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有铜钱剑在手,一剑刺出,向自己身前疾速地冲了出去,那鬼婴一看见铜钱剑刺了过来,心中也是有了几分骇然,哪里还有余裕筹思对策,知道如果硬接我一剑,必定要吃大亏,搞不好就魂飞魄散了,因此他一个侧身,居然飞进了铁炉之中。
那铁炉足有一个房间大小,里面又积攒着不少黑色的纸灰,加上又是晚上,我哪里看得清楚,只听铁炉里一响动,紧接着,那鬼婴就从我头顶上的烟囱里钻了出来,妈的,这小子还挺狡滑,居然知道迂回战术。
这铁炉一人多高,我难以爬上去,情急之间,不敢再有半分的犹豫,赶紧将手中的铜钱剑飞了出去,好在这一下又快又准,那鬼婴被我一下子打中了面门,身体朝后一仰,又从铁炉上掉了下来,而我的铜钱剑却阴差阳错的从铁炉的烟囱里掉了进去。
我一看没了法器,这才想起自己口袋中还有几张压箱底的纸符,就迅速抄出一张,快步冲到铁炉的后面,想给那鬼婴贴上一张,就在这时,东方峻也冲了过来,大概是看见我失了法器,怕我一个人对付不过来,就和我形成了围堵之势,把那鬼婴逼在了铁炉和墙之间的夹角。
可是我们却把此前的那十几只猫给忽略了,只听身后猫身一叫,我和东方峻各自被几只猫扑住,视线也被扰乱,我只能胡乱挣扎,可这几只猫跟疯了似的,用爪子勾着我的衣服怎么甩也甩不脱,慌乱之间,我就看见那鬼婴想趁机从我和东方峻之间的缝隙逃走。
我也顾不上猫爪子了,一伸手,就把纸符端端正正贴在了那正要往出跑的鬼婴身上,只见那鬼婴顿时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了下来,东方峻也顾不得身上不断撕扯的猫,紧接着就拿手中的百福印盖了下去,想给这鬼婴最后一击,就在这时,我就感觉后脑勺被重重一击,只一瞬间就失去了知觉,眼神涣散的前一刻,我隐约看见东方峻也和我一样,晃晃悠悠地倒了下来
第一百四十五章 鬼孕婴
。 等我有意识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缓缓地睁开眼睛。发现四周的灯光昏暗,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脑后疼得厉害,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我完全睁开双眼,才发现自己在一间屋子里,屋子里没有一个人,房顶上拴着一个昏黄的灯泡,看起来瓦数很低,看了看四周的摆设,有床有桌。但是都特别的旧,门口的位置还放了个脸盆架,上面放着一个白色的搪瓷脸盆,空气中还散发着一股霉味儿。
这里的摆设很像一个招待所,我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肿肿的,还结着血痂,但是伤口并不大,摸起来只有硬币大小。一碰之下。疼得我直嘬牙花子。
我赶紧撑起自己的身子,想从床上站起来,也不知道我躺了多久,两条腿感觉发虚,我摸摸口袋里,想找找还有没有鬼屎?好半天才摸了一小撮出来,赶紧放进嘴里,就感觉鼻腔里一股凉气直窜脑中。精神顿时为之一振,心说:还好我出门带了点鬼屎,要不然可有罪受了。 我刚想站起来,就听见门外有一急促地脚步声传了过来,紧接着就听见两个人在屋外交谈。
一个男人说:〃他醒了吗?〃听那说话的声音似乎是一个中年人,听声音有点耳熟,但是估计外面是个楼道,因此声音传进来有点发闷。
只听另外一个人回答:〃我刚刚出来,还没有醒,看样子还得等会儿。〃我一听这人的声音浑厚。但是说话声音发哑,应该是个老人。
这两人的声音我似乎从来没有听过,也不知道是什么人?难道我是被人抓到这来的,不知道东方峻是不是也被他们抓来了?
