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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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到底是什么- 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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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量了下四周,我们现在正在悬崖下,周围一片郁郁葱葱的绿化树带,透过树枝缝隙,能看到度假小区的路上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
    四下里静悄悄的,不管怎么说,我们算是下来了。
    叶戴宁背对着我们,正盘膝坐在地上,面朝悬崖,应该正在打坐收功。也怪了,他所在的区域,阳光都照射不到。浓浓的阴影里,他全身黑气缠绕,整个人像是陷进了黑黑的迷雾,十分诡异。
    我们没敢打扰他,离得远远的。
    好半天,他才收功,走过来。看起来有点元气大伤,他走路双脚都发软,来回打晃,像是喝醉了酒。我们问他有没有事,他摆摆手说,走吧。
    “老叶,用不用起香找嫂子?”秦丹问。
    叶戴宁摆摆手:“距离很近了,我能感应到她,你们跟我走就是。”
    我们贼头贼脑从树丛后面出来,看到确实没有人,便堂而皇之地走在小区的路上。这小区简直和我居住的城市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窗明路净,空气清新,路上连口痰连片纸都看不到。抬眼看去,房屋风格完全不是流行的土豪别墅,而是最复古的那种欧洲风格,远处江水涛涛,真有种走进爱琴海的错觉。
    有些房屋能很明显地看出岁月的沉淀和厚重,它们至少已经修建几十年了。如果推算没错的话,这片度假小区的奠基人就是小木头。小木头作为近代史风云人物,又是我们城市的人,多多少少读过一些传记。他年轻时曾几次留洋,去最多的是俄国,欧美也常常溜达,对于先进的文明他特别推崇。在他那一代人里,他的思想是最富有开拓精神,也公开提出学习欧美,这造成了他和其他高层理念上的冲突,埋下了日后的恶果。
    在叶戴宁的带领下,我们很快来到一处建筑前。这是一栋黑色的教堂,门开着,寂静无声,好像没人看管。



第二十章 书稿里的秘密
    教堂对于我来说,是相对陌生的地方。很久以前曾经跟着李大民到教堂做过礼拜,我不信他也不信,我们之所以去,只是为了体验宗教的力量。我们在教堂听牧师讲经,看信徒落泪,确实受到了很大的震撼。
    眼前是一座黑色的哥特风格教堂,阳光映照着教堂顶尖的十字架,显出一丝光芒。我们左右观察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人影,便很快走了进去。
    这座教堂和我见过的都不一样,黑暗的穹顶非常高,整个格局呈圆锥形,给人一种异样感觉,所有人进到这里似乎就进入了一处往上收拢的异化空间,环境非常压抑。
    教堂正厅是一排排木质长椅,两侧墙壁最高处是厚实的彩色玻璃,上面纹绘着一些西方宗教人物,看也看不懂。走在这陌生的教堂里有种莫名的惶恐,我们正小心翼翼前行,忽然“铛铛”传来一阵异声,原来墙上挂着一口笨钟,到了正点鸣响。声音很浑厚,教堂还拢音,声音一圈圈在内部扩散,听得脑子有点发懵。
    “小木头还信这个?”我难以置信地问。
    他是那个年代的代表性人物,就算喜好和崇尚欧美文明,但公开信教还真没听说过。
    “这里有点邪门。我们赶紧走。”叶戴宁说。
    他领着我们快速穿过教堂正厅,来到前面。这里除了牧师讲台,空空如也。叶戴宁左右看看:“我家那口子就在下面,大家找找有没有进入的通道。”
