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邓决又不由笑了起来。邓决实在是太开心了，就算是他十年突破的那一次，邓决也没有如此开心过。邓决笑道：“徒儿，按照我和我大哥原先的计划，原本收徒的应该是我大哥的，你知道为什么最后收徒的居然是我吗？”
“徒儿不知！”聂融回答。
“那是因为我发现你的“神”异常强大，远比后天武者神强得多！”
“神？”聂融轻声道，面色带着疑惑之色，仿佛很是不解似的。
可是，其实聂融心中却是非常震惊。自从出生后不久聂融就发现他自己的神非常强大，甚至要比前世他临死之前的神还要强大得多。可是这作为聂融的秘密，他从来没有给别人说过，更没有展示过。邓决居然发现了这个秘密，这样聂融既是震惊又是不解。
“难道？”聂融心中一道亮光闪过，他忽然想起了邓决那宛如火山般的可怕眼神。
“没错！”邓决开口道：“我就是在那次对视中发现的。”
看着聂融眼转瞬间的变动，邓决更加开心了，显然，除了练武天赋极佳之外，聂融的心智显然也非常不错。
“果然如此！”聂融心中暗道。
聂融看向邓决，等待着邓决接下来的解释。
“徒儿，你知道吗？”邓决坐下来来，他显然已经将心中的激动平复了下来，“其实为师这近十年来几乎都在闭关，欲图更进一步。就算是这次我见你也只是属于偶然而已，我其实才刚刚闭关出来。就算在听说出现你这样一个天才之后，我也是突然兴起，打算看看你这个在十五岁就能打败我铁衣门护法的天才，原本并没有收徒的打算！”
聂融默然无语，听着邓决继续诉说。
“我铁衣门已经一百多年没有产生过心得先天强者了。这些年我虽然大多在闭关，可是我心中还是还是非常担心的。要是我与我大哥大限一到，而铁衣门依然没有出现新的金丹强者，那无疑是一场灾难。”邓决笑了起来，“哈哈，至于发现你的神的强大，那也是意外。”
邓决解释道：“因为你在十五岁就成为了一流武者，并能击败你父亲。在我铁衣门最近几百年中，在十五岁这个年纪阶段，你的实力绝对是排在前三的，我原先也并不怀疑你不是后天巅峰境界的武者。因为你与凡同是我铁衣门最近几十年最顶尖的天才，再见到你之后，因为我原本认为你已经达到后天巅峰，在内劲上的天赋已经不用怀疑。所以，我就突然打算看一下你在神上的天赋。”
“神上的天赋？”聂融问道。
“对！”邓决说道：“想要突破到先天境界除了要达到后天巅峰，也就是让丹田扩张到极限外，最为重要的其实还是“神”突破泥丸宫。天下间后天巅峰武者何其多，可突破到先天的也就那么些人，那就是因为“神”的缘故。”
“师父！”聂融开口问道：“你现在能够判断出别人神的强弱？”
听到聂融的问题，邓决脸上难得的浮现出一丝尴尬。他说道：“在一定程度上可以。”
“在一定程度上？”聂融问了出来。
聂融在刚听到邓决的答案的时候其实心中却是非常震惊的，甚至是有些惊喜的。
如果邓决真的可以判断出后天弟子神的强弱，那好处简直是太大了。只要将铁衣门后天天赋本来就比较好的那些弟子找出来，然后让邓决一一鉴别，将神比较强大的找出来，挑出其中的佼佼者专门特别培养，那铁衣门诞生先天强者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可是转瞬之间聂融就明白了，这是不可能的。要是邓决真有这样的能力，那他肯定早就这样做了，他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铁衣门的处境。
“这个事情并不重要，为师也不多说了！”邓决说道：“现在为师问你，你的神是否真的已经突破泥丸宫了。”
“师父，这样吗？”聂融说道。突然聂融手中那本霸刀秘籍的第一页居然无缘无故的翻了开来！
