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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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心术-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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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做大事地人,这份气魄,就已无人能及!」
    李穆闻言,向赵勾点了点头,心中却也不由得有些得意,这两年他的气度已大胜从前,看来修习帝王之术,最后关头,他竟然能够放一放手,连他自己都感觉极为得意。看来,七叶先生要的那极品「小团山」茶,自己得趁早给他送过去了。
    想起那个偶然遇见,就让自己惊为天人的七叶先生桑九指,李穆不由得对自己当初就有那么大的魄力将他请回,请其为师,感到骄傲。
    是呀,就是这个人,让自己步步为营,在诸皇子争位之中,占得上风,他的每一句话,都让自己为之眼前一亮,惊叹不已。
    七叶先生,果然不愧是自己的左膀啊!对于能让此等奇人为自己效力,而外界全然不知,他不由觉得一种成就与满足,涌上心头。
    云王为了一柄宝剑,犯下滔天大罪,太子迫不及待的找人联名上奏,威逼皇上处罚于李轩阁,自己当初好险,一听闻到此消息,大喜之下也没细想,便纠集了一帮人正要入宫,却恰巧被七叶先生撞见,大惊之下,问到此事始末,皱眉半响,反而让自己力保云王,此时才知道他是多么的高明呀!
    事后果然神册帝表面上对自己大为斥责,但暗地里却为自己送来一匹千里良驹,自己当时还昧然不知,直到七叶先生一言点醒,千里驹,这是说自己是父皇地千里驹呀,云王猛罪,父皇心中已经有了嫌恶之意,又岂还要人说?而太子李温一旦知道他的罪过,就带人入宫,要降旨给云王治罪,父皇心中已经有了处治之方,但也不能容忍皇子之间为了争位就半点六亲不认,一旦弟弟犯错,就马上过来要将他掀落马下,表面上大加赞扬,心中却大为不满,这样逼迫父皇,心中就对太子存了芥蒂。
    而自己反而大出意外,力保云王,不但保证了假如有一天,云王意外翻身,也得感念自己一番,而他的处罚已定,根本无法更改,反而在父皇以及天下人心中树立了手足之情的美名,让太子更形丑恶,这一招是多么的妙,一箭四雕呀!
    想不到自己一时心动,请回这样一位不世奇人,莫不是天降大任,派奇人来辅佐自己成就霸业么?
    这段时日不断得到七叶先生地指点,自己养气功夫看来也是大有长进了,拿得取,放得下,这才是夺取太子宝座的胸怀,没有这等气魄,别说以后一统天下,便连夺嫡之争,都难上加难!
    拍卖厅中,别人自是不知李穆此刻心中所想,那紫衣老人呼息顿了一下,眼见再没有人竞价,显然都被这个价格吓呆,于是趁机敲下手中铜锣:「无量寿佛,九百万第一次,九百万第二次,九百万第三次!」
    「当」地一声清脆的锣响,这无量寿佛,最后既没有落入那年轻公子之手,也没有落入昭王李穆之手,反而到了那个最后关头,才冒出来的神秘男子手中。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万金杀人.无量寿佛


    当那个紫衣少女,托著那尊白玉古佛,走到那戴著青铜面具的神秘男子身前,所有人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那个男子接过玉佛,手中也不由得有一丝颤抖。
    就是这样小小的一尊玉佛,竟然花费了他九百万两黄金。也就是白银七千二百万两,折合黄金就是五十六万两千五百斤。
    古时的黄金与白银的兑换比例是黄金一两,抵白银八两。一斤是十六两,而不是现在的十两。这一尊小小的玉佛,就是将近六十万斤的巨金,整个是一座金山了,所以也难怪他显得如此郑重。
