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许仙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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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许仙的日子- 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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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妲己笑了,她知道许仙又准备引诱某个家伙了。唉!好奇心害死猫啊!
    “不管怎么说,我想说说我的几点看法,不一定对,希望对你有些启发。”许仙说完,拿眼去看黄子澄,仿佛在说,你求我,你不求我,我怎么知道你想不想听?
    天下最憋曲的事,恐怕也就是别人打了你的左脸,你不仅挨了打,还要带着笑容去伸出右脸来。黄子澄不想听许仙胡咧咧,哪怕看许仙一眼,他都心肝打颤,但是这会儿,他不说话还不行。他只好恭敬地说道:“学生洗耳恭听。”
    这是认栽了,绝对是认栽了。这读书人什么时候自称学生?面对自己的老师,面对自己的上官,括孤,文官。
    许仙是参加过科举,但是他现在的身份是王爷。还是一位举足轻重,可以决定皇宫里那把椅子谁来坐的王爷。所以许仙已经不是文官了。
    黄子澄的自称,绝不亚于低头认许仙老师,就差开口说:“老师,你就不要在折腾学生了。”
    可惜,他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了。人家根本就没有在乎过他,哪怕只有一刻。人家是在搜肠刮肚的在想怎么引那个混蛋过来。
    这儿。聚集了大明几乎所有的权贵,这儿任何一个决定都有可能决定大明的走向,历史的变迁。
    命运是不命不来。
    但是这儿可有一个凶人在。他刚刚才中了—剑,是不得不小心。所以他远远看着,如果没有什么大的变动,他是不会出手的。一些小来小去的,他已经顾不上了。除非许仙有办法挑逗他出来。
    许仙边想边说:“首先,我想谈谈信仰问题。俗话说:‘隔行如隔山。’我这个半吊子仙神来谈信仰,确实有点不伦不类。不过怎么说我也比你们更明白仙神的秘密。说起信仰来,我也有我的理解。我今天东施效颦一回,说说自己对信仰的看法。没什么高论,都是些老生常谈的东西。”
    许仙笑了,所有人都打了个哆嗦,特别是黄子澄。因为他觉察到了一份yīn谋的味道。
    “信仰对于生命有没有意义?答案是非常肯定的:有。在善恶标准、社会公德、价值体系等方面。信仰都发挥着重要作用。社会能够和谐稳定,离不开信仰的力量。个人也需要信仰,让他来勇敢面对生、老、病、死等重大人生问题。”
    什么是信仰?信仰是主体信奉和仰慕的东西。依靠神来帮助和挽救自己的思想和生命;真心实意的把自己的身心交给自己相信的那尊神;让这尊神来指明自己的人生道路;坚信只有自己心中敬拜的那尊神才能救自己,挽救人类;拯救天下;这是一种jīng神寄托;是一种身外求靠;是对外部事物充满景仰;期盼;幻想将来的完美归属;祈求灵魂安住殿堂;相信伟大的神是真实存在的;相信并投靠天外世界的那尊神能够保护自己;保护万民;相信;迷恋;敬仰;故此叫信仰。
    可是许仙说的是什么?没,没听懂。大明的文人是真的没听懂,只觉得有什么压抑了下来。
    许仙笑了,因为他根本就不是说给大明听的。唯物观的信仰,只有某个正准备这样干的命运才听的明白。但是这不过是十五世纪。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都有着仙神的痕迹在,他根本就没有抛出这个理论。
    许仙却说了……怎么办?要听听。兴许可以收入手下。
    “虽然信仰对生命很重要、很有意义,但它不是生命的全部。生命中还有许多更现实、更重要的东西,比如家庭、爱情、理想、事业、祖国等等,这些都值得我们奋斗终身,甚至为之奉献出生命。孔子曾说过,‘三十而立’。立的是什么?是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三十岁之前,对世界、人生、价值都还没有认识圆融周洽,便贸贸然把生命投放到信仰上,我觉得这是对生命非常不负责任的!”
