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有点按捺不住了,不由脱口问道:“商诗姐,你很爱看反映我们医生生活的电视剧吗?”
商诗没料到我会这么问,娇躯微微一颤,很愕然地抬头,不过脸上却转瞬如清水流过一般挂着清澈的微笑,郝然说道:“是的啊,我觉得医生救死扶伤,非常神圣,如同佛祖度化众生的心灵一样高洁,你们医生去除的是身体的苦痛,佛祖净化的是灵魂的积怨,都一样能够引领众生脱离苦海,我自然爱看了!”
听着商诗对我们医生的赞誉,我虽然心里美孜孜的妙不可言,但一想起关兴那样的医生,我的心又隐隐做痛,医生,原本多么圣洁的身份,天然就罩着一层圣明的清辉,可如今,似乎不是那么回事了!到底是谁使医生变成魔鬼?我不由一声轻叹。
商诗静静地看我一会,见没有我的回音,就扭过头去,继续认真地看着荧屏上那个晃来晃去的白大褂。
一会,冷欣月洗完澡出来了,换了商诗去洗澡。我有点恋恋不舍地盯着商诗,直到她的倩影消失在卫生间里不见。
然后我旁边一阵香风扑面,一串清脆的声音就肆意洒落:“哈,至于吗?就分开这么一会功夫,搞得象生离死别似的,那眼睛都掉里头拔不回来了!”
我脸一阵发烫,也觉得自己够没出息的,赶紧将目光转了回来,随意看向坐在我旁边的冷欣月,一看之下,我眼睛立马就直了,这个冷欣月本就娇美无比,经过沐浴,看起来水嫩润滑的,穿着一件精致的雪白睡袍,将她那娇挺的身子包裹得凹凸有致、风韵鼓荡,也堪比仙子了。
此时,她正在炯炯有神地看着我,那目光十分辛辣,我晕红发烫的脸正准备平息呢,这下蹭地又开始涨满了,我颇觉难为情,赶紧将目光转移到了电视屏幕上,那电视画面在我眼前晃悠着,我的心有点压抑的紧张和淤塞的兴奋。
冷欣月就好象什么事都没有一样,嘻嘻一笑,拿起遥控器就要换频道,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突然感觉到惶急起来,大声制止道:“别换,就看这个!”
说话的同时我又拧转脖子,用一种生冷的目光瞅着冷欣月,似乎想让她感受到我对她行为的不满。
冷欣月被我如此突兀的反应吓了个激灵,握着遥控器的小手颤了颤,愣怔了半响,颇为不解道:“怎么啦?你很爱看这种电视剧吗?你自己天天在医院里晃荡,还看这个,不觉得烦啊?”
我看着面前这个受到惊扰的娇弱躯体,心里便油然生出一丝歉疚来,我知道自己肯定是下意识地就担心冷欣月调换频道会影响一会儿商诗出来继续观看有关我们医生的电视剧,不过也实在不应该将这种有点病态的情绪宣泄出来惊吓欣月姑娘,我忙温和地笑笑,清了清嗓子说:“不是的啦,我刚才突然看到电视剧里头的背景人群里有一个美女的裤子拉链好象没拉上,正要仔细瞧个清楚呢,这节骨眼上你要换台,我能不急吗?”
“在哪里,在哪里?”这个冷欣月,太搞笑了,一听我这么说,不仅面容和缓下来,还盯着电视方向,忙不迭声地问我在哪里。
我不由啼笑皆非道:“早过去了,都被你搅得,连我都没看清楚,又不是主要演员,现在想再看都没机会了!遗憾啊!”
这时冷欣月才意识过来了,想起什么,红着脸怪叫道:“我呸,你这个流氓,看电视不看主人公,却将眼珠子瞪得贼溜圆,到里头去寻花问柳起来了,无聊的见过,但还真就没见过无聊到你这个份上的,真不害臊!”
