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如此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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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如此多娇- 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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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的第二道筹码,若主母遇难身死或者不受夫君宠爱,媵妾便是替补,并且只要媵妾还在,两国的婚盟关系也还在,只不过媵妾终归只是贵妾,无论如何都在主母之下,哪怕主母身死媵妾上位,百年之后的牌位也还是贵妾之名。
  凤念芷神情微变,看看面色淡然的凤念蓉,再看看不知为何还有些怔然出神的凤念歆,比起这二人,似乎只有她表现的太过激进了,她浅吸口气,等了半晌也没见凤念蓉说什么,一时忍不住又问,“那么十姐姐,这事你怎么想呢?”
  凤念蓉一直低着头喝茶,凤念芷不论说什么她也是一副在听的样子,至此刻她才抬起头来看着凤念芷,“芷儿,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父王在考虑媵从事宜了。”
  凤念芷问的,自然是凤钦那一句“你们谁要去燕国”的话。
  凤念芷平日看起来也是个温婉秀雅的,颇有些凤念蓉的神韵,可一旦到了私下里她的话便尤其多,今日里凤念歆安静出奇,她便更是说个不停,提起了商玦,她话头忽而一断,看着凤念蓉犹豫一下才试探的问道,“十姐姐,父王刚才那一句话问的是什么意思?”
  凤念芷满意一笑,“我就说吧,偏偏父王却要承认她,她此前正是要入宗谱之时出的秦美人的事,那时候姐姐还在宫外呢,我倒是觉得此事乃是天意,天意不让她成为名正言顺的摇光公主,若不是因为燕国世子,凤朝夕怎么会受父王看重?”
  凤念歆不知怎地在发怔,忽然被点名顿时醒过神来,对上凤念芷期待的眼神她迟疑一瞬方才点头,“是,是是,她就是不吉利之人,我们都要离她远点!”
  凤念芷叹口气,“姐姐就是太良善了,十二,你说,风朝夕是不是不吉之人?”
  凤念蓉当然知道朝夕出了什么事,更知道此事牵扯到了段氏,“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还是不要议论了,至于宫里的流言蜚语……既然父王都认可她,咱们也别乱跟着传言。”
  不说还好,一说这话凤念芷表情一变,“都是那逆生的小煞星,她离开的时候我们都小,从前听宫里的老人说起她的时候我还有些不信,这一次我却是十分信了那传言,她没回淮阴之时淮阴好好地,她一回来,祸害的整个洛氏都被废了,眼下她刚回了巴陵秦美人又出了事,我听说那天晚上她没进宫也是出了事,可我今日看她不是好好的嘛!”
  意识到说的话大不吉利,凤念芷一捂唇将话头断了,凤念蓉淡淡看过来,凤念芷便不好意思的一笑又道,“三姐姐有人照看不会的,四哥和五姐姐已经装了棺椁送去皇陵了,真没想到就去了一次淮阴咱们兄妹便少了两人,真是太丧气了。”
  “是啊,想从前三姐姐多骄傲的人,眼下一疯这辈子还有什么指望?听说疯了的人一般都活不长,掖庭好多疯了的侍奴没多久便死了,三姐姐……”
  凤念蓉抿了一口茶,也叹息一声,“看过了,太可怜了。”
  三人进的门来,侍奴么忙请安见礼,待上了茶点凤念蓉大手一挥着侍奴们退下,偏殿之中便只剩下了姐妹三人,凤念芷又叹口气,“十姐姐可去看过三姐姐了?”
