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吴老大死时怀抱的包袱,经过警察查验,那是庙里的一个烛台,据说是宋朝的文物,也不知道从何时起,一直用到了现在,所以警察怀疑吴老大扮鬼的真正目的是来庙里偷文物。呆尤布亡。
我和老南头,以及梁师傅都被带到了正殿,老南头是庙里的庙祝,对正殿的情况了如指掌,就带着警察一一介绍,还说多闻天王手上的遮盖确实有问题,经常莫名其妙地自己打开,起初他们还用绳子捆起来,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绳子经常就无故丢失,估计是被老鼠叼走了。
那些警察一面钻进桌子下拍照,一面拿着录音笔录音,还有两个警察为了核实我的口供,还专门踩在条凳上从外面的窗户里往里看,看看所看到的情形是否和我的笔录一致。
就这样又折腾了一会儿,这些警察才算罢休,庙里因为死了人,整整一天都封庙查案,耽误了不少生意人的生意,因此很多人堵在庙门口看热闹,还一个劲儿地向警察打听第二天是否还能烧香?
警察们倒是任劳任怨,一面查案一面给群众们耐心解释,说是今天勘查完现场,明天就可以继续烧香拜佛。
我被这么一折腾,体力上有点支撑不住,毕竟我已经将近36个小时没有睡觉,精神开始有些涣散,心里盼着这勘察赶紧结束,我好回家补个觉,正当我百无聊赖,直打哈欠之际,其中一个警察就走到了多闻天王的神像的跟前,拿着照相机从头到脚的在那拍。
这时我就想起昨晚看见的一幕,心里不由得打起了鼓,此刻那多闻天王的遮盖又回到了原来的手上,和小时候看上去一般无二,大概昨晚是因为闹鬼的缘故才使得遮盖换了手,想到这我就觉得心里怪膈应的,赶紧把头扭向一边。
突然我就看见梁师傅一脸紧张地看着那个给多闻天王照相的警察,虽然他带着厚瓶子底似的眼镜,但依然能感觉到他的眼睛正在全神贯注地看着那个警察,似乎生怕那警察发现什么,我心里登时就打起了鼓,难不成这梁师傅还知道些什么?
当着这么多警察,我不好问,只能默不作声,等待着警察们尽快完成勘查工作,直到天擦黑的时候,警察们才终于勘察完毕,领头的那位对我们三个说:“你们虽然没有杀人嫌疑,但我还是希望你们能配合我们的工作,在我们调查清楚前,可能随时会找你们了解情况。”
我一听,就点点头,配合警察工作是每一个公民的责任。
这警察又说:“明天无论如何庙里得重新招待香客,大过年的,不要让民众恐慌。”老南头一听就连声说是。
警察一走,我就赶紧给家里打了电话,解释了下昨晚的事,我爷爷一听就让我多加小心,还说让我在庙里再住一晚,说虽然证明了此前闹鬼是吴老大所为,但现在又多出来一个瘦老太太,还是查清楚比较好,万一遇上什么事,他会让我二大爷第一时间去帮我。
我打完电话,心情极差,我已经36个小时没有睡觉了,哪里还有精力去管这些事,只想找个安稳的地方好好睡觉,但是一想起刚才梁师傅的神色,又怕错过些什么,咬了咬牙就下定决心,困就困点吧,现在天刚擦黑,赶紧去小屋里睡一觉,由于害怕那瘦老太太趁我睡觉来作怪,我还给自己的门上糊了张符,然后把铜钱剑压在枕头下面。
传说人如果经常做恶梦,就把家里的菜刀压在枕头下面,菜刀每天切肉,有一定的煞气,所以鬼怪不敢近身,我这铜钱剑是法器中的战斗机,相信鬼怪见了也要退避三舍。
我刚躺下,那老南头和梁师傅就一脸难色的走了进来,有点不好意思地跟我说:“昨晚没休息好,今天咱们能不能回家睡?”
