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废?”一听这话,我吃惊不,之前见到那六足铁蟾的时候,我看九爷很紧张,当时我还以为这货是一个非常有本事的大人物呢,却没想,他竟然是个残废!
第142章 草人
“对啊!就是残废,那货成坐在轮椅上装神弄鬼,就会在背后使阴的!”胖着,又有些忿忿不平了。
听他这么一,立即让我想起了胖和他的过节。这件事情,胖婶跟我提过,可具体是个怎么情形我还真不清楚。反正也没事,我就拍拍他让他把事情出来,权当解闷了。
胖闻言,想了想,随后对我:“哎呀,都过去的事儿了,他干啥!”
“啧,让你你就,磨叽个什么劲儿!”我着,跳到他的床上又是一阵催促。。这一回,胖没有再坚持,光着个大脚丫子盘腿坐起来,翻着眼睛想了半,这才一边摆弄纸牌一边对我:“你知道的,我以前也是在道儿上混的,前几年不是一不心伤过人么。那子被我废了,而且,他的家里有挺有势力的,我要是被抓到少也得到号子里头蹲几年,能不能活着出来还是个问题。我老大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就让我先躲出去避避风头等他把事情处理好了再回来。”
“恩。”点点头,我觉得对方做的对,这种事情换成是我我也会这么建议他的。
“那后来呢?”见胖沉默不语,我又问。
“然后然后我就去了南方。广州,深圳,浙江,珠海。反正,能去的地方都去了。没想到的是那边的人也没闲着,我到哪儿他们就跟到哪儿。南方呆不下了,我老大就安排几个人把我偷偷转移到四川去,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人会知晓,却没想还是给他们得了消息。”
胖着,神色黯然地苦笑道:“不到三他们的人就找到我了,十几个人把我堵在酒吧还把我一个兄弟砍成重伤。唉,要不是他,我早就死在大街上了。”胖着,有点郁闷地一侧身,看看车窗略显哽咽:
“这件事,我不想让我老大知道,可他还是接到消息了。当,那边的几个兄弟就带人过去要找那些人算账。主使这事情的躲在市局大院里不出来,我们的人也不出去,后来武警部队都出动了,事情越闹越大,市局的人看那形势有点压不住了,就打电话给上面,后来,还是高层的人出面才将事态平息下来。那一次把那牛逼闪闪的一家人吓坏了,从那以后也不敢再明面上做手脚,我也开始了新一轮的逃亡日子。”
道这里,胖眼圈都红了。
“你把谁给砍了?我听是个重伤害,是么?”眯缝着眼睛,我问他。
胖闻言,一脸的无所谓:“也不算太厉害,就是一市委常委的孙子,那子让我一脚踢废了。”
“卧槽”这话一出,连九爷都无语了,市委常委的孙子你都敢动,子,你特么能安然无恙简直是奇迹!可这一琢磨,有些不对劲儿,有道是民不与官争,即便像乔四那种叱咤一方的黑…道大佬也没有胆子跟官面上的人正面对抗吧,胖这货,哪来那么大的胆子啊!?这不典型的作死心理么?!想到这里,我斜着眼睛看他:“你疯了,谁都敢动?”
“呵呵,我也没想闹成这样。”胖闻言,摇摇头:“唉现在想想,当时太冲动了,这是我老大够意思,要不然,我死哪儿了都不知道”
“你老大到底是谁啊?”听他一遍又一遍地提起这个人,我。
“这个,我不方便透露,都跟你了,这是国家机密。”胖着,又得意了。
“我靠,你不装会死是不是。”我着,竖起中指严重鄙视,胖见状,笑嘻嘻地没有反驳,随后抠着手里的纸牌对我:“我老大,是个很有传奇色彩的人,有机会你见见他,我保证你过目难忘!”
“行了行了!”一听这话,我就觉得胖这货不是个东西,光某人很牛逼,却不告诉你他为何牛逼,对于这种吊人胃口的话我特别反感。见话题扯得有点远了,我就问他:“诶,你这有毛用啊,还没你跟白眉的事情呢!”
