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只猛兽是红色的,因此我至从看到它后就一直耿耿于怀。像世界上说的那样。红色,是胜利的象征。鲜艳夺目,光彩照人。大凡飞禽走兽,只要在头、嘴、身、尾、翅、角的某一个部位点缀着红色,就为它增光添彩,身价提高,博得世人的欢心。可是,遍体通红的动物却少看到,一旦出现,就会引起轰动效应,被列为动物世界的珍品。就我所了解的,在我们中国有两个地方被发现有数目可观的红色动物。那就是壶瓶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和湖北的神秘之地神农架。想到这里,我浑身一个颤抖,虽然我没到过那里,但是经过证实那里还有一种红蛇。这种蛇一般50至70厘米,最长的达八九十厘米,因最喜欢横拦在人行路上,所以过道者时有碰到。有一年腊月,当地一名姓谭的农夫在薄冰覆盖的路上突然看到有一团状的红色物体在蠕动。他定睛看去,原来是一团红蛇绞成一体,他吃了一惊,不敢贸然前行,等了一会儿,蛇团分开缓缓散去。消息传出,当地群众对这种蛇产生一种神秘感、恐惧感,所以村民对其不予侵扰。据这一带的男女老少介绍,他们都看到过这种蛇,它头呈三角形,遍体通红,不爱动,毒性很大,但从不主动咬人,因而和山民处于和平共处的状态。这种蛇近似于当地时有出没的一种蛇叫“血三根”。莫非,那里的红蛇是我们遇到过的阴离红,难道别的地方还存在着红崖族的遗迹?
红色动物的稀有,有很多种解释,最多的是说红色能引起别的动物攻击,于是久而久之红色动物都灭绝了。这头巨大的红色猛兽会是什么品种,又为什么会深藏于洞穴里?它应该不是真洞穴生物,要是它是的话,毛发乃至皮肤都会是白色的,眼睛也会退化。我正一边抚摩着红色猛兽,一边沉思在自己的猜想时,红色猛兽却突然发狂般地张大了嘴,朝着我们发怒一样地大吼起来!
第16章 突然恢复
刚才眼前的红色猛兽好耍性子要撒娇,活似一个出生不久的孩子,谁也没料到它会突然朝我们惊天动地地吼上一声。红色猛兽发狂般嘶吼了半分钟左右,它的“音波功”震得我们三个人的身体都快像玻璃一样彻底的粉碎了。响声的声源就在眼前,人类的本能当然会使我们紧紧地捂住双耳,待红色猛兽消停后,我松开捂住耳朵的双手,手上竟然沾满了许多的血液。惊魂未定的我瞅了瞅旁边的信宏和玉阿姨,他们的双手也沾满了血液,这搅得我的心一上一下地不是个滋味。
红色猛兽朝着我们吼叫完毕以后,它有立即换了个样儿,依旧撒娇似地用笨大的头蹭着我。困惑不已的我觉得实在可气,本以为动物比人要单纯,不会翻脸比翻书快,没想到眼前的红色怪物竟然和某些人一样的德行!于是,气急败坏的我暂时忘记了红色猛兽的异常巨大与凶狠,随手捡了一块石头就往它头部砸去。
红色猛兽不躲不闪,任我往它头部敲打。怒火稍微消了一点儿,我突然发现身子的力气已然恢复如初,醉酒之感荡然无存,刚才敲打红色猛兽都浑身有劲!红色猛兽并没有因为我的“失礼”而兽性大发,反而更加亲昵地蹭着我的身体。
“玉阿姨,信宏,你们觉得怎么样?可以活动了吗?”我急忙询问道。
他们听了之后,随意地活动了两三下,果然也恢复了力气。这下子更让我惊奇不已,刚才耳朵流出鲜血后,耳鸣就马上停止,而且也不疼痛了。我清楚的记得,潜水病一直没有减退的征兆,而且在一直加深,为什么潜水病说没就没了,怎么会如此突然?正在百思不解的时候,红色猛兽仍是蹭个不停,我才注意到我们的潜水病消散之前,它曾经朝我们大吼了一番,难不成我们能重新随意地活动都是因为它的那声嘶吼?除了这一点,我实在想不出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大家立即复原。我不得不更加仔细地观察红色猛兽的样子。它的身形和声音都和刚才在黑暗中碰上的猛兽不同,这洞穴迷宫中到底还有多少只不知名的野兽?我琢磨着,反正这只红色猛兽怎么样都没有要伤害欧文们的样子,而且更像是我们的朋友一般,所以便打定主意跟着这红色猛兽,如果遇到别的野兽,兴许可以通过红色猛兽向别的野兽通融通融。
“大家都可以活动了,我们带着查老馆长下去吧?”我提议道。
“原来你们真的认识他!”玉阿姨指着地上的查老馆长,惊诧地说道。
“你……认识查老馆长?”信宏也颇为惊讶地问道。
“查老伯在二十年前来过我们村的,他是一点儿也没变,而且他们也是进了这个山洞……”玉阿姨轻声地说着话。
我一听来了精神,于是就问:“那你也和他们进来了?”
