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如此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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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如此多娇-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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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清和蹙眉,“当年姐姐得了疾病而死,这骨灰龛只是我为了寄托思念供奉的,我并未说姐姐的骨灰就装在里面,至于姐姐的骨灰,我命人寻了一处佳地安葬了。”
  朝夕挑眉,“安葬之地在何处?”
  洛清和将茶盏一放,神色微凛,“你到底想说什么?”
  朝夕不在追问,面上笑意却深长,微微一顿,她低头从自己袖中拿了一样东西出来,那是一张白宣,她将宣纸缓缓展开,上面墨迹分明的画着一样东西。
  “这个,你且看看。”
  洛清和目光一抬便看到了那一张白宣,他眉头一皱接在手中,眼底生出两分疑惑。
  “这是什么?”
  朝夕目光锐利的盯着洛清和,却见他看到那印记之后的表情并无半点变化,眉头一皱,朝夕道,“这是留在洛灵修尸体之下的东西,你不认得?”
  洛清和闻言才一皱眉,可看着那画着的东西眼神仍然是陌生的,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凝眸看定了朝夕,“你此番前来就是为了此事?”
  朝夕颔首,“你当真不认得此物?”
  洛清和疑惑的看了看画纸上的记号,再看了看朝夕,眼底的疑窦更重,仿佛是在怀疑什么,朝夕一眼便明白了他的想法,不由道,“若洛灵修之死当真出自我手,我又为何拿着此物来寻你?你姐姐的事我不会过多过问,可这个东西你若认得还请告知与我。”
  洛清和一边看着那画纸一边低喃,“若不是你,那会是谁……”
  洛清和似乎打定了主意洛灵修的死出自朝夕之手,朝夕闻言摇了摇头不愿与他深究这个话题,只继续看了一眼那画纸道,“这印记之上是焚天剑和巫族的噬魂草……这两样东西你不会不知道……既然知道了这两样东西,你就想不出什么来?”
  洛清和一愣,禁不住的低呼一声,“焚天剑和噬魂草?!”
  洛清和本是清寂至极的人,这一声低喝自然不寻常,他眼底波光一闪仿佛真的想到了什么,定定看着手中之物,他拿着画纸的手微微一抖,随即眼瞳一缩,“怎么可能?!”(。。)


第130章 尸体失踪
  “怎么可能?!”
  洛清和拿着画纸的手一抖,禁不住低呼一声。
  朝夕见此眉头一皱,“你知道什么?!”
  洛清和速来清寂冷静的面容终于变了颜色,那双冷清的眼底黑白光明灭,却在朝夕一问之后又被生生压住,他垂眸不看朝夕,只死死的盯着那画纸,似乎陷入了什么疑问里找不出答案,朝夕眯眸,“你到底知道什么?!这记号是做什么用的?”
  洛清和抬头,“有多少人见过这个记号?”
  朝夕神色凛冽,“那日许多人都见过。”
  洛清和眉心几跳,片刻之后才将那画纸缓缓的合了起来,将画纸重新递给朝夕,洛清和摇了摇头,“这东西你拿回去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朝夕眼底立刻闪出寒芒来,“你刚才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反应!”
  见朝夕不接,洛清和又将画纸放在了桌案之上,微一转首,用冷清的侧脸对着朝夕,“这个记号我的确不认识,你问我,我也只能说不知道。”
  朝夕看着洛清和,半晌嗤笑了一声,“你姐姐到底是怎么死的?”
  洛清和眯眸,瞬间抿紧了唇角,却仍然不言语。
  洛清和打定了主意不多言,朝夕总不能绑了他,扫了一眼放在桌案上的画纸,朝夕摇了摇头将那画纸收了起来,“既然你不愿说便也罢了。”
  朝夕站起身来,走出一步忽然想起什么似得道,“奥,忘记说一件事。”
  微微一顿,朝夕转过身来看定了洛清和,“朱氏死了。”
  洛清和眉心微蹙,显然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朝夕双眸微眯,“是被你父亲杀死的,现在人就躺在梅园。”
  洛清和看了朝夕一眼,似乎在确定她是否在玩笑,一瞬之后又转过眸子摇了摇头,“我既已打算遁入空门,府中的任何事都再和我没有关系。”
  朝夕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将画纸往自己袖子中一放转身便出门,一只脚刚跨出门去,身后洛清和却又忽然开了口,“你信杀了洛灵修的是你哥哥吗?”
