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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要想借大轮回盘一试,恐怕并非易事,东方西方两边的佛门因为教义之争,有芥蒂无交情。
幸好来到之时,魔佛陀恰好南下,大悲禅师不惜与之一战,如此便可使得大雷音寺欠下一份人情,借大轮回盘便有希望了。
“禅师可否容我等商议片刻?”鸠摩罗什法王忽然道。
大悲禅师道:“自当如此。”
当下八叶众鱼贯走入殿旁静室,大悲禅师静立等待。
片刻后,众僧重新走出来。
“禅师,我们已经商议过了。这次多蒙你出手相助,所以要借大轮回盘之事不是不可,但须得答应我等两个条件。”鸠摩罗什法王道。
大悲禅师不由大喜道:“请说。”
“第一,需在本寺之内,大轮回盘是佛门圣宝,本寺也向来是依仗此宝才能抵御魔佛陀,所以不能离开本寺。”
“自当如此。”大悲禅师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他本就只是借宝救灭度头陀,并非想借机吞没宝物。
“第二个条件,便是重宝不能轻付与人。当初贵派真如宗祖师三藏来我大雷音寺求法时,佛门二圣尚且要他拿出紫金钵来作为书资。”宝轮法王沉声道,“所以第二个条件便是,你要借大轮回盘一用不难,却须得拿东土佛门三宗的十住大乘禅法、无上正等正觉菩提大*法,以及贵宗载于灭魔宝鉴中的那门破碎金刚之法来换。”鸠摩罗什强缓缓道。
大悲禅师一怔,眉头微皱,苦笑起来。
他来之前也作好准备被敲诈一番,但只以为最多以本宗之物作为交换,而且也没想到大雷音寺诸僧竟然身为佛门正宗,却反过来贪图东土佛门典籍,看来西牛贺洲当真是佛圣真义已失,只是他也没想到他们竟然连心禅宗和菩提宗的法诀也想要。
见大悲禅师模样,鸠摩罗什忙道:“禅师不要误会,我们决非想将三宗法诀就此占为己有,只是你也看到了,大雷音寺被魔佛陀欺凌,我等三人离突破圣阶只差一线,所以才想借他山之石攻玉,只是想借法一观,阅后便归还。”
三大*法王一起向大悲禅师望来,眼中不由自主的透出热切之意。
大悲禅师叹了口气道:“若是本宗的灭魔宝鉴所载,不论是其中的红莲杀道,贫僧修的枯荣双禅,又或是你们提到的破碎金刚之法,大雷音寺想借阅一观,贫僧都可以代为作主答应下来;只是十住大乘禅法是心禅宗的根本大*法,无上正等正觉菩提大*法是菩提宗的无上大道,贫僧却是不敢代为作主。”
三大*法王微微sè变,三人修炼这么多年,一直卡在这最后一步无法晋阶,又有魔佛陀这威胁,所以才不顾面子的提出这交换之法。
之前众人在静室内商议,已经约好,若能交换成功,三大*法王各阅一经,谁能凭此有所突破,各凭运气。
鸠摩罗什法王选的真如宗的破碎金刚之法,金刚般若法王选的是十住大乘禅法,宝轮法王选的是无上正等正觉菩提大*法。
鸠摩罗什强笑了一下,咳了一声,正想说话,大悲禅师却道:“不如这样,诸位给我三月时间,待我携他返回东胜神洲,面见诸法空相和世尊地藏两位尊者,若是他们答应,我必再来大雷音寺,若是不成,三月之后,此约便自动作废。”
“如此甚好。”鸠摩罗什当即答应,其他人也缓缓点头,如释重负,大悲禅师想救人,他们又何尝不想阅经。
便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喧哗声。
“什么事?”宝轮法王皱眉,若在平时少不得小惩大戒,现下却是因借机有望而心情大悦。
一名白衣僧在殿外道:“寺外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人自称是东土心禅宗门下苦头陀,得知大悲禅师在此,特来拜见。”
第二百四十九节 孔夙夙(下)
一艘浮空舰掠空而来,在空中一个盘旋,落在蜀山境内。
峨嵋天下秀,青城天下幽。
千年之前只有蜀山,大劫中蜀山宗主殒落于天劫之下,之后正邪大斗法,蜀山剑圣伤于天魔宫主之手,再度闭关。
