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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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到底是什么-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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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了。”
    李扬道:“我也去。我总有种预感,刘燕这次出行恐怕会有难以预料的结果。”
    他们两个一起来看我。我一肚子气,悻悻地说:“好吧。陪你们再疯最后一次。等这件事结束,我要好好休息,这段时间太累了。”
    李扬拍我:“这就对了。有冤大头掏钱给我们旅行,为什么不去,傻子才不去呢。”
    我冷笑,心里说话,刘燕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
    我们在家休息了一个星期,我在网上查了许多攻略,看得心里有点没底。墨脱这地方不大,深居藏地,经年大雪封山,道路难行。可就因为如此,自然环境保存得很好,天蓝水净,静如天堂的雪域旷野。最难为可贵的,是墨脱的一种人文符号,超脱人世的宁静。许多驴友都会挑战这条生死线,漫步其中,有再世为人的感觉。
    我觉得这些人能走,我应该也能走。只要不深入雪山,应该没问题。我一般很少出去旅行,一是没钱,二是没时间,现在有人出资,难得的机会放弃了确实可惜。
    休息的日子里,我见天出去跑步,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别到时候,一队人马往山里走,就我在后面拖后腿。
    一周后,我们到了机场,准备出发。大队人马已经驾驶车队走陆路去了西藏,就剩我们几个拖油瓶,坐飞机过去。李副总带队,领我们上了飞机,经过长途跋涉终于到了西藏。
    在拉萨我们和车队集合,到了我才知道,这才是两支车队中的一支。这一支就有十个人,无一例外都是老外,车后箱装着一个个巨型山地包,里面鼓鼓囊囊也不知是什么。这些老外全都是膀大腰圆的汉子,个个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往那一杵就跟铁塔一样。
    我疑惑,问李副总怎么没中国人。李副总淡淡道:“大老板不信任中国人。”
    **,这个刘燕。
    这些老外都是会汉语的,但是不跟我们交谈,也就偶尔和李副总用外语嘟噜噜说两句。人到齐了,车队开始往墨脱出发。我是个路痴,在本市都能迷路,更别说到了千里之外的雪域高原,把我卖了都不知道。
    我坐在车里,看着外面的风景,一路随车狂奔。
    这些外国人开车很猛,很快车队就开出市区,奔驰在雪山中的公路上。别说这地方是漂亮,天蓝地阔,空气清新,看得就心情舒畅。最让我舒爽的,是远离城市喧嚣的宁静。车子就像一路驶在梦中,平稳快速,躺在车里,看着外面开阔的蓝天,简直就想高歌一曲。
    车队走得很快,晚上赶了会儿夜路,终于在第二天到了松林口。这里车队集结。一共二十个人,一水的老外,他们把车里的重重行囊都背在身上。我们几个根本就没行李,拿着登山杖跟在后面走。
    松林口是通往墨脱最后的车辆集结地,再往里就是漫长的山路,举目四望,山上覆盖着一层晶体的白雪,这个路可就难走了。
    我看到一个一米九高的老外,虎背熊腰,身后倒背座椅,刘燕坐在上面,还扎着安全带,随着老外的身体一晃一晃的,给她舒服的。
    我们跟在队伍后面开始爬山。爬了一会儿,我累的腿肚子都转筋,再一抬头,**,山脚还没上去。看着眼前巍峨的山,脸色苦的都快尿了。李扬不比我强多少,累的满脸是汗,不停大口喘气。时不时擦擦,眼睛都快被汗迷死了。
