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如此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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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如此多娇- 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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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晔这话乃是激将,朝夕听的明明白白,她笑意不减,继续低头翻手中的书册,一页一夜的翻过,却又没仔细看,只是语声轻柔的道,“段锦衣……杨莲心……是谁又有什么差呢?真相不急在这一时,反正她们的结局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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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十更结束啦,明天的大家不要凌晨等~我们白天见!(* ̄3)(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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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设局之人
  “段锦衣……杨莲心……是谁又有什么差呢?真相不急在这一时,反正她们的结局都是一样的……”朝夕纤长的十指缓缓的翻着掌下书页,口中语气缓而轻,仿佛只是在说今日的天气真好啊,说完这话,她眉头也不抬一下,凤晔却忽然安静下来。
  凤晔面上的急迫恼怒都消失不见,只目光审视的看着朝夕,他心中本是着急万分,只觉得所有人大抵都想错了方向,杨莲心怎么会是害死庄姬王后的人?在他心底,分明段锦衣才是那个罪魁祸首,而不管是出于什么考虑,他只希望段锦衣所有的阴谋诡计都被人知晓,希望段氏就此万劫不复,而倘若杨莲心这次的罪名被坐实,那段锦衣呢?
  他焦灼不已,可朝夕这几句话一出,便像是给他吃了定心丸一般,是谁又有什么差别?反正结局都是一样的……杨莲心是什么结局,段锦衣便会是什么结局……哈……这样才对啊,这样才是他想的那样,凤晔几乎第一时间就被朝夕安抚了下来。
  思及此,凤晔忽而心头一跳,他对朝夕有种莫名的信任,可是朝夕这句话却实在太意味深长了些,段锦衣,杨莲心,这两个人在她心底的位置是一样的,都站在她的对立面上,哪怕两个人与她的仇怨不同,可结局都是一样的。
  那么此番接二连三发生在杨莲心身上的变故是不是和朝夕有关呢?
  凤晔自然不会对朝夕怀有歹心,可是他却忽然好奇起来,在他心中,害死他母亲的人是段锦衣,杨莲心只是这宫内的一个夫人,与他并没有什么关系,可对朝夕而言呢?杨莲心或许不是那么无关紧要,那么这次杨莲心的变故有没有人在推波助澜呢?
  春日宴生出的变故已经够多,可每一件都和杨莲心没有关系,杨莲心甚至逃过了沉船一劫,后来,后来诸事都和杨莲心无关,直到凤念芷的死,凤念芷一死,便是他都能想到凤钦对杨莲心的疼惜,杨莲心大可以想孙岑一样,因为那份疼惜重新得到重视,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杨莲心这个本该被整个宫闱同情的人却成了幕后凶手,而她女儿的死也变成了她自己造下的孽?!凤晔简直就要拍手叫好喊一声老天有眼……
  可真的是老天有眼吗?凤晔在心底摇了摇头,他曾经相信过恶人有恶报,可后来发现有人手眼通天,竟然可以遮住老天的眼,自那以后,他便只信人定胜天了。
  抿了抿唇,凤晔定定的道,“二姐姐为什么这样说?”
  朝夕还在一页一页的翻书,那本书册乃是一本音律修习之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一夜朝夕弹了清心咒的原因,凤晔竟然在看音律修习的书了,而这些只是音律修习的基础,对于朝夕而言自然不必仔细停留,听到凤晔这话她抬起头来,“嗯?”
  凤晔忍不住前倾了身子,这会儿这屋子里只有他二人,可他却还是压低了声音耳语一般的问,“二姐姐为何这么说?杨莲心当年对二姐姐有做过什么吗?为何和段锦衣结局是一样的?二姐姐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样,段锦衣才是谋害庄姬王后的凶手?”
  朝夕闻言弯了弯唇,“当年的事我也记不清了,不过你说过杨夫人此前和段王后是一边德尔,所以杨夫人的事,又怎么会和段王后半点干系也无呢?”