我被她逗得哈哈大笑起来,刚才的尴尬也一扫而光。
冷欣月本来也无心去找什么电视看,被我的话一挑拨,竟也自然就放弃了转换频道,陪着我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我看她那眉飞色舞的样子,估计也是想在里头再将刚才那个没拉裤子拉链的美女群众演员找出来。
我看着看着,还真就入了角色,看到那个医生对病人悉心医治、关怀备至的样子,我心头自然而然就感觉到无比慰贴,当看到那个不畏权贵的医生因为驳了一个领导的面子,结果在一连串的事件中遭受打压,我心里就猛然义愤填膺起来,再看到那个医生因为自己的病人无钱医治而自己又无能为力躲到一旁悄悄抹泪的时候,我心里的酸苦已经凝滞了我的心跳,正在我全神投入,心情随着剧情波澜起伏的时候,我的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温柔的声音:“李医生,我洗好了,你去洗澡吧!”
我愕然地抬头起身,随着一股清淡素雅的香味钻入我的鼻息,我也就拉回了神色,转身对着清新脱俗、清香醉人的出浴仙子微笑点头。
这天我泡在浴缸里,任由清澈温热的水波在我负重多年的皮肤上轻柔地抚触,想着这口浴缸里刚才浸泡过两大绝代佳人的柔美肌肤,经由水雾氤氲在头顶盘旋出来的意境,我瞬间以为自己进入了神仙洞府,正与嫦娥仙子嬉戏人间。哎,自从遭遇潘天高离奇死亡事件之后,事情完全匪夷所思地发展到今天这步,这一切真是恍然如若梦幻啊!如果静下心来想,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果真是自己神思混沌中的一场思想游戏的话,但愿常醉不要醒吧!
春思恍惚中,洗漱归来,我悄无声息地走到两个女人旁边的沙发上,轻轻地坐下,我发现这两个女人看得都很出神,不仅商诗优雅地坐着,眼睫毛微动,定定地看着,眼角似乎还有泪光在闪,连那个冷欣月好象也投入进去了,眼睛不时地眨一下,一副全神贯注的模样。
感受着眼前这温暖的生活图景,我心头的温情不由自主就袅袅升起,在我心胸里轻柔地抚触,让我感到无比的惬意舒畅,好象几十年来淤积的苦郁,一下子就全部舒展开来。
三个人静静地看完这出戏,片尾曲刚一响起,冷欣月就恢复了她的本色,她张开胳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手尖差点就捅到我的鼻子上了,然后无比自然地娇叹一声道:“真是他娘的感人啊,商姐,你说,这世界上还有这样好的医生吗?尤其想到我旁边还坐着这么一位浑不愣登的,打死我也不相信了!”
我还真就应了她这句话,不由自主地就傻呵呵一笑,象个浑俅那样。
商诗则轻笑一声,站起来说:“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睡觉吧!欣月,你跟我来,我告诉你睡哪!”
冷欣月对我做个鬼脸,吐吐舌头,就随着商诗去了。我并没有急着回我那个房间睡觉,我总是下意识地就希望能够尽可能多地看到商诗,所以我要等她们上楼消失不见了,再回我房间。因为这里头的第一层只有两套卧室,商诗领着冷欣月又去往里边的方向,那必然是要将冷欣月领到二层去啰,我想当然地这么以为。
可是接下来我看到的却让我大感意外,商诗将冷欣月领进了她睡觉的那个房间,而且还顺势带上了房门。我心头疑云顿起,商诗怎么让冷欣月睡她的房间呢?又或者是她们两个打算睡同一个房间?
第144章 冷欣月竟然紧紧抱住了我
我站着愣怔了好半天,感觉时间过去了好久了,还没见那个房间有动静,就不知道自己该继续站下去,还是老老实实回自己房间睡觉了。
也许她们两个真就睡一个屋了,这也没什么,说不定楼上或者廊道旁边的那些个紫红大门里的房间都还没安排好,不适宜睡觉呢!我这么安慰着想着,便移动着步子向着我自己的房间行进,我这刚一起步,那边的门就打开了,紧接着商诗迷人的身影便仪态万方地走了出来。看到我还在客厅,不免一怔,然后就温柔一笑,关切地问道:“李医生啊,怎么还没回房间睡觉呢?还有什么事吗?”
