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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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楼- 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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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值班的老大夫对我们说,最近,这附近出现几个病人,病情很奇怪,而且,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惹上这个 毛病的。
    一听这话,蓦地引起了我的兴趣,我问他这些病人是怎么一个症状,对方翻着眼皮想了想,对我说道:“这个 也说不太清楚吧,总的来说,都有的症状是,高烧,全身发热,身体烫得跟个炉子似的,而且,很多人都说自己头疼,疼得死去活来的,甚至还有一些人全身抽搐,手抽,脚抽,哪儿都抽!”
    “那,您知道这是什么病症么?”一听这话,我问。
    那值班的老大夫听后,摇摇头对我说:“呵呵 ,小伙子,我跟你说实话,干这行儿我干了一辈子,可类似的病症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我可以明确地跟你说,常见的病症里头,绝对没有这种。要是一个人出现这种情况,可能是很多病症混在一起弄出来的。可是,你想想啊,好几个人,有男有女,哪儿有那么巧,这些人都是染上一模一样的几个问题啊!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不信!”
    那老头儿说着,缩起脖子一摆手,看那ó yàng ,倒是确定 得很,我点点头,问他这些病人都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一打听才知道,这出现问题的,都是在最近这两天,仔细一算,还都在老教授说的,那地下室里头出现一条水痕的异状之后。
    仔细一对比,这就难保此类病人的异状跟那东西有联系了,想到此处,我问老头儿有没有能够联系到那几个病人的联系方式,那老头儿听后,有点犹豫,反复盘问我是干什么的,还把我的身份证复印了一份留下来,这才把那几个病人的挂号的单据拿了出来。
    因为有一部分添得很随意,已经找不到联系人了,在三个有电话的单子上面找到了有病的那几个人,我伪装成医生去跟他们联系了一下。
    经过 一系列的交涉,我在本市的几家医先后见到那三个病人,其中,两个的病情较轻,间歇性发作一直在输液,还有一个病情很重的,已经昏迷不醒持续好几天了。
    我跟他们的家人交谈了一下,大体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不出意料,这些人,没干什么不健康的事情,没吃什么不健康的东西,平平常常地过了一天突然就发病了。
    知道这些之后,我叫丁翎拿出国安部的证件给他们的家人看了一下,随后顶着一些冒充国家公职人员的大风险请他们协助调查,这些人没见过这种情况,面面相觑也有点紧张,不过,我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没兴趣,只是问了一下他们在发病前的一天这些病人的行动路线。

第435章 河沙
    
    在一张火车站买来的那种非常常见的当地的地图上面,详细标注了一下几个人的行动轨迹,再三比对之后,基本确定 了他们行动的交叉点
    因为这些事出得很突然,也没有将时间拖延得太久,所以,这种方法还是比较可靠的。《
    在将那快区域锁定之后,我带着丁翎和鬼鬼打了一辆出租车,随后借着一些简要的电子设备的指点,很快走到了一处菜市口,这地方,距离老教授他们工作的地方大约能有五百米zuǒ yòu 的距离,不算远,可也不算近。
    一个很大的排污的通道坐落在附近,上面被人加了一个盖子,很多买卖商品的人都在这扎堆做生意,其中,卖水果蔬菜什么的倒是比较多,我没心思看这看那,这留意附近有没有能容下那种东西的地方,可前前后后做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
    不过,站在一个下水井边儿上用铁栅栏封住的通道口儿,我摸着下巴泛起了嘀咕,按理说,从水里头跑了那么多年,那尸体里头的东西应该对这种环境有所依赖才对,现在看,大雨过后,这里面还囤积着不少污水的沟渠倒像是一个好去处,只是,这地方的èi dào 不怎么样,我实在是不想下去。
