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末年当神棍- 第381部分

文飞微微一笑，一伸手，手中的钢珠，就变化为一把青钢宝剑，锋利之极。

“好，好，好，”一连叫了三个好字，罗真人哈哈大笑：“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果然参透了这把宝剑的秘密。

这是吕纯阳最后飞升时候，给教主所留之物！”

什么？飞升了？文飞心中微微一震，踏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啊！想不到，自己始终也没能正儿八经的见到吕洞宾一面。

便是日后，能见到的这个叫做吕洞宾的神仙，也不过是一点灵光所化，亿万愿力而生。

他再次低头看这宝剑，这是一把无鞘的青钢剑。这时候光芒收敛，看起来似乎普普通通。黯淡无光。

“这次多亏了有这把宝剑，当真是帮了我大忙了。虽然没有机会谢过吕纯阳了，但是还要多谢罗真人。”文飞说道。

“这是吕纯阳用一口酒气所化……”罗真人似乎怕文飞震惊的不太过。接着说了一句。

文飞心中顿时一震，虽然道路不同，但是他现在已经迷迷糊糊地接触到了这个境界。更要比别人更清楚这之中的难度。

手指轻轻的一弹着剑身，那剑就嗡嗡的颤抖起来，韧性极佳。不论从哪方面看来，这都是极好的金属，兼有韧性和硬度。只看那锋口就知道，锋利之极，吹毛断发都不稀奇。

而这把宝剑。居然是一口酒气所化，这种手段说起来就已经能够让人震惊到麻木了。

更是给文飞立下了一个标杆，深切的知道自己到底差了多远。

“师弟，大家都在等着你登坛**！”王文卿的话语适时的提醒了文飞。

文飞再次一稽首：“有劳各位前辈。各位道友了！”

文飞高踞法座之上。正要说话。罗真人当先稽首道：“我等请教主，加道君尊号。为至道大圣大明体神合真道君教主！”

“请教主加尊号！”众道士自王文卿和陈泥丸一下，尽数俯首行礼。

加尊号，就好像皇帝上尊号一般，始创于唐玄宗，比如那位李隆基就给自己加的尊号为“开元天地大宝圣文神武孝德证道皇帝”。

后世那位嘉靖皇帝，却更是搞笑了，自称为“九天弘教普济生灵掌阴阳功过大道思仁紫极仙翁一阳真人元虚圆应开化伏魔忠孝帝君”和“太上大罗天仙紫极长生圣智昭灵统元证应玉虚总掌五雷大真人元都宝境万寿帝君”。

文飞原本对于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以为这些都是毫无意义之事。此刻见众道士，一起为自己加尊号。就好比皇帝上尊号一般。忽然就有着所悟，名不正则言不顺，这是要给他文大天师正名来着。

物质世界，物质力量太过强大，“名”的力量干涉不了物质。以至于名实不符。但是在非物质的世界之中，却就不一样了，名正则言顺。有着名，就有着大义，就代表着力量！

这时候神霄天宫之下，甚至也想起了山呼海啸一样的庞大的声浪，几乎不用扩音器都能听得清楚：“弟子等请为教主上尊号，为至道大圣大明体神合真道君教主！”

原本按理来说，文大天师这个时候，应该谦虚一下。大体来说，这个时候就要连续谦让两次，下面的人劝进三次。然后第三次时候，才说什么自己才疏学浅之类，惶恐不安的接受云云。

文大天师既然现在想明白了这个问题，却就当仁不让，说道：“诸位道人有心，既然如此，本教主就受了这尊号吧！”

虽然好像和剧本不太一样，但是接着诸人都反应过来，纷纷欢呼起来。

就在文飞开口的这一瞬间，冥冥之中，一种力量就降临到了文飞身上。这种力量无比的虚无缥缈，却又难以言喻。似乎是最为强大的气运，在这一刻，他似乎已经有着感觉。似乎和那整个昊天元气之海融合为一。