    我们就这么走走停停,大队人马早就没影了,只留下几个膀大腰圆的外国人,帮助我们。谁走累了,外国人就背着走一段距离。我们这一路没干别的,就是让他们背着走了。
    周围风景到是真不错,全是雪域原生态,繁花烂漫,水流潺潺,空气稀薄而清新,简直醉死个人。可我们哪有心情欣赏啊,累的跟死狗似的,走到最后我实在是不行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谁拉也不起来。
    有个老外不耐烦地说:“再坚持坚持,过去这个山头有个客栈,晚上在那里休息。”
    
    



第一百章 六道轮回
    看书窝网阴间到底是什么  我们在村里休整一天。刘燕吩咐下去不要惊扰村民,只是在村路上找了避风地方,安置帐篷。入夜时分,我出来看雪域月景,却见到了非常惊奇的一幕。
    一轮满月升在墨蓝的天空,月光朦胧,村民们盘膝坐在地上,他们之中有老有少,大人也就罢了孩子不过十一二岁,红色的小脸异常虔诚。众人向着远处高高雪山上的寺庙集体诵经。经文是藏语,听不太懂。一位穿着厚厚僧袍的喇嘛在人群中边走边有节奏地敲击法器,村民们男女老少诵读之声悲凉空明,声声入耳,场景很是让人震撼。
    我看到李副总走过来,便低声问她是怎么回事。
    李副总说道:“我刚才问过了,这是村民们向神山祈福。这是他们村落近千年来的习俗。”
    这时,那个尼泊尔小个子插着裤兜走过来,看看我们,淡淡道:“很早以前便有一种传说,神山和莲花寺会毁于一场大祸。村民们靠山而生,对神山的感情已经深入骨髓,所以他们自发的进行祈福活动。”
    这是他第一次开口讲汉语,我们都有点不太适应。
    尼泊尔小个子看着行走在人群中,那位击打法器的喇嘛,神色有些异常:“这是拉什喇嘛,是莲花寺有名的智者,一般很少下山,今天居然看到了他。”他看看我们:“你们这些外来人啊,我已经看出你们不是什么登山旅游客,一定有自己的目的。我要奉劝你们,请不要破坏这里的一草一木,它们都有神灵在的,它们是村民们千百年来的心灵寄托。”
    李扬笑道:“朋友你多虑了,我们就是来玩的,看看稀奇就走。”
    “但愿如此。”尼泊尔小个子说。
    村民们的祈福仪式大概半个小时就结束了。时间不长,也是,晚上山风很大,温度很低,还有那么多孩子,再冻个好歹呢。不过,这些村民们虽然脸冻得通红,却个个神色激动,眼睛里是虔诚的空灵。我看得有些发愣,活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纯的人。
    城市里的人,个个眼神诡诈,皮笑肉不笑的,偶尔遇到个把真性情,就像下水道碰见卫生球一样罕见。而在这处高原,皑皑雪山之下的村庄,每一个人的眼神都是纯净明亮,他们有信仰啊。
    这时,我看到那个被称为拉什的喇嘛由尼泊尔小个子引见,正在和刘燕说着什么。
    拉什看上去可能也就三十出头的年纪,长得很瘦很高,和藏民一样,他也因为常年生活在高原地区,脸色很红,嘴唇如树皮般干裂,脸上遍布皱纹,显得无比沧桑。李扬看得好奇,拉着我凑过去,杨姗姗也像小尾巴一样跟在后面。
    刘燕似乎正在谈上山拜寺的事,拉什说着比较拗口的汉语,意思是要回去请示,自己不敢擅自做主。
    他正说着,一抬头看到我们。我清清楚楚看见,他本来平静的脸上忽然起了波折,脸色惊愕,继而悲伤。我看看李扬,他也疑惑,这喇嘛是怎么回事?
    拉什似乎拼命抑制住泪水,嘴唇颤抖,微微垂头就要离开。
    “小师傅。”杨姗姗招手,这傻大姐直接跑过去,嘻嘻笑着:“小师傅,上次去庙里我见过你。你忘了吗?我叫姗姗。”
    拉什已经镇定下来,淡淡笑着:“你好。”
    “你好像看见我不高兴啊?”杨姗姗说。
    拉什回头看看山中月夜下的寺庙,轻轻说道:“难道真的劫难到了?”他没有说什么,匆匆离去,朝着山上走去。
    我担心地说:“大晚上走雪山,别出什么事啊。”
    尼泊尔小个子白了我一眼:“莲花寺的喇嘛别说晚上了,就算蒙着眼也能平趟多雄拉山。”
    杨姗姗情绪很不好,闷闷的,眼泪在眼圈转圈:“他,他怎么都不理我?”
