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龙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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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龙虎传-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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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寰忙道:“就是这个。”石戎把钥匙丢了给他道:“这二位不必咱们处理了,就在这喂狗吧。”说完摆了摆手,几个人一齐回到石室之中。
  杨寰将钥匙插入石壁上一个小孔里,拧了三下,地板上轰的一声露出一个小洞来,杨寰道:“那洞里有一个拉环,一经拉动这牢房的铁板自然就开了。”佟化急忙跑过去拉起拉环,那铁板果然缓缓的降了下去。
  那铁板后面是一个不大的斗室,里面尽关了二十几位当朝大臣,他们听到了外面的打斗声,一个个吓得缩在墙角,连动也不敢动一下。
  佟化大声道:“爹爹!孩儿来了!”一个五十多岁昏头昏脑的小老儿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眼目昏花的道:“我的儿!你在何处?”佟化跑过去把大学士佟海抱了起来道:“爹,孩儿来晚了!”那佟海乐得脸上的皱纹都挤到一处了,道:“不晚,不晚,来了就好,儿啊,多亏你会武功啊!不然为父就死了!”
  努尔哈赤和石戎看到险些笑出声来,这时费英东已跑出去把武士叫了进来,把这些大人一个个都背了起来,此时这些人也走不得了,爬在人家的背上还哼哼呀呀的叫个不停。
  石戎略问了问,才知道:“这里关的几呼是整个大明所有的高官,有礼部尚书、大学士、首辅佟海、侍郎花月生、户部尚书江飞电、侍郎刘海、兵部尚书冯冷英、侍郎陈加、工部尚书陈塘、侍郎布飞、大都督府都督司马人龙、副都督马天知等一干重臣,石戎叹了口气心道:“这倒霉的皇上,丢了大臣连问也不问一下,真是死人一个了。”他却不知这位万历皇帝已经一年半没上朝了,那里知道这朝臣是少了还是多了。
  他们出了这庄子,外面早已备下了马车,让这些大人们上了车,每辆车上派了几名武士保护,然后上路回城,就在此时叶克书带人从庄子里出来了,石戎走过去道:“可杀干净了?”叶克书点点头道:“一个活口都没了。”
  石戎见他和手下的人一人拿了一个大包袱问道:“这是什么?”叶克书把自己的打开,只见里面都是金银珠宝,最上面的就是那座大金钟,边上的是那两小的,叶克书看着石戎道:“怎么?不能拿吗?”
  石戎笑道:“如何不拿?难不成留给那些官军吗?”他指指大钟道:“这个护好了,不要弄坏了。”叶克书点点头道:“你放心好了,我知道你要拿这个去贡皇上,不会弄坏的,我留那两个小的玩就是了。”两个人相视而笑,自从入京相触以来,二人都觉得对方身上有着许多和自己一样的东西,所以越发亲近起来。
  这些大车直入北京前门,费英东安排人一个个的把这些大人们送回家去,石戎去送佟海到了佟家早有人接了出来,石戎把佟化扯到一旁道:“那才咱们一见面的时候,我问你欣然他们上那去了,你还没告诉我呢。”
  佟化四下看看道:“他们都搬到诸葛图的庄子上去了,不是你去过那个,你就是找也找不到。”石戎紧锁眉头道:“为什么搬?”佟化道:“那我就不知道了。”石戎皱眉不语,佟化道:“欣然格格让我转告你一句话。”
