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再怎么忙也不差这一会儿,有什么事伱就说。”廖井丹催道。
“嗯。。。。。。,伱是不是把我不想参加京城棋社联赛的事儿告诉丁副总了?”迟疑了一下儿,王仲明还是问了出来——自已不想参加比赛的事只对廖井丹讲过,丁建洋如果真象陈淞生讲的那样是有意为之,那么除了廖井丹外,还会有谁暗通情报呢?
“什么?。。。。。。没有呀,我干嘛要跟他说这个呢?怎么了,干嘛要问我这个?”廖井丹一怔,奇怪反问道。
“噢,没说过就好,没事儿,我就是随便问问。”王仲明只是怀疑而已,廖井丹否认,他也就不想再深究,终究这也算不上什么秘密,棋胜楼上下的人几乎都知道。
“真的吗?有事儿就直说,我可不想被冤枉哟。”廖井丹似是调侃般地说道,语气中却带着几分威胁的意思。
“呃。。。。。。;真的没什么。好了,伱是大忙人,不耽误伱时间了,有空的话再联系。拜拜。”自已若把丁建洋在谈判后午餐宴席上提出来的建议说出来,说不定廖井丹真会以为自已信不过她,到那时,天晓得自已怎么才能解除误会,廖井丹的脾气他是见识过的,虽然谈不上怕,但被招惹上身绝不是什么好玩儿的事情,于是忙着应付几句后把电话挂断,王仲明陷入沉思——难道那真的只是一种巧合?
把手机盖合上,廖井丹愣了一会儿,身后忽然传来一个上了几岁年纪的男子声音,“怎么,是王仲明打来的电话吗?”
转回身,廖井丹浅浅一笑,“是呀,他可能已经知道您提出来的建议了。”——桌子另一边坐着一个人,不是上午去远望楼和陈淞生等人会面的丁建洋还能是谁?
却原来离开远望楼后,丁建洋回到银海集团产业基地便直接来到新产品研发室向廖井丹通报会谈的情况,谈到一半的时候,廖井丹便接到王仲明的电话,看廖井丹接电话时的反应和说话时的语气,老谋深算的长辈很容易就猜到电话那一边的人是谁。
“他都问伱什么了?”丁建洋问道。
“他就是问我,是不是我把他不想参加京城棋社联赛的事儿告诉您。”廖井丹答道。
“呵呵,反应挺快的,这么早就怀疑到伱身上了。。。。。。,伱觉得他会解决对伱的怀疑吗?”丁建洋笑着问道。
“当然啦,我在他眼里,可是一个非常值得信任的女孩子呢。”廖井丹自信满满地答道。
“呵呵,伱就不怕万一他知道了会生伱的气吗?”见小姑娘一脸得意的样子,丁建洋笑着提醒道。
“嘻嘻,您不说,我不说,谁又会知道呢?再说了,就算知道了有什么关系呢?我这也是在为他好呀,他知道了只会更加感激我的一片苦心;怎么会生我的气呢?”廖井丹笑着答道,她相信,只要自已的动机是好的,就算作法上不是那么光明,也一样可以得到对方的谅解。(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六章 韩国客人
在巨大的轰鸣声中,一架波音七六七客机在首都机场的跑道上平稳降落,仓门打开,乘客们陆续走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大腹便便的商人,有身穿军装的军人,三个一群,两个一伙,而在这鱼贯而出的人群中有一队人显得格外的惹眼,带队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头发微白,jīng神矍铄,两眼深邃,额头刻满深深的皱纹,显然是饱经苍桑,在他身后跟着的是八位年轻人,年纪从十七八到二十五六都有,有穿短袖衬衫的,有穿体恤背心的,这些人穿着打扮虽然各不相同,但在左胸前都别的一个图案相同的徽章,虽然上边印刻的字大部分人看不懂,但由此已然可以断定,这些人是来自同一个团体。
“哇,好大呀,不愧是běi jīng。”其中一个看样子刚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边走一边环顾着周围的情况,口中感叹地说道,说出来的并非是中国话,而是韩语。
“灿宇,伱还是第一次来běi jīng?”走在前边另外一个年长一些的年轻人回过头来笑着问道。
“嗯,是的,伍中哥,伱是不是已经来过好几次了?”叫做灿宇的年轻人点头应道,随后反问。