    信仰这问题,在后世研究的太多太多了。一会儿说对,一会儿又说信仰不对。这对一个后世人实在是太容易了。
    黄子澄他们不说话了。因为如果第一段话,是鼓励黄子澄出家的话,那么这一段呢?虽说里面有些名词听不明白,但是连猜带蒙,也是怎么听,怎么觉得似乎是劝他不要出家的话。
    只听许仙又说:“当然了,如果你还是要出家,我也不会拦你。毕竟出家也是好事……”
    他在说什么,为什么一会儿一个样?不说朱允文不明白,就是命运也糊涂了,不由提了提朱允文的命运线。朱允文开口问道:“王叔公,你到底在干什么?”
    许仙生气了,很生气,大声说:“我说的不对吗?中国人的信仰显得芜杂许多,遇到大事,从孔圣人、关二哥到土地公、城隍爷,从玉皇大帝、太上老君到释迦牟尼佛、观世音菩萨,不管佛教、道教还是什么教,都能挨个求一遍。”
    “但你不能因为它庞杂,而否认这些神祗对国人的重要意义,几乎每个偶像在国人的生活中都扮演着自己的角sè,发挥着自己的作用。生子拜求子观音,结婚拜和合二仙,读书拜孔夫子,练武拜关圣人,发财拜财神爷,丰收拜土地公……说是愚昧也好,说是迷信也好,但在叩拜的过程中,确实给祈福的国人带来心灵上的慰藉。没有它们。谁能抚慰这些求告无门、痛苦焦虑的国民呢?”
    “而且,正是这些信仰维持着中国文明的存在和流传。比如文昌帝君的敬惜字纸,使得大量典籍得以保存。今天我们才有幸看到一千多年前先贤的墨迹;十殿阎王的善恶有报,使得国人乐于助人,而不敢做坏事,哪怕是在暗地里,因为每一件都会被yīn司记录在案;列祖列宗的庇护子孙,则使得家族内部团结友爱,有利于维持家庭稳定。子孙绵延万世不绝。”
    朱允文是个好孩子,面对许仙的滔滔不绝,他蒙了。他蒙了。其实也就等于他身后的提线木偶蒙了。显然命运虽说可以提某个人的线,甚至连皇dì dū要受其安排,但是他自己也要受到提着的人的影响,气运越高的人。影响越大。
    趁你命。要你命!到了许仙这一步,可不会对束缚自己的存在客气。命运与修真,本就是一对天生的死对头。
    刺啦!
    小样!你躲在皇帝脚下,我就找不到你了。
    静!从许仙出剑到看到许仙把剑插到了朱允文鞋边。一应大臣仿佛看戏,他们没有看到剑从哪儿来的,他们只看到插在地上的剑。
    “啊!”一声惊叫,是黄子澄。“陛下……”刚刚出声,黄子澄的官帽便碎了。披头散发,张开的嘴里。全都是头发,发不出声。
    但是有一声,已经足够了。一声之下,惊醒了朱允文,命运自然退去。
    许仙看看自己手中的剑,也只能叹口气。你不得不承认,这命运一点儿也不好抓,就是以斩仙台刃的能力,也最的刺中他,可刺中又有什么用?完完全全留不下人家。
    “当然不是那么容易制住的,如果这么好制,妖帝也不会陨落了。”苏妲己静静说着,也是劝许仙。
    许仙说:“我也知道。只是想试一试。如果可以讲讲条件,就不用烦了。”
    “讲条件?”卟嗤—声,苏妲己笑了,“你不是看到他是哪个了吗?你觉得不弄光天下修真,他会罢手?”
    唉!
    许仙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道祖他老人家是怎么想,—边让自己的弟子杀灵龟补天,一边又点化挂了的灵龟成就命运。这不是祸害自己徒弟吗?