    可仔细一琢磨,不下去也不是办法 ,毕竟,照这么弄,不定会有多少人遭殃呢。
    心念于此,蓦地生出一种强烈的正义感,我打电话给我那个师兄,让他帮我弄了两套雨衣过来,将那严丝合缝的一套雨衣穿好,我带上口罩和帽子,检查了一下没有什么疏漏之后,套上那种高腰的靴子顺着一边的栅栏爬了下去。
    值得庆幸的是,这地方虽然在排水系统里,但是,却不是跟那种什么都有的下水道联通的,因而,走在里头,四周都是那种沉积了很多年的烂泥的èi dào ,虽然也很难闻,但是,却不至于有多恶心。
    因为丁翎和鬼鬼都很**干净,我没让他们跟我下来,可这两个妮子也够烦人的,那小嘴从来不闲着,人站在我头顶的栅栏上面走来走去还唧唧歪歪地问个不停,看那熊样,就像是在寻求一个现场直播一样。
    我烦死她们了,不**搭理,自顾自地在这到处都是分叉口的底下通道里头寻找着自己的目标。
    因为是大白天,光线还算可以,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打着电筒四处观瞧,因为各种条件的限制,在这种地方,罗盘定位什么不会很准确,所以,我只能依靠自己的经验和直觉去判断。
    从里头绕来绕去绕了能有半个多小时,只看到几只肥得流油的大老鼠从里头跑来跑去,除此之外,脚下的泥浆里头,尽是些塑料袋儿、罐头盒儿、不明商品的外包装一类的东西,那些东西在泥浆里头,只露出一角,好几次看过去,都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可到头来,都是虚惊一场。
    “怎么样啦?有没有什么发现啊”蹲在上面敲了敲栅栏,丁翎问我道。
    “没有。”我说着,挺无语地钻到了一个三岔口,这时候,鬼鬼又敲着栅栏问我道:“怎么样啦?有没有什么发现啊”
    “没有。”我说着,又瞪了她一眼,可还没等我说完,我那师兄也在上面笑嘻嘻地问了句:“怎么样啦?有没有什么发现啊”
    “有本事你下来!”实在受不了这些人了,我掐着腰怒吼道,闻听此言,这些人全都蹲在上面傻笑起来,我叹息一声,摇摇头,随后耐着性子仔细寻找。
    在钻进水道边儿上第四个岔口处的管道里的时候,脑后的èi zhì ,突然传出啪地一声轻响,声音不大,但是很明显,我摸了一下后脑勺,感觉像是什么东西打在了我脑后的雨衣的帽兜儿上了,可回头看去,黑洞洞泛着水光的洞口貌似什么都没有
    怎么回事?心里头想着,我摸摸自己的后脑转过身去,刚想猫着腰继续 往前行进,却又听见啪地一声,声音很清脆,就在脑后,而且,我清晰地感觉到耳侧的帽兜的尼龙布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发出的轻微震动,不会有错。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鬼鬼她们在跟我开玩笑呢,拿着手电转过身来对着那水道的èi zhì 沉声道:“谁啊?快出来,你现在出来我保证不打你!”
    这这话说完,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苦笑了一下,猫着腰走过去准备 将那个恶作剧的小鬼揪出来好好jiāo 续n 一下,可从那管道的èi zhì 探出头,栅栏下面的水道的èi zhì 空空如也,竟然一个人都没有,鬼鬼他们依然在上面,敲着栅栏不厌其烦地问我道:“怎么样啦?有没有什么发现啊”
    “没有!”没好气地瞪了这些人一眼,心中很是不解,可还没等我转过头来,又听见了一模一样的一声轻响。
    啪地一下,什么东西打在了我的后脑勺上,猛地向后一退转过身来,黑暗中,什么东西闪了一下,紧跟着,一个很小的小颗粒破空而至正砸在我鼻梁上的眼镜的镜片上,我下意识地往后一闪,手捂着脸,小心脏跳个不停,拿起手电对着那个通道照了又照,却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什么东西啊这是!?心里头想着,我赶紧退到一处较为安全的区域,背对着墙壁将自己的眼镜摘下来看了一下,右侧的镜片的èi zhì ,有一摊污泥,大约能有黄豆那么大,四周的èi zhì 呈现一种类似神经元的放射状,看起来像是一口浓痰被什么东西以超快的速度吐出来一样。
    闻了一下,巨恶心,带着手套摸上去,也是黏糊糊的,而且,我发现,在这无比粘稠的东西的里头,有很多像是河沙一样的很微小的颗粒,用纸巾擦掉上面的东西,竟然发现,眼镜的镜片上面都被打出划痕了
    见此情形,心觉不妙,我在想,这什么玩意啊,吐口痰都这么大威力么!?

