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开始,本王必要魔族血债血偿,以慰我妖界亲人们的在天之灵。”
“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这一日,魔族的花长老去了,妖界的新妖王被众妖拥护,从此,开启了妖界的新篇章。
冥界的冥王,自从万年前被墨玉打成重伤,逃回冥界以后,就一直乖乖的缩在冥界做他的冥王。
这不,怀中揽着他的新爱妃,倚在榻上,又在吹胡当年的往事。不过,这往事一经他的口里说出,就全变了样。
“王,当年你真的打败了仙界的殿下?”胡蝶一个没忍住,竟惊呼出声。
“怎么,爱妃不信了?”,被质疑,冥王脸不红,心不跳,没有半点儿羞愧。反倒是有些不悦。
“信,蝶儿当然信。王一向都很厉害,那区区仙界的殿下又算个什么东西?蝶儿只是感叹王太勇猛了。”胡蝶嘴里这般说着,心里却鄙夷道,“谁不知道是当年仙界的殿下把你打得落花流水,逃回了冥界。你也只敢在我的面前吹嘘,真不要脸。”
“蝶儿怎么知道本王勇猛的?是不是昨晚······”冥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外面传来的通报声给打断了。
“禀报王,魔族洪长老来访。”
一听到来人的身份,冥王吓得手一抖,怀中的爱妃被他摔倒在地,他也懒得管,他连滚带爬的从榻上起来,连衣袍都忘了整理一下,就慌慌张张地出了寝宫。
冥界的大殿上,洪长老正在有模有样地品着手中的茶,这茶还不错,待会儿走时要冥王送自己一点。洪长老的心思刚起,殿外就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是什么风把洪长老给吹来了?真是稀客呀!”冥王一入大殿,就笑道。
“冥王,客气了。这时打扰到你,还请你不要见怪。”洪长老站了起来,看着衣衫不整的冥王,揶揄道。
顺着洪长老的眼神,冥王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衣裳不整。他老脸难得一红,略显尴尬地咳了两声,稍稍转过身,整理了一下,觉得尚可,才缓缓落座。
“洪长老,本王这般模样被你瞧了去,真是惭愧呀!”冥王接过侍女给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才说道。
“哪里?老夫羡慕还来不及呢!好茶!”洪长老又品了一口茶,忍不住赞道。
“不知洪长老此次前来是······”冥王有些疑惑道。他可不相信洪长老大老远的跑来就是为了来他冥界喝一口茶?
“冥王,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们的少宫主要我问你个话。”洪长老意味深长地说道。
“什么话?”冥王心里“咯噔”一下,手一抖,杯子差一点就摔了。
☆、有没有第三条路选
我们少宫主想一统六界,给你们冥界两条路选。一是臣服。二是开打。你怎么选?”冥王的紧张,洪长老都看在眼里。他心底多少有些不屑。你说,你好歹是一界之王,怎么每次要你选一条路,你都怕成这样?万年前,魔帝也是给冥王两条路选,他就在旁看着,生与死的抉择,吓得冥王冷汗直冒,两腿直哆嗦,连话都说得不利索了。后来,冥王当然是选择了生。于是,才有了冥王带着冥兵去攻打仙界一事。不过,可惜,他才一露面就被仙界的殿下给打缩回去了。这一缩,还缩了万把年。真不知他这个冥王是怎么当的?
“洪,洪长老,有没有第,第三条路选啊?”冥王两条路都不想选。选第一条吧,一旦臣服,又得带兵打仗。人家魔族的少宫主可是有远大的志向——一统六界呀!他能不出力吗?这一出力,若是再遇上仙界那个变态的殿下,那自己是否还有机会逃得回来?光是这般想想,都觉得机会渺茫呀!选第二条吧,他们冥界根本就打不过魔界。魔界的人凶残无比,他的下场一定不会好到哪里去。这两条路,选来选去,都对他不利,他哪敢选?
