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时空-中华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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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时空-中华再起- 第4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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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的小角度俯冲状态。整个动作历时不超过3秒钟,却在瞬间改变了双方的态势:原本紧跟在背后的福克一下冲到了鸢正前方不到100米的地方,猎人变成了猎物。这正是射击的最佳位置!没有机会再留给2号福克了,杜申利略略摆动一下机头,瞄准目标,按下了射击按钮。略显单薄的鸢I机身一阵颤抖,两串急速飞行的光点从杜申利头上方飞出,迅速消失在福克短小的机身中,碎片横飞……
    3号福克飞行员在张浩天开始倒扣俯冲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微收油门,把飞机速度控制在100KM/H上下,所以张浩天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把距离缩短了。但是张浩天忽视了一个问题:速度减慢的飞机转弯半径会缩小!就在张浩天试图改平的瞬间,福克飞行员忽然猛收油门到底,并向右做侧滑急弯。促不及防的张浩天还努力的想把机头指向福克,但他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一下就从福克的下方冲了过去。
    福克飞行员满意的看着张浩天冲到了自己的前面,向左一扳操纵杆,同时恢复油门到全满;正在向右侧滑的福克听话的反身又是一个侧滑,正好滑到张浩天的背后。2挺同步机枪同时吼叫起来,似乎要宣判张浩天的死刑。在最后的一刹那,张浩天拼死地向左猛扣操纵杆。这一个动作虽然挽救了张浩天的生命,但却无法挽救鸢I。7。92机枪子弹如同锋利的镰刀,切断了右侧机翼主支撑组件,层压木板碎片横飞,右侧上部机翼的外翼段和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机枪还击中了引擎的右侧,“雷神I”立刻喷出浓浓的黑烟,功率直线下降。
    座舱里的张浩天也挂了彩,一块飞过的木块在他的右手臂上切开一道口子,还好创口不是很深,他还能操纵飞机。鸢的方向舵和升降舵总算还有点反应,昏昏沉沉的张浩天勉强控制住平衡,但是想飞回基地已是奢望,他必须迫降。
    福克飞行员还颇有些骑士风度,没有再跟下来穷追猛打,只在天上潇洒的转了一圈以后,扬长而去。虽然被击落总是不爽,但张浩天还是打心底里佩服这个土军飞行员。不过没有很多时间让他想这个,鸢I的高度在迅速下跌。由于引擎已经罢工,张浩天目前能做的只有维持飞机的平衡,并尽量保持机头上仰……
    最后,鸢I以接近90KM/H的速度接触上了一块还算平坦的灌木丛。一阵剧烈的颠簸好玄没把张浩天从座舱里颠出去,他竭力控制着滑行的方向,试图避开那些颠簸坑洼的地方。但是这只是张浩天的一厢情愿,鸢I在经过100多米的滑行后,终于掉了一个巨大的水坑里。张浩天的头重重的撞在风挡上,晕了过去。
    2号福克的后机身几乎在片刻中土崩瓦解,失去了平衡的前机身翻着跟斗朝地面坠去,杜申利紧紧地盯着飞机座舱,希望能看见那朵象征着生命的伞花。然而,直到前机身在地面化作一团火球,伞花也没出现。“唉……”杜申利忽然觉得心底浮起一种莫名的悲伤,不禁重重地叹了口气。拉起飞机,重新回到4000英尺高度后,他再次环顾天空,除了很远的阿拉伯河上空似乎还有一架飞机在盘旋,其他的飞机都已不知去向。鸢的燃料已经不多,引擎也时不时地发出不正常的“喘息”声,看来是返航的时候了。身心俱疲的杜申利一心以为大队长和张浩天都已经返航,也没多考虑什么,直接掉转机头向己方的前线机场飞去。
    前线机场的跑道终于出现在天边,然而一直在苟延残喘的“雷神”引擎也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熄火了。鸢的设计本身并不适合滑翔,因此失去了动力的它就和一块石头一样笔直地朝地面坠去。杜申利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飞机保持在水平状态,但是高度损失的太快,已经无法撑到机场了,必须就近迫降。好在机场周围的地形都是比较平坦的灌木丛,他还是有机会的。手忙脚乱中,鸢重重的接触到地面,又腾空而起,然后再落回地面……几次跳跃后,起落架终于和大地牢靠的粘在了一起,但是,滑行的速度还是太快。细枝碎叶噼里啪啦的砸在机身和机翼上,声音大的吓人。一根儿臂粗的树干冷不丁的扫了过来,“哐”的一声击碎了风挡。促不及防的杜申利本能地举起右臂保护住自己的头部,一阵巨痛袭来,右手软绵绵的垂了下来。“***……八成是骨折了……”剧烈的疼痛让杜申利一个劲直抽冷气,不过这可比脑袋开瓢要好得多。
    鸢I蹦蹦跳跳地滑出百来米,慢慢停在了跑道尽头的空地上。前线机场上的人们和车辆围拢过来,冲在最前面的是中队长赵元良。杜申利费力的从座舱里翻出来,勉强支撑着向中队长敬了个礼,正想汇报战况,却被赵元良劈头打断:“大队长呢?看见他了吗,张浩天呢?”