    我们几个人分散开,找了一圈,没发现有进入下面的门或是楼梯。
    “查查有什么暗门。”秦丹说。
    我们又检查了一圈,连耗子洞都捅了捅,还是什么也没有找到。这座教堂内部显得非常空旷和深邃,说话声音小了彼此听不清,而扯着嗓子喊,声音又失态的嗡嗡响,这种环境里,时间长了,让人极为焦躁。
    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建这座教堂。教堂给人的感觉都是圣洁、肃穆,让人心神宁静。而这个鬼地方却充斥着压抑诡异,非常不舒服。
    叶戴宁想了想说:“现在只有这样了,我召回我家那口子,让她上来给我们带路。”
    怎么着都行,赶紧离开这里是正道。
    叶戴宁打开随身包裹,取出瓷碗倒入朱砂,又点燃三根香,盘膝坐在地上,用手蘸着朱砂,在地上写字。
    他写出来的图案繁复复杂,完全看不出是什么。他全神贯注,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随着作法,整个教堂忽然变得阴森起来,像是乌云在外面笼罩。五彩的玻璃上能很明显看到有阴影笼在其上,光线顿时暗了下来。
    就在他聚精会神画符的时候,眼见得那三根长香燃烧突然加快,白烟渺渺,叶戴宁头上也浸出汗珠。
    这时,秦丹忽然竖起指头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姿势。
    “听~”
    我们侧耳去听,外面隐约有脚步声传来,一步一步正朝着教堂走过来。
    不好!我们赶紧走到叶戴宁近前,要提醒他躲起来。秦丹急忙制止:“他现在正在作法的关键时候,凝神聚气,一旦中途停止,会很伤精力。”
    “那怎么办?”铜锁急着问。
    这时远远一个人影已映进教堂,随即是沉重的脚步声。这可怎么办,叫醒叶戴宁,就会打断作法,对他身体极为不利;如果不打断,很可能会被外来人看到。
    幸好,叶戴宁作法的位置是在牧师讲台的阴影角落里,应该不会看见吧。
    “散。”李扬喊了一声。
    我们全都藏了起来。
    我藏在帷布后面,悄悄扒开一条缝隙看过去,只见阴暗的正厅,有两个人走进教堂,坐在最前排的长椅上,双手握在一起似乎在祷告。
    他们保持这个动作很长时间,我们大气都不敢喘,手心捏了把汗。
    好半天,她们把头抬起来。
    “听说找到了?”其中一个说。
    “找到了。”另外一个答:“不腐不坏的身体,已经交给马师傅处理了。他看过了,说是找对了,灯盟那个姓马的果真练过那门成仙的法术。”
    “听说找到他的时候是昏迷的?”
    “马师傅说,这人魂魄不在,只剩一具躯壳,不知怎么会这样,想来还另有高手。这个高手,很可能已经混进江心岛,我让人去查了。”
    “不能让他坏了老祖宗的大事。”
    “老祖宗再也不能靠孩子延命了,要活下去必须修炼马师傅说的那个尸解成仙。”
    两人站起来,身后的阴影拉得极长。
    “你发没发现,这里冷了许多。”一人说话。
    “可能是老祖宗的缘故吧。又要吟长生咒了,我们去看看吧。”两个人说着,从长椅上站起。稍顿了一顿,居然朝着我们这个方向走过来。
    我们顿时心跳加速,眼睁睁看着两个人越走越近。因为光线太暗,离得近了才看见,走在前面的正是这里的大老板林双喜,那个可能是他的心腹或是好朋友。就在我们迟疑间,两人上了前台。
    她们停都没停直接朝着叶戴宁的方向走过去。
    就在这紧要关头,叶戴宁忽然眼睛一亮,整个人从作法的混沌状态中复苏。他知道危险近了,用手一划拉,所有东西都非常巧妙地装进包裹。
    随即一闪身钻进旁边的帷布。
    他是脱险了,但是地上用朱砂描绘的图案还在。虽然阴影很浓,朱砂黯淡,不过这个图标细看还是能看到的。
    我们都揪了一把汗,一旦这东西让他们发现,后果不堪设想,谁也没别想跑出去。
