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当然不是了。”王仲明又不是傻子,当知道说出那个字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心中只是奇怪,范唯唯怎么会这么晚来这儿?顺便路过也应该是从旁边的马路经过,怎么会顺便到穿过居民小区呢?
“是唯唯姐吗?”起先听是有人查水表,金钰莹并没有从王仲明的卧室出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已在单身男子家中呆到夜里十点以后没必要让查水表的知道,要知道那些查水表的大多是三四十岁的中年『『fù』』『nv』,最喜欢没事儿串闲话,自已虽然没作亏心事儿,不过事情传开总是不好。但听到范唯唯的那声‘呔”还有后边的对话,她知道查水表只是一个恶作剧,来的人是相识的朋友,所以这才出来打招呼。
“呃……”,没想到王仲明家里还有旁人,而且还是一个『nv』人,范唯唯一下子愣住了,脸上的笑容僵直,一时没了反应。
……,怎么会,怎么会?怎么这么晚了王老师家里还有『nv』人?这个『nv』人和他是什么关系?『nv』朋友吗?“
一瞬间,范唯唯的心情从山顶跌到了谷底,她本想给王仲明打一个措手不及,谁成想被惊到的反倒是她。
“唯唯姐,你怎么了?”认出是范唯唯,金钰莹也非常意外,她知道范唯唯和王仲明关系很好,但好到夜里十点多钟跑到家里串『mén』儿,那显然就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好了。如果真是自已以为的那种好,看见自已在这里,大概很难不产生误会吧?
不知怎的,金钰莹并不想解释误会的原因,她甚至有一点窃喜,窃喜今天晚上来给王仲明送汤。
莹,原来是你呀,没想到你也在呀?”范唯唯的笑容有点儿不自然,不过很快就恢复到正常。
“噢,我爷爷熬汤熬多了,我送来一些给王老师喝。唯唯姐你也喝点吧……,呀,已经凉了,你先坐,我去热热。”象『nv』主人似的,金钰莹端起放在桌上的保温瓶走向厨房,一边走还不忘招呼范唯唯。
“噢,莹莹,不用了,我就是顺便上打个招呼,马上就走,你别忙了。王老师,我走了。”此时此刻,范唯唯哪儿还有心情去查什么‘红筏小字’的事儿,她感觉自已的鼻子在发酸,再在这里呆下去,说不定眼泪会掉下来,匆匆打了个招呼,她转身向楼下跑去。
她是怎么了?真的只是来搞恶作剧的吗?
王仲明完全糊涂了。请记住的网址,如果您喜欢不语楼主写的《棋人物语》
第二百二十一章 敲诈
第二百二十一章敲诈
小助理正戴着耳机听音乐,忽觉车身一震,车『mén』拉开,范唯唯钻进了车内,车内灯光很暗,看不清脸『sè』如何,不过从上车的动作还有重重将身体砸在靠背上的行为,任谁都能感觉到一种怒气。
“咦……,唯唯姐,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小助理知道范唯唯上楼是揭密去的,按理说上楼,进屋,找到证据,『bī』问口供,追究责任,索取好处,事了下楼,这中间的过程少说也得十几分钟,可自已这支完整的歌曲还没听完人就回来了,莫非范唯唯改了主意,不打算揭『lù』真相了?
“开车,回家。”范唯唯吩咐道,她什么也不想说,只觉得『xiōng』口闷闷,鼻根发酸,忽觉脸上一凉,却原来是两行泪水掉了下来。
唯姐,你哭了?“听声音不对劲,小助理将车内灯打开,见范唯唯正在用手背擦拭眼睛,顿时慌了神,忙手忙脚从手袋里翻出纸巾递过去。
接过纸巾,范唯唯把眼泪擦干,所涂眼影被泪水『nòng』『huā』,显得是格外的凄楚可怜,让人为之心痛。
“是不是惹王老师发脾气了?唉,我就说最好不要那么着急的。不过王老师也真是的,就算被揭穿身份,也不该对『nv』孩子发脾气呀。唯唯姐,你等我,我找他评理去!”小助理忿忿不平,打开车『mén』就想找王仲明讨要说法。
“不要。回来!”范唯唯难受是难受,伤心是伤心,但并没有失去理智——小助理上去找王老师怎么个评理?难道说金钰莹在人家家里不行?自已是王老师什么人?有什么资格不高兴?