我忙摇头摆手说道:“没事没事,刚才站着活动了一下筋骨,一会睡觉能更舒展一点,这就去睡了!对了,商诗姐,你让欣月睡你的房间,那你睡哪呢?”
商诗却莞尔一笑,微微点了点头,说:“恩,快回房吧。不要担心我,我睡楼上,楼上还有房间的!”
我本想目送商诗去楼上,但一看我不回房她也不动的样子,只好放弃,和她道了声再见,就心不甘情不愿地回了我的房间。
我怅然坐在床上,心里有点失落的感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仅仅因为商诗睡到了二楼,多离开了我一些距离吗?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那我自己实在是有点可笑了。
神思恍惚了一会,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脱掉睡袍,光溜溜地闷头倒在床上,准备睡觉,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居然不失时机地响了起来。我一开始有点郁闷,觉得这人真是不识好歹,深更半夜地在常人睡觉的时间还打电话。可想着想着,突然间又心念大动,莫非…,随着这个念头晃动,我浑身止不住一阵激颤,忙微抖着指尖将手机取了过来,心慌意乱地猛然低头,让我惊诧不已的是,却是“冷欣月”三个字明晃晃地刺激着我的眼球,怎么会是这三个字呢?不过低头略一琢磨,也就想通了,我那次从商诗手机里偷偷取得了她的号码并且存入了我的手机,而她必然也是从商诗那里知道的我的手机号码。只是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仅一墙之隔,她打我电话干什么?我满腹狐疑,颤巍巍地摁开接听键,小心翼翼地放到耳边。手机刚一到耳边,还没贴上去呢,那边的声音就连珠炮般响起:“我说你这个李医生啊,刚才是不是在做春梦啊,怎么这么墨迹呢?”
是她深更半夜骚扰我,还嫌我动作慢,真是拿她没办法,我心里暗自好笑,无奈摇头,佯装恼怒道:“你个小丫头片子,深更半夜地打电话,还让不让人活啦!看我明天怎么修理你!”
谁知道她却打着哈哈笑道:“哈,谁怕谁,我跟你说,你也别明天修理我了,我现在房间灯管出了点问题,你现在就过来修理吧!”
刚才对商诗期待造成的紧张已经松懈,困意也就自然上涌,所以我也没什么心思和冷欣月开玩笑了,就强笑着说:“哈,你这小脑袋瓜子转得也太快了,说风就是雨,行了,不跟你闹了,我要睡觉了!”
那边急了,大叫道:“谁这么无聊,深更半夜地跟你闹,是真地有问题,你快过来帮我弄弄!”
听那语气,我觉得她不象在开玩笑,不免好奇道:“反正也要睡觉了,管它有什么问题,你把它关掉不就行了吗?”
冷欣月嚷道:“你个猪脑袋,谁还不知道这点啊,就是开关怎么开合,那灯都不熄,才向你求助的啊?”
还有这等奇事?生活了这么几十年,还没听说过日炽灯出现过这种故障呢,我颇为好奇,便起身穿上睡袍,走了出去,敲了隔壁的门,门应声而开。
冷欣月俏生生地侧立一旁,让我进来。
我走了进去,第一次看到了商诗的香闺,布局跟我那间基本差不多,只是多了一张写字台,上边有些书,玻璃板下似乎压着一些照片。
我再随意看了冷欣月一眼,这一看,不由得一阵砰然心跳,这个冷欣月,虽然仍穿着睡袍,但似乎又有意无意地没有将腰带束紧,所以胸领以下的地方微微敞开,里边本应暗藏着的那两道鼓鼓的白弧便隐隐约约、呼之欲出了。直看得我鼻腔里气息蜂拥,脑子里血液逆流,下边的小弟弟一跳一跳。
我赶忙将自己的视线生生拽开,抑制住心头狂浪的念头,故做正经地问道:“开关在哪里?怎么就会关不掉呢?”
