下巴想了一会,然后忽然抬头看向了沈挚。
两人视线相撞的时候,她明显看到他咽了下口水,眼睛瞪的老大。
“沈队长,麻烦配合我一下。”
☆、chapter19
“你要我、要我怎么做……”沈挚睁大了眼睛,脚步不自觉的往前挪了挪,他手足无措的站在她面前,用力捏了捏手心。
冷静冷静,你一定要冷静。
馒馒看了他一眼,“过来。”然后转身在口袋里掏东西。
她这一句过来就好像是砰一下打响的枪声,引动呼啦啦一群牛马猪羊疯跑而过。沈挚也不知道自己是脑筋错乱了,还是他原本就是这么想的。
他已经不想忍耐了。
“别动。”馒馒身体一顿,察觉一只手忽然扶上了她的椅背,然后沈挚整个人靠的越来越近,像山一样富有压力的身躯覆盖上她的,将外界所有人的消息都封闭,独留下他的气味。
她想要往后退,却被他另一只大手按住了肩膀。他没使多少力气,但是鼻尖充斥的荷尔蒙味道忽然叫她动弹不得。
这家伙、真香……
沈挚没敢用力,手下的身体一如所想的脆弱、娇小,他一只手就能轻易的握住她整个肩头,稍微再往前揽一点的话似乎就能完全抱住了……
她嘴唇微张,因为整个人都在他怀中,微蹙的眉头透露着紧张,沈挚两眼紧紧盯着那处嫣红的唇瓣,心里也有如擂鼓。
别怕、别怕,他对她说,也对自己说。
两人的嘴唇相距越来越近,近到他只要稍微低头就能整个含住的时候,一个什么东西忽然抵住了他,不让他往前靠近分毫。
沈挚愣住了,他看着馒馒的眼睛,她稍微皱了皱眉,然后用那东西轻轻在他嘴唇上一抹。
“唇膏。”
“……”全场忽然一片寂静,周顶天捅了捅身边的人,众人正打算把沈挚拉起来的时候,他忽然猛地往后退开,一下子拉开门跑了出去。
不该说是跑,大概算是狂奔了。众人能听到他撞到路人时的叫骂和喧闹声,乒乒乓乓的。
“额、那个……”周顶天尴尬的挠挠头,转头看馒馒正慢条斯理的收拾手上的唇膏笔,然后掸了掸裙子站了起来,“我去看看他,你们继续。”
“哦……好。”在场所有人都乖巧的点点头,然后静静看着她一步步走了出去。
“沈队这是,求爱失败?”有人小声议论起来,嗡嗡嗡的什么版本都有。
有说他其实暗自追求她很久了的,也有说他一见钟情什么的。
周顶天撇撇嘴,你们猜的……都中了,老大这就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一见美人误终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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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活过来了。”馒馒走在KTV的走廊里,鞋跟踩在地砖上发出清脆的砰砰声响。
没了屋里那些浓到呛鼻的男性生物的味道,她可以很容易的就顺着那个人留下的气味找到他。
对她来说,沈挚的气味就像是在沙土飞扬的马路上,忽然闻到的一阵花香。
也许把他这个糙汉子比喻成花朵很不恰当,但是在某些时候,他确实可爱的像朵太阳花:)
她拐过一个又一个亮到可以当镜子的墙壁,有热心过头的侍应生凑过来问她需不需要服务,也有喝醉酒的野男人过来要一起唱歌的。
馒馒通通都当看不见。
反正她这几十年过来,看不见的人很多。
“笨蛋……大蠢货……”
在最没有人踪迹的角落里,有一个人坐在包厢门口自言自语。他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手里捏一瓶白酒,看起来很是狼狈。
馒馒走到他跟前,沈挚也没有丝毫反应,还是在不停的锤着自己脑门,“沈大石,你果然是颗石头……你这个笨蛋……”
他身上都是浓重的酒精气味,馒馒微微蹙眉,她顺着他紧闭的双眼往下看,脸上是湿的,领口的衬衫全部湿透,扣子扯开了几颗,露出里头的白色背心。
他表情似乎是痛苦,手里的酒瓶也已经空了。她实在是难以置信,这个男人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喝掉大半瓶白酒的,他是超人吗。
她看了看他,然后转身走了。
沈挚迷迷糊糊的,他全身都在发热,偏偏心里拔凉拔凉的。他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让世界上没人可以找到他。
脸上忽然一冰。
他强撑着睁开眼,见自己面前贴着一瓶水,上面几个橙色大字:满满的维C!
