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如此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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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如此多娇-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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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夕脚步一顿,忽然转身一把攥住了商玦的衣襟,“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和他们怀着一样的心思,你若是敢对付朝暮,我会让你……”
  眼下二人还未回到踏雪院,身后身前都还有些许下人客人能看见他们,朝夕忽然发难,模样甚是凶悍,莫说别人,便是后面跟着的子荨都被吓了一跳,商玦一把握住她攥着衣襟的手,语声温柔却莫名含着两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意,“让孤什么?”
  朝夕自然记得眼下的处境,她缓缓的松开商玦的衣襟,甚至十分温柔的将那皱褶抚平,她一手落在商玦前襟,垂着的那只手忽然攀上了商玦的腰,整个人靠进商玦怀中,身子一倾,几乎贴着他脸侧的道,“让你后悔用一座城池从赵国换走我!”
  距离离得太近,朝夕察觉到商玦的呼吸轻了一分,她唇角微弯,冷哼一声退出半步,转身继续朝前走,适才那片刻的锋芒已经不在,刚才那一幕更像两个人之间的打情骂俏,朝夕走出两步商玦已跟了上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朝夕怎么挣扎他也未放!
  回到踏雪院的时候扶澜正站在门口等着,刚进了院子朝夕一边将商玦的手甩了开,继而便进了内室,商玦眯着眸子站在门口,到底未曾跟进去。
  子荨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连忙到内室去侍候了。
  扶澜靠在门口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看着商玦受伤的手道,“真是可怜啊,都受伤了怎么还是这种待遇。”说着眼睛一亮,“听说蜀国王室的人来了?还听说小鹿发货了打了个公主的脸?怎么就没让我跟着呢,下一次我也跟着你们去赴宴吧!”
  商玦回过神来,看扶澜一眼进了一旁的暖阁,平静道,“去赴宴的都是有身份的人……”
  扶澜“哼”一声,“身份算什么,我就说我是……”
  扶澜话语一顿,悻悻的耸了耸鼻子,“算了算了,有什么好玩的,我才不去凑热闹,指不定还伤着了自己,对了,小鹿这是怎么了?怎么看是对你也很不满呢?看来你这苦肉计没有用啊,伤了手算什么,你就应该让人一剑穿胸然后再……”
  商玦眼神一冷,扶澜立刻收声将嘴捂了住。
  待商玦转开目光,扶澜才“哼”一声走到一旁敞椅上去窝着,“现在蜀国王室已经来了,这基本上客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洛家也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了,真不知你担心什么。”
  商玦听了他的话不置可否,却道,“不,还有人没来。”
  扶澜眉头一挑,“还有谁没来?赵国和晋国打的正欢,这不正是你的计划吗?”
  商玦表情有些冷沉,再不复平日里的清贵泰然。
  见他表情难看,扶澜只好道,“难道有什么超出了你的计划?”
  商玦眯眸片刻,“有些事,早就超出孤的计划了。”
  扶澜一惊,“那怎么办?若一切不在你的掌握之中,可就失了先机,小鹿怎么顺利回去巴陵呢?是蜀国王室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吗?”
  商玦摇摇头,“不是,是……是凤朝暮。”
  扶澜一愕,“那个消失了八年的凤朝暮?!连你也找不到的凤朝暮?”
  商玦眉头皱起,“对,连孤也找不到。”
  扶澜摸了摸下巴,“这样,是有点棘手,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凤朝暮是小鹿的亲哥哥,总是会为了她好的,和你的计划有什么冲突?”
  商玦摇摇头,“不是会有什么冲突,而是……这个人,让孤不安。”
  扶澜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连你都不安了那别人就更……”
  商玦垂下眸子,未再说话,表情却不曾放晴。
  ·
  君冽从秋水苑回自己住处的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辛彻在后面跟着不由觉得好奇,半晌才疑惑的压低了声音问道,“主子,您今儿怎么了?怎么一句话也不说?你不会是看上了哪个蜀国的公主正在密谋怎么把别人骗到手吧?”