冷欣月忽然神秘地一笑,小手一抖,就顺势将她旁边的门带上,然后袅袅走到靠里一点的墙壁旁,向我一招手,往前努努嘴,含混不清地说了一句:“努,那!”
我随之走了过去,找到墙上那个开关盒子,手自然而然地就摁在了上边,随着我一用力,屋内一片漆黑,我大感光火,正打算因冷欣月戏弄于我叱责她几句的时候,我后背突然一紧,两大团柔柔的东西压上了我的脊梁,那种弹性,那种温软,就是个傻子也知道那是什么。不过在那一瞬间,我确实傻了,彻底傻了,意识荡然无存,身体里边有肆意的东西流窜,静默的空气中,一切全部停止,只剩下一对男女粗重的喘息在交缠。
此时此刻,我多么想猛然转身,将身后紧贴在我身上的那具滚烫的曼妙躯体粗暴地拦腰抱起,然后三步并作两步,甩到床上,一把扯开那摇摇欲坠的睡袍,象饿虎扑食一样,将我浓烟滚滚的丑笨裸体狠狠地压下去……
可是,身体里肆意流窜的欲火虽然将我煎熬成了干果,但是不远处大厅里如来佛头前边袅袅的香火却也解冻了我大脑里的理智。如果没有商诗,或者坦白一点说,这里不是商诗的家,商诗又不是睡在二楼,那么,我很有可能就把持不住,会疯狂抱住那团香艳的胴体大干一场。但是,一切都只是假设,所幸的是一切也不过只是假设,我如果今晚在我心爱的女人的家里和另一个女人发生了这种关系,那我还叫男人吗?
我重重地喘息了一会,觉得自己差不多恢复了一点心力和行动力,再也不敢犹豫,静静地把手搭在冷欣月那双柔滑无骨的玉手上,我本能地感觉到那双手一颤,我后背上的娇躯也随之一颤。也许冷欣月是在疑惑我的行动吧!不过当我平静地抠开那双环抱在我腰上的玉臂,并往前轻走一步,离开危险区域之后,虽然我们的身体已经脱离,但是我仍然能通过暧昧的空气中传来的奇妙气息,感觉到冷欣月的愕然。
我轻轻地说:“对不起,如果我不是已经有了心上人,你将使我幸福得发颤!”
我没想到的是,冷欣月却冷静地说:“难道你没有看到吗?商姐已经入了空门,你们已经不可能了!”
我好一阵愕然,然后我低头沉吟半响,毅然说道:“不管商诗姐现在是什么状态,她会有什么样的生活,这都不碍事,只要我的心在她身上,我就不可能和别的女人发生什么,因为我承受不起心灵背叛的那种罪孽感!”
冷欣月又沉静地说:“可是难道你没有意识过吗?今天商姐把我叫过来,难道你真以为就是让我来给你做饭吗?”
我闻之彻底动容,其实之前我已经隐隐觉得有些许不安了,一直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现在经这个冷欣月挑明,我才算如梦初醒,怪不得我看到商诗只是不住我隔壁,我就那么怅然,这潜意识里还真是深藏着灵感啊!
我心里暗自苦笑,我的商诗姐啊,我感谢你对我的恩情,但是,你以为这样就能够抚慰得了我的身心?因为你而感觉到的痛苦又怎么能因为别人得到消除呢?没有办法了,今生今世,欢乐也为你,痛苦也为你了!
心念及此,我在暗夜里兀自摇了摇头,对着冷欣月平静地说道:“欣月啊,我刚才说过了,无论我和商诗姐在形式上能不能完成什么,但是我不在乎,这些对我都不重要,我的幸福并不需要质感,这辈子能够陪伴在商诗姐旁边,每天看着她烧香拜佛,感受着她的微笑,让她的佛心里能够感受着我这个人的存在,幸福就已经漫无边际了,欣月啊,你想,做人能够幸福到这样的地步,还能有什么所求呢?而如果我要做了我自己都无法原谅的什么使自己不能在她的佛心里塌实地依存,那我的幸福还能够那么坚若磐石、在我和她有限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