    对于这尊白玉古佛落入那个紫衣男子手中,李穆没有再竞价,不知为何,最后那个年轻公子竟也没有再出口竞价。
    李穆只要这尊玉佛不要落入到那个年轻公子手中,他并无意花费如此巨金来竞争这无量寿佛,只是在那紫衣男子的眼中,别说九百万金,便算九千万金,买下这尊小小的玉佛,因为只有他们寥寥无已的几个人,明白这尊白玉古佛的价值。
    ——那是无价的,赔上他所有的一切,他也要将之得到。所以开始他始终随便李穆与那年轻公子竞价,直到两人无以为继,他才会以最高的价格,将两人击败。
    别说是只是一个什么区区十三皇子,便是当今南唐皇帝李泯亲自前来,他也会与之竞争到底。
    手捧著这尊白玉古佛,他的心中不由得微制颤抖了起来:「找了你三十年,风风雨雨过后,想不到得到你。竟然是在如此的情况之下!世人不识你的价值,竟将你拿出来拍卖,真是有眼无珠啊,不过倒成全了我,让你落入到本座的手中。从此之后,你才真正具备了价值,本座会借用你地力量,让你的大名,传遍天下四海五湖、六荒八合、九天十地,让世人闻之胆慑,诸国退避!」
    透过青铜面具,他的眼中现出一抹极度的狂势与霸气,那种有若实质的狂霸,一瞬之间竟然让整个拍卖大厅都不由得一窒。
    ……
    随著拍卖大厅中人群都消散离去。蒋琬与情儿这才站起,本次拍卖大会算是完满成功,紫琴站起身,对著蒋琬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道:「李四公子,可不要忘记了。一个月后。咱们的约定哦!」
    蒋琬淡淡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紫琴说道:「既如此,紫琴还有些事情要交结一下,就先告辞了。」
    蒋琬拱了拱手:「慢走!」
    紫琴没有再说话,转身向后台走去,蒋琬这才向情儿说道:「走吧,此次倒也不无所得,不过我们来是为了看一看黑市。我也也出去,转一转吧,也许,会让我们的敌人,惊得鸡飞狗跳一场。也说不一定呢!」
    说到这里,蒋琬的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伸手轻轻弹了弹衣襟,情儿看到蒋琬的那一下细薇的动作,顿时惊了一下,对于公子不经意间的这个动作,她体会得远比旁人清楚。每到公子想干什么事情的时候,他总会不经意间,用手弹一弹衣袖。
    有人,肯定要倒霉了,不过,只要公子开心,无论做什么,自己都不会阻拦。
    可是到黑市之中,能做什么?
    情儿打破脑袋,却也想不到公子在这里,能干出什么事情?他该不会是想?
    想到这里,情儿顿时不由得为之一惊,公子既然不知道拍卖大会的事情,买七巧刀只是适逢其会,那来这里,该不会,是为了买凶杀人吧?
    没想她这次还真猜对了,蒋琬竟然真地带著她,直往杀手堂而来,进门之前先交了十两黄金的费用,这才得以进去,进入杀手堂,果然,这里就是血雾楼在黑市的接头人赵大先生在的地方。
    血雾楼,京城之中近几年崛起的一股神秘而恐怖的力量,所到之处,鸡犬不留,所接之任务,从来没有过一次失手。
    只要你付得起钱,你就可以买下任何一个人地脑袋,当然,你总不能说你要支刺杀皇帝,虽然血雾楼表明是什么样地任务都接,不过那也得必须是你说出那个人的名字,然后血雾楼因人而异,开出不同的价位,你要是刺杀皇帝,他自然不会傻到真的这样去干,只要报出一个世间绝对无人能承受得起的价位,你也不能说他没有实力,不接你的任务,因为只要你真的筹足了他要的价位,他就一定会为你取回人要的那个人地首级。
    就算是死,也是如此。
    血雾楼的规矩,就是如此,只要你付得起价,什么样的任务,他们都会接,就算拼尽整个血雾楼的最后一滴血,他们也不会畏难后退半步。
    这就是这个世界,杀手的规矩。只要接下了任务,那么不能完成,就不用回来!
    六亲不认,以命换命!
    传说血雾楼主易天行,一身武功出神入化,足以挤身宗师行列。一旦惊动他出手,那人就只有一个下场:死,无葬身之地!