    “啊!!!他们都没回来?!!”杜申利一阵头晕目眩,再也支持不住,“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那么大队长呢?失踪了还是阵亡了?……
    此时的大队长正斜躺在一艘疾驶在阿拉伯河上的海军炮艇上,头和手臂都缠着绷带,面色阴沉的看着水面,一言不发。他的金雕终于没有逃脱贾巴尔的毒手。本来金雕已经脱离了战场,完全可以顺利返航。但身为大队长的他却很不放心自己手下的安全,因此他并没有飞远,而是在不远处观察空中局势。令他恼火的是,己方的一架鸢居然擅自脱离主战场,去追逐落单的福克去了,还在那边用飞机耍特级,摆架势……结果使得这边的战局陷入严重被动状态。“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特级白痴!”大队长正在座舱里发狠,后座观察员忽然惊呼一声:“敌机!!”一架福克歪着身子呼啸着俯冲而至。
    来得正是贾巴尔的福克带队长机,他乘2号福克粘住杜申利的机会,迅速脱离鸢I的攻击范围。本来他想去支援3号福克,却一眼看到了还在不远处的金雕,于是当机立断,从3000英尺的高度猛扑下来。
    后坐观察员疯狂地向福克倾泄着7。62机枪子弹,却仍然无法遏止福克的逼近。对于高速飞行的战斗机来说,金雕后座的双联7。62机枪最多只是个吓唬吓唬人的“纸老虎”。距离很快缩短到200米以内,福克的同步机枪终于开火了。第一轮射击贾巴尔就准确地击中了金雕的后机身,削去了半个垂直尾翼和左侧整个水平尾翼。后座观察员被几发7。92子弹洞穿身体,当场阵亡,鲜血染红了后机枪。福克见金雕失去了自卫能力,愈发的肆无忌惮:第2轮射击打飞了金雕左侧机翼的大半,第3轮射击福克索性抵近到100米以内,直接击中了“台风”I型引擎左侧,大队长左臂也中了一弹。虽然大队长不断试图控制住金雕,但引擎停转,主翼受损,气动舵面失灵,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金雕以200KM/H以上的速度开始坠落,坠落时,大队长看到了击落自己土耳其飞机编号——16号。所幸的是,当时金雕正飞行于阿拉伯河上空,加之大队长竭力调整接地姿态,因此金雕最后是以接近水平的状态拍在阿拉伯河的水面上。一直在阿拉伯河中注意这场空战的几艘英国海军海岸炮艇迅速赶到,救起了已经昏迷的大队长。
    时间已近傍晚,河面上波光粼粼,东方的天空一片纯净的蓝色。但美丽的景色却丝毫不能抵消大队长阴郁的心绪:这次空战中暴露出来了如此之多的问题,看来中国空军要想真正成长起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报告!”门外传来响亮的报告声。“进来吧……是战车营少校营长程明海吧?”