“冥王,你应该明白,没有第三条路可选。”这一回,洪长老的话说得有些重了。他看向冥王的眼神明显凌厉了些。
“本王,只,只是问问。开个,开个玩笑而已,当不得真。”冥王讪讪道。
“是吗?老夫也知道冥王刚刚只是开了个玩笑,当不得真。”洪长老顺着冥王的话说,看冥王的稍稍放松了些后,他又提醒道,“冥王,选吧。老夫还等着回去复命呢!”
“这······”挣扎了一下,冥王牙一咬,“本王就选第一条路。”一说完,他的脸就垮了下来,想大哭一场的心都有了。
“冥王果然爽快。有了冥王的鼎力相助,想必他日少宫主一统六界指日可待了。到时,冥王功不可没呀!”洪长老对冥王的识趣很满意。
“能为魔族少宫主出一份力,是本王的荣幸啊!”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冥王死撑着笑脸说道。其实内心已哭成了一片海。
“如此甚好。”洪长老见任务完成,也是时候回去了。眼角瞟向冥王,见他正望着自己,洪长老“呵呵”笑了两声,又轻咳了两声,才又说道:“冥王,老夫这就要告辞了,临走之前,老夫想从你这里讨点东西带回去。”
“什么东西?”冥王一愣不知洪长老看中他的什么东西。
“就是这茶还不错。你可以送老夫一些吗?”洪长老脸有些红,指了指身旁的茶,说。
“呃?可以,当然可以。本王这就让人给你取些来。”反应过来的冥王嘴角抽动了好几下,打发侍女去取茶,他没有想到这个洪长老果真的对他冥界的茶情有独钟。
不一会儿,侍女就取来一些,洪长老接了过来,道了声谢,就起身走人了。
☆、冥界臣服
“终于走了。”站在大殿门口,看着洪长老的背影,冥王喃喃道。随后,他也转身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他走时的背影有些耷拉,脚步有些沉重。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道里,他终究是显得过于渺小了,只能任人摆布。可悲,可叹啊!
这一日,冥界臣服于魔族,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鬼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万年过去了,平静而祥和。如今,鬼界中人说得最多的还是他们的鬼帝。几多怀恋,几多叹息,都在唇齿间不经意的流过。宫中的那棵桃树下,也成了众臣子们最喜欢待的地方,三五成群的聚在那里品茶,下棋······微风拂过,淡淡的桃花香沁入心扉,这样的日子确实美好而宁静。
然,一个粗狂的大嗓门突然响起,就这样搅了一池静水,破坏了原本的美好与宁静。
“你们都在这里,让本护法好找啊!”展护法把宫殿寻了个遍,终于在后花园的桃树下面见到鬼界的众多臣子。
“魔族大名鼎鼎的展护法,你是不是走错门了,这里是鬼界,鬼界不欢迎你的到来。”古月站了起来,一脸冰霜地道出了来人的身份。
“欢不欢迎无所谓,本护法只是来传个话的,传完就走。”展护法眉头皱了一下,有些不悦。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放完就滚。”所有的臣子都已站了起来,他们一个个怒瞪着展护法,恨不得立刻就将此人丢出鬼界。
“你······”古月毫不客气的话让展鹏的脸变得铁青。他凶狠地瞪了古月一眼,就嚣张地说出自己的来意:“听好了,我们少宫主给你们两条路选,第一,臣服。第二,开打。不想死的话就选第一条路。”
“呵呵,我们不想死,也不想选第一条路,你说该怎么办?”古月冷笑道。
“呵呵,那就不好办了,路是你们选的,除了死,看来是无路可走了。”展护法也冷笑道。
“是吗?但我们死不死的,你怕是看不到了。”古风眼底一沉,话锋突然一转,“大家一起上,今日让他有来无回,魔族的人都该死,替我们魔帝报仇的时候到了。”话落的当头,古风已经持剑,率先冲了上去。魔族其他的人也蜂拥而上。
“你们找死。”展护法没有想到鬼界之人胆敢对他动手,怒极,他仗着自己修为高深,根本就没有把这些鬼界之人放在眼里,也根本就没有想到离去。而是,迎面对上鬼界的众人。
然,让展护法没有想到是,由于他的过于轻敌与自信,最后竟然被这些鬼界的臣子们围攻至死。至死他都不明白身后的那致命的一剑是谁刺入的?以至于他死不瞑目啊!