  朝夕脚步微顿,片刻才道出一个字,“信。”
  朝夕再不停留的走出门,洛清和坐在远处,看了一眼朝夕动也未动的茶盏,忍不住转头看出门去,红裳墨发的背影正消失在院门口,洛清和唇角一动似乎有什么话想说,眼底却又闪过不忍和犹豫,便是这么片刻的功夫,朝夕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走出院门,商玦果然还站在远处等着,他不知在想什么,目光遥遥落在远处禅院正殿的方向,整个人寂静无声的似乎在发怔,朝夕脚下一顿,不由得想到了早上子荨说的话。
  感应到朝夕的目光,商玦顿时转过了头来,见她出来唇角微弯,身上那股子寂冷散去顿时变作温润,他抬步迎过来,看到朝夕的面色沉冽便猜出了结果,往院子里看了一眼,一把拉住了朝夕的手,朝夕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商玦看向子荨,子荨立刻拿出了朝夕蒙眼的白巾,商玦接过为朝夕系在眼上,这才又拉着朝夕出去,慧心小和尚一直在旁看着,却是不敢插嘴。
  “他能在此处避世八年,又怎会轻易开口。”
  “他见到这记号的表情十分奇怪,他必定知道什么,可他不愿说,我也没了法子。”
  商玦握着朝夕的手紧了紧,“世上还有让你没办法的人吗?”
  朝夕闻言苦笑一瞬,“他无所求,我便无从下手。”
  商玦抬了抬下颌,目光看向山下的方向,“人生在世,怎会无所求,他不要这万贯家财无上尊荣,那他要的一定是别的,来日方长,世上没有藏得住的秘密。”
  朝夕知道这个道理,可她急于知道这个记号代表着什么却是为了早日寻到朝暮,商玦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又在后补了一句,“你哥哥也一样,他所求的是你平安喜乐,往后必定会有露面之时,你此刻执着,或许背离了他的意思。”
  朝夕心头一跳,不由得问,“世人皆有所求,那你呢?”
  商玦的气息轻了一瞬,随后温温一笑,“孤自然也有所求……你往后便会知道。”
  这话似乎颇有深意,朝夕皱眉片刻不得其解。
  下山的路比上山的路好走,商玦却走的极慢,子荨和云柘远远地坠在后面,不敢打扰主子的清净,朝夕今日也比往常有更好的耐心,竟也不急,气氛没由来的恬淡安闲。
  两个月之前,朝夕没想过她能和商玦如此相处。
  “现下想来,入淮阴侯府的这大半月是孤这三年来最为安闲的时候。”
  商玦忽然开口,朝夕听得心中发紧,她未说话,只觉商玦的目光在她面上流连一瞬,又听商玦继续道,“燕国之乱比蜀国更甚,若没有雷霆手段,单是氏族之势就无法遏制。”
  朝夕心中一动,“可世子肃清朝堂执掌燕国大权只用了三年不到。”
  商玦抬眸,轻叹了口气,“所以孤这三年很累。”
  朝夕眉心一跳,商玦语气沉沉,却又透着一股子亲近无所顾忌之意,仿佛她是他十分信任的人,若商玦这般高高在上的人不会轻易对谁剖白心迹,若他真的这样做了,要么那个人是他亲近之人,要么,他的示弱便有别的目的……
  苦肉计对女子最有用,可他难道不知道她的性子?!
  朝夕暗地里摇了摇头,她并不愿时时刻刻都如此算计,可习惯已经养成,费心算计是她下意识就会去做的事,更何况她面对的是他?!
  “千般算计万般谋策,如何能不累?”
  商玦又接一句,直听的朝夕心头一震,她尚未接话,商玦的目光又落在了她脸上,只听商玦轻笑一声,“你的表情让孤一眼既明,你又在疑孤?”
