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朱常渊说的,自然都是假话,任督二脉云云,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其实质则是要兑换内功技能书给这两个货吃。不然就凭他们即便将大金刚掌和如影随形腿练到炉火纯青又有什么杀伤力可言?
或许是听到这里声响的关系,李信、白刚和孙洪波一股脑的来到院子中,先是看到了南墙上一个大洞和周围散落的满地碎砖,朝朱常渊问道:“将军发生什么事了?”
朱常渊道:“无事!”
李信又看到院子中间的枣木旗杆被从根部齐齐砍断,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又关心的问道:“将军,到底何事?”
“无事。”朱常渊拉着长腔说完,又呵呵一笑说道:“刚刚收了王毛子做徒弟,趁势给他演示两招,所以就弄成这个样子了。”
李信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将军真乃神人也。论武力天下无双,纵使项王在世、吕布重生,也奈何不了将军吧!”
“哈哈哈哈。”朱常渊大笑道:“我不过是一武夫,如何能与项王相比。”
那边白刚和孙洪波却突然上前对着朱常渊突然跪下,说道:“求将军收我做徒弟,我等以后皆服从将军调遣。”
朱常渊赶紧将这二人拉起来,说道:“白老大乃是绿林第一人,如何能拜本将军为师,那我岂不是要和整个绿林为敌了。”
说完,看了看孙洪波。道:“大丈夫当以才华著称当世,破虏与王五二人不过是武夫尔,不可效仿。”
话里话外的意思也就是不肯收徒了。
朱常渊自然不肯收徒,破虏对自己忠心耿耿不用说。王五虽然不是自己身边人,但这货就是个二货加一根筋,收他为徒反叛的可能性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眼前的白刚和孙洪波却不一样,尤其是白刚,自己曾经逼得他亲手敲断了白展望的腿骨,万一这老小子日后出尔反尔。尼玛也不好收拾。
至少,朱常渊不会养虎为患。
二人看朱常渊拒绝的态度甚坚,也都没有坚持。
当然了,坚持也不会有意义。
“将军。”李信上前一步给几人打破僵局,说道:“李信有件大喜事正要与将军汇报。”
“哦?”朱常渊问道:“你要结婚了,不,你难道要成亲了?”
“将军!”李信脸上罕见的一红,说道:“不是,是程不敬,他过来找将军,要想将军投降呢?”
“程不敬?”朱常渊觉得有些耳熟,可是一时间真的想不到这货是谁了。
“是他。”
李信慌忙从怀中掏出一卷布帛展开送与朱常渊面前,说道:“将军请看。”
朱常渊定睛一看,笑了,程不敬,就在这襄阳府一十四波土匪的单子上,而且还排名靠前,仅在被剥皮的孙小凤之下而已。
“恭喜将军,贺喜将军!”人群中除了朱常渊之外,数李信最为高兴,凑到朱常渊面前说道:“将军,大事定矣,从今天开始,襄阳府中的土匪山贼将无人不晓将军威名,只需一纸招降书,大小匪类尽可收入囊中,如此,日后进可割据荆襄,退亦足以自保。”
“嗯,既是投降与本将,快请程不敬进来,本将军也是闻名已久了。”朱常渊看着李信说道。
李信颇为尴尬的呃呃两声,道:“回将军,程不敬本人并没有来,只是差来他的手下带着两车金银财物过来送与将军,说这是愿意投诚的见面礼,若是将军愿意接纳,便率部众前来襄阳投奔。”
朱常渊眉头皱了皱,道:“也好,不过既然是来投诚,也算看得起我朱常渊,这辆车财物就暂且寄存在本将军这里,他日程不敬到来,某家定然待为上宾。”
将其他人全部遣走,独独留下李信商议大事。
“李公子。”朱常渊将李信请入自己的大帐中,坐下来亲自给对方泡了一杯茶,说道:“既然这排名第一的孙小凤被本将军剿杀。排名第二的程不敬又主动前来投降,剩余的那些匪类,咱们也得顺便给他们提个醒,别以为我朱常渊不打他们。就是把他们忘了。”
“那是自然的。”李信喝了一口茶,道:“将军,不如这样,还如以前一样,让手下士兵将招降书送与那些山大王。不愁他们不降。再说了,这程不敬投降,也算给他们带了个头,让他们彻底断了挣扎的念头。”
“招降书就不用了,这次本将给他们换个东西。不过,还有件要紧的事情,程不敬等人若是带着兵士投降,士兵可以编成一队,可这十几个山大王可怎么办,不可能将他们也统统编进卒伍吧?”