  朝夕一边翻着书一边说话,语气之中满是轻松从容,似乎对于朝夕而言,这些震惊宫闱的事无比的稀松平常,凤晔闻言定定的看着她,半晌又将前倾的身子靠回来。
  “二姐姐现在这模样,倒是也叫我怀疑起你来……”
  好端端的,凤晔竟然如此说?朝夕淡淡抬眸,神情从容平静却又漠然,“你此话是何意?”
  凤晔微微狭眸,稚嫩的面上现出两分深长来,“二姐姐的态度好像一个局外人。”
  朝夕闻言轻嗤一声笑出来,看了凤晔一眼摇头,“人小鬼大。”
  凤晔似乎不喜被人说小,闻言气鼓鼓的深吸了口气,随即他也笑一下,笑音悦耳,天真无邪,“不过这宫里宫外哪里有局外之人啊,二姐姐从来不是局外人。”
  他说这话前后矛盾,朝夕挑眉,“一会儿说我是局外人,一会儿说我不是,那我到底是还是不是呢?”
  凤晔歪头想了一刻,“二姐姐自然不是局外人,只是二姐姐的态度淡漠,对于一切都不感意外,将自己表现的像个局外人,不过……”凤晔眯眸,声音也忽然拉长,“不过二姐姐忘记了,设局之人也能掌控一切不惊不躁。”
  朝夕闻言微愣,随即又轻笑出声,“设局?我是设局之人?”叹着气摇了摇头,朝夕十分叹服凤晔的想法,“你啊,小小年纪便如此心思玲玲,这本也是好事,可第一,想的太多难免乱花迷人眼,你也不知自己想的哪点是对的,第二,慧极必伤。”
  想到他此番差点死于火海朝夕又蹙眉,那一日商玦和扶澜的异常又浮现在她脑海之中,第二天她却是忘记深问了,那一日商玦忽然说凤晔不能去离火近的地方,若非是他说,扶澜和洛玉锵也不可能去找凤晔,若非如此,凤晔只怕早就死在火海之中。
  到底是为什么呢?扶澜的身份她一直不知道,可必定是不简单的,难道扶澜提前卜测到了什么?这是最名正言顺的解释,可是那一日……朝夕想起商玦和扶澜的异样,怎么都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思及此,朝夕不由的想回崇政殿看看商玦和凤钦在说什么。
  “二姐姐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正出神的朝夕被凤晔一句话吼醒了神,转头看过去,便见凤晔一脸怨念的看着她。
  朝夕眨了眨眼,“你刚才说了什么?”
  凤晔的腮帮子又鼓了起来,气冲冲的道,“我刚才说你管好你自己便是了不用管我,我还问你,你今日进宫怎么没有带着天荒琴,说好了给我弹琴的!”
  只管好自己不用管他?朝夕摇了摇头,“你前日被救,你可知道应该谢谁?”
  凤晔一愣,撇了撇嘴道,“不就是那个扶澜和那个小孩吗?”
  朝夕失笑,说别人是小孩,可他自己才也是个小孩啊……摇了摇头,朝夕道,“你要先谢谢燕世子,那一日是他提醒我,不要让你走到距离火近的地方去,我回身你已经不见了,刚好祭礼开始,扶澜说他去找你,然后才发现了火势救了你。”
  凤晔一愣,“那燕世子怎没有提起?”
  那一夜来的时候凤钦只说了救他的人是扶澜,而扶澜也大大咧咧的认了,还将那小孩也提出来,凤钦说要送礼,而扶澜却也大大方方的受了,虽说救命之恩的确该涌泉相报,可是那扶澜却也委实太……凤晔蹙眉,一时找不出个词来形容,他只觉得任何一个受过礼教的贵族子弟都该明白凤钦是蜀王,在君王的面前怎么样也要保持表面上的礼让谦恭,可扶澜却是一副你给我多少我都拿着的样子,仿佛在他面前说话的不是君王而是个平常百姓一般,委实叫人咂舌,当时凤晔便想问怎么刚好是扶澜救了他……结果看到扶澜那样子他都懒得再问了,眼下却得知原来最开始是商玦提醒的,可是商玦怎么知道?而那一夜商玦什么话也没说,若是朝夕不告诉他,他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节。
  朝夕摇了摇头,“商玦怎会说这些?”