  淑房殿,刚从崇政殿回来的姐妹三人正踏进殿门,凤念芷回头看了一眼撇撇嘴,“刚才姐姐请九公主过来她却不愿,哼,到底是和她母亲一样小家子气,说起来她和风朝夕在淮阴见过呢,三姐姐去了一趟淮阴变成了那样,五姐姐更是……可是她却是好好的。”


第064章 再见君冽
  “天字三号房。”
  领路的侍从拿出一枚特质的黑色精铁令牌,那拦在楼道口的两个灰衣人立刻将路让了开,朝夕头上戴着风帽,看着这架势心底已有些几分诧异。
  入门之时她只以为这里仅仅是一处纵情玩乐的歌舞坊,装潢上乘,丝竹乐声绝妙,大厅舞台上的舞女身姿更是曼妙动人,上的二楼偶然看到雅间的一二景色,也并未超出她的认知范围,可现在看来却远远没有她想的那样简单。
  这处歌舞坊建地颇大,在二楼弯弯绕绕的廊道之中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到了此处,所有的廊道都是密闭,偶有窗口也不知真假,领路的是个长相十分平庸的矮个男子,一路走来一句话也不多说,安静的如同影子,从这男子开始,朝夕便觉不一般。
  这附近的酒楼画舫大都只接待巴陵城中的贵族,除了普通的侍奴之外也大都会请些武功高强颇有眼色的管事,可眼前这矮个男子只是个领路之人,连一个领路之人都如此不知深浅,可想而知这地方所做的营生非同一般,而到了这楼道口,朝夕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处楼道口暗黑且狭窄,守着的两个灰衣人体格精壮气息绵长,一看便知是内家高手,二人的目光在朝夕几人身上一扫而过,得了那令牌之后才放行。
  朝夕跟着领路之人进了楼道,楼道之内光线幽暗并未点着灯火,只有几颗夜明珠安静的镶嵌在墙壁之上,那领路之人悄无声息走着,而楼梯却是回旋状的一路蜿蜒向下,他们刚才一路上都是走着平路,这会儿却一直再向下走,分明是走到了地底一般。
  楼梯回旋环绕,且每一处都一样,便是敏捷如朝夕也在片刻之后分不清方向,走了小半柱香的时间,这旋转的楼梯终于到了最底下,走下最后一阶台阶所见之处乃是一个十丈见方的小室,小室无灯,依然只有几颗夜明珠嵌在墙上,朝夕站在原地,半点没有感受到风,相反,一种无法言喻的窒闷感来袭,叫她呼吸都有些不畅。
  那领路之人微微一顿带着朝夕几人朝左手边的小门走去,朝夕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这小室的四面墙上分别有四道门,自然是去往不同方向的,领路之人手中拿着一把暗匙,走到门口划拉了几下门便打开,门打开之后又是一条极长的甬道。
  朝夕皱了皱眉,跟着走了进去。
  本以为这条甬道也会极长,可刚走了十多步便走到了头,摆在朝夕眼前的是一个奇怪的铁质笼子,那领路之人打开笼门,邀请朝夕几人走进去。
  光线太暗,朝夕只隐约看到笼子四周吊着许多铁链,却不知那是做什么的,她依言入了铁笼,见那领路之人也跟着走进来心思一定,也不知那人如何操作,只见他将笼门一关铁笼便“哗啦”一声开始上升,原来是一处机关所在。
  刚才走下楼梯走了那样久,现在想必是要将他们送上地面,果然,铁笼上升的高度远高于了适才他们走下楼梯的高度,“咔嚓”一声,铁笼停了下来!
  领路人当先走出,朝夕抬眸便看到一处紧闭着的门扉,上面写着“天字三号”四个鎏金小字,正是朝夕要去的那一处,“到了,请进吧……”
  说完这话,灰衣人又入了那铁笼,一阵机关声响,那铁笼徐徐的落了下去,一道铁门从上缓缓落下,将那铁笼上升的黑黝黝深洞挡了住,而朝夕所站的这一处,却是个密封的小室,呼吸不畅的感觉十分迫人,朝夕微抬了下颌,上前一步将那门扉推了开。
  “吱呀”一声响,门一开,内里的光顿时照了出来,直刺的朝夕眯了眸,那是一处布置的极其华丽的雅间,对着门的是一扇极大的屏风,此时此刻,从屏风的缝隙看进去依稀能看到屋内安坐着个身影,朝夕眯眸,将风帽一摘走了进去……
  “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朝夕语气冷凝,话语落定,那安坐着的俊朗身影嗤笑一声抬起了头来。
  “月余不见,你对我还是如此冷漠。”
  紫色的广袖华服曳地,君冽细长的狐狸眼轻眯,面上笑意纯良。
  朝夕看着眼前这张脸眉头紧皱,又四下看了看这处雅间无奈至极,“见面便见面,却偏偏要来这样的地方,你以为我的时间很多吗?”