“算是吧。”玉阿姨苦笑道。
算是吧?这是什么意思?我和信宏互相对望,原来在二十年前的一行六人,第六个人便是眼前的妇人玉阿姨!难怪她会这么熟悉这里的地形,我就说玉阿姨肯定有事瞒着不告诉我们的。只是没想到二十年前的第六个人会是玉阿姨。要知道,二十年前的玉阿姨应该是个小孩子,就像……像她的女儿小燕那样大小吧。
“那么,二十年前查老馆长他们来这里做什么,你应该还记得吧?”我揉着腰问道。
“先别说这些了,你们还记得今天的农历吗?”玉阿姨焦急的问道。
“我记得是农历七月十四。”信宏马上答道。
“得快一点找到小燕,不然过了今天晚上她就危险了!”玉阿姨话还没说完眼睛就红了。
“你是说农历七月十四是鬼节,阴间的鬼门大开?别迷信了,现在二十二世纪都快到了!”我觉得玉阿姨的紧张太荒谬,于是轻声地笑话道。要担心也是担心猛兽吃了小燕,或者是刚才的地下洪水冲到了小燕,使她受伤才对吧。
“你们不懂,二十年前他们进来的时候,那天也刚好是农历的七月十四,可是后来……”玉阿姨越说越紧张,最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内容了。
不过,我听了玉阿姨的话却顿生疑惑,她说的是,“二十年前他们进来的时候,那天也刚好是农历的七月十四”,她怎么会说的是“他们”而不是“我们”?玉阿姨刚才不是说自己也在二十年前进了这个山洞吗?
我料定她着急自己的女儿,所以才语无伦次,可是听到玉阿姨的话,总觉得她的意思好像是说她没有和查老馆长他们进去,但是她是第六个人,应该进去了的,不然怎么会对这里的地形如此熟悉。我想得脑子一片混乱,于是拍了拍脑袋,说:“那我们下去,你本来也打算往底下走的,是吧?”
