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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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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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您……”温太尔声音突然变得十分沙哑,好像他的嘴巴十分的干渴,“您……将……也要把我杀了?”
    “温太尔,温太尔,”冰冷声音变得柔和起来,“我为什么要杀你呢?我杀珀茜因为我实在迫不得已。我问完她后,她已不适合什么事情,已经完全无用。如果她回到部里说在她度假的时候碰到了你,那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都可能被问到。他们不会想到本来应该死掉的男巫们却会安然无事,还在路边旅馆里遇到的魔法部里的女巫们……”
    温太尔喃喃自语,太小声音,弗兰克听不见,第二个人却笑了。尽管说话冰酷,但笑得却很开心。
    “我们可能改变了她的记忆吗?当我问她时,已经证明了记忆咒语可以被一位法力强大的男巫破除。如果不用我从她那儿得到的信息,那是对她记忆的侮辱,温太尔。”
    走廊外面,弗兰克突然意识到抓拐杖的手满是冷汗。那冷冷的人已杀了一个女人。他讲这件事完全没有不安,后悔,却带有风趣。他是个危险人物,是个疯子,在计划更多的谋杀,哈利…波特这个男孩,不管他是谁,正处于危险之中。
    弗兰克知道他必须干点什么。现在是报警的时候,他要爬出去,直奔村里的电话亭,但冰冷之声又说话了,弗兰克原地不动,十分投入地听着。
    “还有一个诅咒,……我忠实的猎场看守仆人在霍格瓦彻……,哈利…波特像矿藏一样珍贵,温太尔,就这么定了。以后不要再讨论这件事,安静……我认为我听见南格尼……”
    第二个声音改变了,他开始发出弗兰克从来未听到过的噪音,他在不断发出嘶嘶声和呼噜声,弗兰克认为他一定是某种痰病发作。
    接着,弗兰克听见漆黑的长廊里有动静,就在他身后,他朝身后看去,惊骇得瘫着不能动弹。
    某东西正在漆黑的地板上朝他爬过来,当快接近灯光长影时,弗兰克惊恐万分地发现,那是条巨大的蛇,至少有十二英尺长。太惶恐了,太可怕了,弗兰克瞪着它的眼睛一动也不动,那蛇身如同波浪一样起伏不平,在厚厚的尘土上扭开一道宽宽的弯弯曲曲的灰沟。逃身的唯一办法就是进屋,但屋里有两人正在策划谋杀,假使果在原地那可是必死无疑。
    但是他还未来得及作出决定,那蛇已经在他身边了,接着,那蛇不可思议地,奇迹般地闪过,原来它是听从那吐液声,嘶嘶声,服从那冰冷的声音,转眼间那钻石型的尾巴也在灰沟里消失了。
    弗兰克的额头上也大汗淋漓,握杖之手已开始发颤,室内冰冷之声还在发出嘶嘶声,弗兰克突然闪一个怪念头。这个人可以与蛇讲话。
    弗兰克不懂正在发生的是什么,他现在要做的远不止是去拿热水壶上床暖腿。因为他两腿好像不能动。他站在那儿发抖,他努力地控制自己,冰冷之声突然转用英语说:“南格尼有一则有趣的消息,温太尔!”
    “真——真的吗,主人啊!”温太尔说。
    “真的如此!”那声音说,“根据南格尼所说,屋内有一个老家伙,听到了我们说的每一个词。”
    弗兰克没有机会隐藏。有脚步声,房门一下子大开。
    一个秃顶灰发,尖鼻子的矮个子站在地面前,眼睛小而湿润,脸上全是惊恐。害怕。
    “请他进屋来,温太尔,你的礼貌到哪儿去了!”
    那冰冷的声音是从炉火前的一把古旧的椅子上发出来的,弗兰克看不见说话人,那蛇在壁炉前的地毯上蟋伏成一堆,像一只小狗做一些滑稽的动作。
    温太尔示意让弗兰克进屋。尽管还是发抖,弗兰克使劲地紧了紧手杖,破过了门槛。
    火是房里的灯光来源,火在墙上映上长长的细亮的影子。弗兰克盯住椅子后面,里面的人好像还要比仆人矮,连他的后脑勺也看不见。
    冰冷之声说话了,“你听见了所有的东西吗,马格?”