  朝夕语气不善,君冽却失笑,“你回来巴陵这些日子除了进宫便是和那位世子殿下在一起,你们去城南的时候怎不见你说时间不多?偏生到了我这里就如此挑剔,哼,果然成了别人的未婚之妻就是不一样,公主殿下,我很伤心……”
  君冽似真似假的扶着心口,朝夕眼底的锐利更甚,她定定看了君冽片刻,转身便走,君冽面上笑意顿时收不住,却身手矫健的起身一把将她拦了住,双手一拱,“是是是我错了,这地方来的时候的确十分烦人,刚才过来这一路憋得慌吧,不过你相信我,待会儿你就知道刚才为什么要那般小心谨慎了,来,先坐下尝尝酒……”
  君冽弯身赔罪,朝夕死死盯了他两眼才将披风解下扔给坠儿反身落座在席案之后,这里并未分席,两人是要相对而坐的,君冽见她坐下才松了一口气,抬手便为她斟酒,朝夕手一抬按住他的动作,“我来可不是与你饮酒的,你忽然来巴陵,所为何事?”
  说着看了一直跟在她身后的黑衣车夫,依旧皱着眉头道,“阿莫在这里就够了,你来做什么?离国离不开人,你不要坏了我的大事。”
  君冽静静的看着朝夕,似乎在探究什么,片刻之后抬眸看着坠儿,“坠儿,你说说你家主子今日是不是受了什么气?我怎觉得她像是要杀人……”
  坠儿唇角微动,却哪里敢说什么,忙垂眸装死。
  朝夕继续不善的看着君冽,“你最好快些说事,我不打算在此多留。”
  君冽“啧”一声,“你这是怎么了,我三日之前就来了,你却迟迟不见我,我可是委屈的很呐,如果不是听到你此前出事的消息,我人已经在回离国的路上会转道来巴陵吗?我担心你为人所害,你却一点都不欢迎我来,阁主,我很心痛……”
  君冽生的一张好皮相,素来风流洒脱,此刻这心痛的样子更被他表演的惟妙惟肖,可朝夕却一点都不觉得怜惜,“你如此惺惺作态只对你那些美人有用,就不要用在我这里了,若你只是担心我,那我无事,你速速回离国去吧……”
  君冽便生出满眼的失望来,重重的叹了口气,拿起案上的酒盏便一饮而尽,“果然是有了商玦就不要我们这些手下了,商玦再好,你可能全心信他?”
  他那哀怨之言似真似假,可这最后一句却说到了朝夕心事之上。
  商玦很好,可是他再好,她能全心信他?!
  朝夕就当着君冽之面发了怔,君冽看着她如此眸色一暗,表情也一时严肃起来,“他的聘礼我也是不曾想到,眼下大殷之内到处都在说你和他的婚事,简直盖过了齐宋联姻,不过……不过据我所知,燕国国内对此事的态度却是不一。”
  朝夕对此早有预料,她挑眉,“那又如何?”
  君冽眼底闪过恍然,略一沉吟才道,“你和他的事……我不多言……只是今次我来却是不会轻易走的,离国我已有安排,你只管放心便是。”
  朝夕眼底写着不认同,“巴陵的事要徐缓图之,你留下又能如何?”
  君冽扬眉,“我能如何?我查到了朝暮的线索,你说我能如何?”
  朝夕面色顿时大变,放在膝头的拳头一攥,目光锐利,“你最好不要拿此事于我玩笑!”
  君冽眉头一皱,似乎有些恼怒,他薄唇微动似要说什么,朝夕却抬手止了他发牢骚的话,“好了,我信你,你查到了什么速速道来!”