“恩。”玉阿姨站起来以后,就活动了一下自己的筋骨。
“红色猛兽还攀在石壁上看着我们,它时不时地眨着又圆又大的眼睛,这看得我更加放心不已。我继续抚摩着红色猛兽的头,然后就顺着它庞大的身子滑到了洞厅里。红色猛兽的毛发看起来和针芒一般,触摸起来却比人的头发还柔顺。紧接着,信宏和玉阿姨合力把查老馆长从红色猛兽的身子上放下来,途中查老馆长差一点就摔下来,但是红色猛兽发现以后就抖了抖身子,查老馆长就顺利地落到了我张开的双臂中。等信宏和玉阿姨也依次下来,红色猛兽才从石壁上撤下来,它乖乖地站在我们的旁边,不时地还发出低沉的声音。洞穴蜘蛛此时已经躲回了石缝里,听到红色猛兽的声音,它们又更加往里头缩了几步。
我们把查老馆长防在了红色猛兽的背上,这样就省下了许多的功夫,否则带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上路走上十几年恐怕是也没走出一百米。可惜的是,查老馆长还没接近我们就晕倒了,到现在我们都没能从他口中问出个名堂来,这不就是等于根本没见着查老馆长嘛。想想还真是倒霉透了,不过马克思教会了我们看事情要看全面,要积极乐观,现在能找到查老馆长,而且确定他还活着,虽然虚弱的厉害,但是总算能安下半颗心了。
红色猛兽一路跟着我们往洞厅的另一头走去,那里也有一个出口,不过比我们刚才待的要大的多,而且有轰隆的水声冒上来。我记得刚才看到红色猛兽是从那里冲上来的,它奋力的一跃,这说明前面的出口又是一个大落差!信宏还是紧抓这手电筒,靠着那里的光线我们才看清楚洞里的一切。也多亏了他一直紧抓着,要是给我们拿着,出事情了我肯定是马上松开手的。虽然粗心大意,但是我还是知道要一路扶着查老馆长,尽管他已经有红色猛兽背着他。我的手轻轻地扶着查老馆长的手,感觉到他的脉搏比原来强劲的多,而且也非常有规律了。这都是在红色猛兽朝着我们大吼一声才有的反应,我发现查老馆长的好转后更加对红色猛兽好奇了。现在查老馆长只是肚子饥饿,要不然也会马上清醒过来,本来他的身上就没受伤,他晕倒就是因为身体虚弱,加上刚才的洞穴蜘蛛吓到了他。现在,我只是希望赶快能让查老馆长醒过来,只是现在身上没有吃的东西,只好先往前走。
我忽然想到,刚才玉阿姨见到红色猛兽跃上来的时候,惊讶万分,难道玉阿姨在二十年前进来的时候没有碰到这怪兽吗?所以今天她才会有这样的反应?又或者是二十年前她所看到的红色猛兽已经死去,今天看到活着的猛兽,所以被吓了一跳?想来想去,我决定当场问个清楚,于是问:“玉阿姨,你以前没见过这个动物吗?”
玉阿姨冷不丁地听到我问话,老久才反应过来,她挠了挠湿漉漉的头发,回答道:“没见过,当时更本就没有碰上这么奇怪的动物,就见过几只蜘蛛。”
“那就奇怪了,我看这东西在洞穴里活了挺长的年头了。”我皱着眉头说道。
“也许是洞穴太大,他们没撞见呢。”信宏接过话,笑着答道。
“上次,也就是二十年前,查老馆长他们到底进来做什么?”我继续问道。
“宝藏,他们是来找宝藏的!”玉阿姨咬着牙,把话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
“山洞里有宝藏?!”我一边小心的往前走,一边惊讶地问道。
“难道他们没有告诉你们,好像他们和你们的关系挺亲密的。”玉阿姨也挺奇怪地说道。
“没有,他们什么都没说。”信宏失落地答道。
“我本来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的,那一年,我被……”
“陈今蔚!”玉阿姨本来想继续说下去,没想到一个呼叫着我的名字的声音从对面的出口蹿了出来,一下把她的话打断了。
第17章 似曾相识
昏暗的洞穴里突然响起一个人的声音,而且是叫唤我的名字,可把我们三个人吓了一跳。信宏忙用手电筒照过去,对面的出口处正有一个娇小的人影从下面慢慢地爬了上来。叫唤我名字的声音是个女人发出来的,这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人吓人是吓不死我这人上人的。没了惊恐就只剩下了好奇,于是我快步走向前想看个究竟。无奈地上的积水太深,而且坑坑洼洼,没走出两三步就一个踉跄摔倒在积水之中。好在积水够深,我的另一只手抓着的瓶子落下后只是浮在了水面上,并没有被打破。这个瓶子遗留在洞穴里有二十多年了,我一直决定它会非常地有用,等查老馆长醒过来就问他个明白。由于担心再次不小心会把瓶子打破,所以我就小心翼翼地把瓶子塞进了衣服里,毕竟不是一直能有那么好的运气。虽然这样弄得肚子又大又鼓,但是黑暗里谁也看不清楚谁,所以我自己也没太多的顾虑。
