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时空-中华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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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时空-中华再起- 第5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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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用不着你操心。
    陈春丽属于中途转学,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不同的语言,不同的饮食,不同的风俗,不同的气候……原本她很难适应,可让她意外的是,她那个班里,不少学生有着和她相似的经历——不是哥哥就是父亲战死在国外,自己没人照料,让部队送到学校照顾。大家在这方面寻到了共同语言,学校生活也就不那么枯燥乏味。
    在紧张的学习中,陈春丽还惦记着自己手中有一块属于一名大兵的手帕,小姑娘又脸皮嫩得很,不好意思向别人询问,只记得徐永晋是铁血青年团的一名军士长,目的地在韶州。于是信封上收信人地址就写上韶州铁血青年团,收信人为徐永晋军士长。
    还算好,铁血青年团全国有名,她这封没有详细信箱的信件还真寄到了铁血青年团,并且落在王兆军连长手里——三十八团叫徐永晋的有那么几个,但当上军士长的,除了前第二营五连三排排长徐永晋,还有哪一个?王连长拆开信一看,上面简单描写了乘坐火车的事情,心里就认定这个人一定是调到黄埔军校学习的徐永晋了。王兆军认定徐永晋大有来头,他自然不敢将这封信再“查无此人”退回去,于是又通过军邮送到黄埔军校,落在徐永晋手里,没想到的是,这封信徐永晋还没仔细回味一番,就让一群坏痞子给撕掉了。
    没得到徐永晋的回信,小姑娘自然很是失望,等期末考试结束了,为了把手帕送还给徐永晋,陈春丽将自己的事情对学校老师做了说明,从老师那里得知了三十八团驻地,于是利用暑假跑到黄土坑,寻找手帕主人。到了黄土坑,见到五连连长,她才知道徐永晋已经因为在战场上杰出的表现,获得了学习机会,现在正在黄埔军校读书呢!于是陈春丽又大老远的从黄土坑跑到广州,搭乘交通艇上了黄埔岛,这才见到徐永晋。
    千里送鹅毛,礼轻情谊重。陈春丽是百里送手帕,虽然没跑一千里,可这份情谊已经让徐永晋很是感动了。和教官请了半天假——原本就是休息日,只是休息日也必须在军营里,不得私自外出,就是可以出去,那也必须至少俩人以上,彼此还不能太熟悉,出去后好互相监督。让徐永晋感动的是他这次请假,教导处破了例,不光没让其他学员和他一起出去,还特意允许徐永晋在熄灯号吹响前回到部队,而不是太阳落山前必须归来。——徐永晋带着陈春丽到广州城里逛了半天,也没走多远,不过是在码头周围转悠两圈,买上一点没什么实际意义的小东西,再找个干净点的饭馆吃顿饭,聊表一下地主之谊,逗小姑娘开开心。等吃过晚饭,将小姑娘送上开往韶州的火车——当然是徐永晋掏钱买的车票——记下彼此通信地址,虽然因为时间紧张,没法陪着陈春丽逛逛白云山,看看广州花市,这很让人遗憾,但他也不得不跟陈春丽告别了。
    见面时间并不长,却花费了徐永晋一个月的生活费,这个月他是没钱买肥皂洗衣服了。
    回到军校后,不出徐永晋所料,班上的那些好战分子简直把他当成了邪恶的敌人,对他进行疲劳攻击,非要让徐永晋讲讲跟着漂亮的小姑娘是怎样认识的,又如何把人家姑娘骗上了手,上次不过看到信件,这些家伙已经疯狂了一次。这次更不得了,他们躲藏在阴暗的角落,见到了真人,一个个把陈春丽描写成天上嫦娥,人间仙子,而徐永晋呢?自然是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了,可天鹅还真便宜了癞蛤蟆,这更让这些家伙不忿,这些人自是不肯放过徐永晋。
    “我怎么没觉得陈春丽好看呢?你们不会几个月没见到女人,连母猪也变成仙女了吧?”