  石戎兴奋的道:“他说会什么?”佟化道:“格格说,让你看好小少爷,现在掌门正在劝主母,只要主母点了头他就可以回去了。”石戎大失所望冷笑一声道:“就是冷如馨答应了,只怕扈尔汉还不肯回去呢。”
  这时一个仆人站在门前大声道:“公子!老大人找您呢。”佟化向石戎道:“我要回去了。”转身要走,石戎一把拉住他道:“我和你说的,我们首领和他的弟弟要进见皇上的事你不要忘了。”佟化道:“你放心吧,一切有我。”石戎在怀中取了李夫人的信递给他道:“这是你姐姐写给令尊的,你替我送上去。”这时仆人又喊,佟化急忙接了信,快步进了府去。
  石戎摸着怀里的千年龙虎丹呆呆的在府门前站了一会,垂头丧气的转回甜水井胡同,一进来就见众人正在院中点看那些希罕的玩艺,费英东看见他迎上去问道:“你看到见杨寰了吗?”石戎摇摇头道:“他不是跟着你们奔这来了吗?”费英东道:“他走了,还把阴阳双锥带走了。”
  石戎道:“他是雷家门下的,自然要去向主子回报,忙了一回拿了那锥作筹劳也是好的,反正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就是了。”说完无情打彩的走回自己的卧室一头睡下。
  从那天开始努尔哈赤、石戎等人什么也不干,就等着招请的消息,一直等了半个月,佟化才来告诉他们,说皇上终于上朝了,听了佟海等人的回奏,同意接见努尔哈赤,让努尔哈赤明日就去礼部演礼,至于什么时候能见到皇上还要等。
  石戎算了算道:“咱们是九月二十日离得辽东,十月二十日在朝鲜出海,十一月五日到登州,十一月十五日到北京,今天是十二月十二,离着小年可没几天了,一般来说皇上都是在小年的时候接见上贡的部族首领,然后大年过了给封赏,大哥,你的时间不多了啊。”
  努尔哈赤道:“佟化说我和我弟弟一起进见,明日同到礼部演礼,这是怎么回事?”石戎一指费英东道:“这不就是令弟舒尔哈齐吗。”努尔哈赤大惑不解,石戎解释道:“若二哥不去一同见驾,你我回到辽东,以什么取信完颜教主啊?”
  努尔哈赤长叹一声道:“你们几个弄起这个事来,真是人中之精了。”
  三个人便商量写手本,依着努尔哈赤就要在手本上把自己家的事全都写上,费英东却是不同意,道:“若是都写上,朝廷下诏追查李成梁的罪责,然后东扯西扯,只怕不出两年就扯得不着边际了,而且;你来一次,却指责皇上的边陲大臣,皇上怎么会满意呢。”
  石戎也道:“不错,这个东西若写得不好,只怕皇上看完了,理都不理,咱们不白费劲了。”努尔哈赤道:“那依你们当如何写?”
  石戎摇头道:“让二哥去想吧,我没弄过这个东西,肚子里的墨水也少,想不明白怎么写才好。”努尔哈赤一笑道:“你是在笑我呢。好吧,肚子里墨水少的不说话,只让墨水多的写吧。”
  于是费英东费了一夜的工夫,草拟了一个底稿,把觉昌安、塔克世探亲被明军杀害,明军支持尼堪外兰杀害爱新觉罗家的事,改成阿台反叛,觉昌安、塔克世为明军带路进剿,却被部下尼堪外兰害死,然后尼堪外兰又趁机害了努尔哈赤一家,想要独霸健州卫,幸有李成梁大人指点迷津,让努尔哈赤入京伸冤,以图报仇,自然也少不了把金教投诚的事大书特书一番。
  努尔哈赤看的一个劲摇头笑道:“这不成了欺君了吗。”石戎道:“皇上就爱看这样的东西,既然他愿意咱们自然是不欺白不欺。”
  当下石戎把这草稿拿去给佟海看了,佟海不住口的称赞写的好,努尔哈赤这才没话说了。
  第二日努尔哈赤和费英东自去礼部演礼,费英东把该给众人的礼物都准备了,也不与努尔哈赤说,便带上了。
  额亦都、扬古利、叶克书和那些武士都只道大事已成,各自上街游玩去了,只有石戎心里挂念着欣然,无心出去,每日只在家中蒙头大睡,与他作伴的就只有一个同样心事重重的扈尔汉,但孟古不肯让这二人安静,每日里不是扯了扈尔汉上街,就是拉石戎教她武功,凡正努尔哈赤不在家,她也是心烦的很,每天不闹个鸡飞狗跳绝不罢休。