当然,他做梦也想不到,他身后的那一剑是一个没有什么修为的丫头刺入的,也就是曾经跟随月儿的丫头——小青。
☆、展护法葬身鬼界
小青是奉义母之命来请古风回府的,可当她出现在此处的时候,却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义父与长辈们在围攻一个人,那个人一看就不是好人。是好人的话,义父是不会对他出手的。可那个人好厉害,竟然连伤了义父这边好几人。眼看义父也要被他所伤了,小青再也无法淡定,她答应小姐的,要好好照顾义父与义母。如今,义父有难,她理应上前去救义父。于是,祭出自己的剑,这把剑也是当年小姐送给自己防身的,想起小姐,小青觉得自己瞬间就充满了力量,尽管她的修为低得可怜。但她不管不顾地冲了上去,对着那个坏人就是一剑,她知道自己刺中了坏人,她笑了,满足地笑了,可坏人身上反射回来的力量好可怕,她还来不及拔剑,就被震得飞了出去,飞得好远好远。在她闭眼的瞬间,好像听到了义父的惊呼声:“小青。”真好,义父没事了,她终于可以放心的闭上眼了。
这一日,魔族的展护法葬身鬼界,听说杀他的人是已故明月公主的妹妹,好在,那个丫头后来醒了,疗养一阵,也就没事了。于是,她的勇敢被鬼界众人传颂,纷纷称赞果然有其姐,就有其妹。
仙界的断魂崖,一如既往的冷清,也一如既往的荒凉。沧澜又痴痴地望着去往天界的入口,满目相思。而在他的而身后,喜儿又痴痴地望着他,满目悲凉。
“师父,今日是月初,我去给您抓人进来。”许久过后,喜儿说。
“好。”没有回头,只答应了一声。
喜儿有些失落,但好在她已渐渐习惯。收起有些纷乱的心情,喜儿如闪电般出了断魂崖。
这一段时间,罂粟的心情都非常的不好。只因她的异香毒自从半年前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了,不管她用什么办法,都再也召唤不出它们。她这时就气恼地走在回宫的路上,好巧不巧,一向不看路的她又与喜儿撞到一起去了。
“你找死啊?”罂粟头都没有抬起来,就骂道。
“哟,我说是谁这么大的火气呢?原来是我们的碧玉小姐。”喜儿偷偷看了一眼四周,此处偏僻,无人,甚好!眼底暗芒闪过,心中已有了打算。
“是你。呵呵,这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曾经的一个小小仙婢如今也胆敢欺到我的头上来,真是不知死活?”不屑地瞧了喜儿一眼,罂粟冷笑道。
“哼,谁不知死活还说不清楚呢?看招。”喜儿懒得跟罂粟哆嗦,直接就出手了。
“她怎会沧澜的魔功?”喜儿的出手,让罂粟没有想到,但是,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喜儿打出来的招式与沧澜曾教给她的一模一样。这是怎么一回事?罂粟如遭雷击,怔在了当场。
罂粟眼中的异样并没有引起喜儿的注意,她直接打晕罂粟。然后,扛起来就走。
“师父,我回来了。”喜儿把罂粟扔在地上,就退得远远的。取血的画面太血腥,她还是有一些不适应。
☆、意外相聚
沧澜缓缓转过身来,看到地上躺着是个年轻的女子,有些诧异。喜儿每回给他弄来的都是男子,怎这回变成了女子呢?她不是说怕自己面对女子时,心慈手软,舍不得下手吗?今日是怎么了?沧澜扫了一眼远处的喜儿,其实,他这个傻徒弟不知道,这六界中的女人,除了罂粟,他就不从对别的女人心软过。
沧澜在那女子的对面盘腿坐了下来,刚准备动手取血,那女子却在昏迷中呢喃出声了,“澜。”沧澜的手顿住了,他自嘲一笑,刚刚他怎么会以为这个女人叫的是他的名字呢?看来,他这是想罂粟想魔障了。手再次举起,但在落下之际,一声“粟儿好想你。”让沧澜的手又生生的顿住了。他的脸瞬间变得惨白,高大的身躯在微微颤抖。心底有个声音在不断地问,“你是谁?”