    苏妲己却说:“不要想了,你还是想一想怎么解释对皇帝对剑吧?难不成你还想提前干掉朱允文,推朱棣上位。虽说你这样做是合了历史,但是主动插手人皇传承,小心人家上位,也不念你的情,反而处处提防。本就与大势不合,再得罪了人皇……”
    许仙说:“这算什么难题。”
    许仙自然地拔起地上的剑。不得不说这剑真的很利,又或是命运故意的,反正许仙一拔剑,朱允文的龙靴便散了,露出—双赤足。
    露就露吧!许仙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任何不安赔罪的表示,反而把剑指向黄子澄。
    看许仙的架势,绝对是准备斩黄子澄狗头的架势。
    要不怎么说朱允文同学是三好学生呢?看许仙这架势,他当即便认为许仙是准备杀自己老师了,就是差点儿伤到自己的—剑,也归到杀黄子澄—时的错手。“王叔公,您这是在干什么?”朱允文一把抓住许仙拿剑的手。
    “干什么?”许仙一幅很惊讶的样子,左手一指黄子澄说,“他不是yù效仿古人吗?我不是说了,虽然信仰对生命很重要、很有意义,但它不是生命的全部。生命中还有许多更现实、更重要的东西,比如家庭、爱情、理想、事业、祖国等等,这些都值得我们奋斗终身,甚至为之奉献出生命……晁错为削藩策而死,他既然yù效仿古人,当然要学到底了?还真让他出家不成?”
    乍一听,许仙说的似乎是很有道理。至少命运觉得有可能是这样。她是命运,从古到今都没有人看到的命运。多少大能、准圣玩弄于她鼓掌之间。许仙,不过—小小玄仙,何德何能对付得了自己?巧合,一定是巧合。
    不过,他手上的那把剑倒是个问题。他这样的乱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挥到自己,毕竟他这身边的人物,我又不可能不接待。或许可以把那剑骗过来。
    轻视,绝对把轻视。
    她现在就像是中国—样,地大物博,友邦要什么?给。要钱给钱,要土地给土地。于是乎,让rì本人揍的满地找牙。
    可是让人揍了,这就清醒了吗?不!红朝到了。rì本侵华赔款,不要了,冲绳也不要了。甚至为了友邦,你想学什么就学什么,想要什么技术,只要我有的,我都给。所以瓷器也好,科技也好,经济也好,又再次让人家揍的满地找牙。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xìng难移。这命运—直在中国这么晃荡,在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之下,早晚让人—次又—次揍的满地找牙,不是许仙,也会有其他的修真。让人揍完了,还会觉得自己是极了不起的,只要自己小心一点儿,是不会再有人揍自己的运气的。自己是命运,哪个敢揍自己?
    孰不知,修真者逆天改命,揍的便是她丫的。一方一开始便定下揍人的目标,目标却自以为无人敢揍自己,不揍丫的挺尸,都对不起人,不是吗?

第364章、保下黄子澄

    “陛下,王爷所言甚是。想那晁错只为自身声望,不为君父设想,冒然削藩……”突然御史们站了出来。
    他们一个接一个的进言。骂得黄子澄是狗血喷头。用民间的话来说,就是扛着竹竿捅马蜂,能惹不能撑。
    朱允文见了,立即开口说:“黄大人—心为国……”
    可是不等朱允文说完,一应言官便齐齐走出队列。恶狠狠地用眼睛剐了黄子澄,然后一丝不苟地向朱允文跪拜。“陛下,黄子澄削藩,致使天下不安!”
    “陛下,子澄误国,不杀不足以平国难!”
    ……
    一个纷纷指责黄子澄的不是。如果从后世角度看,他们的指责显然是对的。
    但是先有齐泰,又有他们。若说没的什么的话,显然不可能。
    齐泰、黄子澄都是朱允文身身边的人,但是是人便有亲近远疏。特别是朱允文即位,齐泰与黄子澄一起建言,多是黄子澄得胜。这久而久之之下……
    “陛下,子澄之策,国家动荡,还望陛下不要徇私谊而罔国法?”
    愈加的上纲上线了。朱允文呆了片刻,稚嫩的面孔渐渐涨红,连语气也变得罕见的森然:“王大人,你在教训我?”
    这位王大人显然没有想到自己会让皇上点名,也知道自己有点儿上纲上线了。他立即朝地上磕了一个响头,磕得额头渗出了点点血花,神情却坚决无比。
    “陛下。先帝设谏,止备顾问,从容论思而异已。那子澄惑乱君王。放质子归燕,打草惊蛇耶?私心耶?”