那瓶饮料气势逼人的扎在他脑袋上,见他睁眼,又强势的在额头上滚过一圈,最后到了腮帮子的位置。
“满满的、维C……”沈挚傻乎乎的念出声来,然后一个人把瓶子拿走,一脸不赞同的看着他,“可以起来吗?”她问。
他仰头与她对视,好像是尚没有反应过来一样:“馒馒的……维C。”
馒馒眉毛一挑,蹲下身与他平视,这男人衣衫不整的靠在墙上,从脸上的表情看根本就没有清醒过来。
“沈挚,你怎么又晕了。”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有点好笑的说,“你每次都在我面前这样,我会很困扰的。”
她随口一说,他却好像忽然回过了神一样,眼睛猛地亮了起来。
“你……”他一把握住馒馒的手腕,用力捏紧,沈挚觉得自己要崩溃了,已经被这个女孩彻底变成了疯子,“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
沈挚急促的呼吸,他心里压着的大石头好像砰一下落到了地上,荡漾起的不是灰土,而是一层层的灰雾,彻底把他的世界遮蔽起来。
他问出来了!他终于问出来了!
然而面前却没有光,那个女孩没有笑。
“我也想要问你一句。”馒馒敛起笑意,“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你是不是也和大多数人一样,不过是路见飞花的狂蜂浪蝶,你的关注来的快去的也快,暧昧对你来说就像是食粮,如同喝水一样自然。
见他没有说话,她失望的转过了身。
“喜欢!”馒馒猛地回头。
他脑袋低垂着,眼睛呆呆的看着地面,两只手捏的紧紧的,青筋都爆出来,“我喜欢你!”
“我想和你在一起。”
沈挚自己都觉得这场告白没有说服力,他压根都不敢抬头看她,“我有的不多,也许别人能给你更好的,他们给的我都给不起。”
“但我有的,全都会给你。”
馒馒见过一百零八式的表白,从来没有觉得,其实最打动人心的画面,就是他因为紧张而僵硬的脸,呼吸微滞的胸膛,肌肉紧绷的手臂,和握成拳的大手。
他闭上眼,等了一会也没有等来她的回答,心里的小船越沉越深,正要自嘲的调节一下气氛的时候,她忽然说话了。
“我不需要。”
沈挚一楞,感觉那个人又走了回来,一只手捏住他的脸皮往外扯了扯,她眯着眼睛笑,“我想要的,你给吗?”
他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不知怎么着,心中忽然充满了狂喜,犹如春风扫过万物复苏,心中的小苗苗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我……”然后他来不及反应,一张脸忽然贴了过来,轻轻咬住了他的下唇。
'果然……她的味道和想象中一样……'
馒馒用贝齿咬他的嘴唇,两人柔软的唇瓣触碰在一起,彼此都是最难解的温柔,沈挚好像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任由她戏弄他的唇舌。
不知道过去多久,他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早已牢牢抱住她,强迫她坐在自己身上。
“唇膏,好吃吗?”
‘腾’一下,他的脸火烧一样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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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馒馒的美貌级:一线女星的级别,我暂时举不出来例子。
血族的体温:不是0℃啊亲们,大概是冬天时候你脚的温度。
关于感情戏:馒馒彻底觉醒流氓属性还有一段时间,我不会说我已经开始脑补沈队被/干的说不出话的样子了,就这样,byebye。
☆、chapter20
酒劲上头; 他有点微醺。
脑袋上就好像被人用力敲了几下; 软软的; 下一秒就要往旁边倒去。
“馒馒,你别晃。”他摇摇头,把头枕在她肩窝里; 呼吸间都是她身上的气味; 这让他很放松; “你别走……我睡一会……”
她低头瞧着这个迷迷瞪瞪又醉醺醺的汉子; 严肃禁欲的沈大队长此刻却像个孩子一样搂着她的腰; 两腿圈着她的,通红着脸满口胡话。
“沈挚。”馒馒拍拍他,又捏了捏男人的脸皮; 手上的触感和女人的皮肤不一样; 只有较少的皮下脂肪; 硬硬的,偶尔触到新长出来的胡渣,还有些扎手的刺。
她觉得有趣,一下下爱不释手的摸他的下巴,沈挚喝醉了; 给她的反应也很可爱; 他缩着脖子; 身体小幅度颤抖; 好像她凉凉的手指和羽毛一样痒。
这时身后忽然走来一个人; “玩的挺开心?”