    “你在叫我什么?”弗兰克挑战似地说,现在已经进了屋,是采取行动的时候,他觉得要勇敢了一点,他在战场上总是这样的。
    “我在叫你,马格,”冷音冷冷地说,“那就是说你不是巫师!”
    “我不明白你用‘巫师’一词说的是什么意思,”弗兰克声音越来越沉稳,“我只知道我今晚所听见的足够让警察感兴趣,你曾经杀过人,并且你在计划更多的谋杀,”不知从哪里来的灵感,他又说:“我老婆知道我上来了,如果我不回去的话……”
    “你没有老婆,”冷音静静地说,“没有人知道你在这里,你并未告诉任何人你来这里,不要对福尔得摩特撒谎,笨蛋,因为他是什么都知道的。”
    “是吗?”弗兰克粗声说,“福尔得摩特,是吗?我不管你那么多。转过来,像个男人一样面对我,你为什么不呢?”
    “但我并不是人,马格,”冷声说,在火苗的噼啪声中,几乎听不见,“我可是大大超过你们人类,为什么不呢?我就面对你,来,温太尔转动椅子。”
    仆人发出一声抱怨。
    “你听见我说话了吗?温太尔。”
    矮个子慢慢地向前走去,脸扭曲着,好像他宁愿干任何事情也不愿去接近他的主人和那条蛇躺着的地毯,他开始转动椅子。椅腿钩破地毯,那蛇抬起它那丑恶的三角头,发出轻轻的嘶嘶声。
    接着,椅子面对着弗兰克,他看见椅子里面有什么,他的手杖“咣当”一声掉在地板上。他张开嘴,尖叫起来,他的尖叫声音太大,听不见椅子里面的东西举起魔杖时所说的话,一道绿光一闪,加上呼啸之声,弗兰克…布来斯倒下了,他还未倒在地上就已经死了。
    在两百英里以外的地方,那个叫做哈利…波特的男孩猛地惊醒。
    
   
第二章 伤痕


     哈利·波特与火焰杯第二章伤痕
    哈利平平地仰卧着,呼吸艰难,好像他在奔跑似的。一个逼真的梦把他唤醒,他用手捂住脸。额头上的那条像霹雳一样的旧疤形,在手指下面灼烧,仿佛有人用烧得红红的铁丝按在他的皮肤上。
    他坐起身来,一手按着伤疤,在黑暗中用另一只手去抓眼镜,眼镜就放在床边的桌上。他戴上眼镜,卧室看得清楚些了,因为微弱得像雾一样的橙黄的灯光透过窗帘照在房间里。
    哈利用手指摸过伤痕,还在疼,他开亮身旁的灯,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房间另一头,打开衣柜,朝柜门里面的镜子里看去:一个清瘦的十四岁男孩看着他,黑黑的头发已凌乱不堪,一对绿色明亮大眼露出迷惑不解的神色。他靠近一点衣镜审视霹雳形伤痕。它看起来很正常,但还是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
    哈利努力地去回忆醒来前梦里的事情,这一切好像如此真实,……有两个人,他认识的,还有一个,他不认识。他拼命地集中精力,努力地去记起……
    阴暗房间的暗淡画面向他走来,在炉前地毯上有一条蛇,有一个矮子叫彼得,绰号温太尔,还有一个冰冷高音,是福尔得摩特的声音。想到这里,他感到好像吞了一大块冰……
    他紧闭双眼,努力地去想福尔得摩特的样子,但这是不可能的,所有哈利能记起的,就是当福尔得摩特的椅子转动时,他感觉到的恐惧、抽搐弄醒了脑……,或许是伤疤的疼痛弄醒了他?。
    那老人是谁?因为肯定有那么一个老人。哈利看见他倒在地上。这一切变得模糊不清,哈利用双手捂住脸,用他的房子作构图,努力地去抓住那阴暗房间的画面,但这样做就像用合成杯形的手去勺水一样,当他想记起那些细节时,它们反而都溜之大吉了……福尔得摩特与温太尔在谈论他们已经杀了的人,那人的名字却怎么也记不起来……而且他们在计划再杀某人……他……
    哈利拿开双手,睁开眼睛,环顾房间四周,好像想看到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是的,他的房间里真的有许多不同寻常的东西。