“哦。”胖一听,突然想起了,随后抓抓头发幽幽道:“刚才不是了么,后来把事情闹大了,那边也不敢明着来,我倒是消消停停地过了几个月,谁成想,有一早上,我就觉得浑身不得劲儿,身上就跟针刺的一样,疼,而且疼得发困,你知道那种一边疼还一边打哈欠的感觉么?”胖着,做出一个十分复杂的表情。
我想想那情况,也跟着纳闷了,一般来,都是越疼越精神,哪有一边疼一边犯困的?要真有这么个情况,可让那头悬梁锥刺股的两位前辈情何以堪啊想到这里,我笑骂一句:“你二大爷的,又跟我扯淡了吧!”
“没有,我的是真的!”胖着,对着上铺踢了一脚,“诶,九爷,你我得是不是真的!”
“是。”九爷正躺在那里看报纸呢,一听这话拉着长音回答道:“黑来找我的时候,眼圈黑得跟个熊猫似的,他要再不过来,不出一个月就得让人咒死。”
“揍死?”我以为九爷的普通话不标准呢,试探性地重复一句。
“不知揍,是咒!支讴咒!”九爷完,还翻着眼皮想了想,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拼音没有毛病这才点点头。
“咒?!”摸摸脑袋一脸疑惑,我重复道。
“对,咒,咒语的咒。胖被人下了草人法,很早以前就中招了。”拿着苹果啃了一口,九爷放下报纸坐了起来,“也是他虚心大意,让人拿了他的头发指甲又泄露了生辰八字,这是遇上我了,要不然早就嗝屁了。”
“什么玩意”听到“嗝屁”二字,总有一些浓浓的违和感,九爷这人就这德行,有的时候像个高人有的时候特别不注意形象,不过,他这一番话倒让我对那传中的“草人法”来了不少兴趣。
第143章 拘魂
想当年,我看《封神演义》,当时就对陆压道君那“七箭丁头书”很感兴趣,想想这杀人于无形的草人法,倒也跟它差不多。
摸摸下巴,我问九爷:“诶,九爷,你这草人法真的有用么?”
“当然有用了,你问胖胖就知道了。”九爷完,我看向胖。胖闻言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能看出来,这货对那”草人法“十分忌惮。
后来懂行了,我才逐渐明白,其实这”草人法“和“钉头七箭”是密切联系着的。使用该法之人,要有充足准备,首先要先取得对方的头发指甲做为媒介,还要取得对头人的生辰八字做标记,将这两样东西拿到手然后将其藏入一个由三十六跟茅草扎成的草人的心窝之中,一切准备妥当,再择时日开坛做法,
开始时,先用法旨请神,请神去拘对头人的魂魄,使对头人的魂魄来投在草人之上。
这里有一套常用咒语,各家流派大体相同,如果要坑害胖,就要拿着纸人在香头儿上晃来晃去,一边以念力催动法术,一边唧唧歪歪地念动咒语。
这咒语比较普遍,各流派大体通用,如果拿胖做目标的话,就要这么念:
“草人,草人,你未开光便是草,开光以后变神通。。女是汤三娘,男是武吉郎。三十六枝草化作三十六骨节,节节都是身,都是人。开人身,开你面,开你耳光听分明。左耳听阴府,右耳听阳间。你与胖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开你首是提钱财,开你脚担出凶灾。胖灾殃担离开,担出外方退凶灾。若是要刑,刑大山,若是要克,克大海,要煞,煞大树,要报,报本身,无刑无煞身庇护,吾奉太上老君敕,神兵急急如律令!”