    说这样话的人是要遭天谴的,很自然,对徐永晋的文攻马上变成了武卫。如果徐永晋真的跟杨沪生有着特殊关系,他一定会说服杨沪生,把这些下流痞子全部杀光。
    不光是同班学员,连军校教官也出动了,教导处的教官苦口婆心告戒徐永晋,他是一名军人,要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革命斗争中去,现在他和那个女孩都还年轻——“年轻是不懂得什么叫爱情的”某位很是老成的教官如此谆谆教诲——为了出人头地,还是先把心思放在学业上比较好。对教官的这份苦心,徐永晋给予了理解,但却无法接受。他自认自己还算能克制的人,人家姑娘大老远赶过来,自己不过陪了半天就把人家送上了返程列车,要是这样也算影响学习,那也太不近人情了。徐永晋可以将教导处教官的言论当成耳旁风,可蒋方震校长找他谈话,他却不得不给予高度重视。
    蒋校长并没有就徐永晋与陈春丽之间“可能存在”的暧昧关系进行追究,他只是提醒徐永晋,不光是他这个代理校长,石上将、高上将也对他这个学员寄予了极大期望,要知道,这两位都是高高在上的上将,两位上将同时关注一名普通学员,这是很不寻常的事情,除了这两位现役上将,还有,有“智狐”之称的前陆军上将邱明,也在默默关注着他,大家都相信徐永晋是可塑之材,不希望一个希望之星因为某些小节问题,毁了自己的前程。路是靠自己一步一步走的,别人可以在旁边看着,提醒,但不能代替你走路。所以……一句话,还是学业第一。
    蒋方震在谈到的那些人中,有意遗漏了某位特别著名的大人物,而徐永晋却不能忘记。从蒋校长的潜台词中,徐永晋听出来,好象国父也在背后一直关注着他,想想自己不过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却有那么多别人看起来高不可攀的大人物不光知道自己的名字,还时时刻刻注视着自己,这是荣幸,同样又让徐永晋很是彷徨,年轻人谁没做过将军梦?可自己有几斤斤两,徐永晋还是明白的,一般来说,赶鸭子上架,下场都好不到哪里去。
    “不要让我们失望。”
    为了蒋校长轻飘飘说的一句话,徐永晋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挑让他感觉沉重无比的担子。至于陈春丽,那点刚泛起一点的青春欲望,也被他强制打压下去。
    很多事情,你不注意,什么事情也没有,你越想压制,它却不以你的意志为转移,更顽强的冒了出来。徐永晋原来把陈春丽不过当成了可爱又可怜的小妹妹,现在给这么多人一叮嘱,这份感情却变了味,从友情向爱情方向不可阻挡地滑了过去。越告戒自己不能想陈春丽,可陈春丽的倩影越是会在眼前晃悠,这让想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学业上的徐永晋很是苦恼。
    
     
   
第四十章 青天断云(二)


    
    军校限制不少,不过通信方面只要不涉及军事机密,却也没那么多条条框框,徐永晋正苦恼着,陈春丽的信却邮寄过来,教官在将信交给徐永晋时,还递给了徐永晋一个很是复杂的眼神。父母眼中的乖宝宝,老师眼中的好学生,战士眼中优秀的士官,现在在军校中,却成了大家公认的花花公子,如此强烈的反差,让徐永晋只感觉窝囊。
    回信还是不回信,这再次摆在徐永晋面前。小姑娘都跑到黄埔军校,找上门来了,要是不回信,岂不是伤了小女孩自尊心?可回信,自己写什么好?回了信,陈春丽会不会再次寄信过来?一来一往,信件多了,学校里的教官、学员会如何看自己?自己对陈春丽是爱情,还是友情?是同情她的遭遇,还是迷恋她与众不同的气质,还是只是因为接触女人太少,只要是个女人,就盲目地喜欢上人家?这些都成了困扰徐永晋的难题,上课时候也为了这些问题常常走神。
    越想越心烦,徐永晋捡起一块扁平的石子,从地上站了起来,用力将石子甩了出去,石子在水面上打了几个水漂,沉入江底,江面上留下几个正在缓慢一圈圈扩大的涟漪。
    午后南方的天空乌云滚滚,没有风,高温加上潮气,空气显得极为闷热。扔完了石头,徐永晋觉得不少愤懑随着那块石头而去,现在心里面的郁闷之气减少了不少。
    “嗨……永晋兄,你怎么一个人躲到这来了?”