“呃……”被范唯唯叫住,小助理不明所以,受了委屈为什么不马上讨回来?男人怎么可以欺负『nv』人?
把纸巾扔到一边,范唯唯的情绪稳定了一些,“回家,我累了,把灯关上,不要和我说话。”她横卧在汽车后座上,头倚扶手,闭上眼睛——她需要好好整理一下自已的思绪,
摇了摇头,小助理把车内灯关上,车内瞬间暗了下来,旁边楼房住户窗中灯光中的一道恰好映在范唯唯的脸上,紧闭的双眸,紧闭的嘴『chún』,还有微微翕合的鼻翼……,此时的范唯唯就象一个无助的小孩儿,哪儿有一呼百应,从者如云的演艺明星风范?
唉!
长叹一声,小助理心中不由纳闷儿,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从时间上算,范唯唯到楼上最多也就够个向王仲明打个招呼,如此短的时间,他是怎么让范唯唯伤心成这样?看王老师平时斯斯文文,昨天下午联欢会上唱那首歌时深情意重的样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难道那些都只是表面装出来给别人看的?……
站在楼道窗口后,王仲明目送宝马车驶离视线范围内。
她哭了吗?——车内灯亮时,他依稀看到范唯唯有在擦眼泪,而且还看到小助理把纸巾递给对方。他想不明白范唯唯为什么会哭?今天又没有刮风,不该会有『mí』眼那种事儿吧?但要不是『mí』眼,又能因为什么?看刚才吓唬自已的时『jīng』神可是好的不得了呢。
“咦……,唯唯姐呢?”金钰莹从『mén』口出来,不解地向王仲明问道。
“走了。”收回目光,王仲明答道。
怎么不留她会儿呢,我刚把汤热上,一会儿就好。”欣喜的同时,金钰莹心中又有一丝不安,她忽然觉得刚才自已的作法有些不光彩,为什么要在范唯唯面前摆出『nv』主人的姿态?为什么得知范唯唯离开时会有一阵窃喜?莫非自已并不象自已以为的那样诚实大方,莫非真象情感八卦问答中所说的那样,『nv』人一旦陷入情感漩涡就会变得自『sī』?
“她说走就走,我拦也拦不住呀。15”王仲明答道。他隐隐觉得,范唯唯急着离开似乎和金钰莹也在有关,不过这种问题显然不是现在好研究的。
看到王仲明怅然若失的样子,金钰莹心中忽然冒出一股酸意——难道范唯唯离开,就那么让你在意吗?
“汤已经热上了,等会儿你自已喝,我走啦。”金钰莹的脸『sè』『yīn』了下来,也没心情去拿保温瓶,直接下楼回家,与王仲明错身而过时故意狠狠撞了一下对方的肩膀,却全无抱歉的意思。
“呃……;路上小心。”王仲明不明白自已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一个这样,两个也是这样?“对了,今晚上棋的事儿,你不要跟别人说呀。”他忙着提醒道,但金钰莹头也不回,只是摆了摆手,也不知答应了没有。
不管怎样,温老三的事情总算是解决了,虽说温老三未必服气,但约定就是约定,想温老三在业余棋界也是一个字号,当着那么多人说出来的话想必不会食言,而有了前车之鉴,那些想找自已麻烦的人大概也会事先多掂量掂量了吧?