“陈今蔚,邹信宏!”女人的叫唤声还在继续,在空旷的洞穴里听着却很不真实。
身在异地,而且是在一人迹罕至的深山大穴里,居然有人叫唤出我们俩的名字,这惊奇得我心里不停地打鼓,莫不是我老妈老爸一直住在洞穴里,今天他们俩老知道我来了所以特地来迎接我吗?可是这样的推测明显是错误的,几十年没见面了,他们怎么可能还认识我?没等我胡思乱想完毕,那个女人就从出口处爬了上来,接着一阵强烈地光线刺过来,直接把我们自以为强烈的手电筒光线淹没。
“快关掉,刺眼死了!”我大声嚷道。
“就你们那破东西有敢拿下来,”女人关掉了手中的照明物,说,“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是她,果然是她!最初声音冒出来到现在人站在眼前,我一直觉得声音特别的耳熟。现在终于看清楚这个女人———陈静!欣喜的我大叫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怎么不长记性,不是在短信里告诉你了吗?我来找东西的!”陈静刀子嘴,豆腐心,虽然口气不善,但是眉间仍微露喜悦。
“哦。我记得你是来找药的!”我想了想回答道。
“找花。”陈静接过话,微笑道。
“我怎么记得你是说来找药的?”信宏半带着茫然,把话插进来道。
“女孩子喜欢花,所以我就是来找花的!”陈静一半严肃一半消遣我们道。
“又是花又是药的,你找芍药呢?”我也对陈静半开玩笑地说起话来。
“她是“陈静极其扫兴地没有接下我的话,她看到玉阿姨后就把注意力从我身上挪走了。
“我是本地人,就在山外的村里住着地!”玉阿姨处事不惊,别看她细嫩柔弱,一路走进来都没见她大喊大叫,现在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厉害。现在洞穴里冒出个陌生人。她不但不害怕,反而回答得镇定自若。要是玉阿姨胆小如鼠。恐怕二十年前查老馆长他们也不会带她进来,但是一直让我不理解的是,他们为什么要带一个小女孩进来,再说了玉阿姨地父母当时就没有阻止吗?玉阿姨说完就解释了进来的缘由,和我们认识的过程,接着还说:“原来你们认识,怎么那么巧。”
陈静听完也解释到,自己在出口下听到我们的声音,于是猜想是不是我们也进来了,后来爬上来一看果然是我们。她说着说着,看到了红色猛兽后,忽然大叫起来:“嗯?这头东西我认识,原来还真有这东西!”
“你认识它?”信宏惊讶地问道,不过他的语气已经没有原来的焦急冲动。至从从海南归墟回来他看到查老馆长给我们留下的信件后,他就一直忧心忡忡,生怕他母亲的迷团就此淹没在时间长河里。现在查老馆长自己送上门,我们也确定他生命暂时没有大碍,信宏才安心。才刚见到陈静,信宏的眼睛就迸出了光彩,看着他这样搅得我心里一阵酸溜溜的感觉,难不成我是在吃醋?我真地喜欢上陈静了?这不可能吧!
“我当然认识,你们可别门缝里看人,尤其是看女人。”陈静略为骄傲地说道。
“我们就认识几个女的!你少在这里吹了。要是你真认识的话,就赶紧告诉我们。”我说完就抚摩了一下红色猛兽的毛发,它也识相地对着我蹭了蹭。
“不是我不想说,这东西单个它不好说,得等它们凑齐了才说得明白。”陈静转眼就正经地答道。
“不认识就不认识,这里才几个人,没人会笑话你的。”我故意扯着嗓门对着陈静说道。
“行了行了,说正事儿。”信宏打断了我们再次重逢的喜悦,又把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问题上,“陈静,你来广西地目的是不是这里有上古的神器遗留在这儿?”
“你说什么?这里有那些东西吗?我来这里纯粹是找花的,骗你们又没好处!”陈静一看信宏不相信她,立马就有些生气又有些委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