念完此咒,手中的草人便已成为目标的替身,既可以用它来祈福,也可以用他来害人。要是害人,还要在后面加上一套“法旨请神”的毒咒,借外力将对方的魂魄拘过来。当然了,真神是不愿意做这样的勾当的,这时候请来的“神”和“笔仙”、“碟仙”、“盘仙”类似,都是一些较为猛恶的冤魂或是那些有法力的魑魅魍魉,这些东西,往往以“地仙”,“尸仙”,“鬼仙”自居,没事儿的时候还挺**管闲事儿。
如果施法的人有足够的法力,那么,被请来的东西一定会认真负责地将对方的一魂一魄勾来,不过,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征兆的。大凡被施法的对头人通常会在夜梦之间突觉有人呼唤,而自己应了一声,便“失魂落魄”了。更邪乎点的,白日有人在空中呼唤自己的名字,你应了一声,魂魄也会被拘走。
通常来讲,人的身上都有三魂七魄,一旦少了就会觉得精神倦怠忽冷忽热,但是,最开始的时候这种症状并不明显,就连他自己都感觉不到,等他感觉到了,那,这草人法已经做了不止一两了。
道这里要讲一下,其实,魂魄这东西,很难留住,想要弄死谁都不仅要将对方的魂魄拒来还要以符咒、铜钉、鸡血这三种东西将其封在开光之后的草人里,封印的方法其实很简单,就是用沾染鸡血的铜钉将符咒钉在草人的身上。。
大凡妖道害人,拘一般人的一魂一魄已经很厉害了,若收对头人的三魂七魄,那是置对方於死地,有深仇大恨的人才如此做。要杀人,一般要施用了“钉头七箭”才行,把对头人魂魄全拘来。但是,这种法子用时比较长,一般都是四十九,少的也要七,等时间做足了,就算是大罗金仙站在面前也未必能够救得了他。
胖当时中的,就是这种非常厉害的法子,根据九爷的法,当时的他已经离死不远了。九爷看看他的面相,觉得这子长得不怎么样但也不像坏人,所以先用“盖魂之法”将胖剩下那点能量封存住,随后又废了很大力气将对方设下的草人法慢慢解除,当他拿到那个草人的时候,九爷为难了,因为那张符咒是自己的师叔那个“隔岸观火殷白眉”写的。
到这里,又有人会问,哎呀,这不是瞎搞么,那符咒就是一张纸,上面图案基本一样,下间会画符的道士那么多金九爷怎么知道那符咒是谁的!还一看看出是那谁写的,你这不是瞎掰么?其实不然,别的门派怎么样我不清楚,茅山派的符咒却实实在在有些特征的,金九爷这一脉的茅山后裔所画出的符咒,在符胆的位置都会有一到两方红印做标记,前文了,符咒的法力,取决于很多的因素,比如符咒的内容,符纸的颜色,墨迹的构成,和书写着的精神状态。
而这几点之外,还有一个非常关键的因素,那就是印。
道教的印章,很多,也很复杂,一般来,正统弟子都有传承,有时候还能当做门派的信物来看待,那是身份的象征,也是画符念咒的重要器具。而同门弟子之间,印章的内容完全不同,九爷一看那印章就知道这东西的来历了,心理不爽,却也敢怒不敢言。
根据九爷的法,他那白眉师叔的法力修为都在九爷之上,即便撕破脸来九爷也对他毫无办法。况且,都是同门他又是长辈,真要闹起来也好不好听。所以,九爷选择了放任和沉默。
胖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被救之后一直心存感激,加上它本身没什么事情做也就时常过来帮衬一下,九爷看他是个人才,就把他留在身边当伙计了,要是我是一个费尽心机挖过来的苦逼孩子,那胖绝对是自投罗的倒霉蛋儿。
“呵呵,我还以为你们是亲戚呢!”听完这话,我笑呵呵地看胖,胖闻言,一脸郁闷,“其实,我原本不姓金,我姓王。金十一郎这名字是那个办假证的混蛋给弄的,谁知道那老子犯了什么毛病给我起了这么一个怪模怪样的破名字!”
第144章 和尚
“不不不,我觉得挺好,洋气!”我着,讪讪一笑。
“确实。”九爷着,也跟着笑了一下。
“你们都去死!”胖一听,当时就不乐意了,咣当一下躺在一边还做出一个愤世嫉俗的样子来。见他这样,我觉得好玩,讪笑着一抬头正看见送外卖的阿姨走过去。叫住她买了两瓶可乐,竟然花了九块钱!