我看他们话里有话,八成是怕庙里闹鬼,但爷爷让我一个人住在庙里,我也肝颤,我就出了个主意说:“要不咱们三个都去梁师傅屋里睡,他那土炕大,咱仨也好做伴。”
他们两人一听,让我一个人住在庙里,确实也说不过去,于是就点点头说也好。
我就又拿出两张符递给他们,让他们贴在自己的胸口睡觉,这样可以谨防鬼作怪,三个人昨晚都没休息好,又被警察查问了一天,早已经体力透支,头刚一粘枕头,呼噜声就打了出来,很快就都沉睡了过去。
睡得正沉的时候,我就感觉旁边有人在动,大概是由于昨夜见鬼的缘故,因此虽然我呼噜打得震天响,心里多少还是有点警戒意识,我赶紧睁眼一看……
第一百零二章 桌下有鬼 (明晚不见不散哈)
隐约看見梁师傅正在土炕上穿衣服,还时不时地瞥我和老南头一眼,我眯着个眼睛。因此他并不知道我在看他,我心中立时就紧张起来,白天警察勘察现场的时候,他就露出了不安的神色,现在这么晚又偷偷摸摸地起床,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假装翻了下身,接着打起了呼噜,果然他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似乎怕惊醒我似的。过了一會儿,看我毫无反应,呼噜声不绝于耳,这才穿好衣服从被窝里爬了出去,穿上鞋轻手轻腳地出去了。
身边的老南头睡得很实,并没有发现梁师傅出去,我本对梁师傅心生怀疑,赶紧也穿上衣服跟着他。
我慢慢打開房间的门,朝院子里看去,院子里空空荡荡,并不见梁师傅的身影,再一看。正殿的门被推开了一个能容人进去的缝隙,看样子梁师傅似乎进了正殿。
我赶紧跟了上去,本想踩在條凳上观看里面的情况,但又怕被已经知情的梁师傅发现,因此我就悄悄摸到那道被推开的门后,探头一看,里面的蜡烛也被再次点燃,昏黄的灯火下,并不见梁师傅的蹤影,难道梁师傅没进来?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就见梁师傅从佛像后走了出来,我赶紧把头往后一缩,怕被他发现,梁师傅看了看我藏身的方向。似乎并没有发现我尾随着他,便从供桌上拿起三根香,又拿起一张黄表纸点燃,居然拜起佛来。
这深更半夜跑来拜佛。还真是让人觉得骨头缝儿里发寒,我突然想起〥西游记〤里那个偷袈裟的老方丈,顿时就觉得四周围寒风四起,原本就阴森恐怖的正殿又添了几分厉色。
插完香,烧完表。那梁师傅居然还不起来,跪在黄蒲团上又念起了经,嗡嗡声非常小,听不懂他在念些什么,此时昏暗的灯光映照在他和四大天王的脸上,一个比一个看起来让人害怕,我怕那多闻天王的遮盖里又有鬼,扭头一看,才发现,那遮盖一直没有合上,哪里还有那瘦老太太的影子。
我这几天时时刻刻开着眼,按理说正殿里要是有什么脏东西,我应该会一目了然,但细看了半天,这里面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就在这时,梁师傅终于念完了经,我原本以为他要出殿,却不想他居然从供桌下钻了进去,那身形动作和昨晚的吴老大一模一样,一瞬间我甚至以为是吴老大上了他的身。
供桌的桌布非常的大,包住了整张供桌,始终无法看见下面的情况,我不知道梁师傅在下面搞什么名堂,又不能进去探查,只能耐心在门外等着,不住地探头张望,按理说这供桌下今天已经被警察仔细勘察过了,不会有什么东西,怎么梁师傅却在下面待了这么久?
正当我纳闷的时候,那桌子下突然传来一阵声音,听动静像是梁师傅突然摔倒在了地上,之后就一动不动没了动静,我心中一紧,莫不是梁师傅在供桌下被那瘦老太太给收拾了。
又过了几分钟,桌下还是不见有一丁点的动静,我更坚定了这个想法,事不宜迟,赶紧过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别又弄出条人命。
我刚想要进去看看,就听见供桌下又传出一声响动,梁师傅一脸疲惫地从供桌下又钻了出来,手里也没拿什么东西,我心中暗暗生疑,供桌就那么大,他到底在下面干什么?难道供桌下有什么密道?