    李扬拍拍她,我们也不知劝什么好,整件事玄妙异常,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第二天起来,我洗了把脸,正抽出一根烟要抽,就看到村口来了两个喇嘛。其中一个是昨日的拉什,还有一个年纪稍长,估计能有五十来岁。他们两个毕恭毕敬走到刘燕近前,低低说着什么。
    刘燕点点头,来到我们近前,说道:“你们几个今天跟我上山。”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他对李副总说:“小李,其他人你就让原地待命,我不回来不准动。”
    尼泊尔小个子正好站在帐篷外面擦脸,看到我们跟着喇嘛上山,颇为羡慕,还招了招手。可谁也没搭理他。
    这一行人除了两个喇嘛,就是我们四人,刘燕、李扬、杨姗姗和我。刘燕因为走不快,只好让喇嘛抱着。那五十来岁老喇嘛抱着这么一个孩子,走在碎雪险山,如履平地,喘都不喘一下。可我们就惨了,这条山路又崎岖又陡峭,还落着雪,滑溜异常。人家嗖嗖往上走,我们几个得在地上爬,双手双脚齐用。走了一上午,我腰都抬不起来,累的吐血。
    走走停停,终于在夜幕降临前,来到寺庙。
    山风猎猎,雪山的天空并不是黑色的,而是呈一种深色的宝石蓝,无比深邃。寺庙大门外垂下一幅幅镶布被风吹动,起起伏伏如同波浪翻滚。在门口燃着火盆,几个喇嘛正在那里。
    火盆燃烧,明亮亮的火苗在沸腾,衬上无限空远的蓝黑色天空,能让人情不自禁就陷入一种冥想的境界。
    拉什领我们走进寺庙。整座寺庙依山而建,沿着山的走势修建了很多房间,抬头去看,只见零星的屋子里有灯光出现,其他的都是黑洞洞的,像是什么巢穴,看上去有些阴森。
    拉什带着我们走进经堂,喇嘛们正在诵经,经堂内梵音渺渺,法器声音有节奏的敲响。这种经文类似于低吟,那么多人吟诵出来,有一种如潮汐大海般的磅礴和生命力。
    最令我们震撼的,是经堂内诵经的这些喇嘛。大概能有三十几个人,除了坐在前面一排七八个成年喇嘛,剩下二十多个人居然全是十岁左右的孩子。
    他们剔着光头,穿着赭红色的喇嘛袍,一个个脸色略红,萌萌的非常可爱。别看是孩子,他们的眼神无比深邃清澈,全都双手合十,虔诚地吟诵经文。比较怪异的是,有的孩子居然还戴着厚厚的近视眼镜。
    刘燕眉头一挑,双手颤动,那位年长的喇嘛还抱着她。
    她示意放下来,一步一步走到诵经喇嘛们的身后,找个位置也坐了下来。她不会诵经,只是闭上眼,静静听着。听了一会儿,居然眼泪从眼角流下来。
    “这些人都是?”李扬轻声问拉什。
    拉什道:“都是朱古,也就是你们说的转世活佛。”
    我和李扬惊呆了,满满一经堂坐着的居然都是转世人。
    
    



第一百零一章 大勇气者
    看书窝网阴间到底是什么  一位年轻的喇嘛僧人站起来,微笑着走到我们近前。拉什满怀敬意,双手合十微微鞠躬,那位僧人也还了一礼。拉什说道:“这是我们寺院新的大喇嘛,叫做波仁哲扬。”
    这位喇嘛看上去估计还不过二十岁,是个留着光头非常阳光的小伙子。他如果不是出现这里,而是在哪所学校上学,我一定认为他是一个热爱运动,具有非凡男孩魅力的体育委员。他给我们的感觉不像是印象中得道高僧那种内敛与平和,而是有一种张扬的青春个性,看到他马上两个字脱口而出:哥们。
    波仁哲扬面向我们,李扬学着拉什做双手合十。波仁哲扬大笑,伸出手和我们一一握手。拉什道:“大喇嘛很平易近人,不拘俗礼。”
    波仁哲扬的手很厚很软,像是女孩的手。他最后握到刘燕,微微笑着:“还认识我吗?“
    “很熟悉。”刘燕轻轻道。
    拉什在旁边说:“波仁大喇嘛是上师临走前特意指定的接班人,也是一位转世活佛。”
    波仁哲扬道:“我记不得前世太多情况,他曾经在这座寺庙里修行过。见过一些人,看过一些书,经历过一些事情。”他的口吻很平淡,寥寥数语就概括一生。
    他看到杨姗姗:“上师曾经嘱咐过我,如果看到你再回来,便要领你去看一样东西。”
    我们面面相觑。波仁哲扬对拉什轻声说,这里有他。拉什转身去了。
    波仁哲扬喇嘛带着我们出了屋子,他看着屋里那些凑在一起画唐卡的僧人说:“这座山上的一草一木,甚至石土在我们眼里都是极为神圣的。只有在画唐卡的时候才能从山上取颜料。山上提取的各色颜料的鲜艳可以保持几百年不褪色。可惜啊,这一切恐怕都要不复存在。”
    李扬实在憋不住:“大喇嘛,你们总说要毁灭要不存在,明明知道有这么个结果为什么不想办法规避呢?”
