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夫白狐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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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未婚夫白狐大人- 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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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名点了点头:“替天行道,我义不容辞。”
  鬼老板冷笑了一声:“你今天行不了道。”
  无名眼睛中露出一丝紧张来,看样子他并没有把握能降得住这鬼老板。不过他架子不肯倒。仍然硬挺着说:“难道你想反抗不成?”
  鬼老板伸了伸手,我们三个人如临大敌,谁也不敢动。然而鬼老板并没有对付我们,反而盘着腿坐在地上了,一副闲暇的样子。
  他对无名说:“请问小道长,你是怎么来的?”
  无名愣了一下:“你管我怎么来的?”
  鬼老板笑了笑:“世人只知道,怀胎十月,一朝分娩。却不知道生下来一块肉,为什么能够口吐人言,具备灵智。不过你是道士,应该清楚得很吧?”
  无名瞪着眼睛说:“我当然清楚,那是因为肉身里面有魂魄。”
  鬼老板又问:“那魂魄是从哪来的?”
  无名不假思索的说:“人死了之后就变成魂魄,这连三岁小孩都知道,你在考我?”
  鬼老板淡淡的说:“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鬼可以变成人。人将来也会变成鬼。人和鬼其实是一样的。你今天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来抓鬼,是不是很不对?而且道门中应该也有规矩,鬼也不能随便抓吧?”
  无名冷笑了一声:“普通的小鬼当然不能随便抓。但是你这样害人的鬼,那就非抓不可了。”
  鬼老板听了这话,蹭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很恼火的说:“我害人了?我什么时候害人了?”
  无名指着方龄说:“你摆阴阳宴,不是把她给害了吗?”
  鬼老板愣了一会,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原来是因为这个,看来是一场误会。”他摆了摆手:“好了,我不和你计较,你撤手吧。”
  无名皱着眉头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今天必须把阴阳宴撤了,不然的话,我让你魂飞魄散。”
  鬼老板笑了笑:“你让我魂飞魄散?恐怕你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随后他仰天长啸了一声,我感觉一阵阴气弥漫开来,我手中的蜡烛噗地一声,就被强行压灭了。
  蜡烛灭掉的那一刻。我感觉气血翻涌,差点就要吐出一口鲜血来,我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总算稳住了身子。
  我转身看了看叶菲和无名,他们两个也面色苍白,显然都不太好受。
  鬼老板慢慢地走到桌子旁边,坐在凳子上,淡淡的说:“看到没有?你今天行不了道了。”
  方龄站在旁边看了很久,忽然低声说:“原来老板是鬼?一直在害我?”
  鬼老板的身子一僵,然后苦笑了一声。他摇了摇头说:“我可没有害你,你这么说我就有点委屈了。”
  无名估计也看出来了,今天凭借实力是奈何不了鬼老板了,他坐在桌子旁边,对鬼老板说:“你想怎么样?”
  鬼老板沉默了一会说:“刚才她们坐在桌子上,你有没有仔细看位子?”
  无名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她们坐在了鬼的位子上,坐错了。”
  鬼老板点了点头:“是啊,那时候我如果坐在人的位子上,就能阴阳颠倒,收了他们的活人气。可是我这么做了吗?”
  无名摇了摇头。
  鬼老板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可以证明。”
  他伸出手来,在自己的后脑勺上狠狠地拍了一下,然后从嘴里面吐出来一缕黑气。
  鬼老板说:“你用这一缕鬼气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拔出来她身上的尸毒。”
  无名从身上拿出来一张黄纸,把那缕黑气引到了黄纸上面,然后贴在了方龄的脖颈上,几秒钟后,他把黄纸揭下来,仔细看了看,失望的摇了摇头。
  整个过程中,方龄面如土色,任由我们摆布,不知道在想什么。
  鬼老板对无名说:“如果阴阳宴真的是我摆的,我身上的鬼气可以拔出她身上的尸毒。但是你看到了,根本没有用。”
  无名怔怔地说:“怎么会这样?”
  鬼老板叹了口气:“她来我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吃过阴阳宴了,我曾经旁敲侧击问过她两句,但是她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只好做了一锅鬼饭,勉强延续她的生命,不然的话,她早就变成尸体了,还会等到现在?”
  叶菲大着胆子说:“你为什么这么干?”
  鬼老板冷笑一声:“我心地善良,想要帮她一把,行不行?”
  他环视我们一周:“如果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变,那还有三两天的活路。可是今晚你们一折腾,让她知道了真相,她可撑不下去了。”
  我们全都扭头看方龄,而方龄也在看我们。她晃了两晃,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第五百二十七章 源头

  方龄在众目睽睽下摔倒,我们马上伸出手去,把她给接住了。
  我快步走到方龄身边,轻声说:“你怎么样了?”
  方龄双目紧闭,一句话也不说,我只看到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到最后连呼吸也没有了,我吓了一跳,伸手去摸她的胳膊,发现她的身子正在变冷,变硬。
  我惊呼了一声:“方龄死了?”