  朝夕抿了抿唇,鬼使神差就脱口而出三字,“我没有。”
  商玦笑一声,“你瞒不住孤的眼睛……”
  朝夕沉着脸,半分不放松,商玦好笑的看着她,“你何必如此紧张,眼下怎么算都是孤吃亏,你要权无权要势也比不上孤自己之势,你以为,孤是在算计你的什么?”
  这话直接戳心,朝夕顿时抬了下颌,“那你大可不必……”
  商玦轻“啧”一声,“孤就不能为了别的?”
  别的……什么别的?!
  商玦紧了紧握着朝夕的手,“这世上最诡谲的是人心,最不可轻信的是人心,既然如此,就别以为自己想的都是对的,你还不知孤的心思。”
  朝夕挑眉,“殿下城府万钧,我自然不知。”
  “孤只是怕你总是疑人也会疲累,要知道,你还要还天下女子一片青云之志。”
  商玦语气带着怜惜,朝夕虽然不知何为累,可听着这话心头还是一滞,顿了顿才冷声道,“人心难测,我若不疑不分辨,又怎能活至今日?”
  商玦身上气息微冷,紧了紧握着朝夕的手,忽的道,“那是从前,往后有孤在。”
  朝夕一愣,脚下不由得一顿,商玦却无半分停留,只十分自然的拉着她往前走,朝夕还因他那话愣神,前面不远处却有阵嘈杂之声在响,朝夕还在走,却又是商玦脚步一顿停了下来,朝夕被拉住,皱眉一问,“前面怎么了?”
  商玦默了默,“有新客入府。”
  朝夕凝眸,“新客?莫非是……”
  商玦面色肃然,“沈家的人。”
  数十丈外的客院之前,此刻正站着几十个一身灰衣的侍卫,这些侍卫各个身形挺立神色冷峻,只那么一站就给人生人勿近之感,而在府苑之前的小道之上,正有四个身形壮实的大汉抬着一顶精致小巧的轿子走了过来,轿子两侧还跟着两个貌美侍女。
  四个大汉抬着一顶小轿,却走得一点不快,仿佛是怕颠簸到了轿中之人。
  两个侍女更是手扶着轿子,生怕出什么闪失,洛舜华和王捷跟在那轿子之后,面上诚惶诚恐的神色简直和见了商玦等诸侯公子无异。
  而今各国主子该来的都来了,能让洛舜华如此上心对待的除了沈家的人还能有谁,商玦的目光落在那轿子上,可那轿帘严严实实的挡着,并看不到轿内分毫。
  小轿到了门前也不停,竟然径直入了院内,洛舜华和王捷本打算跟上,刚走到门口却被侍卫一拦,侍卫语声冷峻的道,“侯爷请回吧,我家少主身体不适需要静养,侯爷就不必招待了,若是有需,自然会去找侯爷。”
  被堪堪拦下,洛舜华面上的表情可谓精彩,又往院子里看了一眼,洛舜华这才扯出一丝笑意来,“好好好,那小少爷便好好养着吧,恕洛某招待不周了。”
  洛舜华言毕,那侍卫点点头一把将院门合了上。
  洛舜华深吸口气笑意尴尬,一转眼却看到了正在走近的朝夕和商玦,洛舜华眼底一亮连忙迎了过来,“殿下怎么会在此?二位这是去了……”
  商玦弯唇,“去了山上的禅院。”
  洛舜华的表情便有些僵硬,“呵呵,怎么也没个下人陪同……”
  商玦转头看了看朝夕,“随意走走罢了。”
  洛舜华点点头,见商玦的目光往院门处扫了扫便笑道,“沈家的少主,身体不适,下了马车便入了轿子,这会儿需要静养呢。”
  商玦颔首,“知侯爷事繁,且去忙吧。”
  洛舜华微微颔首,转身之时却又想起来一事,“殿下,我那逆子他……”
  商玦眼底微亮,“侯爷不说孤倒是忘了,贵府的四少爷根骨极佳,孤身边的小九看重了他想将他留在身边,且不知侯爷何意?”
  小九……自然便是赫赫有名的烈火骑大统领战九城!
