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接起来,只听徐若芳慌张地说:“祁师,出大事了!”
我心想,好家伙,我这刚出了大事,怎么你那边也出事了,就赶紧说:“你别着急,慢慢说!”
徐若芳说:“今早我一起来,就发现我老公七窍流血,像是死了一样!”
“七窍流血?”我一听就紧张了起来。
徐若芳接着说:“没错,当时我还以为他死了,吓得我一声尖叫,没成想,他居然还活着,被我一叫,跟个没事人似的,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就穿衣服出门了,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
“你说什么?你说刘光岩七窍流血,然后还跟没事人一样洗脸刷牙?”我有点纳闷。
徐若芳说:“没错没错,我真不骗你,我婆婆也被我那一声叫给吓醒了,不过我不知道她怎么了,老说自己什么也没看,像是从来没发生一样。”
我越听越奇怪,怎么天底下还会有这种奇事,没听说一个人七窍流血还能洗脸刷牙的,难不成这刘光岩已经死了?这张玉兰自己也看见了,为什么还跟没事人似的?难不成这不是亲儿子,又或许刘光岩变成这样,就是拜她所赐。我一听事情既然已经出了,着急也没用,就让徐若芳等着我,我们马上去找她。
我把徐若芳说的话简单地跟大家说了下,宽仁师太听了后也着了急,我安慰他说:“师太,这田煤球暂时交给你们来看着,我和东方峻得赶紧去找芳姐,我怕时间一长,她也有危险。”
宽仁师太点点头说:“你们放心去吧。”
四爷和瞎驴也说:“放心去,这田煤球有我们看着,保证跑不了。”我看了眼四爷,有这个老前辈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再看了看瞎驴,哎,有他没他都一样……
瞎驴一看我的表情,就猜出了我在想什么,骂道:“你他妈有话都给我憋到心里,要是敢说出来,哥们和你没完。”
我也想活跃下大家紧张的气氛,就笑着说:“好了,那这里就交给诸位了,回头有情况咱们电话联系。”
等我和东方峻和徐若芳汇合,徐若芳刚巧走到了自己的发廊门口,三个人一见面就赶紧打开门走了进去,徐若芳又把早上的事情从头到尾跟我们说了一遍。
我心中不禁打起鼓来,这刘光岩到底是怎么了?这事借尸还魂?或者说生了病,可是没听说生病生到七窍流血的。
就当我在发廊的地上走来走去,一筹莫展之际,突然瞥见那放这模特头型的橱柜上有个脑袋直愣愣地看着我,那是个长发女橡胶模特的脑袋,之前就摆在那里,原本并不起眼,可是现在她却眨了眨眼睛,冲我微微一笑,我的头皮“哗”一下就炸了起来,这他妈什么东西?
第二百六十三章 幕后黑手现身
东方峻顺着我的眼神一看,顿时也是大惊,一把将身旁的徐若芳拉到一边,紧接着就抓起沙发上的一本厚杂志准备扔过去。 那模特脑袋阴森不已,不住地冲我们冷笑着,东方峻的杂志“嗖”地一声就飞了出去,紧接着,我也毫不客气,手里捡起一个烟灰缸就砸了过去。
只听“咣”地一声,那橱窗里的玻璃应声而碎,但是架子上的模特头却完好无损,依然一脸阴笑地注视着我们,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居然伤他不到,就大声说道:“是人是鬼,有种出来现身!”边说我边示意让东方峻和徐若芳靠近我,那徐若芳已经吓傻了,要不是东方峻拽着她。估计她早一屁股坐地上了。
那模特头吱吱呀呀地转了转,上面的塑料假眼睛一眨一眨的,幽幽地说道:“习们不是一直在找我吗?现如今反倒问起我来了?”那声音格外飘忽,分不清是男是女。但是又透漏出一股寒意,让人鸡皮疙瘩骤起,仿佛空气中突然结起了冰。
我和东方峻都明白,这模特头并不是妖怪,很明显,有个鬼魂附在上面,可是我俩虽然开了眼,但是并没发现他,说明这鬼魂并不简单。看起来法力格外高强,他既然说我们一直在找他。难不成他就是那个幕后黑手,于是我就问道:“不敢用真面目见人,习是怕了吗?”
