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这一点,就知道九爷这行当其实是在拿性命换钱,所以,不管我和胖对他的神通道法表现出何等浓厚的兴趣,这老家伙都会表现出一种漠不关心的牛逼样子,不是他架子大,而是因为,他不想我们跟他一样走上这样一条不归路。
“过了五十,我就金盆洗手,到时候你们**干什么干什么别来烦我。”没事儿的时候,九爷总将这事情挂在嘴边,我们都习惯了。
“诶,九爷,刚才你了一个续命的法子,那,想要借寿给别人又该怎么做呢?”
胖向来都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市侩角色,听完九爷的话,又对这借寿的法子来了兴趣。
“这个就不一定了,每个流派都有几个专用的法子,借寿比较难,除非你的道行特别深,要不然能不能借出去还要看运气。”他着,捏着手指比划了一下,“筷子你们知道么,用那个就可以。”
“啥?”一句话出,我都跟着纳闷了,九爷见状莞尔一笑,“你们知道,为什么做活儿的时候我们都不用别人用过的筷子么?道理就在这里,当你使用一根筷子的时候,那筷子上面就会留下你的东西,不管怎么清洗都是擦不去的,直到人死了,这样的状况都不会有所改变。”
“那,这跟借寿有什么关系?”还是没明白他的意思,我问。。
“有关系,当然有关系,我跟你的这个法子,利用的就是那筷子上的一点痕迹。没事儿的时候,你可以试试,首先,你将一个一两左右的酒杯盛满白酒放在那个要死的人面前,然后,再用两根那个人平时用的筷子放在杯的边缘,两个筷子对在一起,立成一个三角型。如果那筷子立在杯子里绝对不倒,那这事儿就算成了。。你会损寿两年,他能有一年左右的时间准备后事。”
“卧槽,这也太难了吧。。”想想他的方法,我觉得这东西的成功率是不是有些低得过分了。
“不难的话,岂不是谁都用了。”九爷闻言,呵呵一笑。
“等等,等等,筷子立起来了,表示借寿成功,那,如果倒了呢?”悄悄地放缓车速,胖问道。
“那,这法子就不行了,一个人只有一次机会的。”九爷着,闭上眼睛做沉思状,随后道,“据我所知,能用类似方法的都是内行人,不懂的还是不要轻易尝试了,一不心招来麻烦,你们送不起的。”
“那,你的那个也是这种么?就仙人掌那个。”寻思着九爷的话,我。
“不,借寿只能在人和人之间进行,没听谁能从仙人掌那里借来寿命的,他用那方法,应该和我爹的法子差不多,续命来的。”
“既然如此,那赵家的老爷子是怎么活到九十多岁的呢?一口气活了那么久,莫不是,这鬼门栓将那勾魂的鬼拖延了很多年”道这里,一种好神勇的感觉油然而生,倘若我的假设成立,那没成精之前的仙人掌可算牛逼到了上去,它还哪里是什么植物啊,简直就是一个可以将活人永久封存的活生生的水晶棺啊!
以前,有那能让尸体不腐的夜明珠,还有能让死人驻颜的阴沉木,当时还觉得那些东西真特么地神奇,可现在和那绿油油一身是刺儿的热带植物相比,这些东西简直弱爆了!
活生生的不老泉啊!
“拉倒吧,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正当我兴冲冲浮想联翩的时候,九爷毫不留情地给我泼了一盆凉水,“从以往的经验来看,能多活一年就算本事了,哪来的那么久的时间,如果不是他阳寿未尽,那就是用了别的法子。”
“比如”
闻言,胖兴奋的脸都红了。
“嘘,机不可泄露。”
九爷着,伸出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很装逼,也很烦人。
“我草!”
