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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初见应天聪
叶元带着长孙无忌;跟着这个一直带着些许谦卑的高手前行;穿过城门;叶元还是忍不棕头看了一眼;足有三百丈长的城门洞;其内更是另有玄奥;要连过三道城门才能真正的穿过这城墙;而隐约之间;叶元也感觉到数个高手的灵魂波动。
这一座城门之下便有一个金丹期的高手坐镇;道基境的高手更是有十数个之多;不用看便知道这每一座城门之下必然都有这么一个高手的存在。
大秦能占据天元界资源最多;灵气最浓郁的三个州之一;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而这带领叶元一路连续穿过八道城门的高手却是连名字都没有告知叶元;叶元有心试探一些对自己有用的消息;但是这高手除了咸阳城之中人驹知的消息之外;其他的更是一点口风都不露;甚至还谦卑的告诉叶元;一些消息他迫于职位所在不能说;一切都推给了应天聪。
叶元见问不出来什么便不再多言;甚至问其名讳;这高手都是一副谦卑之极的摸样说他的名字不足挂齿等等。
走到最后一道城墙下;叶元看着这暗金色城墙砖;早已经麻木了;就算这最后一道城墙也足有百里长;同样也是最高的一道城墙;足足有一百八十丈高;所有的城墙砖都因为篆刻的符文太多而变成一种暗金色;城墙之上篆刻的符文构建成一片宏大之极的祭文;叶元暗中揣摩了一下。这篇祭文的威力若是被激发;恐怕就算是婴裂期的高手也无法轰破这城墙之上的一块砖头。
构建成一个整体之后;大秦的皇城阿房宫更是固若金汤;天上地下都会被隔离;空间被禁断;没有个十年八年的;恐怕再多的修士也无法轰破这道防线。
走到最后的城门口。守护城门口的侍卫;更是带着一股子铁血杀伐之气;明显的乃是百战之兵。经历过血与火的历练之后存活下来的;而且每一个都是初胎期的武道高手;若是战斗的时候。恐怕同样修为的修士没几个是这些守卫的对手。
给叶元引路的金丹期高手走在前方;却被一个初胎期的守卫面无表情的拦了下来;眼中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身份和修为而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好似一台机器一般冷喝出声:“令牌。”
给叶元领路的高手却也没有因为这守卫的态度而有丝毫布满;似乎早已经习以为常了一般;从袖中取出一块金色的令牌;令牌背面书写这少府两个字;正面则以一种奇特的符文构建出应天聪的名讳和职位;上面还有应天聪的气息和力量存留。
守卫将自己腰间的一块漆黑的令牌取出;对着汉子手中的金色令牌一照。一道隐晦的波动便随之浮现出来;而后这守卫才后退一步;冰冷出声:“少府太医令应大人的令牌;无皇令;可带一位生人进入。”
汉子面色显过一丝尴尬。看了一眼叶元和长孙无忌;道:“这位大人;这位乃是应大人的子侄;另一位乃是应大人邀请的人;不知可否通融一下?”