那模特脑袋阴冷地笑了两声说:“怕!我会怕习们这两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我今天来就想看看习们到底是何许人也?”
此刻我的手已经伸进了口袋,里面那支铜钱剑如饥似渴,我们等待这一刻已经太久了,但是东方峻却冲我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急着出手,这人既然能在我们不知不觉之际来,就能以同样的方式走。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全力拖住他,看他能不能露出更多的蛛丝马迹。
我大喊一声:“原来这一切都是习捣的鬼,鬼差老六已经被我们抓住了,习也躲不了多久了,乖乖地束手就擒,我或许能给习求求情,不让他们打散习的魂魄!”
那模特头听我这么说,居然自顾自地笑了起来,轻蔑地对我说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连我是谁都没调查明白,就嚷着要抓住我,习好大的口气啊!”
我心中不断地犯嘀咕,这人和我对话了半天,我始终没有听出他的声音,似乎从未听过,我看了看东方峻,想知道他是否听出了端倪,可是他也一筹莫展,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个模特头,生怕突然间又有一场恶战。
我心想,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也绝不能在口水战上落后,于是我大声说道:“有本事就现身一战,否则习继续做习的缩头乌龟!”
那声音又是嘿嘿一笑,说道:“我今天来就是想看看习们有什么本事,不妨告诉习们,这些事都是我一手做下的,谅习们也没本事能查出什么线索,臭小子,如果习们真的能阻止我不归阎罗的话,那咱们后会有期,到时我要让习们生不如死!”说罢,我就感觉空气中恢复了以往的温度,那个橡胶的模特头也突然失去了神采。
徐若芳早已经吓得面如土色,两眼无神,我摇了她半天,说道:“芳姐,习没事吧?”
徐若芳这才缓过神来说:“祁师,刚才那算见鬼不?可吓死我了!”说罢眼泪和鼻涕一下子就喷了出来,哇哇大哭起来。
我和东方峻也无心去安慰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幕后黑手会以这样的方式和我们见面,此前我们一直怀疑幕后黑手就是四大家族的人,而且有这种本事的人,肯定也是龙头级别的,可是刚才这人说话的语气、声调我和东方峻都从未听过,难道我们以前的估计都是错的?或者说,这幕后黑手根本就不是四大家族之外的人?
我的脑子乱得不行,我把发廊的大门拉开,又拉开还没来得及打开的窗帘,让阳光洒了进来,街道上的热气一下子就跑了进来,空气烫的人浑身发酸。
我和东方峻面面相觑,突然觉得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这个幕后黑手的突然出现,让我们两个猝不及防,而且也打破了我们此前所有的猜测,不过,这只是个声音,甚至由于声音发轻,连是男是女都听不出来,不过好在这个幕后黑手终于出现了。
此前我从蒜头鼻和莫灵那里得知过一些有关幕后黑手散落的消息,但是始终没有具体的资料,现如今,我和东方峻一路调查,虽然碰到的只是最边缘的信息,但是毫无疑问,已经对幕后黑手形成了一定的压力,而且他也知道我们始终在调查他,这次的现身看起来像是一次威胁,实际上他的内心也有了一丝的恐慌,否则根本不用搭理我们。
红魄石的所在始终只有东方家的龙头东方亮知道,而三魂木的所在则只有李五爷和我知晓,如果这个幕后黑手想要不归阎罗,那么还有我和李五爷这两道门槛,除此之外,我外公虽然是三魂木的实际拥有者,但是并不清楚三魂木的所在,只是知道它在丰都。
徐若芳看我和东方峻脸色发灰,还以为我俩是吓坏了,居然还安慰我们说:“两位师傅,不要怕,咱们接下来该干啥?”
