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石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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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石录-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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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孤城点点头,没等别人问便道:“而且配制百花丸的秘方也已经遗失了。”
    夜孤城语不惊人死不休,接二连三的给众人带来震惊。张倾虹听到这话立刻站了起来,惊声问道:“是谁干的?神偷?”
    张倾虹这话说的极不客气,一副质问的口气,同时得罪了两个人。
    张倾虹心情激荡,心里的话脱口而出,可是刚说完便即后悔,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果不其然,张倾虹的话音刚落,一声重重的冷哼便传了出来,跟着一个冷至极点的声音说道:“捉贼捉赃,污蔑也要拿出证据。”伴随着这个声音,杜樽拍案而起。
    杜樽突然发怒,让室内的温度陡然降了几分,杨忠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愣愣的看着杜樽,显得十足的不知所措。
    张倾虹看到杜樽发作,脸色忽青忽白了一阵,终于没和杜樽针锋相对,冲杜樽一抱拳道:“小妹唐突了,杜兄别见怪,。”
    听到张倾虹这么说,杜樽虽然有火,却也没再发作,否则也显得太过斤斤计较,毕竟张倾虹已经放下姿态主动认错了,不过张倾虹的言语辱及了他的师父,杜樽虽然没发作,可还是不忿的哼了一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情绪。张倾虹何其冷静,她当然分得清轻重缓急,绝对不会起无谓的争执,更何况是同伴之间。
    武者都有傲气,除非是大是大非,一般不会承认错误。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就是指武者都自认厉害,轻易不会服气其他人,向别人承认错误,无异于自认低人一筹,除非真心诚意,否则就算拿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武人把尊严看的比性命更重要。
    如今张倾虹当众认错,不管是否真心,至少姿态已经做足,完完全全的堵了杜樽的嘴,让他想发作也发不了。
    平日总是一副吊儿郎当样子的杜樽突然变得如此认真,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张倾虹和王师都曾提到过的神偷正是他的师父——迟早来。
    杜樽的师承比较隐秘,很少有人知道他是迟早来的徒弟,因为两人的武功完全不同,半点联系都没有,非要说他二人有点联系,那就是一般的无耻。
    神偷迟早来虽然做着劫富济贫的侠义之举,可是他本人却很有些小市民的性格,见钱眼开还爱占小便宜,也不知道他劫来的那些富有多少济了他自己的贫,不过作为到的风向标,迟早来还是比较称职的,最起码不会虚伪的光说不做。
    知道杜樽的师父是迟早来的人不多,“必胜”恰好就是为数不多的人之一,所以张倾虹在脱口说出神偷之后,立刻就意识到不对,而王师在王雨鑫的卧室里提及神偷的时候,也谨慎的看了眼窗外,看的就是杜樽。
    “的确不是神偷做的,因为这早已经是五十年前的事了。”夜孤城看到气氛有些紧张,急忙站出来打圆场,将矛头引开。
    “前辈知道那人是谁?”张倾虹心中默念着五十年前,嘴上问着夜孤城。
    “拿走百花丸配制秘方的人是黄泉鬼门内部的人。”夜孤城点了点头说道。
    “又是叛徒?”张倾虹声音冰冷。