    “没什么事情,一个人清净清净……这天热的,看样子又要下雷雨了。”徐永晋拍拍手上的尘土,抬头望了眼天空,淡淡说着。
    “是啊,一般雷雨要连着下三天,昨天不是这时候下过雨吗?不光今天,明天也要下雷雨。”
    徐永晋转过声问道:“夏兄有什么事情吗?怎么,正阳兄也来了?”
    稍为年长一些的夏盛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中午没什么事情,闲着也是闲着,四处走走,没想到在这里遇到永晋兄了,我说,大家还是一块走吧。”
    张正阳却道:“夏兄,我看永晋兄是一个人躲在这里想他的情人,我们还是别打扰比较好。”
    “胡说八道些什么?”徐永晋脸沉下来,这个张正阳一说到自己,总喜欢往女色上面套,说一次大家无非取个乐子,说的次数多了,谁都会厌烦,尤其是被大家当成靶子的徐永晋,就更讨厌这种玩笑了:“我说张正阳,你那脑袋瓜子就不会想点其他的?我怎么瞅着你跟发情的公狗差不多!脑子里除了那些肮脏的东西,还剩下些什么!先不说陈春丽不是我女朋友,这我已经说了无数次,嘴唇都要磨出泡来,就算是吧,啊,谈恋爱是个人隐私,外人有什么权利干涉?校长都不说什么,你小子操的是哪门子心?”
    给徐永晋一通训斥,张正阳脸面有些挂不住,挽着袖子,刚要回敬两句,然后动手教训下徐永晋,却没想到徐永晋还没说够,瞥了眼脸有些涨红的张正阳,阴阳怪气道:“怎么啦?才说这两句,你小子就忍受不住了?***,我都不知道忍受你小子多长时间折磨了。看来你的定性还真糟糕啊。要动手是不?来啊,尽管动手好了,爷活这么大,还从没怕过谁,这两天手刚好痒痒着,练两手也不错啊。我倒要看看,你们十一师打架水平怎样。”
    “喂,喂,二位这是干什么?”夏盛一开气氛不对,急忙站在俩人中间做和事老:“我说永晋兄,您今儿个是怎么啦?怎么跟吃了枪药一般,火气这么冲?大家都是同班学友,有什么事情想不开非要动拳头不可?……哎呀正阳兄,您也别冲动,人家激您两句您就受不了啦?这怎么行!冷静,冷静……咱是候补军官,不是街头流氓,要有风度,保持风度嘛!”
    徐永晋正为自己和陈春丽之间,到底应该发展成什么关系烦恼着,要说对陈春丽一点感觉没有,那根本是说瞎话,小姑娘楚楚动人的眼睛还是很吸引人的,而且只要没愚蠢如猪,都能看出陈春丽对徐永晋有着不一样的感情,爱情这东西很盲目,大家都认为不可能,可它却偏偏发生了。
    理智告诉徐永晋,他是军人,现在是战争年代,作为一名军人,随时都可能步了陈春丽哥哥的后尘,军官与战士,在子弹面前是平等的,何况为了鼓舞部队士气,中国军队冲锋时军官必须冲在最前面,撤退时又要走在最后面,这样一来,团级以下军官的伤亡比率一直居高不下。从军校结业,他还是要到部队去的,在部队不管是当少尉还是当中尉,危险性都比他当军士长要高多了,除非徐永晋利用职权当缩头乌龟,可这又不符合徐永晋的人生哲学。为了对陈春丽负责,他应该和陈春丽保持一定距离,最好疏远,要慧剑斩情丝,将可能发生的爱情扼杀在萌芽中。
    可现实是徐永晋是正常男人,他同样渴望拥有自己的亲情、友情、爱情。在爱神面前,所谓理智筑成的防线跟纸一样薄,用不着怎么捅,上面就会出现一个个窟窿。
    萼绿华身,小桃花扇,安石榴裙。子野闻歌,周郎顾曲,曾恼夫君。悠悠羁旅愁人,似零落、青天断云。何处消魂?初三夜月,第四桥春。