    床脚边的一个大箱子打开着,露出一只大汽锅、扫帚,黑施子,不同种类的拼写课本。一卷卷羊皮纸散乱在他的书桌上,没有放进那个又大又空的笼子,笼子是他那雪白猫头鹰栖息的地方。床边地板匕有一本书,打开着,昨天晚上入睡前他还读过。书本里的图画都在动。身着鲜橙色长袍的人骑在扫帚上飞驰,一会儿看得见,一会儿看不见,相互间投看一个红色的球。
    哈利朝这本书走去,拿起来,看到一个巫师在给一个好球打分,办法是把球抛过一个五十英尺高的环架。他猛地把书合上。在哈利看来,甚至快迪斯世界杯赛中最好的运动在此刻都不能吸引他。他把《驾着大炮飞翔》放到床边的桌子上,走到窗子前,拉开窗帘,看下面的街道。
    在星期六早上,普里怀特街仍像一条不错的郊区大街。所有的窗帘紧闭,黑暗中哈利目之所及的地方,没有一个人,甚至连一只猫也没有。
    可是……可是……哈利烦躁不安地走回床边,坐下来,用手指摸头上伤痕。不是疼痛让他烦恼,哈利对伤痛、疼痛并不陌生,曾经右臂的骨头全没有了,而且还得忍受一夜间再长出来的巨痛。过后不久同样又是右臂遭到几乎一尺长的毒牙刺穿。仅仅去年又从五十英尺高的正在飞行的扫帚上掉下来。他已习惯于古里古怪的事故和伤痛。只要你进了霍格瓦彻的巫师学校,就有办法惹麻烦,这些事情都是不可避免的。
    不是,让哈利心烦的是最近这次,伤痕在刺痛他。也许福尔得磨特曾经就在附近……但福尔得摩特现在不可能在这里……想想福尔得摩特就走在普里怀特街,这种想法真荒谬,完全不可能……
    哈利在一片静寂中仔细地听着。他盼望听到楼梯的吱咯声音,他盼望听到外套的沙沙声。接着当他听到邻房里达德里表兄的大鼾声时微微跳了一下。
    哈利生气地摇晃了一下身子,刚才太蠢了,房屋里除了维能姨丈,帕尤妮亚姨妈,达德里表兄外并无他人,他们都还在睡觉,不受干扰,没有痛苦。
    哈利最喜欢他们的时候就是他们睡着的时候,即使他们醒了也不会对他有任何帮助,他们三人是哈利世上唯一的亲人。他们都不是巫师,他们憎恨魔法的,藐视魔法,哈利在他们家当然可想而知。哈利前三年不在这里,去霍格瓦彻上学,他们解释给街邻说哈利去圣莫多的少管所。他们十分清楚一个未成年的巫师,是不允许在霍格瓦彻外使用魔法,但一旦这房子有什么问题,他们都会责备他。哈利从来不会相信他们,也不会把他在巫师世界里的生活经历讲给他们听,至于等他们睡醒后到他们那儿去,告诉他们伤痕的事以及担心福尔得库特的事,都是荒唐可笑的。
    然而,正是因为福尔得库特,哈利才来这里与达德里住在一起,如果不是因为福尔得摩特,哈利还不会有前额上的伤痕,如果不是因为福尔得摩特,哈利的双亲将仍然还在世上……
    那天晚上福尔得摩特,本世纪最强大的黑暗巫师,执政十一年,到了他家里杀害了他的父亲、母亲,那时哈利才一岁。最后福尔得摩特把魔杖指向哈利,福尔得摩特要施那种曾毁掉了许多成年男女巫师的咒语,这曾使他一步一步迈向了权利的顶端,但难以置信的是,咒语没有起作用。不仅没有杀掉哈利且福尔得摩特还因此遭到报应。哈利除了额头上有一道霹雳样的伤痕以外活下来了,而福尔得摩特却几乎被消灭了。他的力量消失了,他的精神几乎全部崩溃,他逃走了。巫师群体中的恐惧也因此不在,福尔得摩特的追随者们作鸟兽散。哈利。波特因此一举成名。
    十一岁那年生日时,哈利发现他是一个巫师,这已经够令他吃惊的了,更令他吃惊的是,他发现在隐秘的巫师世界里,人人都知道他的名字。哈利曾到过霍格瓦彻,发现无论他去到哪里人人都转过头去,在他后面窃窃私语。但现在已经习惯了,今年夏天一完,在霍格瓦彻的第四学年将要开始,返回城堡的日子屈指可数了。
    但是还有两周才开学。他渺望了一下四周,眼睛停留在生日卡上,那是他两个最好的朋友七月底送来的。如果写信去告诉他们伤痕的事,他们会怎么说呢?