  这其间还有另一个让石戎心烦的事,就是张显庸没能杀死穆中,只是夺回了那风雷剑谱,他不知道那剑谱前几页让石戎撕了给穆中,只道自己夺的是个残本,反而向石戎道歉,可石戎在意的跟本不是剑谱,而是穆中。
  这样一直过十几天,眼看就是春节了,仍不见皇上有招见的意思,努尔哈赤和费英东天天去礼部演礼演的都烦了,但也没有办法,去催问佟化,佟化也无可奈何,说道:“皇上不上朝,我们谁也没办法,只能是等。”众人无奈,只得耐了性子的等着。
  春节将至,费英东备好了年礼让石戎去各位大臣家拜年,此番连扈尔汉也不肯陪他了,只是石戎自己带了几个随从四处奔走。
  这日石戎从大都督司马人龙的府上出来,垂头丧气的往回走,跟着他的几个从人则恨不能腿上生翅,异常心急的往回走,石戎见了不由问道:“你们几个急什么?”一个从人笑道:“石爷不知,今是腊月二十五,西城的城隍庙开会,我们几个都想去凑凑热闹。”
  石戎笑道:“你们几个这几日把整个北京都玩遍了,还在呼这个庙会吗?”那从人笑道:“本来也不在呼,只是听说今天与众不同,北京城第一跤手,有‘跤神’之称的‘闹辽东’童茂今天出来献艺,我们几个准备也去下场摔摔。”
  石戎一皱眉道:“怎么叫做‘闹辽东’?”另一个随从气哼哼的道:“这小子说他十五岁出关,在辽东十五年,走过所有的堡、寨、部落,没遇上一个对手,辽东所有的部落首领听了他的名字就头疼,所以送他个外号叫‘闹辽东’。”石戎笑道:“你们几个不服,想去教训他一下对吗?”
  那个随从点头道:“正是,我们几个还怕真打不过他,特意请了额亦都师兄,我们怕去的晚了额亦都师兄把他已经打倒了,就看不到这出戏了。”石戎道:“既是如此,我们不回去了,直接去看摔跤好了。”几个随从大喜过望,簇拥着石戎向西城的城隍庙而去。
  一到城隍庙,就见四下里人山人海,声音鼎沸,挤得水泄不通,石戎不耐烦理这个,对那几个随从道:“快找童茂的场子,若找不到我就回去了。”几个随从那肯放他走,都道:“您别急,我们马上就找着了。”一边说一边打听,早有人指了给他们,几个随从把石戎裹在中间,奋力挤了进去。
  只见跤场子里面几个大汉抱着手脚倒在地上,另外几个人正手忙脚乱在给他们上药,其他有则站在那里提着木棍正气呼呼的骂着,石戎他们不知到是怎么回事,纳闷的看着,忽然就听见有人在窃窃私语:
  “这回童爷麻烦了!”
  “人家就是冲他这名号来的,谁让他起了那么个倒霉的名头。”
  石戎朝那几个人一努嘴,一个随从忙挤过去问道:“老哥,打听一声,这位童跤神怎么了?”他们几个在北京混得熟了,这京腔也说得有几分了。
  那人忙一拱手道:“老哥才来?这童跤神的场子里来了一个历害的人物,已经连着摔倒童跤神七八个弟子了,人家说了就要见童跤神,让他的徒弟快点把他找来,不然人家就要砸场子了。”
  随从点了点头心道:“这必是额亦都师兄,只是不知他现在到那去了。”于是又问道:“那个砸场子的人哪?”那人道:“人家说肚子饿了,先去吃东西了,一会就来。”
  这随从打听明白,急忙转身回来和石戎说了,石戎道:“听着也像额亦都的习惯,既是他,我们等着就是了。”
  几个人站在场子边上等了一会,忽然人群中一阵大乱,西南角分出一条道来,几十个大汉围着一个三十五六的汉子走了进来,周围的人看着这些人都道:“快看,不但童跤神来了,还有南城的花眼怪陈降龙、青眼鬼李擒虎,北城的铁嘴煞彭虎、青虾米彭彪,东城的黑蛤蟆郭宗、铁腿怪黎祥几个也来了,今天可有的热闹好看了。”
  石戎心道:“这都是什么玩艺?怎么京城里净是这些东西?”他正想着那当头的闹辽东童茂揉着手中的两个铁球走到人前,大声道:“是那个来这里砸姓童的场子?给我站出来!”