    “是!”
    “坐下吧。”
    大病初愈后面色苍白的程明海双手捏住帽檐,将军帽取下置于左小臂处,迅速坐下,身体挺着笔直,将军帽搁在膝上,目光平视着坐在前面的军法官。军法官低头翻着台面上的文件,将程明海晾了老半天,终于抬起头,轻轻将文件合了起来。咳嗽一声,目光凌厉地盯着程明海,一言不发。见程明海不卑不亢回望着自己,知道想用这种心理压力让程明海崩溃是办不到了。
    军法官取过桌子上搁着的军帽,手指轻轻捏着帽檐,垂下头象征性地翻开了刚刚合上的文件扫视着,眼皮子也不动一下,鼻音很重地哼哼道:“知道为什么要你过来吗?程少校,……你的处境不大妙哇?!总部投诉你在接到出击命令后,寻找各种借口,一再敷衍上级,拒绝服从命令,这是否属实?”
    “上校,我承认在接到出击命令后并没有让战车营出动,但是……”
    “这么说你承认违抗军令喽?!”坐在审判席上的军法官打断了程明海的话,抬起头冷眼看着程明海。“少校,从简历上看,你军校毕业已经十年了,部队纪律也用不着再重复,作为一名军官,不是刚刚入伍的小兵,这些你应该再熟悉也不过了。可是……”上校腾地一下从座位上,仿佛十分恼火地瞪着程明海。坐的时候还不明显,这一站起来,上校臃肿的身材显露无疑,明显营养过剩形成的大大肚腩顶得桌子朝前挪动了一段距离。上校抓起文件,重重甩在桌子上。“作为一名拥有十三年军龄的少校,在接到上级命令你指挥自己的部队进攻时,你却胆小怕死!请问,部队纪律被你搁到何处?难道你不知道前线战士望眼欲穿盼望战车部队帮助他们继续进攻吗?”
    程明海乘着上校长篇大论后需要稍微喘几口气的工夫,插嘴说道:“上校,请听我解释一下可以吗?不错,总部是命令我部战车营尽快出击,可是我所需要的油料在何处?没有油,三十多吨的战车用什么把它运到前线去?督促这么多时间了,到今天战车需要的弹药还积压在船上,连一发机枪子弹都没有运上岸,没有弹药,我的战车就是上了前线,又如何打仗,难道让我的战士开着没油没弹的战车去当俘虏吗?!”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如果你是这样理解自己犯下的罪行,对你是绝无好下场的!”程明海当面顶撞,让少校脸皮涨的通红,气愤地指责程明海,冷哼两声恨铁不成钢说道:“什么没油没弹?借口!岸上不到处都是油田,有的是品质优良的油料。至于弹药,难道岸上弹药还少了?只要你自己好好想办法,问题不总是可以解决的?……任何人违反军纪总要给自己找出大把大把理由,我就知道从来没一个人会老老实实承认自己犯下的错误!总部认为你是可以教育好的,这才让我来开导你,可你看看你自己,你就这样配合上级对你的拯救吗?总是要强调各种各样客观理由,这对你有什么用?你应该多找找自己思想深处毛病,要挖出自己贪生怕死的病根,这样你才能争取让上级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程明海心中没有气愤只有悲哀,程明海听说过这些军法官只会强调精神力量,而不理解客观存在的困难,今天自己算是彻底体会到了。上校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可话里面除了让自己承认所谓的“错误”,让人听了觉得无可质疑的话一句也没有。看着臃肿肥胖的上校指着鼻子责骂自己,程明海心里突然浮现出一个极为荒谬的想法:也许上校这样只知道动嘴皮子的家伙平时吃的实在太好,光顾着吃了,根本没时间研究军事,或者说他们不屑研究军事,不然不可理解这个上校怎么一点儿军人样子也没有?这么肥胖的家伙,若是安装在战车前,估计能抵挡炮弹直接命中。
    上校见程明海眼珠不知聚焦在什么地方,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自己刚才说的好象成了对牛弹琴,心头一股无明火窜了起来,敲着桌子,暴怒地大喝道:“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回答我!”