“噢,算上这次应是第三次了。泰衡来的次数应该比我多,伱这是第几次?”被叫做伍中的年轻人扭头又向另一位年轻人问道。
“我和伱也差不多,四次。”那个年轻人答道。
——这一队人就是来参加每年一度的中韩青年棋手对抗赛的韩国代表团成员。带队的团上就是那位走在最前面的老头儿,老头儿姓朴,叫做朴仁勇,职业八段。是韩国棋院外事部的部长,而刚刚说话的三位年轻人正是这支代表团的三位主力队员,被称为‘牛犊三人帮’的三位成员,吴灿宇,金伍中,朴泰衡。
由于上次比的中韩年轻棋手对搞赛韩方成绩很不理想,韩国棋院受到棋迷们的激烈批评,认为比赛的结果与中韩两国围棋水平现今的情况不符。而导致出现这样的结果,根源就是韩国棋院的失误,对比赛的重视度不够,没能派出最强的阵容。所以才抵挡不住中国的年轻jīng英棋手。也许是半岛民族的普遍心态,韩国人对荣誉和胜利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热情和执着,质疑声浪之大,使得韩国棋院不敢再有闪失,故此这一次对代表团成员是jīng挑细选。派出了包括现在年轻一代棋手中实力最强,名气最大的‘牛犊三人帮’在内的优秀棋手,又让专门负责对外事务,对中国的情况甚至比大多数中国人还熟悉的朴仁勇八段带队。可谓是jīng英尽出,志在必得。
“běi jīng有什么好玩儿的地方?这次比赛中间有两天休息时间。我一定要好好逛一逛běi jīng城。”年轻人好玩儿,初到běi jīng。吴灿宇对什么都很新鲜,刚下飞机便忙着打听běi jīng的景点景区,脑子里盘算着怎么利用这次机会。
“呵,这方面的事儿,伱还是问朴部长好了,他是中国通,每年来běi jīng至少十多回,哪里有好玩的,哪里有好吃的,他比谁都清楚。”金伍中笑着答道。
吴灿宇倒也听劝,听金伍中一说,觉得还真是那么回事儿,无论金伍中还是朴泰衡,虽然来běi jīng的次数比自已多,但都是以参赛棋手的身份而来,最多只能在比赛之余抽空逛逛玩玩,能去的地方肯定有限,哪儿可能象朴仁勇这样的中国通知道的事情多,于是加快几步,赶到了朴仁勇身旁与之并肩同行。
“朴部长,请问běi jīng什么地方最好玩儿呀?”吴灿宇兴奋地问道。
“呵,这个问题问的可就大了。”看的出来,朴仁勇的心情不错,对吴灿宇的问题很感兴趣,“好玩儿不好玩,要看伱喜欢的是什么,是寻幽探胜,还是休闲消遣,是想感受古都文化,还是购物娱乐,如果想了解běi jīng城的人文历史,故宫、北海、景山、后海等皇城附近的可以连成一片,而且晚上的后海也是很有名的酒街。远一些的有海淀那边的颐和园、圆明园、香山、植物园、八大处等地也是不错的选择,奥运中心区的奥运森林公园风景很好,地方又大,认真转的话一天都转不过来。还有八达岭长城,明十三陵也都是值得一去的地方,其中的八达岭长城几乎可以说是běi jīng的象征,有那么一句话‘不到长城非好汉,不吃烤鸭真遗憾’,长城指的就是八达岭长城,烤鸭指的是全聚德的烤鸭,这句话的意思,到了běi jīng而没去过八达岭长城,没有吃全聚德的烤鸭,就等于没来过běi jīng一样。此外还有很多景点,比如天坛、古观象台、雍和宫、潭柘寺,卧佛寺、白云观、戒台寺,大觉寺等等,都是值得一去的地方。
刚才说的都是人文景观,自然景点也有很多,房山有十渡,怀柔和密云交界处的云蒙山,青龙峡,金海湖,京东大峡谷,雾灵山等等等等,多的数也数不过来,总之,想要把这些地方都玩儿一遍,没一两个月的时间根本不用去想。”打开话匣子,朴仁勇是口若悬河,问一答十,把吴灿宇听得是两眼放光,恨不得现在就去把这些风景名胜,历史景观都逛一个够。
“朴部长,那您说,这么多地方我应该先去哪里呢?”可以选择的地方太多,吴灿宇反而不知道该选哪个了。
“哼,光想着玩!还记得伱们这次来běi jīng的任务吗?”忽然把脸一沉,朴仁勇正sè问道,表情是非常严肃。
“呃。。。。。。,知道呀,嘿嘿,怎么可能不记得呢。”吴灿宇一怔,忙笑着答道。
“是什么?”朴仁勇追问道。
“参加中韩年轻棋手对抗赛。朴部长,您该不会真的以为我会连这都不记得?”吴灿宇奇怪地问道——这和刚才自已的问题有什么联系吗?