胖闻言,眯缝着眼睛相当无语,话到嘴边收回去了,真特娘的扫兴啊
第076章 飞刀
想到这里,我们两个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用平生最怨毒的眼神瞅了他一眼,而金九爷,依然眯缝着眼睛像个佛爷。
淡定,永远是这老子区别常人的典型特征。
第二上午,我依然坐在铁楼大殿的柜台后面,一边跟柔聊着qq一边整理思绪。
坐在椅子上翻看最近的新闻,我忽然觉得以前那些苦心孤诣弄出来的恐怖故事也不过就是那么回事儿,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知道被一只只神态木然的恶鬼盯上是个什么感觉,也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知道,传中的玄乎异常的茅山道长是个什么样的妖孽存在。
一想到这里,我就对金九爷的身世很感兴趣,当然,更敢兴趣的还是他哪里弄来那么一身好本事。
“嘿嘿嘿,想什么呢?”思忖间,胖从外面溜溜达达地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鲤鱼,看样子像是刚从早市买来的。
“没,没想什么,你怎么才来。”摸着下巴看看他,我。
“这不,胖婶儿让我给他带条鱼,没有新鲜的,我就等了一会儿,咋样,有什么生意可以做么?”胖着,将那装着鲤鱼的蛇皮袋子挂在一边的钩子上,随后一欠身靠在了柜台边缘。
“生意倒是没有,香客有两个。”指了指三清像前的一对母女笑着。
“我靠,你子口味真重。”远远看了一眼,胖不由得一咧嘴,我知道,他对那种要什么没什么的身材提不起兴致来,苦笑一下也没多做解释。
“哦,对了,来的时候,我看见那个妹子了。”在一边的竹筒里扯出一根牙签来,胖到。
“妹子?哪个妹子?”听他这么,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啧,就那接你出院那个!你看你,还跟我装糊涂了!”胖着,咂咂嘴有些不满。
“你柔啊,普通朋友的。”摇摇头做无可奈何状,我对他。
“拉倒吧,我还不知道你么,你子就是有色心没色胆,别跟我在这儿装纯洁。诶,别兄弟没提醒你,你心点,我今看见一个白脸跟他一起压马路呢。那子不错,论身材论长相,哪一样都不比你差,你要是不抓点紧,怕是要出问题的。”
“无聊。”听他这么讲,我。
“诶,你这人”见我不怎么在意,胖有点不爽,摆出一副好心当做驴肝肺的冤枉表情,怏怏不乐。
“呵呵,是柔让你这么的吧。”看他装得挺像,我都被他逗乐了,胖一听,当时就瞪大了眼睛,随后咧着大嘴笑了出来,“哈哈,被你发现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掐指一算就出来了。”我着,很装逼地笑了笑。
“滚犊子吧”胖一听这话,当时就想吐槽,就在此时,胖婶从外面走了过来,跟她打了个招呼,她俩开始研究那条鱼的问题了。
趁着这会儿没事儿我跟胖婶知会一声,便从大殿里溜了出来。
铁楼是九爷的,楼里头没有其它的用户,所以,后面那个不是经常开着的楼道就成了我的游乐场。
我在那里挂了一个飞镖的靶子,木头的,直径在一米左右,没事儿的时候我就忙里偷闲跑来练练飞刀。
自从得到那柄短刀之后,我就一直在摸索那东西的各种用法,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我已经可以较为轻松地将它呼唤出来了。
不仅如此,没事的时候我就在研究短刀的用法,因为自己有着相对扎实的武术功底,所以,在学习的过程中也没有遇到什么无法克服的障碍。。
当一个动作重复做出一万次,那你的身体就会自然而然的记住它,当你的动作做过三万次,那,这一切将会成为你本能的一部分。
以前学功夫,都是这么过来的。
当时三爷爷的家里有个怪模怪样的木人桩,那东西只有一手一脚,但是它的手特别长,训练的时候,要将它看成活人来对待的。
为了突进去对木桩实施有效攻击,就必须掌握一系列的化解方法,如何迈步,如何闪躲,如何格挡,如何进攻,都是有讲究的,为了学会那些实战技巧,我可是吃了大苦头。
不别的,光是劈剁、通捶、圈打、螳螂双封手之类的核心招数,每都要操练三千次以上,直到一个劈剁能将木桩的胳膊打断三爷爷才开始正儿八经的教套路。
想想那时候的事情,满满的都是泪啊。
不过,这样做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到底,武术练的是什么?腾空转体三百六,跳步旋风脚?还是鹞子翻身,虚步亮掌?