听着外面的动静他们似乎马上就要进屋,我赶紧躺在床上,恢复了之前刚刚醒来时的睡姿,果然只过了几秒钟,那扇门就被打开了,我闭着眼睛,假装还没有醒来,想听听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这时就听见那个老人说:〃这下似乎打得狠了,昏过去快24小时了。(。 )〃
那中年人说:〃他脑袋后面的伤没关系吧?别给打傻了。〃他这句话的口音一听就是重庆本地人,还有点耳熟。
那老人说:〃不要紧,要不是那老头去得早,搞不好这俩小子都没命了。〃
我一听,这老人口中的俩小子应该就是指我和东方峻了,看样子我们是被一个老头救了,这老头不会是东方亮吧?
只听那中年人又说:〃谁说不是呢,对了,那个小子上哪去了?〃
老头说:〃那小子身体好,早就醒过来了,这会儿正在上面和他爷爷说话呢。〃
我一听到这就赶紧睁开眼,看样子已经没有装下去的必要了,睁开眼一看,只见我此前在旺铺里见过的一个老头儿正和另一个中年人说这话,这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此前和我们无意中相识的瞎驴。
他们看我睁开了眼,赶紧凑了过来,问我怎么样了?
我笑着说:〃你们把这气氛搞得太**了,我还以为自己被绑架了呢?我怎么会在这里?〃
瞎驴一看我没事,就冲老头说:〃您上去跟大伙说说,就说他已经醒了,省的大家担心。〃老头点点头,又笑着看了看我,就推开门出去了。
只听瞎驴说:〃小正啊,你们这次真是命大,要不是东方老爷子不放心你俩,半夜还去看了看,你俩搞不好这次就完了。〃
我一听顿时觉得云里雾里,我记得自己是被打晕,看来我晕倒后还发生了很多事,瞎驴说:〃你要是没事了,咱也赶紧上去吧,大家都挺担心你的。〃
我一听,就赶紧直起身子,瞎驴还要过来搀扶我,我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心说:吃了鬼屎之后精神倍儿爽,要不是刚才以为你们是坏人我早就起来了。
等到出门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所处的这个房间,处在一个不大的地下室里,这个地下室外面有个走廊,看样子似乎是个地下的招待所,瞎驴告诉我这也是朱家的产业之一,只不过远离市区,也是考虑到安全才连夜把我们接到这里来的。
我连忙问瞎驴出了什么事,瞎驴虽然经常干点行里的买卖,但是说到底不是行里人,就摇摇头,说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我和东方峻撞到了脏东西,被东方亮及时给救了,要不然这条小命就保不住了。
等我俩从地下室又陡又长的楼梯爬上去后,外面艳阳高照,看样子正是中午,一层外种着很多倒垂杨柳,长得非常粗壮,浓阴之中,传来蝉鸣,像微风拂过水面,婉转成一狐弯弯的清丽,突然让我体会到一丝宁静。
刚刚我还在紧张的情绪之中,突然间见到阳光,顿时就感觉到浓浓暖意,瞎驴示意我接着往上走,我这才看到原来一层也是个小走廊,看样子,也是招待所的一部分,这是个单面楼,楼道的一侧是各个房间,看样子也没什么生意,另一侧则是玻璃和墙,玻璃上还贴着红色的。
瞎驴接着往2楼走去,我就跟在他身后,到了二楼,径直走到二楼的尽头,瞎驴推开了门,只见东方峻坐在里面的椅子上一脸疲惫地看着我,他旁边的小沙发上则坐着东方亮,最里面的床上还坐着朱阴,门边则站着刚才在地下室里的老头。
那老头一看我上来了,就赶紧侧身出来,紧接着,瞎驴说:〃小正,那你们就在这先聊会,我们先下去了。〃说罢就和那老头一起走了下去。
东方亮冲我笑了笑,然后指着他旁边的沙发对我说:〃小正,进来吧,怎么样?后脑勺还疼吗?〃