守卫面无表情;声音好似金属一般冰冷:“应大人可在未召唤的情况下。亲自带三位生人进入皇城;但是执令牌者;只可带一人;法令如此;这位大人赎罪。”
汉子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下一刻;便见旁边二十多个好似雕塑一般的守卫同时转过头看向这汉子;城门楼之上更有一道意念直接锁定着汉子;大有不遵从便就地格杀的意思;其中的杀伐之意可是做不得一点假的。
叶元心中惊讶;这显然与想象之中的情况没有一点相似;在叶元的想象之中;皇城之中的权势人物;多少总应该有一些无伤大雅的特权;却没想到这法规如此森严;这与前面七道城门之间的差距简直是天地之差;这种情况下;叶元初来乍到;却是不愿在这皇城之中多生无谓的是非。
对这汉子道:“这位大人;叶某跟随大人前去便可。”
而后对从一进入咸阳城;心里就一直颇为复杂的长孙无忌道:“长孙;你自己找个地方落脚;过不了多久我便出来寻你。”
长孙无忌微微欠身;道:“是;一切小心。”
另外一汉子眼中带着一丝尴尬;从自己的袖中取出一枚令牌交与长孙无忌;道:“这位前辈;这枚令牌请收下;在城中活动能方便一切。”
长孙无忌收起令牌便悄然退去;叶元跟着这汉子进入城门;这最后一道城墙;更是要连过九道城门;隐约之间更是感应到虚空之中密布着一位高手的神念力量;晦涩的神念好似蛛网一般弥漫城墙百里之地;有任何动静都瞒不过这位高手。
精修神念的高手
穿过城门;便看到内部一座座高达宏伟的建筑;最前方先是一条白玉铺就的大道;道旁乃是一座绵延十里的大广场;哪怕百万大军在这广场之上都不会觉得丝毫拥挤。
进入其内;便见一对对巡逻的侍卫不断的穿行;每遇到叶元二人一次;便会遭受一次盘查;这皇城之内的守卫;简直森严到令人发指。
这种情况下;叶元想不出有什么人能潜入到皇城之中为恶;眼中弥漫到一层灵魂之力;视角顿时变化;那看似没有丝毫不妥的上空密布着一道道阵法禁制的纹路;在外界看不出来什么的情况;进入皇城之中;便可以看到一个好似布满了裂纹的罩子将皇城笼罩在其中。
忽然;叶元目光一凝;天边;有许多禁制颇有一种循行不畅的感觉;细细推演了一下;便发现这有一处只有丈许大小之处;还有其周围的禁制都是近期才弥补上去的。
除了禁空法阵;还有许多密布每一寸空间的禁制;恐怕要是有人在皇城之内动武;不用守卫出手;这些禁制便会齐齐轰下将来这轰杀成渣。
再次换了一辆停在城门之外的马车;不多时;马车便停了下来。
走下马车;便见一处高墙大门的宅院;大门口;一位一身灰色长袍的老者;须发皆白;一头银发被一根木簪子挽起;老者抚须含笑看着走下马车的叶元;那微微颤抖的手显示着老者是多么激动;其眼中更是隐隐有水光闪动;好似一个等待着游子归家的可怜老人一般;站在原地;想前进;却如何都没有走出一步。
跟着叶元一起下马车的汉子看到老者如此做派;刚准备给抱怨一下城门口那帮丝毫不给面子的杀才;但是此刻;却将话咽到肚子里;走上前两步;半跪下;道:“禀大人;叶少爷已经接回。”
老者连连道好:“好好你下去吧;辛苦了;此前的事情我已知道。”
汉子顿时明白老者说的是什么;躬身一拜便走到一旁;站到老者身后的人群之中。
叶元看着这慈祥的老者;心中不由的生出一丝暖意;暗道:“今天;便只是一个长辈与晚辈吧。”
叶元轻轻整理了一下仪容;便走上前;俯身拜下:“见过应师伯。”
原本站在原地的应天聪立刻走上前两步;将叶元扶着不让其拜下;道:“叶师侄;不用如此多礼;若是较真起来;老夫恐怕还要给叶师侄行礼;回来就好啊;回来了就好啊……”
老者话语激动不已;声音都带着颤抖;让叶元都不禁受到一丝感染;老者激动的握着叶元的两只手臂;手上的力气十分的大;隐隐捏疼了叶元:“能见到师侄;老夫总算能了却一桩心事了;寿元大限到了之后老夫也总算有颜面面见列祖列宗了;天佑啊。”
应天聪语气十分激动;老泪纵横;让叶元看的十分心酸;其身后的诸人已经有不少人跟着笑着落泪;半晌;应天聪的情绪才平复下来了一点;道:“欢迎回家。”
应天聪身后;一众人顿时俯身拜下;齐声道:“欢迎少爷回家。”
叶元微微欠身回礼:“见过诸位;有劳了。”
应天聪以那一直布满了沟壑的手爪;用力的抓着叶元的一直手臂;道:“走;师侄;跟老夫进府;让老夫好好听听;你这些年一定很不容易;在幽州的那种偏僻小城之中……”
引领叶元进来的那位汉子似乎有话想说;但是此刻;却也很识趣的没有以其他事情来打扰应天聪。
叶元心中的冷淡似乎也减缓了一点;被应天聪拉着走入府中;心中有些暖意:“真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回家……家这个词;好陌生……”