“果然！”邓决眼中满是激动，说道：“徒儿，你的神比我预料的还要强大，当年我刚突破到虚丹境时，我的神都没你现在的神强大。一旦你突破到先天虚丹，再配合《霸刀》这种级别的修炼功法，我保证用不到三年，你肯定就能修炼到实丹的境界！”
“神如此强大但是却没能突破到先天，看来你确实没有达到后天巅峰的境界。看来你能够击败你父亲靠的应该是更加宽广的经脉吧。”邓决说道。
“是的，师父！”聂融说道。
邓决并不知道内家拳这种修炼体系的存在，更想不到现在聂融的身体力量居然超过了五万斤。没有突破到后天巅峰，但是内劲爆发力却超过一般的一流武者，那最可能的答案自然就是因为经脉问题了。
“哎，那真是可惜了。没有达到后天巅峰却又如此的爆发力。”邓决惋惜的感慨道：“你修炼的功法太差了。要是你从小修炼的是《霸刀》这样的地级功法，你现在应该已经早就突破到先天境界了。”
看到邓决那感慨的样子，聂融心中却是现实暗暗一乐，他根本就没有修炼过任何功法。可是接着聂融心中却忽然震动了，他忽然一条他总是忽略着的路，一条也许比他现在走的更好的路！
第十二章北海之灵
“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晚了！”邓决说道：“以你的天资。再配合《霸刀》，最多两年你的丹田就能够达到极限，突破到虚丹境界。”
“师父，两三年我就能到先天？”聂融问道：“这么快？”
“对，按照我的估计，以你的经脉情况和在“神”上的悟性。最多两三年你就能够达到先天。”邓决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徒儿，其实你也能够更快达到先天境界。能够增加内劲，将丹田扩展到极限的天地灵果。已知的有六种。像紫冰心、绣节灵果、朱果等等。只要你能够吃下一种，那你的丹田将会很快就到极限，可是这却有一个麻烦。”
“师父，什么麻烦？”聂融开口问道。
邓决眉头微皱：“天下那六种能够让人内劲很快就到先天的灵果中，其中吃下朱果后先天真气会显现出红色，带火属性。吃下紫冰心后内劲会带着寒气，显现冰属性，其余的四种也是各带属性。可是《霸刀》这本功法是一门非常霸道，注重杀伐的功法，是显金属性的。“金”主杀，就算在蛮荒也少有听说存在金属性的灵物，而而那六种灵果中更是没有一种是带金属性的。在虚丹乃至是实丹境界还没有多少问题，要是你达到金丹期之后，本身先天真气与功法属性相冲突是一个很大的问题，这会困扰你，阻碍你再进一步。就算你换一本功法，可是除了《霸刀》之外，我们铁衣门其实并没有别的用刀的地级功法，除非你放弃用刀，改用别的武器。”
邓决非常迟疑。
要是聂融天赋一般，最高极限也就再金丹期左右，那让聂融服用朱果之类与功法属性不符的灵果也不算什么大问题。
可邓决对聂融的的这个弟子的天赋是非常满意的，基本上就是把聂融当成铁衣门未来门主来看待，在聂融身上赋予了极大的希望。
邓决甚至渴望着凭借着这个几乎肯定会在二十岁前就能突破到先天的弟子有一天能够超过自己，达到传说中铁衣门历史上只有第三代门主能够达到的虚境，带领铁衣门取代青湖道成为扬州新的霸主。
如此，邓决自然不会去干危害到聂融未来成就极限的事情。
可是，浪费两三年的时间却也是一件非常可惜的事情。
“要是有北海之灵就好了！”此刻，邓决心中无比渴望着自己手中能够有一滴禹皇门的北海之灵。
一地北海之灵就能够让一个普通人直接达到后天极限，并且还有助于扩张经脉，是难得的好东西。而且，服用北海之灵内劲还不会带上别的属性。
邓决微微皱眉。对于北海之灵他也只是想想而已，北海之灵可是禹皇门的珍藏宝贝。就算邓决排在天榜前十，并且有着天榜前五的战力，可是禹皇门也不可能将北海之灵赠与他。