楚歌吟与羽红袖争蜀山宗主之位,最后到底是楚歌吟胜了一筹,在宗门中得到了本宗门人的多数拥护。
却不想羽红袖却掀了桌子,以本宗拥护她的女修为根基,以女真同修会为辅自立门户,称蜀山北宗。
从此蜀山山脉被一分为二,南宗所居仍叫蜀山,但又被称为青城。
蜀山北宗所在被羽红袖取名为峨嵋,故蜀山北宗又被称为峨嵋派。
峨嵋有内门外门,上下院之分,内门全是女修,外门却是依附于峨嵋派的散修,一入外门便终生成为峨嵋外门弟子,或是执事、长老,行峨嵋之名,但可在门内传自己的道统,若是女子,才可以从外门进入内门,得授蜀山正宗道法。 。 。
上下院却是按弟子的资质而分,内外两门各有上下两院,能进入上院者才有望被执或长老选走作为真传弟子,继承道统,若只是入了下院,二十年内仍进不了上院者,便会被打发下山。
这般规矩,说来对外门不算公允。
但数百年下来,倒也习以为常了。
当初羽红袖争宗主之位不得,得庄璇玑一脉支持,决定自立北宗,但支持她的大多是蜀山派的女修,男修就算有仰慕她的,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也没敢公然站到她那边去。
所以峨嵋初创时人数极少,为壮声势,羽红袖才将女真同修会纳入进来。
她建女真同修会时,本来就是自知女修在男修中势孤力单,所以才想团结女子力量自成一系。
不料千算万算,先是被孔璋搅了局,令人质疑她的眼光,道侣之选竟然成了本宗千年来最大的叛门之人。
再然后其父又殒落于劫数之下,失去最大的凭依,令得宗主之位旁落。
创建峨嵋时,其中的女修便索xìng被她收归门下,修为高深的封为长老和护法,资质好的则归为内门弟子,男xìng则仍设外门安置。
不过如此一来自然有人不满,所以部份修士便随叶缤去了北海。
其他的骑墙派本在犹豫不决,但彼时各方势力仍在争斗不休,散修如果不凝聚在一起,迟早也会沦为炮灰。
不管怎么说,峨嵋也是蜀山的一脉,有道门的光环在,这些男修才甘愿落置在峨嵋外门之内。
不过这千年来,峨嵋始终是yīn盛阳衰,一来外门散修中无人能反过来压制羽红袖和庄璇玑,二来内门上承蜀山正统,后来的女修也因为同xìng之故融入其中,凝聚力之强,远非外门男修千支百脉一盘散沙可比。
男修们虽明知不公允,但外门人杂,实在是没办法统合得起来向内门争权,又斗不过羽红袖,也就注定了外门只能被内门支配,连向内门多要些权力都困难的局面。
多年来,男修们倒是另外想出一条明路,那就是学羽红袖之前的手法,融女修进内门,只要能令峨嵋重掌蜀山门户,不管羽红袖情愿不情愿,到时执掌蜀山各院、堂、大小灵境,甚至是异界洞天的人,外门恐怕也比楚歌吟的支持者要值得信任一些。
到那时,外门地位便会一跃而起,从此改变。
所以说到支持峨嵋重掌蜀山门户,这一点上内门与外门却是一致。
这一切,慕容雪虽未对孔夙夙明言,但也隐约透露了不少。
作为内门掌控外门的一种手段,外门弟子是有机会与内门弟子结为道侣的,只要本人双方愿意,再得到宗主沈无垢或是羽红袖的首肯。
能与内门弟子结为道侣的外门执事或是长老,必定亲近内门,被如此一分化,外门更加难以凝聚起来向内门分权,只能乖乖的听从内门吩咐。
这些原不该如此之早便告诉孔夙夙,其中关于内门外门的隐晦关系更是不该提示,但不知为何,慕容雪却忍不住对孔夙夙说了。
两人出了浮空舰,慕容雪略施道术,给浮空舰掩了一层障眼,对孔夙夙道:“再往前便要进入蜀山云海了,云海中有当年祖师的禁制,非我蜀山之物进入,如无护符便会引起感应,若是惹得南宗那些师兄出来大惊小怪反倒不便,故此在这里便落了舰,行走过去,道友勿怪。”
“怎么会呢,能与慕容仙子同行,正是我所愿。”孔夙夙缓缓转动头颅,目不转睛的看着四周的一切。
两人当下同行,沿路而走,过幽涧,步石桥,向峨嵋方向行去。
行至一片jīng舍之前,忽然从旁边有人窜了出来。
“此乃峨嵋所在,咦,原来是慕容仙子,不知您何时归来的,可曾顺利诛杀了武修阳那魔头?这位不知是谁?”