都不是。
那是舞术,不是武术。
真正的武术,练得不是套路有多快,不是动作有多难,它练的是“手、眼、身、法、步”的协调配合,练得是“一胆二力三功夫”,老一辈的武术家都信奉着同样一个道理,是骡子是马牵出来遛遛,手底下的能耐见真章。
所以,三爷爷不**教套路,最**跟人试手。
从最开始的对练,到后来的自由搏击,再后来的空手入白刃,每次的喂手都有他自己的想法在里面。
老实,这个过程是异常痛苦的,半夜三更不睡觉,经常要给他揍个鼻青脸肿才能回家去,值得庆幸的是,这样做的效果非常好,等你一伸手就能把人放躺下你就不觉得当初有多苦了。
我是从这个路子上走过来的,所以我很了解,也正因为如此,在学习短刀的使用的过程中我一直没有半途而废的想法,可这一切都学得很顺利,偏偏就有个意外,那就是飞刀。
如何将这一尺多长的一块神铁飞出去,这并不是问题,问题是,如何让这东西又稳又准地戳进目标的身体里。
这短刀,不同于飞镖,既没有尾翼也没有镖彩,想要让它头朝前飞出去就不容易,更何况,还要让他兼具力道和准头呢。
第077章 冥尺
见势不好我赶紧一转头,却没想还是给那短刀砸在了脑门上。
“咣当”一声,金星乱转,当时疼得我直抽冷气。
万幸的是打在额头的是短刀的刀柄而不是那锐利的刀锋,这要是让它掉过头来还不得被它一下切开啊,一想那吹毛断发的锋利刃口我就觉得一阵后怕,蹲在地上,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正在此时,楼道里,有个混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嘲笑。
绝对是嘲笑。
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他在笑话我!
无比尴尬地站起来,正看见那穿着那个带着面具不**话的沉闷女人双手抱膝坐在楼梯口。
是鬼仆那家伙。
不,应该是鬼仆那妞儿才对。
自从在胖婶儿那里得知这妞儿的身世之后,我留意她很久了,这确实是个妮子,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堪。
一开始以为她是个男的,所以先入为主地以为他就一不**话的大老爷们,又因为她这家伙闷吭不响的不**搭理人,所以我一点都不喜欢她。。
不过,要是把她当个女人来看,那这一切就顺眼多了。
那宽松的唐装下面,似乎藏着一个前凸后翘的好身材,只不过这妞儿太瘦了,罩在那宽大的衣服下面很难看见。
我没看过她的脸,所以不清楚这家伙长得如何,但是,透过那白皙的皮肤和颀长的脖颈可以看出,这妞儿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寒颤。
不过呢,从基因遗传的角度看,这不太可能,如果她是九爷亲生的,那她要是个美女,这事情就惊悚了。
“你笑什么?”揉着额头站起身,额角的位置明显鼓了起来,平生最**笑话人却没想一不心遇到了这么尴尬的事情。。
“我笑你笨。”鬼仆着,一低头,能看出来,这妞儿的是心里话。
“我靠。”作为一个在很多方面都有这不错成绩的四有青年,我对自己的智商一直很有自信,面对这样的诽谤,还哪里容忍的了。
一步一步走过去,本大爷掐着腰站在她的面前,双手抱着肩膀摆出一副纨绔子弟调戏姑娘的猥琐样子,“你看,哪里笨了?”