倘漾在这无边广大，包容一切的昊天元气之海。就好像回到了生命最初开始之前的摇篮，那种神秘美妙的感觉，几乎要让文飞忘记时间，忘记一切，永远的沉迷于其中。

刹那间前尘往事，一一都涌现心头原本就曾经梳理过的识海记忆，又再次涌过。从出生以至于到现在的点点滴滴，莫不是浮现眼前。

接着无数世的记忆纷至沓来，恍恍惚惚之间，自己化身为了一个熟悉的人物。少年为王，嬉笑风流。得意为帝，励精图治。河清海晏，丰亨豫大，却就渐渐的骄奢淫逸，不理朝政……

无数野蛮人的战士围困城池，一朝坐困愁城，无可奈何出城谈判，却就掠往大漠。后半生便在那北国凄冷荒凉的寒风之中无奈度日，最后像一只流浪狗一般悄无声息的死去，甚至无人知道……

一瞬间，文飞的身躯就差点就激烈冲撞，光芒闪耀不定。整个人差点都要爆炸开来。

好在文大天师现在功行越深，心性坚定。几乎就在一瞬间就醒了过来，张大了眼睛。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文飞哈哈大笑，犹若疯狂：“原来如此，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难怪这鲁智深……”后面的话却就已经微不可闻了！

“轰……”的一声，文飞的四肢百窍之中，猛然的爆发出火焰来。这种火焰遇物不伤，却是极其的光明，直冲天宇。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那火焰就收拢了回去。眨眼间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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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飞似乎能够感觉到地球的另外一端，起了巨大的变化，以至于相隔两万多公里之外，他的身上如斯响应，一团白色的火焰猛然冒了出来，将文大天师看起来像是一个太阳，站在了金字塔的顶端。

“……嚎嚎，嚎嚎……”看到这么一幕，那些印第安人彻底的疯狂了起来。大声叫喊着，站起来跳着舞。整个城市，都在这一刻变得癫狂。

一股无比强大，带着疯狂扭曲的香火愿力，不断在空中累积。

一个个强壮的印第安人走上了高台，被祭祀抹断了脖子。他们神色平静，或者该说，他们是欢呼雀跃着迎接着死亡。甚至是带着一种扭曲兴奋的表情，迎接死亡。

每一个死者，都在最为虔诚疯狂的状态之下死去，每一个人临死。似乎连灵魂都会在这一刻燃尽，化为了强大之极的香火愿力。不断的涌入文大天师全身！

文飞原本穿越时空，将全身的力量差不多都消耗干净。但是这时候随着香火愿力的疯狂涌入。也让文大天师迅速的恢复起来。

这种香火愿力，比以往文大天师所接受到的要狂暴的汹涌的多。那种味道更加香醇和美味，简直是陈年的老酒一样。如果对比以前那种清酒一般的香火愿力的话！

空中堆积的几乎如有实质的香火愿力，简直如同山一般的庞大。而现在被文大天师疯狂的吸取，就好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漏斗，将那些几乎快连肉眼都看得到的香火愿力给吸了进去。

“不对！”文大天师沉浸在那种比吸，毒都要快乐千百倍的快感之中苏醒了过来。心中生出了几分骇然：“不对，这些香火愿力太过狂热了，是以生命血祭。对于神明来说，这简直就是吸，毒！”

他猛然挣脱了出来，切断了和香火愿力之间的关系。就算如此，文大天师都觉着一种痛心疾首一般的空虚，就恨不得马上再回去吸取这些香火愿力。

“停止血祭！”文飞的声音响起在四周的每一个祭司的心里。意识的交流，根本没有任何的语言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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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穆宁这次混在那些和尚的队伍之中，走入了神霄天宫。这还是他第一次有机会进入神霄天宫。一切都让他看起来太不可思议。