    如果说谁对叛徒尤其憎恨,那就非她莫属了,因为齐异人对于怜花门来说始终是个挥之额不去的阴影,造成的影响也是很深远的。
    “不错,又是叛徒,只是这个叛徒有些不一样,他本来也不是黄倩鬼门的人,是慕名而来的。”
    “怎么可能?”李锋和郭玲儿以及常氏兄弟异口同声的说道。
    他们四人从小长在黄泉鬼门,对鬼门的情况十分熟悉,黄泉鬼门从来不收外人,门下弟子大都是从小收养的孤儿,加以培养,也有一部分老人的子嗣继承父业,因为杀手这个行业,可以不专业,但是忠诚一定要摆在第一位。所以四人听说盗走百花丸秘方的人是半路加入的鬼门,才如此吃惊。
    “以前的鬼门也没有不收外人的规矩,就是因为那个叛徒才立下的这条门规。”夜孤城语气很淡。
    “难道当时没对那个叛徒进行考察吗?”郭玲儿不解问道。
    “该做的都做过,所以才会让那人加入,不过鬼门能将其纳为成员,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夜孤城扫视众人,“那个人的医术极高,他懂得如何配制百花丸。”
    “那人叫什么名字?”张倾虹失声问道。
    夜孤城早知有人会问,答案脱口而出:“他叫——西门吹血。”

第一百五十章 改个名吧
    “西门吹血?”张倾虹喃喃的念叨着这个陌生的名字,心中有些茫然。
    她从夜孤城的话中总能感觉到这个叫西门吹血的人很熟悉,也许是相似的经历造成了张倾虹的这种感觉的产生,因为她总是不经意的就会想到齐异人。都是路人的身份加入,最后又都叛离,带走的不是医术就是药物,最重要的是,这两个人医术都是不凡,这点从夜孤城的语气就能判断出来,因为那个叫西门吹血的能配制百花丸,很有可能黄泉鬼门上下都找不出第二个人来。百花丸是否难以配制张倾虹不知道,但是听夜孤城的语气,显然百花丸不是随便一个路人甲能够做出来的。
    “是鲜血的血,不是雪花的雪。”夜孤城接着张倾虹的自言自语说道,脸上的神色尽是对往事的回忆。
    听到夜孤城突然说这么一句,张倾虹有些不解,她不明白夜孤城强调一个血字有什么意义,因为张倾虹关注的也不是一个名字,而是这个名字到底属于谁,是否就是那个齐异人,这才是张倾虹关心的。不过张倾虹也知道,只凭一个名字,她根本判断不出什么,因为这是最容易作假的,这会再想想,张倾虹觉得自己太急切了,齐异人给他们怜花一门带来的影响已经深入骨髓里了。
    不过无论张倾虹怎么想,夜孤城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他方才说的那句看似无聊的话对他来说却有着别样的意义,多年前的画面瞬间占据了他的脑海。
    “疼吗?”一个年约二十几岁面容十分儒雅的男人,看着一个**岁大而且鼻青脸肿的小男孩,好奇的问道,。
    “你是谁?”小男孩拉开了和儒雅男人的距离,语气透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味道,显然对眼前这个儒雅男人十分戒备。
    儒雅男人也不在意小男孩的态度,自顾自的问道:“你们这里就是这么修炼的?”
    小男孩虽然年纪小,却处处显着一副老成的样子,他之前从未见过眼前这个人,不过他深知能走进这里的,应该不会是外人才对,可是这个男人的这句话却彻底将其出卖,很明显他不是师门中人。
    “你是何人,怎么会在这里?”小男孩已经不只是戒备了,轻轻向旁边跃开,立刻就摆出了防御的姿态来。
    这一个轻跳就能看出小男孩的功底十分扎实,既封住了儒雅男子可能的进攻路线,又给自己寻找了一个有利的位置,显然战斗的素质不低。
    而儒雅男子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小男孩,没做任何动作,只是站在那里,待得小男孩跳开将防御的姿势完全展开,才开口道:“观察力不错,姿势很到位,防守的也很规矩,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水平,你很不错。”
    得到了儒雅男子的夸奖,小男孩却殊无得意之色,反而更加戒备,怒声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黄泉鬼门的门人。”儒雅男子根本不为小男孩的态度所动,不过这次却回答了小男孩的问话,同时从怀中掏出一物,亮给小男孩看。