我靠,这特么的也太黑了吧!
正寻思着,却见九爷将那苹果核儿顺着门缝扔了出去,我一脸黑线地看着他他却讪讪一笑完全不在乎。。
“诶,九爷,你这不对啊!”摇摇头,我。
“啥不对?我不知道啊。”在那大脸上面抹了一把,九爷做出一副要多无辜有多无辜的表情来。
“我靠,你这家伙能不能行有点公德心会死啊!”我着,一甩手将另一瓶可乐扔上去,又被他一把接住。
胖见了,当即有些不爽,“我靠,那瓶给他了,那我的呢?”
“你的不还有嘛!”我着,指了指他还没喝完的那瓶雪碧,不等胖回答又转头问九爷:“对了九爷,你还没那白眉是怎么瘸的呢,他是生的吗?”
“不是生的,是让人打的。听我爹,他那两条腿是跟人斗法的时候被对方用法术斩去的,把魂魄伤了,外表看不出来,有机会我带你见见,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至于这里面的详细经过我也不清楚,反正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坐在轮椅上。唉不了不了,我先睡一会儿,到地方了记得叫我。”
九爷着,打个哈欠,随后一翻身窝在角落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他这是托词,其实这老子根本就不困,他是被我问得烦了又不好意思直。
我靠在一边,望着窗外一阵出神,心里想着那些稀奇古广的事情没多一会儿也来了困意。
当夜里,我们到了吉林,在当地找了一家旅馆住下来还出去吃了点夜宵,回来的时候还在有人打电话过来问我要不要一点”特殊服务“
犹豫了一下,我没敢。在《焚诀》没有修炼完全之前,我还不愿意盯着散尽功力的危险去做那种事儿。
可在火车上睡得多了,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闲着没事儿给柔发了个短信,那妮子一直没回复。我看看时间,已经快要十二点了,以那妮子的早睡早起的习惯八成早就睡着了,想她抱着幺儿睡得正香的样子,不由得勾了勾嘴角。
我站起身,走向窗边,轻轻地拉开窗帘往外一看却突然见到一个跟我们一样背着一个硕大包裹的红衣和尚!
那和尚很魁梧,虎背熊腰像个练家子,看他的模样初步估计也得一米九几的个子,肥头大耳很富态却是一脸的横肉。。那是一种不怒自威的样子,隐隐带着煞气,一眼看过去,一点都没有出家人的慈悲心态。
他背着一个很大的旅行袋,深绿色的,一只手抓着两个背带就那么很随意地套在肩膀上,看着很沉重,可让他拿在手里却毫不费力,在那拳头大的一颗颗佛珠下面一身暗红色的僧袍看起来着实是有些不同凡响。更让人捉摸不透的是,僧袍下面露出的脚跟告诉我,这和尚竟然光着大脚没穿鞋!
据我所知,在武术行当里有一种十三太保的硬气功,习练这种功夫的人的的确确有一部分是赤脚走路的,可出道以来,这样的高人我还从未见到过,难不成,这和尚也是个正儿八经的练家子?
正疑惑着,那人已经略过路灯缓缓踱进远处的灯影里了,等我回过神来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
“看什么呢?”一推门走进来,胖问我。
“这儿怎么会有一个和尚呢?”略显疑惑地摇摇头,我。
“这附近有个庙宇,可能是来探讨佛学的吧。”胖着,打开窗户探头出去看了看,可等他过去的时候,那和尚早就没了踪影。。
“对了,你怎么过来了?”见他吊儿郎当无所事事,我挺好奇,胖闻言,笑嘻嘻地凑了过来:“嘿嘿,我问你个事儿啊”
“恩,吧。”见他扭扭捏捏地,我挺好奇。
“馨儿是不是跑你家去了?她有没有提过我啊”搓着胖手在那扭来扭去,胖又点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