  话音没落从人群中走出一人,道:“是我,你就是那什么‘闹辽东’吗?”此人来得极快,几步到了童茂的身前一把抓住童茂,只一下就摔倒在地,然后那人抬起右脚踩住童茂斥道:“你是什么东西,狗一样的人,下九流还不如,怎敢叫什么闹辽东,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辽东好汉的历害!”
  正说着童茂身后跟来的那些人发一喊一齐拥了上来,那人也不抬腿从童茂的一个徒弟手中抢过一条棍来,指南打北,指东打西,也不管是什么黑蛤蟆还是青虾米,片刻工夫打了个满天星星散,随后他用棍向童茂身上狠打了几下道:“你还敢叫这名字不敢了?”童茂此时只剩一口气了,那敢口硬,一个劲的救饶,石戎的那些随从看的扬眉吐气,拍手不迭,石戎却是呆呆发愣,原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被他打走的布扬古。
  石戎往人群中一藏,小声向随从们道:“你们看完了只管走,不要找我。”那随从也不及问他,只是点头答应,石戎看着布扬古把棍子一丢,转身挤出人群,他也急忙跟了上去。
  布扬古大步向城外而去,石戎偷偷摸摸的在后面跟着,跟了一会,就见布扬古进了一间茅屋,石戎不敢跟进去,围着屋子转了两圈,就见有一处窗户正好可以清楚的看见里面,便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
  就见布扬古刚走进屋一人迎上来笑嘻嘻的道:“三贝勒回来了?到那里去玩了?可觉得冷吗?”布扬古也不理他自向墙角走去,向一个坐在墙角的老者道:“阿玛,我回来了。”
  一旁站起一人道:“三贝勒,你最好没事少出去,多劝劝令尊,不要让他总是一幅气鼓鼓的样子,必竟我们也没有恶意吗。”窗外的石戎直惊得目瞪口呆,嘴张开了怎么都合不上,原来与布扬古说话的二人正是雷逸和雷言。
  石戎心道:“布扬古管那老者叫阿玛,那这老者应该就是摩天岭的剑祖杨吉砮了,只是他二人怎地也让雷家绑架在此?”他正猜疑不定就听布扬古道:“哼,我父子被你们困在这里,你们还说没有恶意。”
  雷言一笑道:“长白山上的老天爷也在这里住过几天,后来若不是他答应了我们的请求,只怕现在还住在这呢。”
  杨吉砮睁开眼睛道:“你们的请求我做不到,我的女儿,嫁给谁自然我说了算,你们管得着吗。”雷逸道:“我们和努尔哈赤是朋友,想帮他向您求个亲,你们两家也没什么大的仇恨,前辈何苦固执呢。”
  杨吉砮道:“有这样求亲的吗?”雷逸冷笑一声道:“我们雷家想办的事情就没有办不到的,你要是不答应,也没关系,我们把你们父子关起来,然后冒充你的笔迹给你的那两个儿子写一封信,让他们答应也就是了。”
  杨吉砮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道:“这个你就麻烦了,因为老夫不会写字。”这话一出口雷逸也是一呆,石戎显些没笑出声来,杨吉砮看看窗外道:“你们雷家也不怎么样吗,竟让人袭到这窗前都不知道,还要老夫说明。”
  雷逸一笑道:“前辈错了,我们如果不想让那人过来,那人又怎么可能过得来啊。”说完向窗外一笑道:“你好!”石戎心下反而坦然了,无所顾忌的站在窗下听了起来。
  布扬古道:“你要是能说出一个让我妹妹嫁给努尔哈赤的理由,我就帮你劝我爹。”雷逸道:“我们雷家做事一向都把事情摆到明处,你既然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因为我们想让努尔哈赤承我们的情,现在令妹和努尔哈赤两情相悦,我们要是帮了这个忙,努尔哈赤不但抱得美人归,也少了你们这么一支强敌,他自然就会承我们的情。”
  布扬古冷笑一声道:“不论我妹妹嫁不嫁给努尔哈赤,我们都不会与努尔哈赤合好!”雷逸道:“为什么?”布扬古道:“因为我叶赫部也想称雄辽东,不希望有努尔哈赤这么一个潜在的对手存在。”雷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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