    幸好林双喜和那人来到牧师讲台的另一边,只见他们拱下身体,不知做什么。我们藏在角落里,什么也看不到,屏息凝神地等待。好一会儿,居然出现了怪事,林双喜两人拱下身体后居然再也没有站起来。
    叶戴宁大大方方走出来,招呼我们:“都出来吧,他们下去了。”
    我们一起聚到讲台旁边,在他们刚才待过的地方,果然有一处不易察觉的暗门。这里没有光照,影子很深,没有提示的话根本发现不了。我蹲下来,轻轻用手沿着暗门的边缘走了一圈。暗门和周围的木质卡得很紧,几乎不留缝隙,关得严严实实。
    “这可怎么办?”我们没了主意。
    “没关系,刚才我召唤我家那口子,她就在下面。”叶戴宁说。
    他把住暗门,嘴里念念有词,只听“啪嗒”一声,门开了。露出下面阴森森的一条地道。随着暗门打开,一股阴风从里面吹出来,融进他的身体里。叶戴宁的脸色霎时变得有些发青,全身抖动很厉害,好半天才平缓下来。
    “走吧。”他喘了口气说。
    我们面面相觑,也说不出什么,跟在他身后进了暗门地洞。
    这里有一条向下的石头阶梯,非常黑暗,两壁触手生凉,应该青砖垒成的。走了一段,眼前渐渐有了光,只见隔着几米的距离,墙上便设有一个火盆,里面有灯油,燃着青火,周围的一切都映得影影绰绰。
    我们扶着墙小心翼翼继续往下走,时不时停下侧耳听听下面黑暗里的声音。
    走了好半天,才到了最下面。这幅场景非常像丽丽给我们描述那个做祷告的所在。我们知道,这里应该到了江心岛的核心区域。
    到了下面好像进了迷宫,条条通道四通八达,黑漆漆见不到尽头。我们问叶戴宁往哪里走,他沉吟一下,带着我们从右边的方向走了进去。
    这里的地下工程也太大了,走了很长时间都没有看到这条路的尽头,天花板一列昏暗的灯泡微微散发着光芒,气氛很是压抑。
    叶戴宁领着我们进了走廊旁边一个房间,这里没有上锁,里面的装修风格完全是欧式的书房。有壁炉有地球仪,几排高高的书架,一张面积很大有着复杂雕花的欧式书桌,上面摆着一些厚厚的笔记本。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问。
    叶戴宁脸色也有些疑惑:“不知道。我是跟着我家那口子过来的,她说这里是林双喜最常来的地方,他的气息很浓。”
    我们走过去,随手翻翻上面的笔记本。这里没有任何电器,看不到计算机打字机这样的东西,笔记本都是用那种很复古的牛皮纸,笔筒里插着钢笔。
    我们拿起一本随手翻着看看,上面的字应该是林双喜写的。这人用的都是一种几乎飞起来的草书,写的字就像画画一样,连笔缺笔很严重,根本看不出是什么。
    我们也没敢深看,草草翻翻就恢复原状。
    走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值得一看的东西,正要走时,铜锁随手翻开一本书,从里面滑落出一页满是打印字的纸上。上面画了很多线条和标注,看样子林双喜对于这个东西翻来覆去研究过很多遍。
    我们拿起来看,上面第一行写着“小木头随身医师海外审讯第四稿。”在小木头三个字的下面写着“老祖宗”。
    我们这才明白,这些人一直提起的老祖宗其实指的就是小木头。这里谜团很多,如果小木头真的是老祖宗,从我们得到的信息来看,这小木头似乎现在还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这怎么可能?他都死多少年了?
    我们展开那页纸,往下看。
    “当时,我就在小木头的身边。进到屋里的时候,已经血流成河,暗色的血几乎飘满整个房间,小木头就躺在血泊里。我看到这一幕时,就知道他没救了……”



第二十一章 小木头
    文档里除了这个自述的医生外,还有一个问话的人,根据文档标头“海外审讯”的字样分析,这个问话人很可能就是审讯者。
    看到这里我比较奇怪,小木头的随身医生为什么要被审讯?就算审讯为什么要在海外进行?