“将军不必担心!”李信成竹在胸。仿佛早就想好了办法一般,喝了一口茶,微笑着说道:“将军眼下虽然是用人之际,然这些匪类却不是人人能用,如程不敬等,则可以让他们继续留在军旅中充以大将。”
“至于其余的。”李信嘿然一笑,说道:“将军不是最近刚刚得了房县么,可以上书熊总督,让他代为告知朝廷,将这些土匪头子全部都安排到房县去做个小官。如此,他们也算有了安身立命之所在,定然不会闹了。”
“好主意。”朱常渊先是拍手赞了一句,然后不无忧虑的说道:“就怕重演孙猴子之旧事!”
“不会!”李信一摆手。道:“一则他们畏惧将军神威,没有这个胆量,二则,将军可以派个信得过的手下带兵驻守房县,如此便万无一失了。”
朱常渊第二天就去找熊文灿商议,熊文灿一听大喜。道:“这些贼匪搅扰襄阳府多年,已然成了此地的大患,老夫日夜苦思冥想毫无办法,没想到常渊你来到此处后,恩威并行,三个月不到的时间中竟然就平定了,真是一大喜事。”
“老夫要上报朝廷,让他们知道你朱常渊的功劳。”熊文灿这算是答应朱常渊的请求了,然后又道:“这次将所有土匪收服,应该能够聚起不少兵吧?”
朱常渊笑着说道:“正要与总督大人商议,刚刚属下估摸算了一下,如果剩余的土匪全部投降,至少能得到三万甚至是五万人,不过精兵应该不过一手之数。”
“呵呵。”熊文灿也不懂军事,一听三万人就来劲,道:“有了这么多人,便是张献忠罗汝才反复,也可应付一段时间了。”
朱常渊道:“总督大人,属下的意思,在这些人中挑选出一部分精兵,其余的就发回房县,将县城周边土地分配与他们种地去吧,否则靡费军资,却无甚大用!”
在朱常渊的眼中,别说是三万,就是十万人,可大部分都是老头老太太,那能够算军队么?这些人在军中除了吃饭就是喝水,别的一点事也做不了,倒不如将他们送到房县。
正好房县经过上次屠戮之后,人口锐减,县城周边土地变成了无主之物。迁徙这些人过去正好予以填充。
“那!”熊文灿心里还是有点不愿意的,在他看来,虽然那些人不会打仗,可是放在襄阳城自己心中胆子就足,也可以借此震慑张献忠不是,“如此一来,人数不是要少了许多。到时候会不会捉襟见肘。”
“熊大人呐!”朱常渊苦笑着说道:“如果人数多有用的话,属下如何能够凭借二百骑兵一夜之间拿下房县?如果兵多有用的话,皇太极十三万大军用得着在大凌河围攻在下四十余日而不下?”
熊文灿脸上略显尴尬,其实这个道理他也懂,便嘿嘿一笑,说道:“如此,就依常渊你吧,不知道这些土匪招降之后,常渊有何打算?”
对呀,襄阳城的土匪算是平定了,可是接下来要干嘛?