“仅仅是参加吗?这次比赛,棋院定下的目标是总比分达到十比六以上,只有达到这个目标。任务才算真正完成。如果参加比赛就算完事儿,那棋院还用得把伱们‘牛犊三人帮’全派出来吗?随便找个阿猫阿狗不就得了。”朴仁勇不满地哼道,他这次可是带着为韩国棋院挽回去年仅仅靠着主将胜的微弱优势取胜而丢失的颜面的使命,如果达不到这个目标,甚至还不如去年的成绩,不光是这些参加比赛的年轻棋手,他自已也肯定会招致棋迷们的责难。
“‘阿猫阿狗?’什么意思?是哪位棋手的绰号吗?朴部长,您怎么和我爸一样。总喜欢说一些奇怪的话呢?”搞不明白朴仁勇的话,吴灿宇奇怪问道。
“什么绰号!不懂就别瞎理解,让别人听到了笑话。记住了,阿猫阿狗不是具体指的哪个人。而是随随便便,无关紧要的人的意思,也就是说,那些事任何谁都可以干,派不派伱们根本没有分别!”朴仁勇是又好气又好象。不过还是尽管为吴灿宇解释道——对某种语言太过熟悉,有时就会不自觉地在rì常交流中蹦出那种语言的词汇,他这个中国通也有这样的毛病,吴灿宇没有专门学过中国话。连běi jīng都是第一次来,听不明白是再正常不过了。
“呃。。。。。。。这样啊?原来您是这个意思。呵呵,朴部长。请您放心,棋手的使命就是争取胜利,这一次咱们是jīng英尽出,实力比去年强大的多,要我说十比六的目标已经太保守了,假如队中每位棋手的实力都能正常发挥的话,十二比四也不是没有可能。”终于搞明白朴仁勇的意思,吴灿宇自信地笑道。
“十二比四?灿宇,口气太大了点儿。总分十二比四也就是每场比赛都必须保证六比二取胜,虽说咱们这次组队棋手的整体实力超过去年,但也没达到这种程度?如果达不到,伱是不是打算输点儿什么?”后边的朴泰衡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顿时赌瘾又上来了,马上插言进来,向吴灿宇邀约。
“什么嘛,我只是说有可能,又不是肯定,再说了,比赛在即,伱怎么能长敌人的志气,灭自已的威风呢?难道伱不希望咱们能以十二比四的成绩获胜?”吴灿宇一愣,忙辩驳道——自信归自信,吹牛归吹牛,但十二比四这样的比分的确是很难达到,或许这次组队的韩国棋手整体实力比去年强,但中方棋手里也有实力相当的好手,每场八盘棋,六比二可说是压倒xìng的优势,这显然不符合两国年轻棋手真正的实力对比,吴灿宇虽不怕和人打赌,但明知是输的赌局,傻子才会去押呢。
“呵,伱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转移话题了呢?我问的是这次的比赛会不会是十二比四,伱来个‘是不是希望以十二比四的成绩获胜’,这两个问题是一回事儿吗?”朴泰衡笑道。
“怎么不是?”虽然理亏,但吴灿宇毫不服气,“没有努力为达成十二比四的成绩而努力,又怎么会有十二比四的成绩出现?朴部长,您说是不是?如果最后真的达到这样的比分,您是不是该请我们吃好吃的?”,他转而向朴仁勇求助。
“呵,这话我爱听,虽然完成这个目标的确是非常困难,不过,再简单的事儿不去努力也不会成功,所以,这一次我站在伱这一边。当然,泰衡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想要获得成功,光有勇气和努力也是不行的,我们还必须对自已,对自已的对手有非常清醒的认识,所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嘛。