第436章 射工
    
    正犹豫着要不要开眼看看里头是不是藏着什么阴物,却没想,一回头的工夫,那管道的上面,一坨看不清形状的东西猛地一个抽动,紧跟着,劲风扑面,那种浓痰一样的东西再一次奔着我的面门冲了过来
    可这一次,来得很明显,几乎是习惯性地一侧头,那东西便贴着我的面皮飞了过去。《
    借着上面洒下来的光束,我发现,这东西并不大,算体积的话,估计一升的可乐瓶子就能装下了,软塌塌地一坨,黏在管道上面,就好像是一块被人吃完了粘在上面的泡泡糖。
    虽然我不清楚这东西的来路,却也恼怒得很,明知此物不善一个箭步就蹿了过去,那东西见了,骤然一惊,紧跟着,身子一抽又是一口浓痰射出来。
    不过,这下子来得仓促,没有刚才那一下来得有力道,用袖子一挥,一下就格挡住了,不等这东西再次张口,我飞也似地捅出一拳,因为怕它的体内藏着尖刺一类的东西,快发快收只用了三分力,可啪地一下过去,直接给那东西打得一声惨叫,紧跟着,那软塌塌的一坨东西再也抓不住管道的墙壁,啪地一下掉了下来
    十分钟后,我提着一个在管道里头捡来的塑料袋从水道的一侧的扶梯上爬了上去,将全市污泥的一身雨衣脱下来,又将那软体生物连同塑料袋一起扔在地上。
    丁翎她们见了,一下围了过来,我捏着鼻子将那塑料袋扯起来将里头的东西倒出来,大家的目光全都被吸引住了,说实在的,这东西,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没有壳儿的蜗牛,身上还有那种像是鳞片但是绝对不是鳞片的,略微皲裂的奇特纹理。
    因为它的身上全是污泥,也看不出具体是个什么颜色,能看出来的就是 ,这东西的nǎo dài 上面有两个触角一样的东西,一开始缩在里头,没人碰它,它又探出头来看了一眼。
    鬼鬼不知道这东西的厉害,捡起一根树枝在那东西的身上捅了一下,哪知道,见此情形,那一坨烂肉上面立即鼓起来一个粘豆包一样的东西,紧跟着,两只眼睛直立而起,那玩意猛地张开藏在身下的嘴巴对着鬼鬼就是 一口。
    鬼鬼虽然有点天然呆,但是,她的反映速度非常快,见它如此嗖地一下就闪了出去,几乎是在那玩意嘴里的东西快要出来的一瞬间,这小妮子对着它的nǎo dài 就是 一棍子,随后,那坨烂肉消停了,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样。
    “这什么啊?”前后zuǒ yòu 看了半天,丁翎一脸惊奇地问我道,我笑笑,对她说:“你亲一下我就告诉你。”
    “去去去,你看你这一身谁要亲你啊不闹了好不好,快告诉我这个 是什么”丁翎说着,又捡起树枝在那东西的下颏儿底下挑了挑,等那东西翻过来,依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见她如此,我一边将那可能不会再用了的雨衣收起来,一边不无担心 地提醒道:“你小心点,这东西,会伤人,要是不小心被它嘴里的东西碰到,会很严重的。”
    “你怎么知道?”我那师兄将整个过程看在眼里,虽然对我最近的遭遇有所了解,可看到这幅情景还是震惊不已。
    为了不让四周的人产生惶恐,我没有立即回答他,先叫他帮我弄了一个罐头瓶子来,清洗干净之后,直接将这玩意装了进去,将盖子拧好,这才指着这东西对他们说道:“这东西,叫蜮,鬼蜮的蜮,在一些地方,也叫射工,它应该是一种水生的怪物,也有人说她是一种鬼,含沙射影这个 成语你们听说过么,说的就是 它。”
    “含沙射影?什么意思啊?”一听这话,鬼鬼歪着nǎo dài 很是不解,我摸摸她的nǎo dài ,苦笑着解释了一下,这妮子才恍然大悟摆出一副很了解的表情来。