这还真是一个值得思索的问题。
不过,不管了,不管接下来是打张献忠还是罗汝才,那还有些远,眼前却有一件事情要必须抓紧了。
第41章又升官了
不,应该说最少有三件事情等着他去做。
一是这段时间离开日月岛,岛上的建设又不会停止,现在说不准已经将盘山道路铺筑完毕,即便那盘山道路没有铺完,可那风机的基坑应该也挖好了吧。
要做基础,还有各种准备工作,这是第一件事。
第二件事牵涉到诚信。
上个月从岛上过来的时候已经给属下制定了工资标准,还给那些农民也制定了薪资制度,算算也该是发工资的时候了,若是现在还不过去发工资,那些人可就没得吃了。
因为上次制定工资标准的时候,同时还下令停止对于岛上所有人免费提供粮食和生活必需品。
现在襄阳城中的事情总算忙个差不多了,自己也该回岛上看看了。
但是在做这两件事之前,须得先了解第三件事,这件事才是重中之重,急中之急。第三件事就是:孙可望还在襄阳城的大牢中关着呢,怎么处理。
这是个十分棘手的问题。
朱常渊不是没有想过直接将孙可望杀掉,可是想来想去却没有动手。之前冲杀了孙可望部下二千人马,可谓张献忠自作自受,也是他敢于谋到自己头上的代价。
可孙可望不能轻易杀掉,因为孙可望是张献忠的义子,换句话说表面上是这张献忠的儿子还是大儿子,如果就这么贸然杀掉,张献忠即便是为了面子也会闹起来。
说不准提兵攻打襄阳城也是有可能的,张献忠可不是孙小fèng,一旦事情发展到那个程度,大家都不好收场。
若到时候朝廷再给定个逼反张献忠的罪名,恐怕就连熊老头恐怕也不会帮着说话。
孙可望的事。要抓紧时间办了。
说曹操曹操到。
正在思索这个问题的时候,外面就有人过来禀报:李定国来了。
朱常渊出去亲自接见,看到李定国呵呵一笑。道:“定国啊,来了。”
李定国站在地上给朱常渊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军礼。说道:“将军好”
“别,可别,要论级别,我只是个大兵,你比我高多了,可当不得你这个大礼。”朱常渊笑呵呵的将李定国请到自己的房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定国为何而来?”
李定国道:“听说将军将我家哥哥绑到了襄阳城并下狱。张大帅派属下过来询问一句,外间百姓之言是否属实,如若属实,将军可否放了我那哥哥?”
“这个?”朱常渊确实争辩不得,孙可望人在襄阳,这个事实是抵赖不掉的,苦苦一笑,实言相告,说道:“孙可望确实在本将军的军中,可是据他交代。那日我去剿匪之时,他率军与孙小fèng增援,正好被我拦住打了个七零八落。当时不知道是张大帅的部队,是在是对不住呐”
“将军恐怕误会了。”李定国道:“我家哥哥乃是奉命去房县增援将军的,并非是增援孙小fèng那厮,此事不但定国知,义父也知道。”
朱常渊心道你一家人当然说一家话,当老子是木头疙瘩好糊弄不是,脸上微微一笑,说道:“是与不是定国你心中明白,还有。你回去之后告诉张献忠,就说所有的事情孙可望都已经招了。本将念在张大帅曾对某家有赠兵之恩,才不予计较。至于孙可望,还是交给朝廷来的更好。”
“朝廷?”李定国心中咯噔一下。
朱常渊却淡淡的说道:“定国恐怕还不知道吧,朝廷的天使已在路上,数日之后就可以到达襄阳府。”
“啊?”
“你回去转告张大帅,就是朱某人并非是翻脸无情之人,此种伎俩可一而不可再,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说完,站起身来,又道:“若是有人再敢欺我,朱某人哪怕丢弃襄阳府,也可与万军从中取他首级,不送”
李定国灰溜溜的回到了谷城,第一时间将朱常渊的一言一行告诉了张献忠。
张献忠沉默良久,道:“他说的不错,即便我大军一过,顷刻之间就可以占据襄阳府,他朱常渊也可以取我首级而遁走。”
实在是张大帅之前见识过朱常渊的王霸之气,深知他的厉害。
“那,义父,我们该如何做?”