  洛舜华听得心尖儿一颤,仿佛有些不能置信洛玉锵怎么会被商玦如此看重,洛玉锵说他的耻辱,他本想将其拘在深宅让其自生自灭,却不想商玦竟会问他要人,洛舜华自然不喜欢洛玉锵到处露面给他丢人,可对上商玦的目光,他却不能不答应。
  洛舜华咧嘴一笑,“犬子能被战将军看重实在是他的福气!此事殿下做主便是!”
  商玦唇角微弯,“既然如此,四少爷便可要随孤走了。”
  洛舜华笑意牵强,却不敢不笑,“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说至此微微一顿,四下看了看才压低了声音的道,“殿下,您要的那批货……”
  商玦不动声色,只道,“孤自然是相信侯爷的。”
  洛舜华笑意便真诚了些,又客套两句才带着王捷离开,商玦面上薄笑淡去,扫了一眼前面紧闭的院门带着朝夕上了回踏雪院的路。
  “沈家的人姿态果然很高。”
  “开国元勋,帝国宰辅,自然不同寻常。”
  朝夕和商玦一人道一句,商玦又道,“那批西戎刀……”
  朝夕神色平静道,“你不必再管此事。”
  商玦弯唇,“好。”
  朝夕挑眉,犹豫一瞬才道,“你就不怕……”
  “孤信你。”
  商玦利落落下三字,朝夕眉头微皱,“若是没有记错,片刻之前你才对洛舜华说过你信他的话,可你我都知道,你口中的那句相信并非是真心。”
  商玦无奈一笑,语调忽然温柔又认真,“夕夕,往后孤或许会对许多人说孤信他的话。”
  朝夕一挑眉,面上一副不动声色的平静模样。
  “可只有对你,才是真的。”
  ·
  “夫人,两位公子还没回来呢。”
  侍婢小心翼翼的回禀,段凌烟靠在矮榻之上眉头一皱冷笑了一声,“好一个四公子好一个七公子,离开了王后的管束,竟然如此荒唐!”
  那侍婢大气不敢出,半晌才问,“那夫人,您要不要派人去请两位公子回来呢……”
  段凌烟眯眸摇头一瞬,与其有些无奈,“我是什么身份,两位公子又岂是真心敬我?我的话他们可不会听,我又何必自找没趣。”
  侍婢听着便不敢再多言,恰在此时外头传来通禀之声。
  “夫人,五公主来了。”
  段凌烟眼底微亮,“请进来。”
  话音落定,凤念景从外面翩翩而入,进得门来先是莹莹一礼,继而便叹气道,“夫人,念景适才去看了三姐姐,三姐姐还是老样子呢,一点好转都没有。”
  段凌烟也是愁眉一皱,“她是被吓得狠了。”
  凤念景又叹口气,“想三姐姐当初是跟着我们高高兴兴来淮阴的,谁想到会出这样的乱子呢,三姐姐那般高傲的性子,若非是因为那小煞星跋扈受了委屈,又怎么会和淮阴侯世子搅和在一起,这才酿成了惨剧,可怜了三姐姐……”
  凤念景越说语气越是低沉,段凌烟眉头维扬,“什么意思?”
  凤念景一愕,“夫人不知道吗?”
  段凌烟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倚靠,“我该知道什么?”
  凤念景面上神色一悲,“夫人忘记了吗?那一日三姐姐不过多说了两句,那小煞星当堂便打了三姐姐的脸,三姐姐在那么多人面前受辱,后来一直心有不甘,没了法子就想找人帮忙,恰在这时淮阴侯世子凑了上来,三姐姐这才和他认识的,若非如此,三姐姐怎么会被淮阴侯世子一叫就去赴约了,所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那小煞星!”
  说着微微一顿,“三姐姐现如今神志不清连我们是谁都认不出来,可那个小煞星却是要多风光就有多风光,商世子护着她和什么似得,听说连聘礼的队伍都出发了呢,现如今她还没有个名分,等真的有了名分,岂不是更……哎,可惜无人能治的了她!”
  凤念景一言一语万分动情,一边说着一边不时的看一眼段凌烟,段凌烟却是不动声色,只轻轻皱着眉道,“你就以为只有你为你三姐姐伤心吗?人是我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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