说话的人是两名峨嵋外门下院弟子,作为外门在此的看守之职,平时难得见到慕容雪,今次却是看到rì常里冷冰冰的慕容竟然也会巧笑嫣然的与一个男修有说有笑的并肩行来,自是大为惊讶。
“什么时候轮到你们管起我的闲事来了?”慕容雪淡淡的道,但语气之冷却是显露无遗,与对着孔夙夙时大相径庭。
两名外门下院弟子顿时面现尴尬,不过哪里敢和慕容雪计较,讪讪的笑着退向两旁。
“道友请。”喝退了两名守山弟子,慕容雪向孔夙夙道。
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从一旁再度窜出来的弟子不由低语起来。
“死婆娘,拽什么拽?”
“好了,好了,别说了,小心被她听到,又不是不知道内外两门的地位不同,你当你是外门长老?”
两人沿路上峰,慕容雪向孔夙夙指点着峰下的jīng舍,那些便是外门上下院弟子的居所,而内门弟子则居于半峰之上,外门长老则是分占了峨嵋主峰的各处山峰,形成环围之势。
总的说来,峨嵋所占地方基本上是当初蜀山云海之边,以原来蜀山群峰中的一座作为了山门所在,外门长老的居处差不多已经是在云海之外的一些山峰,已离开了云海禁制的庇护,由此可见峨嵋仍是远不如被男修把持的蜀山南宗。
前方忽然一道遁光落下,横在山径之上,却是一名道姑打扮的人。
慕容雪见了一怔,却连忙上前施礼道:“见过孙师叔。”
那道姑微微点头,却将目光投向孔夙夙,森然道:“雪儿可是已完成任务?既是如此,为何不上山覆命,却带着这名男子上山,难道不知道主峰之上,男子不得擅入吗?”
慕容雪一惊,忙道:“师叔,弟子此次奉命追杀武修阳,虽能侥幸成功,但中间还是有些波折的,又逢西牛贺洲有大能争斗,幸好得到孔道友路过援手,所以我是想邀请他成为本宗外门执事或是长老。”
“外门执事或是长老?”孙姓道姑皱眉看了看孔夙夙,忽然冷笑一声道:“你虽有本宗三秀之名,但那到底是外人的虚夸,似乎还没有荐人成为外门重要职司的资格。”
“孙师叔请看。”慕容雪镇静的一笑,身上气势忽然一涨,似乎有什么无形之力奔着孙师叔去了。
那孙姓道姑忽然眉毛一动,面上讶然,“你,你突破至天人境了。”
“如今弟子有资格推荐孔道友了吧?”慕容雪淡淡一笑。
那姓孙的道姑叫孙红霞,她说得没错,峨嵋三秀的说法到底只是外人的说法。
在峨嵋内部,一天没到天人境,便没有资格成为宗门最核心的层次。
要推荐外人加入外门不算太难,峨嵋内门弟子便有资格,但一来便要担任执事,甚至是长老,便没那么容易了。
峨嵋三秀中,以申屠红修为为最,第一个突破天人境,想不到慕容雪竟然也突破了。
“按规矩,我若荐人,自然要带上他前去面见宗主,得宗主许可,所以我与他同行上峰,算不得违反了宗门之规吧。”
“好,就算你有这资格了,那又如何?我是内门巡山执事之一,现在我认为就算你要荐人,也没必要非带他立即上山,大可以让他在山下外门jīng舍中等候召见,你自行去禀告宗主,宗主有意再召他上峰。”孙红霞冷笑道。
慕容雪面sè一冷,巡山执事负责平时宗门jǐng戒,的确有此权力阻止孔夙夙上峰,但非要这样做自然是不给慕容雪面子。