    他要杀地人,那就一定,必死无疑。是以这短短数年间来,血雾楼就成了江湖之中最为神秘恐怖的三大杀手组织之一,谁也不知道血雾楼主背后地那个人是谁,竟然公然在南唐帝京建业,黑市之中接收各种暗杀任务,弄得建业人人自危,然而当这些情况报上朝廷之后,却都尤如泥牛入海,无影无踪,再没有一丁点的信息。
    而事后,那个人也会收到各种危胁恫吓,甚至更有甚者,就此莫名其妙的从人们的视线之中完全消失,这样一来,所有人都知道了血雾楼主背后势力的可怕。噤若寒蝉,曾经有一个官封从二品的安柱国公,这样一位朝廷重臣,得到这消息之后要向皇帝禀报此事,但白天刚写上奏疏。准备明天早朝之时报告皇帝,却在一夜之间,无声无息地死在自己办公的书桌之上,那封奏疏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胆敢谈论血雾楼的不是,就这样,这样的一个暗杀组织,竟然稳稳当当的,在黑市之中,公然接收刺杀任务。逆天而存在。
    但暗地里,关于血雾楼地传说,却也越来越多,越来越恐怖。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有人说血雾楼是地底的冥王,专门拘索人的灵魂。又有的人说血雾楼是魔鬼的聚集地。那里栖息著的,全是一群不安份的厉鬼,每天都要靠刺杀来满足他们嗜血的心。
    总之是说什么的都有,但对于血雾楼地信用,却没有人产生过怀疑,因为自血雾楼崛起江湖之日始,就从没有放弃过任何一订单子,没有失败过一次任务。
    冯大先生,正是血雾楼在黑市的接头人。
    来到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那里有一个灰衣人正闭目躺在那里,手中把玩著一支旱烟管,不时吞云吐雾几口。蒋琬走近,闻到那股刺鼻的烟味,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但却没有走开,却也不开口说话。只是要等那灰衣人醒来。
    良久,情儿忍不住皱了皱眉,闻著改种烟味,她的小脸憋得通红,看了蒋琬一眼,见他仍是那样一副平淡的样子,只得忍了下来。
    终于,那灰衣人过了片刻,这才似乎醒地神来,睁开一双似乎永远都睡不醒地眼袋,他用那种独特苍老而沙哑地声音问道:「公子可是为了人命而来!」
    蒋琬淡淡道:「是!」
    那灰衣老人盯著蒋琬瞧了半晌,猛然坐起,将旱烟管在旁边的椅子上敲了敲,倒吓了情儿一跳。那灰衣人似是沉思了一会,探前一步,盯著蒋琬;什么人蒋琬毫无所觉般,只是一脸平静的说道:「穆璋珂。」
    情儿一呆,公子的仇人不是穆剑枫么?怎么此刻说的却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呢?
    那灰衣老人身子颤了一下,面露冷笑:「公子真的是为了这样的一个小人物而来?」
    蒋琬淡淡道:「那冯大先生以为如何?」
    那灰衣人一呆,随即低下头去,想了半晌,方才缓缓一字一字的道:「如果我冯远没有猜错地话,公子的目标,应该是堂堂的穆家当家宗主穆朝盛,今朝太尉大人,或者正四品下的轻车都尉穆家公子穆剑枫吧!」
    蒋琬冷冷的道:「这些好像不是你该问地。」
    那灰衣老人面色一变,低下头去,身上一股冷冽的杀气一闪而没,但蒋琬明显感觉到了,却乃是毫无反应,那灰衣老人呆了呆,最后竟然向蒋琬鞠了个躬道:「还请公子见谅,冯远稽越了,恕罪!」
    蒋琬冷冷地道:「按规矩,杀手好像不应该过问任何有关买方的问题,无论我要杀谁,我说买穆璋珂的人头,就是穆璋珂的人头,你便是把穆朝盛杀了,那也不关本公子的任何事情!」
    那灰衣老者额头冷汗直冒,杀手界的规矩他当然比任何人都懂,平常也从来没有出现过过问雇主任何信息的情况,只是今次见到面前这个整个人都包裹在厚厚黑氅当中的盲眼少年,竟然让他有一种浸入骨髓的寒冷。不由得问出这种话来。