    马上,荷米恩。格林佐的声音在他脑子里响起,声音刺耳又有些惊慌。
    “你的伤痕疼吗?哈利,那真的很严重。给丹伯多教授写信。
    我将去普通魔病科一下,也许那里可以治符咒留下来的伤痕……“
    对,那确实会是荷米恩的建议,直接去找霍格瓦彻校长,同时找书看看。哈利望了望外面蓝黑的天,他很怀疑有没有这样一本书可以帮他。据他所知,他是在福尔得摩特的诅咒下唯一逃生的巫师。所以几乎没有可能在普通魔病科那里找到列出的疼痛症状。至于要告诉校长,放假后就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自娱自乐了。他为校长勾勒出一幅画面:长白胡子,长长巫师袍,尖顶帽子,躺在海滩的某处正把防晒露擦到他那又长又弯的鼻子。不论他在哪里,哈利确信海维能找到他,哈利的猫头鹰还没有失败过,它总是可以准确地把信交给任何人,哪怕没有地址也一样。但是他写些什么呢?
    亲爱的丹伯多教授,很抱歉打扰您,但今天早上我的伤痕刺痛。您忠实的,哈利。波特。
    甚至在他大脑里,这些词听起来愚蠢可笑。
    于是他努力地去想另外一位最好的朋友罗恩。威斯里的反应,一会儿,罗恩那长鼻子,布满麻斑的脸好像向地漂过来,一副呆呆的,迷惑的表情。
    “你的伤痕疼吗?但是……但‘那个人’不是靠近不了你了吗?
    我是说……你知道的,不是吗?他可能又想杀死你,不是吗?我不知道,哈利,也许诅咒伤痕总会疼一下……我会问爸爸……“
    威斯里先生是一个完全合格的巫师,在魔法部办公室工作,但在诅咒事务方面没有专门经验。不管怎样,哈利不想让威斯里全家都为了他几分钟的刺痛而到处折腾。威斯里夫人将会比荷米恩说得更糟糕,还有弗来德,乔治,罗恩的十六岁的孪生兄弟,可能认为哈利发神经。威斯里家是哈利最喜爱的一家。他希望他们会邀请他去待些时间,,不管怎样,他不想他拜访他们时他们因为担心而问这问那。
    哈利用手指关节操揉前额,他真正需要的是某个像父母一样的人,需要一个成年巫师,可以问他,请教他,而不会感到愚蠢,需要一个真正关心他,而在黑魔法方面又有经验好啦,有了办法啦,太简单,太明显,他简直不相信花了那么久才搞掂——找西里斯。
    哈利从床上跳下来,走到房间的那边去,拿出一张羊皮纸,将羽毛笔注满墨水,写道,“亲爱的西里渐”然后停止了,不知道如何写出他的问题,他仍然对为什么没有直接想到西里斯而感到惊奇,但是,也许这并不是那么让人吃惊的,毕竟他两个月前才发现西里斯是他的教父。
    西里斯直到现在才露面,原因很简单。他去了阿兹克班这个令人害怕的巫师监狱。当西里斯逃跑后,那些看不见的,吸人灵魂的敌人,来霍格瓦彻搜寻西里斯,可是西里斯是无辜的,他所被诬告的谋杀实际上是温太尔干的。但人人都相信温太尔已经死了,哈利、罗恩、荷米恩却知道他没死,因为,前年他们曾面对面见过,但这点只有丹伯多教授相信。
    有那么一时,哈利相信他终于要离开了达德里家。一旦西里斯的名声昭雪了,他答应给哈利一个家。但机会又失去了,温太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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