陈迢两手抱胸靠在墙上; “你倒好,出来吃香的喝辣的,泡男人泡的挺爽吧?”他左右看了一圈,确定没有陌生人在附近,“可叫我好找,你们警局真会挑好地方。”
馒馒没说话,她把沈挚缓缓放在地上,看他还揪着自己的衣服不肯放手,忍不住嘴角又勾起来,好不容易才把他手掰开。
面前陈迢的表情不太好,一脸埋怨,馒馒轻笑着说:“你因为之前有犯罪嫌疑,虽然清白了但是身份还是敏感,范幼辰的意思就是叫你暂时当暗线,不要在警局出面。”
“呸,就是黑户呗。”他撇撇嘴翻了个白眼,“这就好比是你去饭店当五星级大厨,而我只能在下水道旁边洗碗的意思咯。”
馒馒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放心吧,你的福利待遇一项都不会少。因为是暗线,上头还会给你拨更多的补贴的。”
“再说了,你会洗碗?哈哈哈,是我就不会雇你的。”
她心情很好,笑容都难得的明媚灿烂,陈迢和她相处了个把月,很少看到馒馒有这么开朗的时候,他严肃起来,随即把目光移到地上躺着像瘫烂泥的沈挚身上。
“跟这家伙,你是玩真的!他可是个警察,被他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还要不要干了?”
馒馒收起笑容,“这些事,我也知道。”
“你知道什么,这家伙满脑子都是案子案子。你觉得他要知道你不是人,他会接受吗?”陈迢恨铁不成钢的说。
“他是个普通正常的男人,他会成家立业生儿育女,而你呢?”
“我们只会在无尽的岁月里变成干尸。”
“你又何尝不是!”她猛地一挥袖子反驳道,“钟青青不是也接受你了,她也是个正常女人啊。”
陈迢忽然无言,他哼了声撇过头,“她不一样。而且……等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会把她转化成血族的。”
馒馒咬紧牙关,她回头看了看躺在地上没有知觉的沈挚,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就像是在她刚有记忆的那段时间,三年饥荒,卞老头带着她走在田埂上,她看到有人在挖草根树皮吃。
有人挖到了,有人没有挖到。饿着肚子的人看着他们,眼睛里就是那样的光。
想要而不能得到的光。
——————
“我就像那一只~林中的小鸟~”
沈挚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耳边是周顶天震耳欲聋的美妙歌声。他还是睡在原来KTV包厢的沙发上,身上盖着他自己的夹克衫。
他枕着不知道谁的皮包,膈的他太阳穴突突的疼,“喂老孙,你这包是假皮的……”
沈挚艰难的坐起来,旁边同样喝的醉醺醺的孙垂南撑开眼皮瞄了他一眼,“唔,沈石头。”
然后下一秒他就猛地扑了过来,一把抱住沈挚的腰,“沈石头你这个小兔崽子,老子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他两只手抱的牢牢地,沈挚脑筋一下子清醒过来,他掰着那双手,“孙处男你特么滚开!我要吐了……”
他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几秒钟后实在坚持不住了,哇一声吐出一口秽物。这一下世界如同天旋地转,沈挚只感觉耳边嗡嗡嗡的鸣响,眼前都是黑的,酸苦的胃液在喉咙里打转,辣的他说不出话。
孙垂南或者是周顶天几个人在旁边拍他的背,有人递过来毛巾和矿泉水,然后是拖布打扫的声音,脚步声来来去去,沈挚却睁不开眼。
接着,原本黑魆魆的脑中,忽然亮起一道闪电,一个人的嘴唇打破了原本的黑暗亮了起来,然后如同黎明的白昼,越来越多的图像出现了。
她微启的红唇,内里露出细小白净的贝齿,能看见一点舌头的颜色,然后是整个雪白的下巴、小巧的鼻子,泛着流光的银河一样的漆黑眼睛。
这双眼睛在看着他,含情脉脉的。
这是馒馒……沈挚的大脑在0。01秒內就识别了。当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