我一听她居然让我俩不要害怕,顿时觉得有些可笑,就笑着说:“看来这件事和我们此前一直在追查的一件事有联系,刚才附在模特头上的人是我们一直在找的人,现如今,只有把这一切查清楚,才能知道这背后究竟有些什么。对了,习老公刘光岩一大早就出去了?那习婆婆张玉兰呢?”
徐若芳说:“我婆婆比赛没拿上奖,心情低落,说自己这两天也不想练舞,就想在家里歇歇,我估计她这会应该正在家呢。”
我冲东方峻使了个眼色,然后对徐若芳说:“芳姐,习放心做习的生意,我们去办点事,记得,不管出了什么事,第一时间给我们打电话,如果习心里没谱,就去庵里找习师傅,她能保护习,即便她不能,还有菩萨保佑习。”
徐若芳点点头,但是又面露难色地说:“可刚才那家伙附在模特头上,我现在看见那模特头就怕,习们能不能帮我把这些模特头都扔了……”
我一听也是,这东西要是还放在那里,别说没出事了,就是看着也渗人,于是我就和东方峻找了个塑料袋,把上面所有的模特头都取了下来,然后填进塑料袋里,扔在了远处的垃圾桶里,我又给了徐若芳一张纸符,让她贴在门口,保证鬼怪不近身。
我们知道,要搞清楚现在所有的问题,只有先去找张玉兰,因为所有的一切都和她有关,首先,王木胜是她的师兄,田煤球是她的师弟,刘光岩又是她的儿子,事到如今,也顾不上别的了,就是拿铁棍撬也要撬开她的嘴,好不容易有了幕后黑手的线索,岂能又让它断了。
我们俩打了个车径直就杀到了徐若芳家,我敲了敲门,里面有个声音喊道:“谁啊?”听声音是张玉兰无疑。
我大喊一声:“查水表的!”
就听张玉兰的脚步声越走越近,边走边叨叨:“想休息休息都不得安宁。”接着门就被她拉开了。
说实话,这种时候我觉得我们也没必要客气,就算被人当成了入室抢劫,也是值得的,那张玉兰一看是我和东方峻,顿时脸上就变了颜色,刚想赶紧把门关上,就被我一脚踹开,紧接着我就飞速地跑了进去,把她一把按到在地上,东方峻随即就快步闪了进来,把门一关。
我怕张玉兰大喊大叫,就抄起旁边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顶住她的喉咙说道:“习他妈要是敢叫唤一声,我让习现在就去见阎王爷!”
那张玉兰眼睛瞪得跟灯泡似的,战战兢兢地说:“习们想干什么,家里值钱的东西习们随便拿,千万不要占我便宜……”
我一听这话,差点把饭直接吐她脸上,我啐了一口痰骂道:“老妖精!习他妈也不撒尿照照习自己,别以为有几个老头为习吃醋,习就自我感觉良好了!”
那张玉兰一听我这么说她,显然有些意外,一下就愣住了,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我哪里顾得上她的心理感受,此刻我只想知道幕后黑手的下落,于是我就问道:“习他妈赶紧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习儿子怎么变成了这样!还有!田煤球为什么抓了那些鬼魂到底是卖给什么人?”
张玉兰一听我说这些,脸上惊讶不已,说道:“习怎么知道这些事?习们到底是谁?”
我恨得牙根直痒,大骂道:“习他妈管我是谁?习要是再不说,别怪我手下无情!”