聂融笑了，说道：“师傅。没关系的，两三年就两三年。”
聂融明白他师傅的想法。
“徒儿……”邓决看向聂融。
此刻，其实邓决心中是有些愧疚的。他身为铁衣门的执法长老，也是门中的最强者。好不容易才发现一个足以振兴铁衣门的超级天才，邓决为这种级别的天才铺路是很应该的事情。邓决不想浪费聂融的时间与天赋，可是现在，他却毫无办法。而且，聂融既然有如此天赋，而他们却在这个时候才发现。没能让聂融从小就修炼地级乃至是铁衣门的天级功法，这也是一件很失责的事情。
“师父！”聂融开口说道：“两三年的时间不仅可以让我将内劲修炼到后天巅峰，也有助于我将更好的学习《霸刀》上的刀法，这也不算是一件坏事。”
“徒儿……”邓决眉头微皱，可是在沉吟了几秒钟之后，他确实也没有别的办法。邓决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你先回去，在修炼上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来问我。要是我在闭关的话你也可以去问门主。我大哥虽然练的不是刀法，可是指点现在的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是师父！”聂融答道。
聂融站在书架边，拿起刻在万年寒铁上的《霸刀》功法秘籍背诵了起来。《霸刀》的秘籍其实并不长，也就万来字。
“哎！”看着正在默默背诵着的聂融，邓决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
今天邓决心情的变化激烈程度比他过去几年加起来的都还要大。
惊喜！不确定！期待！自责！
在短短时间里邓决的心态发生了数次剧烈转变。
“这次发现了聂融这个天才，那我铁衣门是否还会有另外的天才没发现呢？”邓决心中突然浮现出了这样一个念头。此刻她心中甚至有着去把铁衣门年纪还比较年轻的弟子们一一找来，还有检查检查他们“神”的强弱的这样一个冲动。可是这个念头邓决刚刚兴起就直接取消了。
邓决自从在十年前突破之后，他的实力进步了一大截。在天榜排在前五乃至是前三他都有一定的把握，可是想要试探出后天武者的强弱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要是被刺激的弟子“神”不够强大，那甚至会对他们的“神”造成伤害。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聂融一般，能够承受住排在天榜前列的金丹强者的“神”的压迫的。
过了半个时辰之后……
聂融抬起头来。
其实聂融背下《霸刀》的功法秘籍只花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剩下的大多数时间里他都是在加深记忆。
“霸刀！”聂融看着眼前这本功法，心中也暗暗欣喜。霸刀果然不愧是铁衣门排名第二的功法，秘籍中不仅包含了从后天一直到金丹期的修习内容，而且还对达到金丹期之后对“道”的领悟上也有着一些提及。
“徒儿，已经记住了么？”看到聂融将头抬了起来，邓决开口问道。
聂融说道：“师父，我都已经记住了！”
“那就好。”邓决表情严肃。“徒儿，记住。就算你天赋纵横。可是武学是无止境的。后天之上有先天，先天之中也分为虚丹、实丹、金丹三个境界，而在金丹之上还有这传说中虚境。身为一个武人，既然自己选了武者这一条，那以后就看你自己了！就算你能够很快突破到先天，甚至五六年之内到达先天实丹境界，可是那并不是终点。以你的资质，为师希望你有一天能够超越为师，达到三代祖师那个境界，振兴我们铁衣门，让我们铁衣门取代青湖岛，成为扬州新的霸主！”