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神清气爽,又是一个『yàn』晴高照的好天儿。
洗了把脸,简单吃了点儿早餐,王仲明出『mén』上班——天元赛比赛过后,棋胜楼的工作恢复正常,早先因比赛延误下来的事情都需要补上,故此教学任务短时间内反比赛前更重。
到了办公室,其他几个都已到了,“金老师,早呀。”担心金钰莹把昨晚的事儿说出去,他主动向对方打招呼。
抬头扫了一眼王仲明,金钰莹又低头翻看教案去了,态度不冷不热,就象没看到旁边座位上多了一个人一样。
还没有消气儿?王仲明有些尴尬,因为设局下套的事儿,陈见雪曾经和自已搞过一阵冷战,但时间过去了大半个月,现在早已经解除对抗状态,没想到陈见雪没事儿,又轮到金钰莹闹别扭了——自已到底哪里得罪了她呢?
没办法,王仲明只好在自已的座置上坐下,翻阅教材,准备待会儿的课程。
“哎,怎么回事儿?”两人之间的气氛引起了坐在金钰莹对面陈见雪的注意,看看金钰莹,再看看王仲明,她压低声音探身向对面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儿?”金钰莹答道。
“还问我?!是不是在闹别扭?”陈见雪气道——跟自已还装什么傻,以前和王仲明总是有说有笑,现在连人家打招呼问好都不理睬,瞎子也知道出问题了!
“……谁说的?没有。”眼角扫向王仲明,只是一瞥便马上收了回来,金钰莹故做平静地答道。
“切,还装!没有干嘛眼睛往那边瞄?说,是不是他欺负你了?不用怕,有我罩着你,姐妹同心,其力断金,咱们新账老账一起和他算!”陈见雪不屑地哼道,旋即眼睛一亮,来了兴致——以前有金钰莹护着,自已屡次想设计王仲明都告失败,这次靠山没了,哼哼,看你还怎么逃脱本姑娘的魔掌!
“去,想报仇自已报去,别拿我说事儿。”又用眼角瞟了王仲明一眼,金钰莹答道,虽然昨天晚上的事让她心情很不好,但这种事儿又怎么能向别人说呢?
那边两个人嘀咕的声音虽小,但整间办公室才有多大,同屋的两个人怎么可能一点儿也听不到?听着陈见雪在那里热心劝着金钰莹对付自已,王仲明真不知自已该是哭还是笑——就算是要统一战线,也应该背着自已来吧?当着自已做工作,这未免也太嚣张点儿了吧?
“哎,怎么回事?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这样了?你怎么得罪她了?”张海涛凑过来小声问道。
“呵,我要是知道怎么得罪就好了。”王仲明苦笑,所谓因地制宜,对症施『yào』,自已连人家为什么不高兴都不知道,又怎么去解决问题?
“不会吧?”张海涛瞪大了眼睛,原以为只有陈见雪喜欢没事儿找碴儿,故意耍小『xìng』子惹别人着急,难到金钰莹也是这样?所谓『nv』人心,海底针,要是自已不说,有几个人能猜得出来?
“呵,我骗你干嘛?好了,别说这个了,听见了更麻烦。”王仲明笑笑,他可不想因为这个话题把无辜都卷进来——因不肯加入冷战联盟张海涛已经没少被陈见雪修理了,虽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但自已终究有点儿过意不去。
看了一眼正在努力游说金钰莹的陈见雪,张海涛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久病成良医,被陈见雪修理久了,他也有应付这种状况的轻验了,那就是转移注意力,千万别钻牛角尖儿。
“呵,王老师,恭喜你呀。”他提高了声音。
恭喜我?王仲明一愣,不知张海涛葫芦里卖的是什么『yào』。
正在小声嘀咕的两个『nv』人的注意力果然也被吸引过来,不约而同地望向张海涛。
一招见效,张海涛暗自得意,“呵,昨天晚上,温老三在弈友杯十六进八的比赛中被淘汰出局,这样一来,他就没办法向你挑战啦。”
原来就是这事儿?
王仲明真不知该如何反应,偷眼望向金钰莹,对方的也正向自已这边望来,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不期而遇,触电一般地迅速分开。
“糟了,她会不会说出来呢?”王仲明心跳加速——如果被人知道‘红筏小字’就是自已的话,自已就很难以类似的办法去应付上『mén』找事儿的人了,他现在想过的是平凡而普通的生活,每天都为温老三这样的家伙烦心绝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
“嘻嘻,还知道有求于我呀?”金钰莹心中却是一阵暗喜——年轻『nv』孩子的心情就象七八月份的天气,说变就变,很多时候根本不需要原因或者理由。“心虚了吗?知道我的重要了吗?知道了看你怎么哄我开心!”