这倒也不奇怪,当初峨嵋初创,就算是内门,也是成份复杂,既有原来蜀山弟子,又有女真同修会的女修,就是蜀山女修中,也还有庄璇玑一脉。
以羽红袖之能和手段,都花了近百年时间才压下所有的不同声音,使得宗门内的各支对她臣服。
但这只是对羽红袖而言,并不代表对羽红袖的弟子也是如此,羽红袖闭关后,沈无垢接掌宗主之位,其他人不免有些微词,并不完全心服,只是羽红袖之外的最大一支是庄璇玑一脉,却与沈无垢交好,这才能压得住其他人。
但如果连再下一辈的慕容雪也能让每个人都心服,那就更不可能了。
那孙姓道姑,本就是当初加入峨嵋的女散修一脉的弟子,修为虽勉强达了天人境,却再无寸进。
“孔道友,先前未能和你明说,你不会怪我吧?”慕容雪贝齿轻咬向孔夙夙道。
“无妨。原来道友是想邀请我加入峨嵋外门。”孔夙夙的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表情,旋及笑道,“那在下便在山下先候着好了。不过我这人生来好动,峨嵋如此秀丽,不知能否不禁足于山下jīng舍,而四处游览一番呢?”
慕容雪还未说话,孙红霞已抢先道:“当然可以,只要不上主峰,其他地方若你有能耐,都可去得。”
“如此,我先告辞了。”孔夙夙飘然下峰而去。
慕容雪扭回头来,微带怒意的道:“孙师叔,宗门之内,除了主峰,还有几处地方布有禁制,不可乱走,你为何不让我提醒他?”
“师侄,说话要注意,我何时阻止你提醒他了?不过是你自己慢xìng子,说话慢了点。再说此人既然是你邀来,想必也有点能耐,主峰之外的禁制想必也难不倒他什么,若有损伤,也不过是证明其修为不足,尚不足以担任外门重职,难服人心。”
慕容雪被她说得哑口无言,明知其用心不善,但是偏偏明面上没有一点破绽。
“师叔,告辞了。”慕容雪也难得和她再斗口舌,决定先行回峰覆命。
待慕容雪上峰后,孙红霞却自语道:“慕容雪这妮子竟然开始邀请修士加入外门,还想得到执事以上的职位,莫非是沈无垢有心为之?这倒是需得去给他们提个醒。”
第二百五十节 你回来了,他回来了(上)
孔夙夙飘然下峰,四处漫步。
他也不向云海内走,反倒在四野间游荡,竟然还表现出一些熟惗,fǎngfo不是第一次来此。
他走走停停,每当有时踏足于一些孤峰荒岭时,往往会驻足一时。
直至走到一座黑sè孤峰之前时,他忽然略微停下脚步,若有所思的望向那山峰。
“shime人,赶紧停步!”山峰之前闪出两名弟子 ”“小章节 。
“我想上此峰一游。”孔夙夙随口道。
“这里是峨嵋派的重地,闲杂人等不可靠近。”两名弟子冷冷的道。
此峰在峨嵋派另有一个名字叫天罪峰,是峨嵋派囚禁犯禁修士的几个difāng之一。
当初蜀山派最先发明将得罪了宗门的异派修士押发掘灵石矿,只是时过千年,蜀山附近的灵石矿yijing越来越稀少,被开采得七七八八了。
如今那些犯禁的修士仍然被各宗押当苦力,但却并非在此界,而是在被各宗开拓出的异界或是大小洞天之内。
而此峰却是布有禁制,另外关押着要犯。
“峰上有我昔rì故人。”孔夙夙含笑道。
这两名看守弟子是看守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