    这一下,黄子澄吓得面sè惨白。朱允文也让憋的要死。
    这王大人奏的事,他自然知道,因为这是不久前才发生的。四月,朱棣回到北平后,就向朝廷告病。过了一段时间,病越生越重,居然成了病危。这场病并不是突发的。而是酝酿了相当长的时间。因为在即将到来的五月,朱棣有一件不想做却又不得不做的事情。五月,是太祖朱元璋的忌rì,按照礼制朱棣应该自己前来。但朱棣敏锐地感觉到如果这次再去京城。可能就回不来了。可是老爹的忌rì不去也是不行的,于是他派长子朱高炽及另外两个儿子朱高煦、朱高燧取代他祭拜。一下子派出三个儿子,除了表示自己重视此事外,另一个目的就是告诉朝廷,自己没有异心。朱棣这次可算是打错了算盘,当时的形势已经很明了,朱允炆摆明了就是要搞掉藩王,此时把自己的儿子派入京城。简直就是送去的人质。果然,朱高炽三兄弟一入京。兵部尚书齐泰就劝建文帝立刻将此三人扣为人质。建文帝本也表示同意,谁知黄子澄竟然认为这样会打草惊蛇,应该把这三个人送还燕王,表明朝廷并无削藩之意,以麻痹燕王。真正是岂有此理!五六个藩王已经被处理掉,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连路上的叫化子都知道朝廷要向燕王动手,黄子澄的脸上简直已经写上了削藩两个字,居然还要掩耳盗铃!书生办事,真正是不知所谓。
    这是件笑话,也是个丑闻。朱允文好容易才帮他老师压下,现在又让人提溜出来,而且越搞越大了。
    朱允文当然愤怒了,这可是他的老师。“那是朕执意放人,与黄爱卿无关。”
    袒护,裸地袒护。
    那王大人也不赖,听了,又狠狠磕了一个响头,凛然道:“陛下执意而为,老奴当然不敢阻拦,只好向陛下诀别,恕臣无法再侍奉陛下,老臣这便撞死在陛下面前。”
    朱允文一滞,怔怔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这王大人脾气如此刚烈,这些谏官,都是太祖千挑万选留下的。太祖都没有弄死他们,而自己这有心学自己太子爹宽仁的皇帝,一来便逼死了一个老言官,这显然脱离了朱允文的预期。
    大明王朝建立后,朱元璋为了巩固和强化朱氏的统治,便对于官制进行了一系列改革,其核心思想就是使得官员权力相互制衡,以加强zhōng yāng集权尤其是皇权;由此,朱元璋成了中国历史上空前的权力最重的皇帝。
    只要是熟读明史的朋友,一定都对于明代言官的悲壮事迹印象深刻。确实,由于朱元璋及其子孙的刻意培植,明代的言官渐渐地形成了一种强烈的群体意识,他们不但自尊自重,而且也积极有效地履行自己监督与纠察的职责,甚至不惜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乃至于义无返顾、前仆后继。
    历朝历代无论皇帝们如何昏庸,但极少杀言官的。朱元璋找了很多老学究(纯书呆子类型)担任“言官”,负责监督其它高级官员。朱元璋作茧自缚,经常也被这些言官们收拾,譬若有次他找了一些女乐进宫,不但不能遂愿还要当场对言官表明态度“你这样做得很对……”。
    好吗!老朱都没有杀的人,你朱允文干掉了,想干什么?
    老朱留下这么些言官,可不是为了好看的。
    明朝虽然从太祖朱元璋起加强皇权废相权,但朝廷言官的权势却比历代都大,设六科给事中、设分巡御史,官虽七品,却职在监察部堂和地方大员;朝会上七品言官批评一、二品柄国大臣乃寻常风景,七品巡按御史可与一省首长巡抚大人分庭抗礼;官僚集团内部以卑抑尊,上下分权、中外制衡,是今rì许多讨论“县官改由省直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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