在科穆宁的思维里面，建筑就代表着文明的成就。而这神霄天宫有着太多的不可思议。有着太多人不可能完成的迹象。

虽然他曾经在来到东方的途中，特意的去过吉萨附近，看过那被风沙侵袭掩埋的了不少的大金字塔。论起规模之大来，要远远胜过这神霄天宫。但是在他看来，其他各个方面，都比不过神霄天宫的。

科穆宁身为罗马人，尤其是一个广博的炼金师，自然知道水泥的秘密。早在公元前的时代，罗马人已经都在使用天然水泥了。

第四章轮回的记忆

但是那些水泥，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用来建造这般雄伟的建筑，强度肯不够，支撑不起来。

尤其是科穆宁在听到人们说过这神霄天宫之中用了不知道多少的钢铁来支撑的时候，更是连赞叹的力气都没有了。

处于世界的中央的拜占庭还算好一点，有着从东方大食传来的许多铁制品。而这个时候的欧洲，几乎就是愚昧的代言词了。

罗马帝国留下的各项伟大工程，都被那些野蛮人给糟蹋的不成样子。现在大部分的农夫，甚至连种地都没有铁器可以用。

而在更加东方的大宋，不仅仅有着数以十万计的全部装备钢铁兵器，训练优良的军队。更是把那么多宝贵的钢铁给塞到了水泥里面，几百万斤，上千万斤。

这些铁器给了欧洲的农夫用来种田，科穆宁敢说欧洲的亩产都能翻上一倍去。

自然的，没有人会知道科穆宁现在乱七八糟的想法。更不知道科穆宁在感慨，这世界上如果真的有上帝的话，恐怕更加垂青东方。越是东方，越是富饶。

以后的世界不好说，在这个中世纪的的世界之中，这却是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

带着复杂的心情，科穆宁等人终于走过来了不知道多少层的台阶。登上了这个在楼下看来无比辉煌美丽的顶层。

这个神霄天宫之中的一切东西，都太过让初次进来的科穆宁震惊，以至于科穆宁的脑袋里一直没有闲过。都在胡思乱想。

直到这个时候。感受到了这些和尚们的情绪的不对头。尽管科穆宁来到中土时间并不久，但是也略略的知道和尚道士这两种神职人员不怎么对头。其实只要看看双方服装，打扮。就能够知道大相径庭了。

而在这个时候，给文大天师上尊号的时候，居然这么多的和尚都来了。这其中的一切，似乎都代表着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将要发生。

“弟子等请教主上尊号，为至道大圣大明体神合真道君教主。”在那些道士们的大声而又整齐的呼喝声之中。

只见那些和尚们也不甘示弱，同样的拜倒了下去：“弟子等请教主上尊号，为至道大圣大明体神合真道君教主！”

科穆宁一时间傻掉了。他混在人群之中，原本不怎么起眼。但是这时候，似乎别人都在进行什么宗教仪式。而他却在这里傻傻的站着。

他心里叫着糟糕，这种事情，就好事正教的大牧首在做弥撒的时候，忽然一个新月教的混了进去。

不过值得科穆宁安慰的是。这个还算是好的。最怕的却是正教做弥撒的时候。混进去一个公教的……

总之，在科穆宁的慌乱紧张之中，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见证到了中土历史上，最为关键最为重要的一次宗教改革。

也许后世的史家会这样记载这次事情：一是道教和佛教之中根植于本土文化而生出的大乘佛教，进行融合。

二是将其改造成为了一个严密的组织。从此，将这新道教，成为世界最大宗教所立定了根基。

当然现在或许有人会模模糊糊地认识到了这一点，但是现在除了文大天师自己。恐怕再也没有人会想到这些。

便是罗真人基本上也不可能想到，怕是自古以来。中土之人就不会关注外面的世界。

不是因为封闭保守，只是因为在几乎所有能够扩张并有效统治的土地，都被占据之后。中土基本上就一件丧失了扩张的动力！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科穆宁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事实上不只是在他，是几乎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