她心里想的事情陈见雪并不知道,因为她被张海涛所说的消息吸引,“真的?快说说,怎么回事儿?”她急着问道——和王仲明属于人民内部矛盾,更却切的说,不是和王仲明真的有仇,而是她的『xìng』格每天不找点儿事做就心里不舒服,但和温老三的事,那就是敌我矛盾了,温老三堵『mén』挑战,表面挑战的是王仲明,实际挑战的是棋胜楼,对于这样的人,她是绝不会有半点儿怜悯之心,如果有可能,她更愿意在对方伤口上再撒一把盐,然后告诉人家,她这是在好心好意帮忙消毒杀菌。
“呵,你们不知道,昨天弈城网上别提多热闹了,对阵双方,一方是实名参战,业余四大天王之一的湖南温老三,一方是一个月前才出现,以惊人的百分之九十三的胜率从13k冲到8d的神秘高手,『ròu』强相遇,到底谁胜谁负,谁能笑到最后,昂首迈进八强呢?悬念种种,引得无数棋『mí』的好奇,观战人数达到观战室设定上限400,后来者连挤都挤不进去,无数人在对弈大厅呼叫网管,投诉要求观战,以至于弈城网不得不另开一间棋室,在两个房间同时进行实况转播……”见顺利吸引到陈见雪的注意力,张海涛更加得意,展开三寸不烂之舌,拿出单田芳讲《七侠小五义》的劲头讲开了评书。
“……,话说那温老三是有备而来,开局不久,就在右下角施出奇兵,想出奇制胜,一举取得优势,但那‘红筏小字’当真了得,面对奇兵不慌不忙,如姜太公稳坐钓鱼,如诸葛孔明空城弹琴,『xiōng』有成竹,一靠一长,便将对手呕心沥血准备的奇招化解开来。那温老三哪肯善罢干休,一计不成,又施一计,高举高打,要以势压人。却不成想‘红筏小字’艺高人胆大,孤军深入,三下两下就把温老三糊的纸灯笼戳得七零八落,惨不忍睹!”
“……,温老三一见形势不妙,便使出了成名绝技,赌鬼神功,以薄攻厚,想反吃大龙。但‘红筏小字’又岂是易与之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待到战斗正酣之时,突然施出强手,将黑棋一分为二,强攻猛打,气势如宏,杀得温老三是步步后退,丢盔弃甲,正所谓困兽犹斗,狗急跳墙,眼见败局已定,温老三凶『xìng』大发,强行打入,强撑打劫,妄想败中求胜。但‘红筏小字’运子如神,步步『jīng』妙,关键时刻下出一路点的绝妙巧手,使温老三的胜负手无攻而返,最后强征活子,生吞活剥,将温老三从左下角一直漫延到中腹的一条价值百余目的大龙吃住,至此,温老三弹尽粮绝,再无办法可想,不得不投子认负,签下城下之盟!”
不得不承认,张海涛的确有表演的天赋,一盘棋被他说的是生动活泼,活灵活现,就连王仲明这位对局者都在怀疑,那盘棋下的真有那么『jīng』妙吗?金钰莹却是听得非常认真,『jīng』彩处还『lù』出笑容,至于陈见雪,更是连声催促,不停喊好。
“漂亮,听你说这盘棋应该是白棋的完胜局,从头到尾,温老三从来没有机会?”听完评书,陈见雪兴奋问道。
“呵,这可不是我说的,这是网上评论的职业高手所说,我不过是借鉴了他们的结论罢了。”还好,张海涛有自知之明,知道以他普通业五的实力并不足以评论如此级别的对局,不过话说回来,陈见雪在乎的也不是他的评论,重要的是温老三输掉比赛的结果。
“哈,太好了,走,跟我和爷爷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