    我说出这个疑问,铜锁说:“对小木头的研究属我最多,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个随身医生在小木头死了之后便立即移民加拿大。所以审讯他的地点在海外也不足为奇。至于为什么审问,我想小木头的死肯定是有问题的,他如果正大光明过世,就用不着像审特务一样严审医生了。这里肯定有问题!”他加重了一下语气。
    文档里那个审讯者问:“小木头临死前,在现场的都有哪些人?”
    医生答:“有我、他的机要秘书沈建国、他的长子x英英、小木头的原配妻子姜东红,还有……”
    “还有谁?支支吾吾的,别像挤牙膏。”审讯者呵斥。
    “还有就是老人家派给小木头看病的李大夫。”医生说。
    在这一行文字下面,林双喜用签字笔在夹缝中,很小心地写了几个字“监视、钦差”。其中在“李大夫”三个字下面划着横线。
    铜锁点着这里,若有所思地说:“看来传闻是真的。都说老人家和小木头之间有很深的矛盾,老人家居然在小木头身边安插亲信,派了一个随身大夫。”
    我奇怪地说:“不都说老人家和小木头之间亲密无间嘛,当初两个人一起做生意打天下的时候,情同父子,怎么还会这样?”
    铜锁冷笑:“争权夺利,别说情同父子的假父子,就是真爷俩,该动刀子也得动刀子。这叫金杯共汝饮,白刃不相饶。”
    那审讯者继续问:“当时情况是怎么样的?”
    医生答:“救起血泊中的小木头时,他已经奄奄一息。我们赶紧进行紧急医治,当时我比较奇怪的是,流了这么多血,就算年轻人也都已经死了,而小木头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居然还有口气,且神智比较清醒。”
    “嗯。继续说。”
    “送到医疗室,到血库调血的时候,小木头就不行了,呼吸越来越弱,当时为了急救,从他的静脉输液管道内注入了升脉散,血压由已经降到了xx毫米汞柱升至xx毫米汞柱,心跳也增强了一些。姜东红问我怎么样了,我摇摇头说没办法……当时我握住他枯槁的手,几乎摸不到脉搏,就知道回天乏术。”
    “他为什么自杀?你想过这个问题吗?”审讯者问。
    医生说:“小木头最后几年连续下病危通知,病魔折磨下的他估计已经到了精神临界点。他的身体年轻时就很差,一直延续到死之前。可能再加上退居二线的心灰意冷,活着看不到希望,还不如死了好。”
    “临死前他交待了什么遗言吗?”
    “说了两条。第一条比较正常,第二条挺奇怪的。”
    “说说。”
    “他当时叫过老人家派来的那个李大夫,握着他的手说,我不行了,你回去后要好好照顾老人家。这算是第一条遗言。第二条遗言是,他说自己死了之后不准火化。”
    “不准火化?”审讯者疑问。
    “是的。他死之后,不准开追悼会瞻仰遗容,不准任何人吊唁。最关键的就是不能火化。”
    “难道他想制成……”
    “不是。他要回到老家下葬,要葬回祖坟。”
    这页纸就结束了,审讯者和小木头随身医生的审讯对话也就此终结。铜锁来回看了几遍,心痒难耐,又把夹着这页纸的书翻了翻,并没有找到下文。
    “走吧。没什么好看的。”我说。
    铜锁瞪了我一眼:“老刘,你这人就是关键时候掉链子,胆子太小。我们发现的这东西价值有多大你知道吗,改写近代史。”
    “你说出去谁信?”我说:“信的人多了才是真相,只有你自己知道的,那不是真相。哪怕这是真正的真相。”
    “靠,你在这绕口令呢。”铜锁骂着,一边从书架上抽出书随手翻着。
    “我倒觉得老刘说的有道理。”李扬说:“这也算一种历史观。”
    “屁历史观。”铜锁来了犟脾气,我们到不好离开这里了,只好陪着他找。这里毕竟是林双喜经常来的书房,我坐卧不安,心神不宁,一旦他突然来了,把我们都堵在这里怎么办。王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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