    波仁哲扬摇摇头:“所有的一切都在千年前定好了,我们只是一步一步在走向那个结果,如何规避?我也是从城市里来的,从小在天津长大,本来有一个和普通人一样的成长路线。可是当喇嘛找到我的时候,我就恍然明白了一切,事情该发生总会发生。”
    他的目光飘向深蓝色的夜空:“我们这些人可以理解轮回,我最担心的是山下那些村民。如果有一天山庙毁去,对他们来说,那是巨大的打击。”
    杨姗姗问道:“大师傅要给我看的是什么呢?”
    波仁哲扬带我们停到一间屋子前,静静道:“那是一个非常非常古老的寓言。”
    打开屋门,里面一团漆黑,波仁哲扬在窗边拿起一盏酥油灯,点上。亮起了点点星火,伴随着火苗燃烧,我们的影子拖进了屋里。走进屋子,波仁哲扬示意把门关上。
    这里应该是一间经堂,面积很大,堆满了成堆的经卷。因为岁月的侵袭,这些经卷已经页面枯黄,有些散落着打开,上面遍布黑色颜料书写的藏文,密密麻麻,看也看不懂。
    屋子里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有点类似羊膻味和霉味的混合,有些刺鼻子。
    “这里是藏经的地方,只有得到历代大喇嘛的允许才能进来。”波仁哲扬举着酥油灯走在前面,我们紧紧跟随。绕过几卷经堆,来到墙边。
    他缓缓举起油灯,霎时间照亮了墙面。我们看到,整整一面墙上,挂着数幅巨大的唐卡,一幅挨着一幅,上面颜色鲜艳,人物生动,具有强烈的视觉冲击力。
    我整个人看傻了,这些画不像传统唐卡技法,而是层次感非常分明,具有相当强的立体感和透视感,色彩艳丽的简直让人喘不上气来,有一种很浑厚的现实和沧桑。
    波仁哲扬走到第一幅画前,我们看到,上面画着一个赤身**的怪物。它长着女人的身体,却顶着一颗牛的脑袋。女人的身体一看便是少女,皮肤白皙细腻,身材窈窕,而上面的牛头则非常恐怖,整个呈黑色,两只角直挺挺竖立,两只小眼睛正看向画面外面,似乎能直透而出。牛头配上少女的身体,一黑一白,视觉效果非常诡异,尤其牛的眼神,完全形容不上来。
    我们几个人的影子在幽幽的火光下,投射到画面,使画作忽明忽暗微妙变化。不但不影响效果,反而使之有了一种很难描述的神秘和沧桑。
    “这是?”李扬颤着声音问。
    波仁哲扬道:“这是当时建庙的第一任大喇嘛指导寺里僧人手绘的一系列唐卡,它是本寺近千年的寓言。大喇嘛在建寺时做了一个梦,恍惚中他看到未来的景象:山体崩塌,寺庙毁成一堆瓦砾,莲花山的王冠从空中坠落,待烟尘散开,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就像回到成庙之前成山之前的样子。受此梦引导,他带领僧人们花费数十年,精心而成这些唐卡,这里面讲述了轮回真正的秘密。”
    他指着那个牛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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