“你就是笨,冥尺不是那么用的。”她托着下巴看着我,用那略带沙哑却异常好听的声音对我,听那语气,像是不容辩驳。
“冥尺?你这个么?”一勾手将那短刀拉回手中,我看看手里的短刀,又看看它。
“恩。”鬼仆着,朝我摆摆手,犹豫了一下我还是走了过去,她伸出那白皙的手将我手里的短刀接在手中,看看那刀身上的古朴纹络又将她还了回来。
我看着她,有点莫名其妙,因为这楼道里并不弱楼上那样晦暗,她的眼睛也没有变成那种金光闪闪的诡异模样,相反,那乌黑的眸子,黑白分明的异常漂亮,一眼过去,就有一种离不开的微妙感觉。
“别看了”那妞儿见了,低下头来做娇羞状,两只手扣在面具上特别好玩。
我的,见她如此腼腆,我还真有点不知所措。
本以为这丫头会是个对人**答不理的臭屁角色,谁承想竟然是个如此可**的丫头。
想到这里,我那深藏不露的流氓本色混合着一贯的无良作风立刻压制矜持占了上风,微微俯身,我侧头看她低垂的脸。
鬼仆见状,一扭身子让过去,一招得逞,我又恬不知耻地跟了过来。。
我看她,她避开,我再看她,她再避开,如此反复,那妮子的耳根都跟着羞红了,到后来避无可避,这妮子将我推开飞也似地跑上楼去。
她的身子很轻,速度也很快,最重要的是这妮子走路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
“呵呵。”
调戏成功。
欺负姑娘是早已养成的好习惯,一朝得手自然是得意得不行,笑嘻嘻的掐着腰,脑袋上被砸个大包的郁闷也跟着一扫而空。
走下楼梯再次将那短刀掷出去,那锋利的短刀又特么一顿乱撞弹了会来
刀子停在脚下,屋子旋转着,俯下身来将它捡起,心中的疑惑油然而生。
冥尺冥尺,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奇怪名字呢?
仔细看那刀身,忽略那锐利的刀锋之后还真觉得它像是一把格尺,可这东西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连金九爷这样的牛逼人都不清楚,只知道,它有些很特别的力量。
比如它可以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将那窜到半空的水猴子即刻封印。
再比如,遇到阴晦的东西之后,那刀柄上看不出内容的一颗颗铭文会自然而然地闪现一种淡淡的光晕。
除此之外,这明亮的刀锋下面,那若隐若现的花纹似乎藏匿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力量。
它就像一个谜,一眼望去便觉深不见底,可就是这么个东西,却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奇特感觉,每次握住那个刀柄,我都觉得分外踏实,至于为什么,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喂!”看着那短刀愣愣出神,突然有人叫我一声。
“恩?”抬头看去,鬼仆那妮子正带着个面具傻乎乎地看着我。
“都跟你了,冥尺不是那么用的!”鬼仆着,有点不耐烦地一拍扶手。
第078章 青光
“那你,该怎么用?”仰着脑袋看向她,我问。
“你退到门外去。”欲言又止地踌躇了好一阵子,她终于开口。
“凭什么?”一听这话,我笑着。
“不退算了。”她着,转身要走。
“好好好,我退。”见她这样,我就妥协了,几步之间退到门外,却见她飞也似地跑了下来,一把拳头那么大的锁头扣在门栓上,咣当一下将楼道外面的铁门给锁上了
我靠
什么情况?
手抓栅栏,跟个猴子似地瞅着她,我发现自己被这带着面具不敢见人的妮子彻彻底底的算计了
这特么是嫌我太吵了要把我弄走的意思吧
正寻思呢,鬼仆那妮子却板着脸将那手摊开了,“拿来。”
“什么?”
“你的冥尺啊!”
她着,伸出手来将那短刀抢了去,紧跟着了一句你看清楚就将手里的短刀掷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