  凤晔一想,也对,商玦那样的人,自然不会说的,当时那个情景,只有扶澜那性子的人才当仁不让的站出来还把那小娃娃也提溜出来,而若是商玦站出来,便是在挟恩图报了,若是别人大抵十分在意蜀国君王和公子的感激,可商玦这样的人怎么会在意?
  凤晔抿唇一瞬,心底不知是什么滋味,他年纪虽小,见过的世态却多,再加上这宫中最是人性毕露的地方,他便更为心思洞明,微微眯起,他脑海之中又浮现起商玦的样子来,什么样的人才可以不在意蜀王的感激?怕是要足够强大,强大到别人有的他有,别人没有的他也有,只有拥有的足够多才能博大宽容不爱计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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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从外地爬回来~o(>_<)o~连续几天晚上睡三小时委实累趴下了,今天只有两更o(╯□╰)o等我休养一下下明天再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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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美梦诛心
  凤晔从前便觉商玦不简单,可大多来自传言,他看到的商玦兰枝玉树矜贵大气,可光这样还不足以让他仰望,而那些手握千军金戈铁马的故事在晋赵的边境,在北边的燕营,传言之中的以一人之手执掌燕国朝政百官臣服万民称颂更是遥不可及,距离太远,传言到他的耳边便有了几分不真实,而他更是不会轻信传言之人,而现在,他眼底的商玦又高大了一分。
  凤晔摇摇头,看看朝夕,再想想商玦,心底隐隐生出一丝不服来,他咬牙定了定神,终究未曾多说,只是疑惑道,“他难道能未卜先知吗?好端端的怎么会忽然提醒这点?”
  朝夕也蹙眉,随即却摇头,“未卜先知……他是不能的吧,这一点我也有些疑惑,不过……他向来深不可测,虽然不知道如何知道的,可到底是救了你的性命。”
  凤晔点点头,可随即又抬起头来看着朝夕,“二姐姐想让我报恩?”
  朝夕闻言唇角微弯,“报恩不报恩是你的事,我只是让你知道……”
  凤晔轻哼一声,“我可不是什么知恩图报之人,二姐姐是知道的,燕世子毕竟远在燕国,他可不能帮我什么,等他一走,还不知这辈子能不能再见,报什么恩……”
  他说着话,眼睛看着屋顶的方向,一副高高在上十分不屑的样子。
  朝夕挑眉,“你不必与我说这些,我只是叫你知道罢了。”
  说着,又低头去看书去了。
  凤晔蹙眉,那音律书上讲的朝夕都知道,还有什么好看的!而她这幅样子真是让他一点乐趣也没找到,他轻哼一声,“我猜燕世子并不在意……”不是他不报恩,只是商玦并不在意,他若刻意倒觉得无趣,说着他又看一眼朝夕,“二姐姐说是这样说,可为何要告诉我?让我知道我便会记得此事,记得此事便会有所顾忌,二姐姐果然是世子的未来夫人啊。”
  朝夕闻言摇了摇头,“我何必如此?”
  凤晔又哼一下,“二姐姐往后要和世子成婚,而我也会长大,二姐姐要我记得此事,便是为了以后让我为燕世子和你做事,难道不是吗?”
  朝夕抬眸看一眼凤晔,面上却是没什么表情,可她似乎想了一瞬才道,“让你为我和他做事……我一时还真想不到你能为我和他做什么……”
  这话仿佛在说他无用无能……
  凤晔一下坐直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在你眼中毫无用处?”