    这样的人,怎么会买凶去杀一个小小的穆府管事,上位者的敌人,至少也应该有上位者的一半能力,要不然跟本连给他们做敌人都不佩。但这个少年却要他去杀一个毫无任何困难的穆璋珂,而不是穆府之中困难最大的穆朝盛与穆剑枫,反而令他倍感疑惑,忍不住问了出来。连他自己此刻想起,都不由得心头一寒。
    对于杀手来说,过问雇主的情况,那是杀手界的大忌,会被处以极为严厉的刑罚,一想起那种可怕,他就忍不住脊骨发寒,浑身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血雾楼的手段,他比任何外人都清楚,那种痛苦,根本不是人能忍受得了的。今天自己为什么这么多嘴,回过神来的他,想到事情的严厉性,真想狠抽自己几耳光。
    自已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犯这种连新手都最不可能犯的低极的错误?面前的这个少年,真的是太可怕了。
    就在他浑身颤抖的时候,只听那个少年的声音却平淡下来,说道:「今天的事本公子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冯大先生,你意下如何?」
    冯远只觉身子一震,真的不敢相信这人就如此轻易的放过了自己,只得又躬身道:「多谢公子手下留情。」
    蒋琬淡淡的一甩衣袖,转过身去:「无妨,这是十万定金,三天之后,我希望穆璋珂已经去了,不知道冯大先生对此,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如此一个小小的人物,十万金早已远超所值,太为优厚,三天的时间更是绝对足够,冯远挑不出一点意见,只能点头道:「没有问题,没有问题,三天之后,公子一定能见到穆璋珂的人头!如若不然,血雾楼愿以百倍定金奉还!」
    蒋琬道:「那却不用,我要他的人头干什么?只要他的死迅传入我的耳朵,你们的任务就算完成。如此,告辞!」
    说罢就再也不管身后目瞪口呆的冯远,天下还有如此轻松的任务,今天他莫不是在做梦?对于那个奇怪的青年如此轻易就饶过自己,更是惊诧不已。
    那个明显是他的婢女的少女从袖子掏出十万两的金票,放在桌上,就急匆匆的跟在那黑氅少年身后,走出杀手堂。
    望著两人的背影,冯远拿起桌上的金票,随便一眼,便知道不多不少,正是黄金十万两,绝无虚假。这才知道,一切都不是梦。
    那个谜一般的少年却已经带著自己的婢女,走出了杀手堂的大门。只剩下大厅中看著手中金票,若有所思的冯远,怔然立在那里。
     
   
第一百四十二章 清溪郡主.帝辅之才


    杀手堂中,冯远一脸怔怔的看著手中的一大叠银票,恍然若梦。
    而走出杀手堂的蒋琬,却若无其事,仿佛根本不知道他刚花费十万两黄金买凶杀人,是犯了大法一般,依然一脸轻松随意的与情儿在黑市逛了一圈,这黑市分为几个堂口,有杀手堂,就是血雾楼接收刺杀任务的地方一般;还有珠宝坊,里面尽是各种名贵的金珠宝玉,只是多为来路不明之物,当然到这种地方来的人,都是不会在意这些。
    再然后便是绝色堂,兵剑坊,古玩厅,奇珍阁,琅圜阁,黑香居……最后则是璇玑阁。
    所谓千金买笑,万金杀人,而璇玑阁中的消息,有时候远远比万金还要贵上数十倍。
    这里,就是天下所有信息的聚散地,各种不同的消息,从天下各国汇聚过来,再从这里,向天下各国发送过去。
    蒋琬带著情儿,四处转著,顾名思义,绝色堂是从天下各地摅掠过来的那些年轻漂亮女子,被卖作丫环女奴,其中不乏一国公主、显贵人家的大家千金,往日莫不是那些人家的掌上明珠,但一旦家族遭罪,那些男丁就被诛杀殆尽,或者流放充军,而这些显贵之家的女眷,则充作官妓,公然拍卖,所有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人过问。
    兵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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