我坐在沙发上,摇了摇头说:〃还好,不怎么疼?东方爷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方亮瘪了瘪嘴,苦笑了一声说:〃你们昨晚上着了道,这不为了安全,朱阳就把你们接到了这里,朱阴也不敢在旺铺着了,等会天黑之前我还得回去,看看今晚上那家伙还来不来?〃
我一听,就说:〃昨晚那鬼婴差一点就让我们逮住了,可是不知道谁在背后下手,把我和小峻都给打昏了。〃我话一出口,东方峻就抬起头来看着我,冲我苦笑了一下,估计也是为自己被人暗算而感到可笑吧。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身后有动静,愣是没有发现,东方亮接着说:〃如果那鬼婴是一个人,估计也没什么〃
原来昨晚我和东方峻即将把鬼婴抓住的时候,我们身后来了另一个前来收纸钱的女鬼,看样子是那鬼婴的妈妈,一看我们欺负鬼婴,顿时勃然大怒,这女鬼道行其实也不算深,只是当时我们被那些野猫缠住,满眼都是鬼婴,哪里还顾得上自己身后,所以才被她得了手。
好在东方亮推演了一卦,大半夜始终放心不下,这才来旺铺看看,及时打退了女鬼,那女鬼一看自己的儿子受了重伤,也无心恋战,这才带着儿子逃跑了,我和东方峻也因此捡回一条性命。
东方峻这时也说:〃我就感觉背后隐约有危险,但是那些猫实在太碍事,刚要转身,就被她打晕了。〃
我心中实在是后怕,要不是东方亮突然出现,我和东方峻这两个行内奇才可能就要英年早逝了。
东方亮接着说,原来这对母子鬼并不简单,相比我们此前在张古平家遇到的那对要厉害上许多,行里有句话是:宁撞千日鬼,不惹鬼孕婴。
而我和东方峻遇上的,恰恰就是这鬼孕婴,何为鬼孕婴?他们和鬼婴有何区别?鬼婴是死去的婴儿,而鬼孕婴就是女人在怀孕的时候死去,肚子里的胎儿无法生产下来,因此死在母亲的肚子里,这或许就是他们皮肤颜色格外怪异的原因。
婴儿无法顺利出生,但是魂魄已经形成,还未在阳世走一遭就变成小鬼,心中必然怨气十足,这就是所谓的鬼孕婴。
一般来说,鬼孕婴单指死去的婴儿灵魂,因为它们初生牛犊,天不怕地不怕,所以对付起来格外棘手,而往往,他们是和自己母亲的灵魂一起出没,如果母鬼和鬼孕婴联手,基本就是开挂的模式,想要将其消灭之,需要费上一番大周折。
可是昨晚的鬼孕婴似乎并没有多厉害,要不是那母鬼突然出现,我和东方峻应该可以把他灭了,想到这我就把心中的疑问告诉了东方亮。
东方亮说:〃鬼孕婴一般童心未泯,心智未开,所以和小孩子的脾气秉性看起来差不多,昨晚你们仗着有法器在手,所以他才忌你们三分,不过好在你俩出手快,打了他个猝不及防,今晚我们再去看看,如果还能遇到鬼孕婴,就难免一场恶战了。〃
我一听,敢情是因为我和东方峻运气好啊?这么说,昨晚那鬼孕婴还没发飙,要是发飙了,我和东方峻还不一定打得过他,听到这里我就有点不服,抬起头来瞅了瞅东方峻,只见他的眉眼也透着一股子不服气的表情。
东方亮一看我俩都满脸的不服,就笑着说:〃你们啊,在鬼门关外走了一圈还不自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第一百四十六章 除魔文化有限责任公司
。 我一听东方亮老爷子说的还挺悬乎,心中就隐隐有点动摇,难不成真是因为我们运气好。要知道东方亮吃过的盐比我见过的妹子都多,他既然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可是东方家说到底只不过是算命打卦的,抓鬼并不在行,也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有没有根据,不过这鬼孕婴我确实从来没听说过,只觉得听名字似乎还真有点难对付。
东方峻摸了摸自己脑后,疼得也是??牙,然后一字一顿地说:〃爷爷,那我们今晚还要在旺铺等着鬼孕婴上门吗?〃