  朝夕有些不明所以,却又想了一下才道,“你还小,等以后或许你会有用。”
  凤晔只觉得眼前一黑,难道现在的他就无用了?!他听到了那般关键的对话,还毫不隐瞒的告诉了她,怎就无用了,他想生气,可奈何看到朝夕那一本正经一脸无辜的样子却又有些无奈,伸出手来,他这小胳膊小腿的连个成年男子都打不过,别说商玦了,便是那个脸比城墙厚的扶澜都比不了,除了靠着对宫闱的熟悉和那点小聪明,还真做不了什么。
  咬了咬牙,凤晔有些丧气的缩成了一团,大抵是扯到了某处伤口,又是纠结又是疼的,一张小脸都皱了起来,“以后……以后我一定会让你刮目相看……”
  他喃喃低语着,锦被之下的小手紧紧地攥了起来。
  朝夕听着这话唇角微弯,却又低下头看书,一句鼓励的话都没说,凤晔又丧气又无奈,看着朝夕这样又弱弱的问,“你还没说你今日为何不带天荒进来……前夜只弹了一半,我根本没有听够,原来这就是传闻之中的天荒,我虽不同高深的音律,可是那不仅那曲子和我此前听过的都不同,便是意境都高出许多,想必妙处更多我还未发觉。”
  他这一通夸奖也没能让朝夕抬起眼眸来,她的目光仍然停在书册之上,“天荒年久,琴音自然古朴厚重不是那些新琴可比的,至于曲调,《清心咒》是古曲,知道全篇的已经没几个人了,而我还未收集齐全,等以后吧,会再弹的。”
  凤晔眼底生出两分失望,本来有些丧气的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神情颓丧的出神起来,“前夜……我又梦到了母亲,好久了,我都记不清母亲的样子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了你的曲子,听说《清心咒》能祛除人的心魔,大抵因为心静下来就想起了母亲的样子吧……”说着凤晔转头看向朝夕,“二姐姐,他们说当初父王宠母亲便是因为母亲的眼睛和庄姬王后生的极像,我虽然未见过庄姬王后,可前夜……前夜我梦见母亲,她的眼睛果然与你像极了,果然他们说的是对的,如此说来,父王必定很爱庄姬王后的。”
  凤晔的母亲宫奴出身,因为和庄姬王后有三分相像被凤钦宠爱得封,可后来却死于经堂的大火,提起死于大火的那位柳美人,凤晔眼底忽然湿漉漉的,虽然语态微变,可那神情看起来叫人十分心疼,朝夕也一下子想到了庄姬,四岁,她和庄姬天人永隔的时候也是四岁,而凤钦真的很爱庄姬吗?若是真的爱,为何在她的记忆里庄姬开心的时间并不多呢?
  摇了摇头,哪怕是过目不忘,可那也是十三年前的事,朝夕现在想起来还有些恍惚,她叹了口气,“当初大抵是爱的吧,不过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凤晔神情仍然怔怔的,“二姐姐下一次弹琴是什么时候呢?我想再梦见母亲,从前做的梦都是噩梦,我只会梦见那场大火,可听了二姐姐的曲子,我梦见了母亲在殿中教我写字的样子,真是好多年了,好多年没有好好做过一个梦了。”
  说至此,凤晔语声忽然一哑,连年的噩梦让他心中仇恨浓烈,却已经麻木了,突如其来一个好梦,却无限的放大了他心底的悲伤,一下子就委屈了,大抵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他不由的又低下了头去,轻轻的吸了一下鼻子,他锦被之下的拳头又忽然紧紧攥了起来,“所以我是一定要揪出那害我母亲的人,我母亲自知出身低微,从未想过去争抢什么,可是她们……她们却竟然还要害她,我……我一定不会饶过她们……”
  朝夕漠漠的看着凤晔,“她不想去争抢什么,可最叫人羡慕的却已经在她手中了,她没有位分,却有君王的宠爱,只这一点,便足够叫人针对她,我母后也是一样的,我母后有的更多,所以她们觉得危险又不甘,这便是王宫啊……”
  朝夕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安抚,“你若喜欢听,等你伤好些我便进宫来弹。”
  凤晔闻言抬起头来,果然眼眶已经微红,朝夕瞧着唇角微抿,眼底闪过一丝犹豫,“好了,若是我每次抚琴都要让你红眼睛,那我可不要给你弹了!”
  凤晔闻言忙转过头去,抬手胡乱的抹了一把眼睛,又吸了吸鼻子,这才转过身来哼哼道,“谁红眼睛了,你看错了!反正你要弹琴给我听!”
  朝夕笑起来,“好,弹给你听。”
  凤晔这才咧了咧嘴,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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