张玉兰一看我脸色发黑,搞不好真要杀了她,顿时就慌了神,眼泪都快下来了,赶紧求饶道:“我说我说,我儿子是出事了,不过那买灵魂的事我一无所知,习们要问就问我师哥吧,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第二百六十四章 控制
我一听这样也好,就站了起来,反正我和东方峻都在,晾她也耍不出什么花活儿。那张玉兰似乎也知道我俩是急了眼,因此老实得跟个兔子似的,我指了指,让她坐在沙发上,然后说:“我们并不想伤害你们,只是我们急需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既然你说要问你师哥,那好,你说电话,我现在就给他打。”说罢我就拿起了桌边的座机。
张玉兰说:“137188341xx。”我之所以不让她自己打,是怕她报警,虽然我和东方峻干得是好事,但要是真引来警察,我们还真没办法解释。
电话很快就通了,我把电话放在了免提上,小声对张玉兰说:“你最好放聪明一些。引他过来,要是出了纰漏。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那张玉兰点点头表示明白,这时电话被接了起来,只听一个声音说道:“喂,玉兰吗?”
张玉兰小声说:“师哥,我身体有点不舒服,要是方便的话赶紧来我家一趟。”
那王木胜似乎对张玉兰关心有加,一听张玉兰说自己身体出了问题,立时就紧张起来,说道:“玉兰,不要紧吧,那我现在马上就过来,你先躺着,我很快!”说罢就挂了电话。
我一听这王木胜似乎对张玉兰一往情深啊,两个人这么大年龄还这么明目张胆地眉目传情真是值得我们年轻人好好学习。
果然只过了不到半个小时,张玉兰家的门就被人敲响了,门外一个声音喊道:“玉兰。我来了,你没事吧?”
我冲张玉兰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出声,接着就让东方峻躲在门后开门,我则站在墙后,东方峻一把拉开了门,那王木胜就快步走了进来,紧接着,东方峻就赶紧把门关上。( )
那王木胜回头一看,发现东方峻居然站在门前,顿时就惊得合不上嘴。不过只是一个愣神,他就开口道:“东方峻,咱们有梁子是老爷们的事,你可别伤害玉兰。”
东方峻根本懒得搭理他,我也从墙后走了出来,笑着说:“王半仙,还认得我吗?”
那王木胜一看还有人,顿时更紧张了,再一看居然是我,就说道:“你不是那天找我算命的人吗?哦,原来你和东方峻是一伙的!说!你们把我的玉兰怎么了!”
还没等我开口,那坐在沙发上的张玉兰就说道:“师哥。你说什么呢,什么叫你的玉兰!”
那王木胜一转身,发现张玉兰安然无恙地坐在沙发上,就安了心说:“我滴妈呀,你没事就好。”然后又转过身来对我们说,“你们两个小毛头到底想干什么?”
我笑了笑说:“王半仙,我们俩没别的意思,就是有件事想问问你!”
那王木胜转了转眼珠,笑了笑说:“问我?有你们这么连哄带骗地问的吗?”
我笑着说:“王半仙,这事事关重大,我们也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和你们摊牌,我就是想问问,你师弟抓的灵魂到底是卖给了谁?”
那王木胜一听我问这个,神情顿时就紧张了起来,他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实在是无心和他废话,接着说:“我是谁不重要,不过这个买灵魂的人我一直在找,却始终没有下落,我知道是你让田煤球去抓灵魂的,这条线也是你帮他牵的,所以只有来问你了。”
王木胜冷笑了一声:“那我要是不说呢?”
我早就猜到这老家伙不会轻易就范,就也笑着说:“田煤球现在在我们手里,你要是不打算说,你师弟能不能保得住小命我可就担保不了了!”
王木胜一听就紧张起来,说道:“好啊,你怎么都是些下三滥的手段,先是哄我到这来,现如今又要用我师弟威胁我?”
我冷笑一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这买灵魂的人究竟是谁?但是今天要是你不把他说出来,我绝不会放过你们,不瞒你们,我和东方峻都是行里的,论手段,我们俩玩死你们都不费吹灰之力,不然你们就试试看!”
其实我这么说也是想吓唬吓唬王木胜,恶人自有恶人磨,不过话说回来,我说的也半点不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