    小男孩看到儒雅男子伸手入怀,就开始暗自提聚真气,以防对方偷袭,如果儒雅男子是敌非友的话,那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引起门人的注意,他现在之所以与儒雅男子对峙,就是要寻找机会,因为他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仿佛一条其貌不扬的毒蛇,随时有可能暴起伤人。
    可就在小男孩真气提聚起来的时候,他看清了儒雅男子拿出来的东西,一块牌子,一块上面刻着一个可怕的骷髅头的银色牌子。
    小男孩虽然在黄泉鬼门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可他的父母却都是黄泉鬼门的杀手,他自小在鬼门长大,对这里的一切都十分熟悉,所以他一眼就认出这块牌子的来历。
    “幽冥银牌?”小男孩看到这块牌子先是一愣,跟着立刻恭敬的弯腰执礼,“弟子夜城见过拘魂使。”
    “你认识我吗?”儒雅男子见小男孩如此反应,立刻问道。
    犹豫了一下,小男孩立刻到:“弟子不曾见过。”
    “那你如何知道我就是那个什么拘魂使呢?就凭这块破牌子?万一是我捡的或者偷的抢的呢?”儒雅男子语气有些轻佻。
    “这个……”夜城瞬间哑然,他虽然显得老成,可是毕竟还只是个孩子,此刻一听儒雅男子这话,立刻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他从未敢怀疑过拿着幽冥牌的人,那种人对于小小年纪的他来说,实在是遥不可及的存在。
    看到夜城这个了半天就没了下文,儒雅男子微微一笑,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拍身旁的地面说道:“过来坐。”
    夜城愣愣的看着儒雅男子,有些不知所措,黄泉鬼门森严的等级制度教育他不能违抗命令,可是和拘魂使平起平坐,他又怎么敢。沉吟了一下,夜城就做出了决定,从容的走到儒雅男子身边,和他一样席地而坐。
    儒雅男子将夜城的犹豫看在眼里,也知道夜城在犹豫什么,眼中露出了一丝赞许:“当机立断,小小年纪着实不易。”
    “使者谬赞,弟子愧不敢当。”夜城的回答也透着和他的年龄不符。
    “我说你是不是太老成谨慎了点,小小年纪怎么净说大人该说的话?”儒雅男子语气里有些埋怨,其他书友正在看:。
    “啊?”夜城有些不明所以,他自小就是被这么教育的,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此刻儒雅男子语气里的埋怨却让他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急忙站起身,“弟子无知冒犯,请使者赎罪。”
    看到夜城这个反应,儒雅男子倒是一愣,有些傻傻的问道:“你冒犯我什么了?”
    夜城心道,我也想知道哪里做的不对,只是他不能问,也不敢问,只能恭敬的站在那里。
    “算了算了,坐下。”儒雅男子也不理会,再次拍了拍身侧说道。
    夜城仔细的看了一眼儒雅男子,也没多余的动作,马上就坐了下去。
    “不疼吗?”儒雅男子第二次问了这个问题。
    “弟子不敢。”夜城如此回答。
    “这有什么敢不敢的,疼就是疼,不疼就是不疼。”儒雅男子话音里透着不解。
    夜城从小在黄泉鬼门长大,所见所闻不是残酷的杀戮就是**的压迫,何曾见过有人这么说话,瞬间就有些晃神。
    儒雅男子看到夜城又一次失神,微微叹了口气道:“他们这群杀手也真是,自己冷血也就罢了,下一代也不好好教育,世世代代都一样,还怎么走可持续发展的道路。”
    他虽然是在抱怨,可是这样的话听在夜城耳力是又新鲜又恐惧,因为儒雅男子的话实在有些忤逆,可是他毕竟是拘魂使者,夜城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当什么都没听见。
    抱怨了这一句,儒雅男子也没再多说什么,话锋一转问道:“你平日就是这么训练的?”