  鬼老板淡淡的说:“她几天前就应该死了,不过是因为我的饭帮着她吊了几天命而已。”
  我转身对鬼老板说:“那你想想办法,再给她吃点饭行不行?”
  鬼老板摇了摇头,淡淡的说:“你们让她知道了真相,她活不下去了。我刚才已经说过了,生老病死,人人都要过这一关。你们还是看开点吧。”
  我这时候才明白,刚才老板确实在暗示我们。只可惜,我们会错了意。
  无名的念头转的很快,他对鬼老板说:“我能看出来,你是一个高人。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再救救她?”
  鬼老板摇了摇头:“救一两次,是行善积德。可是救得次数多了,就等于和天地做对了。天地要收了她的性命,我却一次次把她救回来,那是逆天而行。所以,我打算离开这里,不再摆摊了。”
  他仰头看了看天,嘀咕了一声:“最近黑云压城。雷气涌动,估计是天地都生气了,我要找个地方藏起来,不然的话。万一雷罚落在头上,那可就神仙难救了。”
  鬼老板说完了这话,随手一挥,我看到地上的桌椅板凳变成了一具大棺材。他招了招手,棺材轻飘飘的飞起来,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鬼老板晃晃悠悠的走了,把我们扔在了这里。无名在他身后大喊:“你至少指一条路,我们应该怎么办?”
  鬼老板的声音飘飘渺渺:“解铃还须系铃人,去路须往来处寻。”他说完这话的时候,已经距离我们很远了,眼看就消失不见了。
  我们看着僵卧在地上的方龄,谁也没有了主意,脸上都露出悲戚之色来。
  叶菲问无名:“方龄的魂魄去哪了?”
  无名指了指方龄的肉身:“还在里面。吃了阴阳宴的人,魂魄会被困在肉身里面。直到身体彻底腐烂,才会逃出来。”
  宿舍长问:“那她岂不是很难受?她能听到我们说话吗?”
  无名摇了摇头:“她什么也听不到。她的魂魄像是被关进了黑牢里面一样。听不到任何东西,也看不到任何东西,只能寂寞的等待着肉身腐烂,重见天日。”
  我们想象了一下那副场景,都有些不寒而栗。
  我把美玉拿出来,对众人说:“要不然……把白狐叫来。”
  宿舍长和叶菲都点了点头,看她们的样子,分明是想说,早就应该这么做了。
  然而无名忽然扭头对我说:“白狐正在炼化肉身,现在是关键时刻,你如果把他找来了,万一出了什么差错,那可就要抱憾终身了。”
  我惊讶的看着无名:“你怎么知道?”
  无名苦笑了一声:“这很难猜出来吗?从仙谷中出来之后,他就应该估计了一下佛奴的实力,没有肉身的话。应该没有胜算。”
  我皱着眉头说:“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白狐了?还要担心他会不会抱憾终身。”
  无名笑了笑:“我是关心你。”
  我摆了摆手:“你算了吧,我知道你想自己完成这件事,证明一下自己,但是你到底有没有把握?这可关系到方龄的性命,你可不能胡来。”
  无名的脸上忽然露出得意之色来,他看着我们说:“在几分钟前,我确实没有把握,但是我刚才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我觉得这件事,有些眉目了。”
  我们三个人都连忙问:“是什么眉目?”
  无名从身上掏出来一只红嘴木麻雀,对我们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去路须往来路寻。这就是源头。”
  我看着无名:“你的意思是……”
  无名说:“方龄这几天有两个地方很奇怪,一个是来这里吃鬼饭,另外一个是用血喂麻雀。如果鬼饭是在救她,那么麻雀就是在害她了。我们只要以麻雀为线索,就一定能找到源头。”
  我们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问无名:“你打算怎么做?”
  无名挠了挠头:“具体的我还没有想好,不过,咱们在路上可以慢慢想,先把她带回去吧。”
  无名一边说着,一边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皮包来,里面有亮闪闪的钢针。他在方龄的后脑勺上按了几下,然后把钢针扎了进去。
  他向我们解释说:“方龄的头顶上扎了钢针,短时间内肉身不会僵硬,还像是活人一样,可以行走自如,我们回到家之后,也不要说她死了,尽量像原来那样,不要露出破绽。”
  我马上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要骗一下那只鸟。”
  无名点了点头。
  在路上的时候,他一直在翻身上的那本书,借着路灯光,光,如饥似渴的看着。看他的样子,颇有些像我们期末考试前夕的复习。只不过,我对这种临时抱佛脚的做法不太抱希望。
  等我们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无名忽然合上书,对我们说:“我有办法了。”
  我们都好奇的问:“你有什么办法了?”
  无名想了想说:“原来方龄的魂魄被困在肉身里面之后,我们也有办法和她取得联系。”土布乐号。
  我连忙问:“应该怎么做?”
  无名笑了笑:“比如,再派一个人进入到她的肉身里面。这就好比是一间牢房,我们无法把人救出来,只要把送信的人也关进去。”
  我吃了一惊,问无名:“那么……那么送信的人会怎么样?”
  无名犹豫了一会说:“送信的人也会被关在里面,直到撤掉了阴阳宴,她的肉身恢复正常,那时候牢门大开,就可以出来了。”
  叶菲在旁边问:“如果阴阳宴撤不掉呢?”