  君冽脚下一个踉跄,转身抬手便是一个重拍,辛彻后脑勺上挨了一下,人差点都晕了,便听君冽恨铁不成钢的道,“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就蜀国那几个公主还要本公子苦思冥想怎么骗到手吗?凭本公子如此风华绝代的模样不是勾勾手指头她们就会送上门吗?!”
  君冽来了气,说话的声音更是靠吼得,看着辛彻一张煞白的脸和颤抖的唇他还不解气,冷笑了一身道,“把你家公子想的越来越没出息了,别说是蜀国那几个,就是宋国的那个宋解语你家公子我也不费吹灰之力便让她拜倒在你家公子我的……”
  “主子您快别说了……”
  辛彻面色煞白,一张脸都皱在了一起,捂着自己脑袋顶越过君冽的肩头朝他身后看去,那目光十分尴尬惊恐,不由得让君冽一滞,他眨了眨眼,忽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他皱着眉头转过身去,待看清了不远处站着的两个人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十多步之外,宋解语和宋解意一前一后站着,正定定的看着他,宋解语还是那副百年不变的冷清样,宋解意则是狠狠的瞪着君冽,好似和他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
  君冽总算明白了辛彻的眼神为何那般惊恐。
  然而君冽就是君冽,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对着十多步之外的二人点了点头,“真是巧啊,君某正在想念二位公主的花容月貌,二位公主就出现了,唔,你们要过去吗?请——”
  君冽十分礼貌的往旁边退了一步,抬手一请。
  宋解意还是狠狠的盯着君冽,宋解语倒是神色泰然的走了过来。
  眼见得二人越走越近,君冽面上带着十分礼貌的笑意风流倜傥的站在一旁,不多时,二人已经走至他身前,宋解语不动声色,宋解意的眼睛里却写满了愤懑的光,眼看着宋解意走到了她身前,君冽忽然咧嘴一笑,语气暧昧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刚才又没说你,难道你是在恨我子看中了你姐姐没看中你吗?”
  宋解意本就记着早前第一次见面时君冽的轻薄之举,这会儿更是被这话激怒,瞬间就停下脚步面生怒色,“君冽!你放肆——”
  “我怎么放肆了?我看透了你心中所想所以你恼羞成怒了?哪怕你不乐意我也看不上你,因为你这张脸长得实在不能入目。”说这话,君冽一把将辛彻拉了过来,指着辛彻道,“看,连我的小厮都不忍心看你这模样……”
  宋解意纵然有些心机,可哪里被人这样当着面的挤兑侮辱过,瞬间就红了眸子,而辛彻哪里是不忍心看,实在是他不敢看罢了,此刻被自家主子勾着脖子,实在是有苦说不出,只能把脑袋低的更低,反倒像是佐证了君冽的话似得。
  宋解意粉拳紧攥,红着眼圈求助似得看着宋解语,一边只能想到一句话来骂人。
  “你这个无赖——”
  宋解语终于停下了步子,她眯眸看着君冽,眼底终于浮现出两分不赞同的威慑来,她看着宋解意委屈的模样眼底生出几分无奈的心疼,伸出手去道,“解意,你过来……”
  宋解意不敢相信宋解语竟然不帮她出头,“姐姐你——”
  宋解语见她竟然还想和君冽理论纠缠眉头一皱,这边厢君冽倒是笑的了然,“你姐姐的意思是,你不应该与我争论免得自降身份,你姐姐比你聪明多了!”
  宋解意眼底闪过暗芒,却不得不朝着宋解语走过去,她低垂着眸子燕尾微红,看起来万分可怜,眼看着宋解意的手已经交到了宋解语手中,君冽忽然在后面一笑道,“不过你姐姐大概还不知道洛灵珺是被你给推下去的吧。”
  这句话好似一道闷雷打的宋解意身子一颤,察觉到宋解意的不对劲,宋解语掌心一收更是瞬间将锐利的目光看向了君冽,“你说什么?”
  君冽对上宋解语的目光笑意格外温柔,“你听清楚了,何必再问我一遍?”
  他抬了抬下巴,“你问她不就好了?”