压下心中的理智;叶元将一切阴暗的恶意想法都压在心底;此刻;他完完全全的就是一个在外游离失所多年的游子;回到有自己亲人所在的地方。
被应天聪拉着;道旁两边;站着府中所有的守卫、仆从、管事;甚至连厨子、杂役都在两旁不断的说着欢迎叶少爷回家的话。而应天聪脸上的笑容都没有消失过。
叶元也是带着温和的微笑;任由应天聪拉着;一路走过;叶元心中不禁生起一丝失落:“灵魂大巫;注定是孤独的;若是我感觉不到应天聪的灵魂波动该有多好……”(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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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猝不及防的变化
叶元心中第一次生出就算被骗;也宁愿被人骗的心甘情愿的感觉;只要对方能真的将他骗过去;那么叶元就认为值得了。
如果这一切都是最为真挚的;那么;这心中片刻的温暖;叶元就宁愿将应天聪想要得到的东西给他;只要叶元有;若是能以身外之物换的一份最为真挚的温暖;叶元认为就值了。
无论应天聪的表情;情绪波动;还是神魂的波动;都是完美无缺;真的就如同一个期盼着自己的后辈归家的普通老人一般;那种期盼;那种情感;都充满了一种暖暖的情感。
但是;叶元的灵魂修炼已经开始显化灵魂;真正入门灵魂大巫;就算此刻还不能直接窥伺应天聪这种级别修士的灵魂;但是却已经能清晰的感应到其灵魂波动;从刚才开始;应天聪的灵魂波动都没有多大的变化;灵魂的波动传播出来的讯息之中;应天聪的确是期盼叶元的出现;但是却是一种丑陋险恶的贪婪。
这便是灵魂大巫的悲哀;在对方灵魂不设防的情况下;能直接窥伺到其深入到灵魂的真实情感;能清晰的感应到。
所以在感应到应天聪的灵魂波动之后;叶元便第一时间切掉了这种感应;将自己那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状态的灵魂感应收起;哪怕是假的;叶元也想感受一下这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淡淡暖意;这种情感是一般人不能感同身受的。
同样;这也是叶元对于来到这世界。唯一一个对叶元真挚的人十分重视的原因;灵魂是欺骗不了灵魂大巫的。
自从上次秦连要为叶元拼命的时候;叶元就感受到那一种剧烈而真挚的灵魂波动;叶元很珍惜这种感觉;对于叶元这个灵魂大巫来说;最为珍惜的东西;那心底的一丝暖意。
跟着应天聪连进三道门。便进入正厅之中;应天聪拉着叶元坐下;情绪似乎也稳定了下来一般。对大厅之中的仆人道:“你们都下去吧;若无大事;不要来打扰。”
仆人都走下去。应天聪才感叹出声;道:“叶元;这个名字是师弟给你取的么?”
叶元轻声道:“我也不知道;从我记事起;就叫这个名字。”
应天聪唏嘘;道:“曾经我们还有还有一个师妹;便是姓叶;只可惜;师妹作古;师弟也作古了。就剩下老夫一个人了……”
顿了一下;应天聪便大笑出声;道:“不谈这些;师侄;来给我说说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我那师弟恃才傲物;显然师侄这些年学医的时候吃了不少苦头吧;当年我们一起学医的时候;师弟可是吃了不少苦;哈哈……”
叶元露出一丝微笑;道:“倒是没有吃什么苦。见识多了;总归有好处;吃点苦不算什么的;倒是看师伯的样子;这些年定然是操劳甚深了。”
应天聪抚了一下胡须;欣慰道:“师弟教导出来了一个好弟子啊;相信师弟泉下有知;应该也会十分欣慰吧。”
叶元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含蓄未搭话。
随意的拉了足足一个时辰的家常;应天聪才好似恍然大悟一般;看到天色渐暗;失声笑道:“看老夫这毛病;师侄一路辛苦;应该先让师侄洗漱休息。”
叶元摇头道:“无妨;师侄修为最然不高;但是却也不会有多疲惫;这些年已经习惯了。”
就算如此;应天聪却还是对外喊道:“来人;给少爷准备洗漱的东西;另;拜下宴席给少爷接风洗尘。”
叶元看着应天聪的坚决;便苦笑着摇了摇头;收起了灵魂感应;这一个时辰的家常;让叶元心中忍不住有一丝淡淡的暖气温暖心田。
这时;应天聪才道:“师侄;差点忘了一事要给师侄说了;近期皇城之内有一场医师比斗;老夫已经将师侄作为少府的推荐名额直接推荐了上去;不知师侄可有兴趣参加?”