  无名干咳了一声:“那送信人的魂魄也就无法出来了。”
  我们都沉默不语,过了几秒钟,宿舍长说:“我看,这个送信人好像没有必要吧?”


  第五百二十九章 送信人

  我们几个人站在小区门口陷入了沉思,为了救方龄,到底有没有必要派一个送信人?如果最后方龄没有得救,那岂不是白白牺牲了吗?
  我们看着无名,对他说:“如果没有送信人,我们是不是就找不到阴阳宴的源头了?”
  无名缓缓地点了点头:“我们必须找到方龄。仔细的问问她,这只红嘴麻雀的来历。她不会平白无故的在上面滴血,一定有什么隐情,只有问清楚了这个,我们才能下手。”
  我权衡了一会,对无名说:“就算送信人问清楚了红嘴麻雀的来历,但是她被困在方龄的身体里面了,那怎么把消息传达出来?”
  无名说:“到时候,我会在方龄的耳边发出巨响。这声音响起来的时候,送信人要打晕方龄的魂魄,然后控制她的肉身,像是鬼上身一样,用方龄的肉身做事。”
  我缓缓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无名又补充了一句:“这个送信人,恐怕只有你才可以做。”
  我奇怪的看着无名:“这是为什么?”
  无名说:“其一,送信人不能是男人。方龄的肉身不死不活。与普通的尸体不一样,男人的魂魄钻进去,也没有办法用这肉身。其二,送信人必须曾经多次灵魂出窍,不然的话,无法抓住时机,控制她的肉身。咱们几个里面,只有你符合条件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好,那就让我进入到她的肉身里面。”
  叶菲在旁边忽然说:“等一下。咱们别着急,不如先问问方龄的父母,万一他们知道红嘴麻雀的来历,那就不用冒险了。”
  我点了点头。从方龄身上找出电话来,然后拨通了方龄她爸的电话。因为我隐隐约约记得,他好像很喜欢收藏古董,没准这挂钟也是古董中的一件。
  电话通了之后,我随口撒了一个谎,对他说,方龄喝醉了酒,我们刚刚把她送回来。然后我装作闲聊的样子,提到了那红嘴麻雀。但是方龄的爸爸的声音很茫然,他告诉我说,这挂钟确实是从外地买来的,那时候里面根本没有什么红嘴麻雀。
  电话打完之后,我眉头紧皱,对无名几个人说:“看样子。这红嘴麻雀是后来才出现的,咱们只能冒险去问问方龄了。”
  无名叹了口气,指了指小区:“行了,咱们进去吧。”
  我们扶着方龄进了门,把她背进了卧室里面,然后紧紧地关上了门。
  我问无名:“接下来怎么办?”
  无名又把那本书掏出来了,他仔细看了一会,然后点了点头。吩咐叶菲在方龄家找来一根白色的棉线。
  然后他让我用一把小刀割破了手指,把棉线放在伤口上,猛地一拉,鲜血就把棉线染红了。
  俗话说,十指连心,被刀割一下就够疼的了,再被棉线这样在伤口上拖一下,我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差点叫出声来。
  无名把棉线的一头拴在我的手腕上。另一头拴在方龄的手腕上。他对我说:“这条线就是探监的通道,许进不许出。过一会,我会用火把线烧着,那时候通道就打开了,你的魂魄要沿着这条线,走到方龄的身体里面。在火烧完之前,必须完全通过,不然的话,会魂飞魄散。”
  我顿时有点紧张,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无名取过一支蜡烛,又嘱咐我说:“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一个小时之后就会发信号,到时候,你要控制住方龄的身体,不然的话,就会被困在那黑牢里面。”
  我点头答应了。土叉私血。
  无名低声说:“好了,闭上眼睛,大牢要开门了。”
  我闭上眼睛,周围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几秒钟后,忽然有一团火焰蒸腾起来。这火焰在漆黑中迅速的蔓延着,很快变成了一条火龙。
  一根棉线能烧多久?也许两秒钟都不到。我想也没想,使劲的朝那个方向跑去了。
  我的脚踩在火龙上面,感觉脚下软绵绵的,我低头一看,发现火光已经很黯淡了,几乎每一脚都会踩塌一段灰烬。我不敢停顿,使劲的向前面跑。
  结果还有四五步远的时候,火龙已经消失了,我心里面一沉:“我要魂飞魄散了?”这个念头一出现,我顿时急出来了一身汗。
  我使劲的向前跑,可是我脚下的棉线已经消失不见了,我根本没有借力的地方,向前挣扎了一段距离之后,就开始向下坠落。
  我心里面焦急的要命,忍不住大叫了一声。结果我刚刚出声,就感觉有一双冰凉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随后,我感觉自己的身子被拉了上去。
  我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这里没有天与地,没有一点亮光。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
  随后,我听到对面有人说:“如意,是你吗?我刚才听到你在喊。”是方龄的声音。
  我忽然明白过来了,我们都理解错了。方龄是被关起来了,但是这黑牢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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