我又仔细一看,那梁师傅的膝盖处确实有跪爬过的痕迹,看来我猜得**不离十,这供桌下搞不好还真另有乾坤,昨晚上吴老大也是从这里爬出来的,难不成吴老大的古董都是在密道里拿的?
我不敢再犹豫,因为梁师傅随时都可能出殿,我赶紧跑回屋里,轻轻关上门,脱下衣服,钻进被窝,身边的老南头依然睡得很香,我就假装着接着打我的呼噜,果然过了不到2分钟,屋门就被轻轻推开,听动静是梁师傅回来了。
他走到土炕边,看我和老南头都还在睡觉,这才放下心来,脱掉衣服钻进被窝,翻了翻身,接着睡了。
此刻我的脑中全是那张供桌,看样子,供桌下面绝对有文章,白天庙里人声鼎沸,根本没有机会探查,只能再等到明天晚上了,这梁师傅起初说是自己遇上了鬼,现如今又自己躲在桌子下面折腾了那么久,不得不让我对他提防起来,我听见身后渐渐起了鼾声,知道梁师傅应该是睡着了。
以前我一直以为寺庙是最圣洁的所在,但是这两个晚上却彻底颠覆了我之前的想法,老城庙坐落在这里已经好几百年,历史赋予了他浓重的沧桑感,都说寺庙越老越灵,这老城庙却越老越邪门,也不知道历史上还出现过类似的事情没有?
仅仅两个晚上,就发生了这么多事,真是有点让人目不暇接,我本来已经困得不行,但却难以合上眼,总觉得背后起阴风,待在这庙里总是不能踏实。
我摸了摸枕头下的铜钱剑,被热炕烘得都有了温度,一模到它,我就感觉心中有了踏实的感觉,大不了,明晚再探正殿一次,看看那供桌下到底有什么猫腻?还有那个瘦老太太,究竟逃到了什么地方?是否还在庙里的某个角落里藏身,如果不把这件事处理干净,那我这行里人也就干脆别干了。
想到这里,我就勉强闭上眼睛,想等到第二天晚上再做打算,大概是连日来的疲乏在热炕一烘之下被彻底放大,再也没有了抵抗能力,闭上眼睛就又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我是被身旁穿衣服的老南头惊醒的,老南头边起床边说:“昨天警察可说了,不能引起周围民众恐慌,老梁,你也别睡了,赶紧起来,去帮我把偏门开开,先让各殿管事的进来,过阵子香客可就来了。”
老梁一边应声,一边也穿起了衣服,庙里有两个门,一个是正门,一个是偏门,正门外都是排队抢头香的人,偏门外则是各殿的管事人,所以每天都是先把偏门打开,让各位管事的进来各司其职,再把正门打开,让排队的香客去抢头香。
我一听他们两人都起了床,就也睡不住了,赶紧起来帮忙,看样子,今晚还是要在庙里待一宿。
三个人把偏门打开,几个管事的就都进来了,大家大概说了说昨天发生的事,老南头还一个劲儿地解释,让大家别害怕,说是意外,警察会调查的,还让大家注意安全,尤其要每天统计香火钱,别再让贼钻了空子。
这时那冯奶奶对老南头说:“正殿的老张估计是吓怕了,说他今天家里有事,请个假,让我跟你带个话。”
老南头一听就说:“咱这人手本来就紧张,实在不行,正殿就别管了,反正来的都是本地的香客,规矩大家都懂,只是怕大家不遵守秩序……”
我一听正殿没了管事,我正巧又想调查正殿,不如干脆自己顶了这个缺,白天没人的时候,也好看看那供桌下面有什么玄机,想到这里我就对老南头说:“南爷爷,要不我帮帮忙吧,反正就是维持秩序,应该没什么问题,我小时候都见过。”
老南头一听我愿意帮忙,那张原本蜡黄的老脸露出一丝笑容,扭头对我说:“那就劳你多费心了。”
于是大家分头行动,各司其职,老南头喊过梁师傅和他一起开门迎香客,那梁师傅走的时候还扭头看了看我,我冲他笑了笑,显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纯粹是想帮忙的表情。
顷刻之间,庙里就被抢头香的人挤满了,大人叫,小孩闹,人满为患,正殿作为最重要的地方,更是比肩接踵,好在头香就那么一柱,被一个50岁左右的地中海抢到后,大家也就安静了下来,有些人还在那不住地惋惜说:“真可惜,就差一点点。”呆尤布号。