  宋解语眼神一厉,“我劝你最好不要胡言乱语,否则……”
  君冽举起双手后退一步,“好好好,对于美人的要求我从来不会拒绝,你放心,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再不会有别人知道,若你不信,可以单独来找我,我可以用别的方式像你保证,恩,保证比齐国大公子平日的保证更有意思……”
  宋解语眯了眯眸子,又看了宋解意一眼,拉着她便走。
  君冽举着的双手落下,一抱在怀,笑意凛然的看着姐妹二人快步离开。
  辛彻在一旁冷汗淋漓,带着几分虚弱的看着君冽道,“主子,你的胆子太大了,宋国有齐国靠着,若是齐国大公子知道了,咱们很危险啊,您开玩笑也开得太没边了吧。”
  君冽笑意兴味,“宋解语还不知道她这个妹妹的手段呢,我这可是好心,至于那个齐国大公子嘛,此人自诩贤德尊贵,是不会将自己置于一个为了女人争风吃醋的风波之中的。”
  辛彻擦着额头的汗,“主子您到底想干什么?”
  君冽一脸诧异的看着辛彻,“你看不出来?”
  辛彻迷茫的问,“我应该看出来什么吗?”
  君冽若有所思的盯着宋解语二人离去的方向风情万种的一笑,“你就不觉得……宋解语那张一本正经的脸……很……欠调戏吗?”
  辛彻刚擦了的冷汗又冒出来,鬼祟的四下看看,不敢答一句话。
  ·
  直至夜色降临朝夕也未和商玦说一句话。
  子荨发现了二人之间的气氛,心中不免的有些担忧,晚间十分唐术来给商玦换药,子荨便非要拉着朝夕在一旁看着,口中道,“殿下这药要换一个月呢,唐先生每日来去多不方便,公主若是知道怎么换了就可以帮殿下换了啊,公主要学着呀。”
  子荨一派天真烂漫,朝夕纵然冷着脸也没好说她,唐术在旁听着也十分同意似得,竟然一边给商玦换药一边讲解起来,朝夕皱着眉头,强忍着面上才未表露一分,商玦笑意平静的听着,一切看起来都十分正常,唐术给商玦换完了药站起身来,脸红红的看着朝夕,小声的道,“公主殿下可学会了?若是有什么不明,小人还可……”
  朝夕对唐术发不出来火,她淡淡转身,“我知道了。”
  唐术便点头不再说,又拿出伤药来,“好,那明日属下就不来了……”
  朝夕唇角几动,想说什么又忍了,待唐术一走,她便看向子荨,“刚才你也看到了?”
  子荨茫然,“公主说什么?”
  朝夕扬了扬下颌示意商玦的手,“你给他包扎。”
  说完人就进内室了,子荨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颇有几分同情的看着商玦,商玦眼底闪过无奈,挥了挥手,“好了,你下去吧。”
  子荨“奥”一声,行完礼退了出去。
  商玦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襟才进内室,进了内室却发现无人,倒是浴房之中传来水声,他脚步一动,鬼使神差的就朝浴房走去,到了门口方才停下,犹豫一刻,还是转过身到了另一头的小书房处,刚翻开一本册子还没看,朝夕已经出来了,看都没看他一眼便上了床榻,将床帏一放,竟是一副完全不理他的样子。
  商玦想到今日午间的对话眸色微沉,咬着牙将凤朝暮的名字念了三遍。
  进了浴房,再出来的时候床榻之上的呼吸已经平静绵长,商玦走至床边将床帏掀开,果然看到朝夕熟睡的脸,白日里的冷肃已经退去,现在的模样要温柔的多,商玦定定的看了片刻,到底还是掀开锦被躺了上去,他们两人锦被之间隔着些距离,泾渭分明的味道。
  商玦发现朝夕是真的睡着了,他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却是放心的盯着朝夕看了许久,夜色极深了,商玦才熄灯闭上了眸子,眼看着意识有些混沌了,他却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猛地睁开双眸,转头一看,身旁的朝夕竟然在微微的发抖……
  这画面有些似曾相识,商玦眉头一皱倾身轻触朝夕的面颊,“夕夕?”