李定国小声问道。
张献忠在书房中踱来踱去,凝眉苦思好一顿,可惜也没有思索出来什么好的对策,只得拍拍桌子说道:“去喊汤师爷过来。”
汤师爷,就是平日里替张献忠讲述《孙子兵法》的那位师爷,人长得其貌不扬,可是在张献忠的眼里,他颇有才华,是个不错的谋士。
由张献忠的贴身侍卫去请,汤炳硕在第一时间就突突突的跑了过来。
“师爷请坐。”张献忠很和蔼的请汤炳硕在自己的对面坐下,亲自将李定国这次去襄阳的经历说与他听,然后问道:“如此奈何?”
汤炳硕整理了一下思想,然后道:“朱常渊说朝廷的天使马上就会来到襄阳,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
“应该是真的。”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前段时间我上书内阁,弹劾朱常渊擅自攻击本帅军队,应该是他们差人过来处理此事。”
“还有,如果真有天使来荆襄之地,咱们在京城的暗桩很快便会送来消息。”
“好”汤炳硕听了后,微微一笑,道:“将军不用着急。若是真有天使前来,
,将军就不用急了,朝廷自有朝廷的聪明之处,难道还会为了这么一场误会将大帅您怎么样么?”
“对呀”张献忠一拍手,不过随后脸色又再次阴沉了起来,说道:“不过我那孩儿该如何是好?还有,若是朱常渊不肯就此罢手,还来与本帅纠缠,那该如何?”
现在的张献忠已经不想招惹朱常渊了,如果孙可望能够平安回来,他宁愿吃这个哑巴亏。不过话说回来,这是他算计别人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来就是心虚的。
“这?”是啊,若是朱常渊自以为受了欺负,非要讨要个公道又怎么办?
“忍”汤师爷一咬牙,说道:“现在李自成湮灭罗汝才和咱们也不一条心,朝廷上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看着咱们,不到万不得已,大帅切不可用兵。想来大公子定然能够理解大王的苦心。”
“好,就师爷你说的办”张献忠拍板咬咬牙,又道:“明天师爷你亲自去朱常渊那边再跑一趟,能够索回可望最好,无论钱财人马,随他开口,若是当真无法索回,本帅就将这一笔账暂时记在他的头上。”
“大帅英明。”汤炳硕又道:“我们不是房县的那些土匪,没有朝廷的旨意,料他朱常渊不敢轻易动武,若是到了非打不可的时候,大帅数万人同时扑到襄阳城,这罪责他朱常渊也承担不起。”
张献忠不知道,远在襄阳城中的孙可望,正被王五折磨的死去活来。
“说,到底是不是张献忠拍你去围攻俺们家师傅的?”
王毛子一只手捏着孙可望的胳膊,一只手在他的脸上抽来抽去。
“不是,这,这只是一场误会。”
孙可望也算是硬汉子,便是王毛子如此,他也不承认。
“嘿还挺硬的。”王毛子捏着孙可望胳膊的手指微微加了一点力气,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可望的小臂骨头被他捏碎了一小块。
顿时,钻心的疼痛充斥了孙可望整个身体。
“嘶嘶,啊”孙可望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依旧咬着牙说道:“不是,都是误会,误会,属下奉命前往房县救援朱将军,从未有和孙小fèng有半点往来。”
“真的?”
折磨了孙可望半天之后,见他仍然还不松口,一根筋的王五都觉得他说的是实话了。
“真的,若是在下有害朱大将军的意思,何必提兵前往?只需要提前通知孙小fèng让他做足准备就行了。”
孙可望到现在都不知道房县沦陷的真相,还以为是由于孙小fèng的准备工作做得不足呢。
王五也无可奈何,出去对朱常渊汇报了一下情况。
朱常渊哈哈大笑,说道:“无妨,那日活剥孙小fèng的时候,正好录了像,将孙可望带到密室中给他看一眼,保管他马上就招供。”
没多久,孔和就带着投影机去找孙小fèng单独谈话了。
又过了十余日的样子,京城来的天使终于抵达了襄阳城。
为首的是个长相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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