    给上校当头一喝,程明海散发出的思绪猛地全收了回来。“是!听到了……只是上校,恕属下失礼,不知上校对战车这种部队了解有多深?难道上校认为战车部队与普通的步兵部队一样吗?步兵两条腿迈开就能前进,只要能找到吃的,就是没弹药,也可以想办法从敌人手里夺取,上校您认为战车部队也能这样做吗?不错,岸上油料弹药都有,可这些我的战车能用?!那些油料没有提纯前,灌进油箱战车一米也跑不了!至于弹药,我的战车上机枪是十二点七口径,火炮是五七榴弹炮,不知上校您认为这样的弹药我到什么地方找?七点六二毫米的机枪子弹能用到十二点七毫米机枪上?陆地上榴弹炮炮弹是不少,一零五的,不知上校认为我如何把这样的炮弹装进战车炮膛中?用锉刀挫掉一半吗?”
    “狡辩,纯粹是狡辩!……”上校暴跳如雷了,他从来没见过带到自己面前的下级军官用这种语气说话,发怒的上校敲着桌子对程明海咆哮着:“谎言,都是谎言!作为战车营营长,你应该想办法解决这些问题,而不是什么事也不做,等着上级帮你把所有问题都解决掉,想不出办法只能证明你无能!……就这种态度,我完全可以让你收拾行囊回到国内去修理地球!”
    “您完全有权力让我回国,哪怕让我进监狱您也有这个权力。”见上校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程明海突然想起自己老婆说过,只有懦弱者才会在被击中弱点无法反驳后暴怒不已,程明海不怒反笑道:“只是不管怎么样,对战车营与步兵营之间的不同,上校您是无法改变的,不光您,任何人也无法改变。您可以命令步兵随时随刻开拔,对战车就不能提出这样的要求。如果真的想让战车营尽快开上前线,还是让管后勤的那些废物尽早将战车营需要的物资运到岸上!不然就是撤了我,换任何人到战车营,他都无能为力!”
    “住口!我用不着你教训!你说这些话就证明你不再适合担任战车营营长一职!我会建议军法处撤消你的战车营营长职务,在决议通过前,你还是暂停营长职责,到总部等候处理!”
    程明海面色苍白站了起来,盯着上校低沉着问道:“就是说我被免职了?”
    上校用力点头:“不错!从现在开始你用不着回战车营,就在这里反省一下自己吧。”
    “我可以走了吗?”
    上校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下去吧,别乱跑,万一让卫兵误会就不好了……卫兵!”
    门外的卫兵听到上校呼唤,拉开房门走了进来。看着上校,程明海双手捏着帽檐,端正戴好军帽,朝外面走去。走到门口,程明海转身盯着上校。“不知在我停职期间,战车营由谁指挥?”
    “你管这么多干啥?……是高德申少校,从现在开始高少校指挥战车营。”
    “高德申少校?……就是高司令的孙子?”程明海反问一句。在他印象中有这么一个人,这个高德申少校属于少壮派,当然,如果少壮派后面加上“花花公子”就显得更合适一些。
    “并不是因为他是高司令的孙子才让他去战车营,这完全是高少校自己有这份能力,现在少校中他是担任这职务最合适的人选。”本来这些用不着解释,上校还是不由得辩解两句。也许是在程少校面前心虚,上校说着走到桌子前低头翻起了文件。见上校目光躲避着自己,程明海明白地点了下头,对上校行过军礼,转身走了出去。
    天渐渐黑下来,无边的天空被落日染上绚烂的橘红色,白天让人眩目的黄沙色彩也冷了不少,沉寂一天的军营再次热闹了。白天在太阳照耀下,外面温度高得要将人烤熟了,当太阳偏西后,地表温度下降的很快,这些来自温暖东方的人们才能出来比较舒适地活动活动。
    倚靠在门边,程明海双臂环抱着呆望着外面。临时平整的土地上支起了电灯,虽然天还未全黑,可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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