沧澜紧紧的注视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静静等待她的下一次开口,然,让他失望了,这个女人再也没有开口了。不过,她眼角的泪水一滴滴地顺着眼角往下淌,就不见停过。沧澜看着看着,心莫名地就痛了。他想伸手替这个陌生的女人拭去泪水,可是手刚刚伸出去,又顿住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伸出去的手,眼底一片惶恐。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对一个陌生的女人产生了不该有的怜惜之情?难道是因为她也叫粟儿?
“师父,你怎么还不动手?”喜儿远远地见沧澜还没有动手,有些意外。难道师父见碧玉小姐长得漂亮,怜香惜玉了?一想到这个可能,喜儿的小脸就黑了下来。她绝不会放过碧玉小姐,绝不。
喜儿的提醒让沧澜稍稍平静了些许。当他再次看向地上的女人时,眼底是一片杀机。这个可以影响他情绪的女人该死。她也不配叫粟儿。手再次举起,但是,地上的女人却在这时陡然睁开了眼睛。那一眼,包含太多。从迷茫到不可置信,然后是惊喜,再到狂喜,都发生在瞬息之间。
“澜,真的是你。你告诉粟儿,这是不是梦?”罂粟噙着泪,缓缓地坐了起来,慢慢地伸出手,她想要握住近在咫尺的那一只手。然,下一刻,她就愣住了,她的手从那一只手上穿了过去,两行清泪终是忍不住的流了出来,“我怎么就忘了,你的肉身被我藏在魔族的禁地里,澜,是你的神魂回来了,对不对?是你回来了,对不对?呜呜呜······”
“粟······粟儿”,一直僵在那里的沧澜哽咽出声了。他的眼底是不敢置信的狂喜,太多的疑惑不知从何问起。看着眼前哭得伤心的女人,他多么想拥她入怀,可他只是神魂,就算再怎么凝实,也只是神魂。就连想帮她擦擦眼泪都不行。他痛恨自己的无能无力
“粟儿,别哭,是我,我回来了,你的澜回来了。”沧澜一遍遍的强调是自己回来了。万年了,一万年了,他与粟儿终于得以相聚。刚才若不是粟儿醒得及时,他差一点就让粟儿死在自己的手下,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
☆、拜见师娘
“当年,你怎么舍得丢下我一个人?你怎么舍得?呜呜呜······”罂粟痛哭不止,她仿佛要把自己当时的无助,痛苦,绝望都给哭出来。
“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不该把你一个人留了下来。”沧澜心都要痛碎了。
“你知道就好,以后再也不许丢下我······”在沧澜的安抚之下,哭的声音渐渐小了。
“嗯,再也不会了。”沧澜的声音里尽是心疼。
“真的不会?”
“真的。粟儿,与我说说当年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的样子变了?”待罂粟平静下来以后,沧澜问道。
“当年,你丢下我,一个人去了,我万念俱灰,于是······”罂粟慢慢地诉说着曾经在她身上发生的一切。沧澜听着,听着,就泪流满面了。他从来都不知道,他的死对粟儿的打击会这么大,以至于她想用最惨烈的方式来要天下苍生给自己陪葬。
“粟儿,我——沧澜在此立誓,从今往后,我生,粟儿生。粟儿死,我必相随。”
“澜,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