  君冽见她如此凝重哼笑一声,“告诉你之前,我要先看一场好戏。”
  朝夕扬眉,意在问什么好戏……
  正在此时,一道清脆的铃铛声却忽然响了起来,那铃铛声十分悦耳,不像是奏乐,倒像是在提醒着什么,君冽神情微变,“要开始了,这才是我让你来此处的缘故。”
  朝夕眼底疑惑更重,她不在意什么好戏,只在意事关朝暮的线索,正要再问,二人侧对着的轩窗却自己打了开……朝夕微惊,坠儿和阿莫也一愣。
  那轩窗正对着屏风,占了半面墙壁,此刻那窗棂打开,窗上只剩下一层薄纱一般的帘络,朝夕看出去,窗外却是空荡荡的一处大厅,那大厅矮了一层楼的高度,他们俯瞰下去清楚的看清一切,那大厅之内灯火通明,正中一个圆形舞台,此刻那舞台之上放着一个箱子,一把造型奇特的椅子,还站着一个一身灰衣面上带着面具的人。
  朝夕心中疑惑更甚,一抬头却见对面远处也有如同他们这样打开的窗棂,一个接着一个,只是她只能看到那白色的帘络,帘络之后的一切却是看不见的。
  “这里是环形中空的,帘后的都是客人。”
  君冽慢悠悠的解释一句,那底下舞台上的灰衣人忽然弯身去打开那箱子。
  君冽唇微弯,“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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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章 巫族之女
  圆形居中的舞台,好似影子一般的灰衣人,一个硕大无比的箱子,一把造型奇特的椅子,一串轻盈动听的铃铛声响过之后,那灰衣人忽然弯身去打开那箱子。
  箱子缓缓打开,里面并未如朝夕所想的那般藏着个人,箱子里面空无一物,只有一个灯柱一般的机关,也不知那灰衣人动了什么,那灯柱缓缓的上升,直到到了灰衣人腰间的高度才停了下来,灯柱一停,朝夕敏锐的发现那灯柱最顶端连着什么东西。
  似乎是什么丝线,因为太过透明,若隐若现的叫人瞧不清楚,而那丝线的顶端,连着的似乎是她对面的窗户,朝夕还未看清,忽然又有一串清脆的铃铛声响起,本来通明的灯火微暗,只留下了舞台上的灯盏,舞台十分华美,十多盏造型精致的花灯吊在舞台顶上,将舞台之上映照的美轮美奂分毫毕现,下一刻,那灰衣人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光圈之外。
  铃铛声轻重持续,就在声音低弱到快要结束之时,一个抱着琵琶的白衣女子从天而降,仿若九天神女一般的落在了舞台之上,墨发如瀑,白裙仙渺,面上带着的白色面纱更是为其增添了神秘魅惑,白衣女子旋身落地,恰好就落在那白玉做的椅子旁边,她后退一小步仪态万千的坐下,削葱般的十指一动,朱玉似的琵琶声立刻从她指尖流泻而出!
  一听前十个音节,朝夕便知此女在乐律上造诣非凡!
  她不自觉的被那琵琶曲迷住,倒是没有想到君冽说的好戏是听这绝妙的演奏,一时之间更是想不出这和朝暮的线索有什么关系,她本有意再问,可转头一看见君冽似乎也沉迷在这激昂慑心的琵琶曲中,想来想去还是暂且将那急迫按捺了住!
  这是一阙名为《破阵曲》的琵琶乐,曲子流传甚广,但凡是会琵琶的乐师没人不会这一首曲子,可这女子所弹奏的和普通却有些微的不同,她在韵律之上做了些微的改动,让这首《破阵曲》成为属于她的独一无二的破阵曲,朝夕在蜀国赵国甚至在淮阴都见过造诣极高的乐师,可这样美妙的琵琶她还是第一次见,不由得想去看那白衣姑娘的脸!
  距离太远,她面上又带着面纱,可因为此刻周围全是暗黑只有舞台是亮着的,因此朝夕还是看清了那姑娘的大概轮廓,下半脸虽然被遮住,可露在面纱之外的那双眼眸却足够叫人心驰神往,眉眼如星,眸光烟波浩渺,也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乐师,竟然能如此仙气!
  这样高造诣的美妙曲子,的确是寻常画舫听不到的!
  朝夕心中一边赞赏,一边又想起了适才来到此处经过的那些走廊楼梯和机关笼,她心头顿时又涌上不安,这曲子价值万金,却无需客人用如此诡异的方式入场。
  心中生出怀疑,再看那舞台之时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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