    虽然徐永晋和陈春丽的见面与罗椅所作《柳梢青》中描绘的完全不同,可在黄埔军校再次见到陈春丽后,别后追怀旧事的心情却一般无二。在情感与理智之间,如何取舍让徐永晋左右为难,正因为如此,他才烦恼。这时候张正阳过来,不识好歹给火药桶点一把火,这岂有不炸的道理?徐永晋原来性子还算温和,属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先自省的主,当了兵,上了战场,这胆量大起来,火气也见长了。拼过刺刀的人,还怕拳头肉搏?一肚子郁闷的徐永晋非要手底下见了红,那才舒坦了。
    张正阳这个山东人肚肠比别人多拐那么几个弯,可他也有山东人所特有的火气,五大三粗的张正阳原本就看不起徐永晋这样“瘦骨嶙峋的南蛮子”,总想和“南蛮子”切磋一下中国武术的奥义,让这些诡计多端的奸猾小人见识见识什么叫沧州武术,可徐永晋以前总是脸上挂着笑容,再怎么折腾,他连屁也不放一个,让冷嘲热讽的张正阳感觉无从下手。今天徐永晋主动跳出来了,虽然吓了张正阳一跳,却正和他胃口。
    夹在中间的夏盛苦不堪言,俩个“二愣子”都动了气,一个个鼓着腮帮子,瞪着眼珠子,隔着他玩起了推手,他夹在中间身不由己,虽然想劝导二位别那么大火气,可人家手都动了,他又没能耐一个对俩个,又怎么可能将俩人劝开?去找人过来帮忙劝说吗?军队严禁打架斗殴,给教官知道了,俩人谁也没得跑,是否开除学籍倒不一定,可黑屋子那是避不了了。真要这样,这二位还不记恨自己?再说了,这里远离学员活动区,等他过去叫人再回来,恐怕这里已经见红了。
    没两下子,和事老夏盛就被俩人赶了出去。夏盛站在外面扯着嗓子直劝,可他只能搓着手,不知如何将正在比试的俩人分开。场内俩人现在打的正来劲,只见俩人动作快如闪电,拳如泰山压顶,腿似神龙摆尾,一个是金鹏展翅,另一个马上回一击饿蟒觅食,一个是锁咽喉,那爪子看起来要在脖子上抓一个血窟窿出来,另外一个马上来个双龙夺珠,两根手指跟叉子一样奔着对方眼睛过去,又急又狠,看架势躲的慢一点,以后就不用再看外面的花花世界了。当然,俩人使得更多的还是黑虎掏心这种又直接又干脆的动作,大家都是有丰富实战经验的人,明白什么是大巧若拙,很简单,运足了劲,一击直拳奔对方心窝而去,只要打实了,肯定半天还不过气,这时候就是痛打落水狗的时机了。只是这招实在太过简单,对他们这些人来说,躲起来也很是容易,一个虚晃就能化被动为主动,接着用同样的动作回敬对手。可对手也能躲,并且还能反击,彼此顾忌之下,使出的劲道总要留上三分,免得招式过老,到时候干挨打没了还手之力。心同此想,俩人胸口脸庞都挨了不少拳,却没见哪位丧失了战斗力,乖乖举手投降。
    夏盛看的心惊肉跳,他想不出,不过是一言不和,这二位怎么搞的非要玩出人命不可?再这样下去,也用不着别人劝,俩人直接卷铺盖回家好了。
    让人啼笑皆非的是,从徐永晋与张正阳的打架中,夏盛深切感悟到普鲁士军事理论家卡尔…冯…克劳塞维茨在《战争论》中,开篇写的“什么是战争”了。克劳塞维茨说的一点都没错,俩个人搏斗,每一方都力图用体力迫使对方服从自己的意志,他的直接目的是打垮对方,使对方不能再做任何抵抗。现在徐永晋与张正阳不就在努力迫使对方服从自己意志?他们都想打垮对方,让对方不能再做任何抵抗,只不过两国之间的暴力行为科技含量高一些,有飞机有军舰有战车有大炮,就是最基本的步兵,每人手中还有一杆步枪。而面前的搏斗就显得太原始了,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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