似乎就在一瞬间，时间就停了下来。接着一股无比伟大的浩瀚，让人感动的力量就从那面面相窥之降临下来。

“轰……”的一声，一股火焰从文飞的身上扩散了开来，将所有人都包裹进去，直冲天际。

在那么短短的一刻之中，被火焰烧到，科穆宁忽然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这似乎就是传说之中的真理，或者可以用其他的称呼来称呼，比如大道，比如法则……

但是还没有等到他好好体会，那种感觉就随着火焰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科穆宁感觉到自己心中，就好像一下子失去了什么最为重要的东西一样，心中变得十分的迷惘。

他抬起头，却发现不止自己这般。似乎还有很多人一样，都露出了这种迷惘的表情。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文飞的声音缓缓传来，彷佛黄钟大吕，在这一瞬间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这是道德经开宗明义的第一段话，看起来最为简单，却也是最为提纲挈领的一段。简直可以算是日用而不知了！

每一个人，当然不包括科穆宁，都知道这句话，都对这一句话十分的熟悉。甚至每一个人对于这句话的含义，都比较清楚。

但是，这种理解，只是意义上的理解。而这一刻，在这刚刚感受到那种伟大无伦的力量之后，再由文大天师口中，诵出这段话来。那种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可道者非道！

便是连科穆宁这个从来没有听过这一段的似乎在这一瞬间，都有了什么领悟。他似乎隐隐约约的摸到了一扇门的存在。

罗真人等人，却是喜形于色，笑道：“恭喜道君，贺喜道君！”

“恭喜道君，贺喜道君……”赵佶拍掌大笑，带着赵福金一路走了进来。

文飞忽然一眼望来，那目光之中似乎带着无数的东西，笔直的射入的赵佶的眼中。

刹那间，赵佶却就感觉到了一眼之间，自己就轮回了千百世去。

才子皇帝，冠盖佳人。

宫中流传，他赵佶出生的前一日，神宗皇帝游幸秘书省，看见南唐李后主的画像，惊叹其文采飞扬，儒雅俊俏。当天夜晚，神宗就梦见南唐李后主前来谒见，而且第二天正午，陈妃就生下了赵佶。一直有着一种说法，他赵佶是李后主的转世。

他向来是不肯相信的，虽然两人都是一般的才华横溢，工书善画，能诗擅词，通音晓律。但是赵佶向来自负赵佶治国的本事，可比那位李后主高的多了。

便是困扰大宋几十年的新旧党争，也是在他手里平息。那些在仁宗神宗面前桀骜不驯的大臣们，在他面前也驯服的犹若绵羊。

但是，他刚才看到了自己与赵桓一起穿着丧服，去谒见敌国的宗庙之中，作为俘虏被人献俘。

看到了自己卷曲在五国城之中的寒风里面，穿着破旧的羊皮袄子，头发花白杂乱在寒风之中犹若枯草。站在一片荒草瑟瑟摇曳，乱石黯然失色小土山，登高南望。

然而小土山低矮，望不到遥远的旧都开封，更加望不到新皇城杭州。所能见到的也唯有怪石和衰草而已。

在那北国荒原，远离中土万里之遥的寒风之中，掘地为穴，坐井观天。

也同样看到了身边的跟随妃子一个个被人掠走，却不敢言语。自己的六个女儿被诏令给与他人为妾。都要忍气吞声，以臣子的口气跪在地上写下了谢恩表：“臣佶奉宣命，召臣女六人赐内族为妇，具表称谢。”

人间之耻辱莫过于此，他可他居然一直忍耐活了下来。

一瞬间，赵佶的身上的血气就全部冲到了脸上，让他的脸涨的通红通红，眼中的寒光简直悲愤欲绝，那种身临其境的**裸的羞辱，让现在的赵佶浑身都发抖起来。

在一个凄风苦雨的夜晚，身边再无一人的他，就那么卷曲着身子像是乞丐一般的死在了地窨子之中。尸体一直到好几天之后才被人发现！

无穷无尽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