第十三章内家拳一脉，道家一脉
“是，师傅。”
聂融有些惊讶，但随即还是凝重的点了点头。
“嗯，那就好。不过你心里也别有太的压力。”邓决说道，他也担心自己刚才的那些话会给聂融带来极大的压力。不管怎么样，在邓决看来，聂融毕竟才十五岁。“我与我大哥虽然距离大限都没有多久了，可我们两个老不死的也至少还能够支撑我铁衣门三四十年。在这三四十年的时间里，以你的资质，突破到金丹期是没多大问题的。”
“徒儿，你走吧。修炼过程中有问题你可以随时来问我。”
“是，师父！”聂融说道：“那徒儿就先走了。”
聂融拿着秘籍走出了出来。
聂融回头看着身后的铁衣阁，暗暗叹了一口气，今天的经历给聂融的心里带了相当的震动。
而且……
聂融低头看着手中的书籍，今天他发现了一条一直被他可以忽略的道路。
那条道路与他现在走的路并不相同。
……
晚饭后，聂融坐在自己院子里的一块大石头上。凉风轻轻吹着，驱逐着夏天的热气。
刚才晚饭时，聂融的父母都非常开心。
虽然聂融与邓决都没有把聂融“神”能够突破到泥丸宫的事情告诉聂元夫妇。可是，邓决把聂融收为弟子这件事情还是已经传出来了。而且，就在聂融刚回到家不久，胡凡同就来到聂融家，给他们一家人带来了聂融被门主下令任命为铁衣门护法的消息。
铁衣门分为内门与外门。外门主要是包括铁衣军以及城卫，还包括各大城池的城主之类的官府系统。而内门则主要包括内门弟子，其中护法、长老、执法长老也都是属于内门。
护法虽然在地位上不及长老与执法长老，可是在地位上也几乎与外门的都统相当了。
聂融盘着腿，静静地坐着，目光落在了《霸刀》上。书籍正翻开在第五页，在这一页正是介绍着后天武者的内劲状况，以及内劲会对经脉造成的影响。
看着这一页，聂融心中很是复杂。
按照这书所说。虽然因为功法的不同，内劲在体内的运行轨迹会有所区别。可是就算是一本低级的功法，功法中内劲的运行通道只涉及到一条经脉，可是这也还会对别的经脉造成压迫，经脉中的杂质也依然会因此而堆积。所以就算仅仅是修炼到这本功法的第三层，那但其实聂融还未打通的那些微笑的经脉还是会受到压迫的。
《霸刀》的功法共分为六层，其中一二三层是属于后天的，而四五六这三层则是分别属于虚丹、实丹、金丹这三个先天阶段。
“而在突破到先天之后……”聂融将书籍又翻动了几页，眉头更是皱了起来。
神突破泥丸宫与内劲在丹田结合，通过内劲与神的融合，内劲转化为先天真元，那就能达到先天境界。在先天境界之后不仅内劲转化为真元，可以真元离体，而且真元的爆发力比内劲也更为强大。这也造成了虚丹武者的实力远超一般后天强者。
“可是……”聂融沉吟着，低声喃语道：“这也造成了先天真元对经脉的压迫程度远超后天武者的内劲啊。”
看着《霸刀》上对内劲以及真元的描述，聂融也很快就有了自己的推断。
就算《霸刀》是地级功法中极为强大的，可是他的内劲运行经脉也依然基本局限在十二正经之中，只波及到了部分奇经八脉，至于那些比奇经八脉更加微小的细小经脉更是完全没有涉及到。
可是，就算没有涉及到细小经脉，可是内劲在运行是却依然会对细小经脉的的堵塞物造成压迫，毕竟道家功法在后天本来就是靠内劲来冲击经脉的。而且，先天真元对经脉的压迫也比后天内劲还要更强。
“先天境界！宗师境界！”聂融沉吟着，现在他正面临一个抉择。
聂融现在并还有一些细小经脉没有打通，离宗师境界还有一段距离。在后天境界还好，就算聂融将《霸刀》的第三层功法修炼完成，内劲虽然会对还未疏通的经脉造成的压迫，可那还影响不大，毕竟内劲运行的轨道并不会同归那些细小经脉，就算是被压迫，那也只是内劲运行过程中被波及到的，并不会遭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