那地中海一脸得意的拜完佛,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粉红色的大钞塞进了香火箱,这时我才发现,正殿的这个香火箱上和别的几个偏殿还有点不一样,体积上要大很多,而且别的箱子上都写着“香火箱”,这个上面却写着“功德箱”,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整个上午,正殿里都挤满了人,说实话,管事这活虽然不难,但是干起来却很受罪,烟熏火燎不说,嗓子都快喊哑了,有些家长只顾自己烧香磕头,不管小孩,那小孩满殿里叽叽喳喳地跑来跑去,真是让人不省心,我只能不断喊着让大家维持秩序。
临近1点的时候,庙里的人渐渐少了下来,我看院子里也没什么人,就想趁机看看那供桌下藏着什么,早上人多眼杂,始终没敢有这个举动,这时已经到了中午,想必也没什么人进来,我就迅速低下头,钻了进去。
一看之下,都是和外面一样的地板,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我正要仔细查看,突然就听见,有个人咳嗽着从殿里走了进来,听声音像是梁师傅,我躲在桌子下面是进也不是,出也不是,正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我就听见梁师傅似乎扭动了功德箱,紧接着我面前的地板就“吱呀”一声裂开了个缝,一只皮肤干枯的鬼手迅速地伸了出来,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就把我拉了下去,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身后的地板又“吱呀”一声再次合上,顿时我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第一百零三章 黑暗中的打斗 (别忘了晚上的活动)
就在一瞬间,我就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只感觉渾身的骨头都快散了架。'zhua机书阅 刚才拉着我的那支干枯鬼手也不知道哪里去了?黑暗当中我什么都看不见,吓得我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我赶紧把铜钱剑抄了出来护在胸前,虽然眼前一片漆黑,但是仍然下意识地想朝四边的墙壁靠去,邊靠我就边大声呼救,希望有人能听见我求救的声音。
边喊心中边诅咒梁师傅,如果我没猜错,肯定是這王八蛋和那鬼手里应外合把我弄下来的。
可是一喊之下。我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暗室里,侧耳一听,就能大概猜出这个暗室到底有多大?听这声音暗室面積绝对不小,可能正殿下面都被挖空了,我的身体不断地想倚在一个东西上,好寻求一些安全感,可坐在地上挪了半天也不见碰到任何东西,就在我恐慌之际,就觉得手上摸到个凉冰冰石头一样的柱子,我毫不迟疑,就把后背靠在了柱子上,然后稳住身形。想讓眼睛尽快地适应这里的黑暗。
上生物课的时候老师就讲过,在光亮环境下,眼睛的分辨是靠光线在晶状体的反射进行的。
突然进入黑暗环境,光源几乎为零的情况下,眼睛的光線来源迅速下降,造成视物不清楚,但经过几分钟的适应后,眼睛对周围的可见光逐渐适应,就可以看见东西了。
刚才拉着我的那个鬼手现在不知道躲在何处,如果我一不小心,可能就会在黑暗当中遭了他的暗算,但是好在我有铜钱剑在手,想必它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对我发起进攻,我虽然心里也害怕得厉害,不住地大喊着求救。但是我刚才摔下来的时候,隐隐能感觉到这暗室层高起码有6?7米,任凭我喊破喉咙,可能外面的人都听不到任何的动静。
我倚在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