    夜城知道儒雅男子指的是自己脸上的淤肿,急忙恭敬道:“回使者话,弟子天资不高,只能以极端手段激发潜能,让使者见笑了。”
    “胡说。”儒雅男子脱口说道,这两个字再次让夜城吓了一跳,儒雅男子见状,语气转柔道,“在你这个年纪中,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何来驽钝之说。我就是觉得你的训练方法有些问题。”
    夜城听到儒雅男子这么说,立刻抱拳道:“弟子愿闻使者教诲。”语气带着难掩的兴奋。
    其实夜城是以为儒雅男子要教授自己修炼之法,一个拘魂使者的垂青,对小小的夜城来说是可遇不可求的,所以他才表现的这么激动。而儒雅男子却只是随口说说,看到夜城这么激动,他其实是有些不解的,可是既然夜城话已说出,儒雅男子也没拒绝,立刻道:“你这副鼻青脸肿的模样,练习的是抗击打的能力吧。”
    看到夜城点点头,儒雅男子继续道:“你这么练就是走入了误区,抗击打能力怎么可以一个人练呢,根本达不到最佳效果。而且练习自身的抗打能力,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弟子愚鲁,还请使者明示。”夜城恭敬得无以复加了。
    “你叫夜城对吧?”儒雅男子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问了句毫无关联的话。
    夜城微微一愣,便恢复了正常,恭声道:“正是。”
    “嗯。”儒雅男子点点头,“那就改个名吧。”
    “啊!”
    才五点多吧,我这边快七点了,昨天大家七夕过的怎么样,反正我不怎么样,十一点下班不说,住的地方还没网,呀呸的,最可怕的是小五存稿没了,朋友们看到的是我现码的,每天在领导环视之下,提心吊胆的码,这份苦心大家多多体谅吧,要不来个几万点击,几千收藏的,慰藉一下吧,或者我也改个名?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一夜倾孤城
    “改名字?这和练武有什么关系吗?”夜城一脸的不解。
    “不懂吗?名字不单单是一个称谓而已,它的意义有的时候比它所指代的事物本身还重要,是事物的灵魂。”儒雅男子说着,眼中就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儒雅男子眼中的神采,夜城读不懂,甚至就连儒雅男子刚才说的话,夜城也不是很懂,毕竟是上升到了哲学层面的讨论,他一个**岁的孩子,即使再早熟,也不可能理解通透,况且这种哲学层次的东西,即使在几百年后也不见得有人能完全理解。
    儒雅男子没有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说出这些也是希望夜城能够和他对上话,辩证就是互动的过程,越是有不同的看法越好。儒雅男子之所以选择和夜城说,是因为他第一眼看到夜城就觉得其与众不同,小小年纪就有一般成年人都不具备的老成持重,而且也因为年纪小,不会有成年人的定式思维,尤其是在这个传统的社会,人们的思想僵化,很难产生独有的想法,儒雅男子觉得夜城会给他带来一些惊喜。
    可是事实让儒雅男子失望了,夜城的确有着远超他年龄的思想,但是身处在黄泉鬼门这种环境下,还是很难使他的思想开拓,更别说能达到和儒雅男子对话辩证的程度了,好看的:。
    看着夜城一脸愕然跟着转变为茫然,儒雅男子叹了口气,一丝落寞神色一现而逝,被他瞬间掩藏了起来。不过只是这一瞬,却被夜城很好的捕捉到了。作为杀手,必然要有敏锐的观察力,而从小被父母以顶尖杀手为目标训练的夜城,在这方面做的很好,而且他也很有天赋。方才的一瞬实在太快,夜城本来还茫然着,可就是直觉般的扫了儒雅男子一眼,就感受到了那丝让他永生难忘的落寞神情。
    那是怎样一种感觉,夜城没法用语言形容,他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情绪,可是夜城却有种感同身受的错觉,仿佛那种寂寞如同一双大手,狠狠的握着他的心脏,要将他整个人都拉进无边无止的寂寞之中。在夜城眼里,这个儒雅男子已经不只是他自己而已,寂寞的情绪仿佛变成了实质,犹如水一样将儒雅男子紧紧的包裹在其中,夜城深切的感受到这个儒雅男子与整个世界的格格不入,仿佛这人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超脱了天地,与这个世界并存,甚至可以说这个人本身就是一个世界。
    这种寂寞感不是离家万里的无人作伴,也不是心比天高却苦无知音,儒雅男子所散发出来的就是最纯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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