  朝夕未动,身上的颤抖却更剧烈,商玦心中一跳只以为是她身上的寒症要发了,一把将她的手腕从被子里扯出握了住,内息刚一提,朝夕却猛然睁开了眸子,她漆黑的眼瞳之内一片波光潋滟的璀璨,隐隐的透着一股子暗红,见她醒来商玦心中一松,连忙将内力往她脉门之中送去,一边问道,“心口可疼?别急——”
  话还未说完,朝夕忽然眯了眼,她一个挺身坐起来,目光忽然焊狠的落在了商玦身上,商玦一怔,还未反应便看到了寒蝉的光,朝夕速度极快的出手,直袭向商玦的脖颈,商玦丝毫不怀疑她这一刀可以割断他的脖颈,他侧身躲开,可下一瞬朝夕却好似猎豹一般的扑了上来,商玦脑海之中电光火石间忽然想到了朝夕尚在燕营时的那次异样!
  ——她又梦魇了?!
  这想法刚落定商玦人已被她扑倒在床头,她跨坐在他身上,一手卡着他的脖颈,一手拿着寒蝉,那双平日里写满冷傲的眸子此刻尽是杀意,忽然,她的手高高一扬,猛地朝他的脖颈扎了下去,商玦眼疾手快一把将她的手握住,寒蝉的刀剑距离他的肌肤只有寸余。
  商玦双眸微眯,“夕夕,你看清楚我是谁!”
  朝夕眉头一皱,显然是挺到他的话了,可她眼底生出两分迷茫,好似没听懂他的意思,不仅如此,她还更为使力的朝商玦刺了下去,同一时间,卡着商玦脖颈的手猛地收紧,商玦不得不用受伤的手将她抓着自己脖颈的手也攥了住!
  伤口开裂,血迹很快渗出,闻到血腥味,朝夕骤然更为狂躁,举着寒蝉的手猛地从他掌心挣脱,又朝商玦刺下,那势头带着枕头旁生起一股子劲风,没了办法,商玦只得躲,朝夕似乎陷入了梦境还未醒神,他不想伤了她便不能回手,躲了第一次,还有第二次,眼看着受伤的手越来越疼,商玦忽然腰身一转反身将朝夕压在了身下!
  一把将她落在脖颈上的手扯下,在一把将她的两只手都按在枕上,商玦以一个绝对制衡的姿势将朝夕按了住,“夕夕,我是商玦!你看着我!”
  商玦语声低沉,瞬时吸引了朝夕的注意,可朝夕眼底还是迷蒙,一瞬之后,骤然挣扎了起来,她一双眸子挣得通红,仿佛撕斗的困兽,若是将她压制,仿佛她下一刻就会自爆而死,商玦眸色一痛,手指在她腕间一错,寒蝉当即滑落一旁,商玦看着她这模样叹了口气,忽然放开她的手一把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朝夕只愣了一瞬,下一刻,狂风暴雨般的拳打脚踢都落在了商玦身上。
  朝夕仿佛对身前之人恨极,见拳脚相加并无用处,忽然神色一厉,张嘴便咬在了商玦肩头,隔着薄薄的中衣,朝夕的牙瞬间就嵌进了商玦的肌理之内,商玦紧抿着唇,低声叫了两声“夕夕”,朝夕仿佛是打的没了力气,又仿佛是被口中的血腥味惊住,她一愣,继而大汗淋漓的闭着眸子开始**,急促的**带着她身体一阵起伏,商玦紧压着她,目光不由得一变,察觉朝夕失了力,他一把捧住了朝夕的脸。
  “夕夕,我是商玦……”
  “醒过来,快醒过来……”
  朝夕浑身瘫软的喘着气,某一刻,身子忽然一颤,商玦神色一紧,只以为她还在梦魇,可待朝夕再睁开眼,眼底却有自己明显的倒影,她眼底闪过一分迷茫,继而被明显的清明覆盖,定定的看了他片刻,她忽然低眸看他们眼下的姿势!
  眉头一竖,她眼底生怒,“你做什么?!”
  商玦面生苦笑,眼底却是一松,他撑床坐起,淡声道,“你梦魇了。”
  朝夕一愕,也坐起身来看眼下的境况。
  她从自己的被窝移到了商玦的锦被之上,床榻之上一片混乱,自己的寒蝉也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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