叶元苦笑一声;道:“此前却是已经有所耳闻;不过;弟子才疏学浅;恐怕会在比斗之中丢脸;落了长辈的颜面;还有;我对这比斗却是一点都不了解。”
应天聪大笑一声;露出一丝傲然;道:“我应某人的师侄;自然是年轻一辈之中最好的医师;无人可比;师侄尽管前去;以师侄的医术一举夺魁都不是问题。”
“至于这医师比斗;却是近三百年才出现的;每三十年比斗一次;这已经是第十届了;其中辛密也该给师侄说道说道了。”
“其实这医师比斗的真正意义便是争夺一物;乃是半块石碑和一副地图;这其中蕴含不少辛密;老夫却是也不好直接给师侄说明;三百年前;因为这两物整个天元界都变得混乱了起来;诸多门派势力都有不小的损伤;而这两物辗转在诸多人手中流转;却无人揭开其中蕴含的秘密;再为了这两物而大大出手损伤根基却是不值得。”
叶元一言不发;等着应天聪说道重点。
“最后便由众人提议;既然大家都弄不明白这东西到底的秘密;那么便换一种不损伤诸人根基的方法;而当时乱战足足数十年的时间;各个势力之内损伤无数;而医师更是陨落了不知道多少;便提议以医师比斗来争夺这两物的归属;夺魁的势力;便可保管这两物三十年的时间;三十年的时间可以随意的探查其中蕴含的秘密;而上一次比斗最后夺魁之人;便是大秦;所以这两物三十年来都在大秦之中。”
叶元眼底闪过一道亮光;半块石碑?
不由的;叶元便想到了自己取得的那神秘石碑残片;莫非是另外的石碑残片不成?
应天聪说完;看着叶元道:“这两物其实并无什么特别;数百年的时间过去了;却也不见谁能揭开其中的秘密;只不过传闻之中;这两物对于顶尖的高手来说十分重要;所以;老夫想让师侄参加这医师比斗;将这两物夺下;而老夫一声无子女;甚至没有真正的徒弟;而皇城年轻一辈之中能有六品医师的都是屈指可数;而这三十年的时间;国师差不多已经有了头绪;若是再有三十年的时间;想必应该能解开这其中蕴含的秘密。”
看叶元没说话;应天聪暗叹一声;道:“就看师侄远不远去参加了;若是不愿;也无妨。”
叶元淡然一笑;道:“去;为何不去;既然能见识到诸多年轻一辈的诸多医道高手;为何不去;去看看也无妨。”
应天聪露出一丝微笑;起身对着叶元一躬身;道:“老夫便再次代大秦谢过师侄了。”
叶元“大惊”;赶忙闪到一旁;道:“师伯不必如此;弟子只是有些兴趣而已;当不得如此。”
应天聪的面色忽然沉重了下来;沉吟了一下;低声道:“师侄从云州前来;想来已经听到了不少传言。”
叶元点了点头;道:“可是大秦皇帝陛下与第一顺位太子被人刺杀的事情?”
应天聪面色带着一丝阴郁;道:“没错;其实外面的传闻并无什么差错;事实上的确发生了此事;大秦第一顺位继承的太子已经陨落;而皇帝陛下虽然未驾崩;但是却也已经是重伤濒死之身;虽然靠着皇宫之中珍藏的诸多灵丹续命良药保命;但是其生机已断;非人力可以回天了。”
叶元眼底神光闪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