    其实,我这话是唬她们的,于shí 继 来讲,这东西究竟是不是传说中的“蜮”我也不能完全确定 ,因为,“蜮”这种生物,只散见于各类野史之中,并没有明确的描述,唯一一个可以参考的记述还是在干宝的《搜神记里,中有说:“其名曰蜮,一曰短狐,能含沙射人,所中者则身体筋急、头痛、发热,剧者至死。”
    单从那老大夫的描述上看,被这东西祸害了的人的病症倒是跟上面的描述极为相像,所以,一看到这玩意从嘴里射出带粘液的沙子来,我就想到了此物,可话说回来,这传说中的东西,我是根本没见过,所以,一时半会儿也不能随便下结论。
    因为在早前,我还听人说过另一种说法,他们说,“蜮”这种东西,产在江淮一代,是一种很特别的甲虫,也就是 说,在他们的描述里头,这种虫子是类似“屎壳郎”的那种背上长着硬壳,头上有角,壳子里头藏着翅膀,可以飞到上空,遇到人的时候,喜欢在人的头上施行袭击。扰当然了,大多数的时候,它们也喜欢躲在暗处害人。
    因为传说中,这种东西的眼睛很不好用,但耳朵听觉特别灵敏,所以,正常来说,它都喜欢躲在阴暗的角落窥伺动静,而它害人的方式,也是独树一帜,几乎所有的版本里头,都承认这东西的口中有一横物,形状像弩,只要听到人声,她便知道人的所在方向和距离,然后用口中所含的沙当作箭矢,向人射击。
    被蜮射中的人,会染上一种毒,进而生疮,进而感染,最后得了跟前面说的差不多的病,更让人无语的是,就算人的身体能够躲避,影子被蜮射中,也同样会生病,所以在很多地方这种东西都是被人切齿痛恨的,口碑很差。
    至于它是怎么产生的,这说法也很多,比较流行的一种,是我在很早很早以前看过的一本上提起的。

第437章 溪毒
    
    那上面说,蜮,又叫“溪毒”,是一种非常“**…靡”的虫子。《
    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因为我对此物有成见,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人们都认为,这虫子的产生,是因为,特定的时期,青年男女总在同一条河道里头洗澡或是经常泡在水里偷偷干些下流事造成的。
    据说,在这个 过程中,女人的体内分泌出一些特殊物质,导致“**气”外泄,久而不散,等这些东西积累得够多了,渐渐地就会在河道之中孕育出来类似的东西,至于真相是怎么样,我也说不太清楚,可能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
    说道这里要夹一句,其实,以个人的观点来看,很多传说都是一样,越传越走形,时间久了跟原本的样子根本就没有办法 贴合起来。我记得,佛教有个说法,说佛陀灭世开始算,传道的过程分为三个阶段,正法500年,像法000年,末法0000年。
    什么意思呢?其实这话要说的道理非常简单,它是说,时间推的越久,学法的人越多,受限于各种条件,佛教的教义在传播的过程中就会出现很多的误解,越传越走样,越传越不像,到最后,原来的东西就没剩下什么了,佛家的气运也就完了。
    于shí 继 来讲,这种情况也确实出现过,佛家如此,道家也是如此,就连在统治地位盘踞了很多年的儒家思想也是一个德行,谁也不用xiào 话 谁。
    有了这层觉悟,很多疑问 就变得很容易理解了,将这横生的一个叉子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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