东方亮点点头说:〃我怀疑朱富的死极有可能和这鬼孕婴有关,这旺铺里给附近的孤魂野鬼烧了这么多年的纸。始终没出过什么事?唯独这次,先是整个铺子里的人身体不适,紧接着朱富就暴死,而据铺子里的人说,这鬼孕婴来的时间应该不久,在时间上,鬼孕婴是罪魁祸首的可能性最大。〃
我一听东方亮说的确实有道理,就也说:〃那今晚确实要好好准备准备,绝不能再着了他们的道。不过不知道他们还肯不肯出来?〃我心中非常担心。他们昨晚已经和我们交了手,虽然看样子他们占得了便宜,可是最后东方亮老爷子还是将我和东方峻救了回来,如果我是鬼孕婴,打死我都不会再来。 我把心中的疑问告诉了东方亮,谁知道东方亮却很有把握地对我说:〃这你就放心吧,今晚保证能让他出来,你和小峻好好休息。今晚咱们三个就在小院子里把他们给办了。〃
我一看东方亮老爷子这么自信,但是再细问下去,他就笑而不语,只说让我晚上瞧好。
我看他故作神秘,不知道要搞些什么名堂,就也不再细问,只是觉得肚子有些饿,就喊上东方峻一起打算出去吃点饭。
刚一出门,站在楼道里的瞎驴一听我们要去吃饭,就笑着说陪我们去。正好也和我们探讨探讨以后的合作,听这意思大概是打算扩展业务,东方峻一脸的不屑,但是也不好拒绝,反正旁边有我,因此他也不说话,只让我和瞎驴谈。
瞎驴虽然眼睛瞎了一只,但是眼光倒是不错,很快就带我们去了一家特别地道的川菜馆子,点了7、8个菜,边陪我们吃边给我们介绍每道菜的制作工艺,这川菜工艺经他一说,还真是挺复杂,听着他的介绍还真是下饭。
吃了半天,我看他也说累了,就笑着说:〃瞎驴,你别扯那么多了,我知道你是另有所图,有话直说,咱也算朋友,就别那么拐弯抹角的了?〃
瞎驴嘿嘿一笑,又端起了酒瓶,给我和东方峻一人倒了一杯说:〃咱先喝杯酒,你二位这不是今晚要去办事吗?俗话说,酒壮怂人英雄胆。〃
我一看他说话都整错词了,就笑着说:〃你别整这些虚礼了,我们也不需要酒壮胆,干我们这行和开车一样,干事时不宜喝酒。〃
瞎驴一看我和东方峻都不喝,就满脸尴尬,自己干脆一扬脖,把己手中的酒干了,然后咂了咂嘴,慢慢地说:〃您二位也知道,我虽然不是专业干这行的,但是也靠这个行当糊口,您还的记得上次那个死在井里的儿媳妇吗?〃
我笑了笑,这个我当然记得,就说:〃不就是老公公给儿媳妇披麻戴孝那次吗?〃
瞎驴说:〃要不是你上次给我那张符,我估计都平不了那事,这不现在也一样吗?我是看出二位真是行当里的能人,这不是打算以后要是有这方面生意,就请二位搭个伙,您二位吃肉,给我点汤喝就行了。〃
我听他这么一说,突然想起上次在二大爷的带领下我们赚了张古平给的三十万,结果最后我一分钱都没拿到,我就笑笑说:〃瞎驴啊,不是我们不想入伙,实在是家里管得严,再加上我现在还是个学生,也没打算靠这手艺讨生活,再说了,我们行里人和你们这些人不一样,靠这个挣钱会被同行骂死的。〃
可能是我话说得太直白,瞎驴脸上有点挂不住,脸都有点走形,勉强笑着说:〃您这话就说得太死了,靠手艺吃饭,天经地义的事,有我这张嘴,有你们货真价实的手艺,咱们搭档起来必然会大赚一笔的。〃
我一听他这么一说,就笑着说:〃当然了,我这话说得是有点死,但是靠我们手艺吃饭,家里的长辈非得打断我的腿。〃我虽然有心挣钱,但是实在是怕我爸回头揍我,因此一直想着拒绝。
但是万没想到,这时东方峻居然开了口,只看他边朝嘴里送菜边说:〃小正,我觉得吧,如果既能除魔卫道,又能挣点钱,也未尝不可,再说了,我不也经常摆摊挣钱吗?〃
我听东方峻这么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突然瞥到他一只手正放在桌子下掐指,看样子好像刚才算过一卦,难道说他算出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