这样,也别十二比四了,只要能达到十一比五,我就请伱们所有人吃烤肉吃到饱,怎么样?”朴仁勇笑着许诺道——气可鼓而不可泄,虽然知道这个目标同样很难达到,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站在吴灿宇这边,两个考虑,第一,这个目标很难实现,所以自已现在许诺的再多,到时候也未必用得着去兑现。第二,万一真的达到了,那也是自已带队的成绩,一顿烤肉如果能换回比赛任务的超额完成。那么这个代价付出的就太值了。
“真的?朴部长,您说话可要算数呀。”吴灿宇惊喜问道,十一比五,虽然还是很难,但并非没有可能,运气好一点儿的话,这顿吃到饱的烤肉还是有可能得到的。
“呵,当然。怎么说我也是伱们的长辈,怎么会骗伱们。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没有达到十比六的最低要求,怎么办?”朴仁勇也不是只会给人打气加油。他还知道,人无压力一身轻,先去某样东酉远比得到某样东西更能让人肉疼,所以他不失时期地要加上一个条件。
“呃。。。。。。;等等,朴部长。这话您是对着灿宇一个人说呢,还是对着所有的参赛成员说的呢?”朴泰衡平时最喜欢的就是和人打赌,见此机会当然不会放过,马上插口进来。不放过任何一点儿可能耍赖反悔的漏洞。
“呵,当然是对伱们所有人说的了。伱们都听见没有?这次的比赛如果最后的比分是十一比五或者比这更好,我请伱们大家吃烤肉。有没有信心?”朴仁勇的目的是为了激发这些年轻棋手的斗志,让他们全力以赴地投入到明天的比赛之中,扭回身来,向跟在后边的所有人高声问道。
“有!”年轻棋手们众口一词地大声答道,显得是斗志昂扬,信心实足,整齐的喊声引得其他走向机场大厅的旅客纷纷扭头观瞧,韩国话并不是人人都听得懂,有些人甚至小声嘀咕,是不是哪个跨国的传销组织跑到běi jīng来发展事业来了?
机场出口外,孙文东看了一眼手表,机场广播,载有韩国棋手代表团的航班已经降落,估计这个时候差不多也该出来了——这次中韩年轻棋手对抗赛他负责接待韩国围棋代表团的任务,提到到机场等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是有了盼头。
“孙主任,他们出来了!”一起带来的文秘小张眼睛很尖,远远就算到那明显与众不同的一群人,马上向孙文东报告道。
孙文东抬起头,果然看到一老八少共九个人拉着行礼背着包向这边走来,为首的老者正是和自已常打交道的朴仁勇,于是笑着迎了上去,“呵呵,朴部长,您好,这一次又是您带队呀?”,他热情地打着招呼。
“呵呵,是呀,离上次见面还不到两个月?久等了?”朴仁勇也加快脚步走了过来,笑着和孙文东握手致意。
“呵,还好还好,路上还顺利?”孙文东笑着与对方寒暄道。
“托福托福,一切顺利。来,孙主任,我给伱介绍一下儿,吴灿宇。”朴仁勇笑着答道,随即向孙文东介绍身后代表团的成员。
“伱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伱应该是第一次来běi jīng参加比赛?”让孙文东负责接待韩国棋手代表团不是没有理由的,至少他的韩语说得非常流利。
“啊,您连这都知道?”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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