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路并不是只有一条,对方狡滑的给了他们另一条道:“杀死自己身边的人,戴罪立功,你便还有另一条活路,不但可以免去你的从逆之罪,甚至可以让你片刻间便由一名山贼转身而成为朝延禁军,还能得到那么丰盛地赏赐,便其不想参军,随便找个这方都可以安度晚年!
军心已经浮动,这仗打起来,现在虽然还没有人叛变,可是等下失败在即,命到危头的时候呢,一定会有一大批人将刀反砍向自己身边地战友,对于这种情况,姬恤不知体会过多少次!
江湖之中,从来都没有什么所谓的友情,有的就只有杀戮与背叛,在利益面前,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过眼云烟,霎时烟花。
而姬恤此举,也只不过是一个无奈之举罢了,暂时累了一点士气,可是谁都清楚的明白,一旦接战,他们这边还是不可避免的重新陷入死亡的阴影当中,而他此时,也只能尽量拖延一刻是一刻而已,希望能够冲出包围圈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能给他们以思考的时间,姬恤样刀向前,喝道:“给我冲,杀啊……”他身边的士兵被他的烈气所感,一时间也竭尽全力的嘶吼道:“冲啊,杀啊……”无论手里拿的是什么武器,都勇往无前的往前面敌人里面冲去,后面的人受前面的人感染,竟然也暂时忘掉了害怕,一起呐喊著冲了出去。
姬恤的刀法确实厉害,血手之名名不虚传,每一刀下去,必有一颗脑袋飞起,他在马背之上翻转腾挪,如同一只跳落的纸莺,手中的长刀挥出一片一片的血雨。
跟在他身后的人,都将头伏在马背之上,顶著刀枪箭雨往前杀出,开辟出一条血路来,他们这一躇人几如同猛虎如羊群一般,所到这处,竟无一合之将!后来杀到刀都卷口了,后面是一地长长的死人尸体,最后竟然有人看到他们,只能自动让出一条路来,此刻溅满了鲜血的几人,在人群之中勇猛前冲,完全犹似几尊杀神下世!
只是他们厉害,后面的那些山贼们却惨了,面对朝延大军一波一波的箭雨,身边的人不断的倒下,敌人的围攻包围圈手越缩越小,而自己这边的人已经越发少了,终于有人认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头,我为什么还要这么拼,这么送死……想起先前蒋琬树立起来的白幡,不由得幡然心动,看准前面一个参将,忽然一刀砍了过去,那人还没有明白过什么来,便张大著双目,死得不明了白!
他用刀割下人头,刚想起身逃跑去向敌军投降,身边的一个士兵一刀确下了他的脑袋,他奔跑的身影骤然停顿了下来,手中的人头“啪”
的一声掉落在地上,而此时,一只流箭飞来,那个骑在马上一刀削掉他脑袋的士兵,瞳孔渐渐放大,扼住自己的咽喉,一支雕翎羽箭正被他两手紧紧抓住,鲜血从他脖子上流出。
“砰”的一声,这名士兵也栽倒在地上,眼见是不活了。
经此一激,登时叛逃的人更多了起来,每一时都有人拿刀向著自己身边的好友砍去,而下一刻又被自己的人杀掉,能逃得出去的人,十不遗一,景王军中,登时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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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天是一个灾难日,全国十数个省市发生地震,人心惶惶,据说已经有上百人死亡。
在这里,寂寞向他们致哀。中国,永远是一个多灾多难的国家,我们能够挺立的,永远只有自己的的风骨!
祝愿2008,中国,平安;奥运,平安;全国人民,十三亿同胞,能够平安;所有朋友的亲人和老师,家庭及朋友,都能够平平安安!
第二百六十章 大衍五行阵
第二百六十章大衍五行阵
蒋琬的军队在外面并没有急于进攻,而山上的人已经发现了下面的不对。
那两个黑衣人半夜被山下连片的喊杀声,兵刃交击声,惨叫声所惊醒,一把抓住一个侍候在侧的小兵:“外面发生什么事了,说,发生什么事了?”
到了现在,他若还不知道发生了一场惊天的变敌,他才是傻瓜,那个小兵看著他恶根根的表情,手上的青筋暴出,真怕他一个大怒,立即一扭手便将自己的脖子给摘了,自己只是照看著不要让他们知道了大统领要出兵的事,可是统领也说过了,打仗的时候,肯定是瞒不住,你可以如实上报。现在都到了什么时候了,为了自己的小命要紧,还顾忌什么保密。
耳边是震地的马蹄击地声,如同闷雷一样,可见山下的战争已经进行得有多急,小兵再不敢怠慢,在那黑衣人柳千崖的发狠下,立即结结巴巴的快速把大统领如何吩咐如何如何,带了三万人下山去冲击敌营,柳千崖只觉得面色发白,还没听完便一屁股瘫倒在地,你说,本来稳操胜券的一件事情,你没事偏偏还要下山跟敌人打什么仗,打赢了犹是可,景王最多责备几向也不会太惊怒,可是一旦输了,景王十几年的心血便全毁在这上面了,你让柳千崖如何能不暴怒如狂!
姬恤,你真是坏了殿下的大事!此次如果回去,你就等著吧,前提是,你有命回去!
听著下面越来越激烈的喊杀之声,他一把将那小兵推开,直接把他攘到了地上。然后匆匆的披上衣服,顺手从墙上摘下他的那把七修宝剑,来到大厅中。虽然是姬恤捅下的娄子,可是如果回到京师。遭罪这肯定不是姬恤一个人。他还得为姬恤擦屁股。
敲响了六音钟,不到片刻,所有被山下喊杀声惊醒的士兵便集合到广场之上,而此时另一名黑衣人何若华也过来了。看了一眼柳千崖,两人目光相遇,都从对方眼里读到了担忧的信息。只是此时,一切话都是多余地。
救兵如救火,迟到片刻也许下场便截然不同。也没有多加谦让,柳千崖直接让何若华带两万人坚守山寨,自己带著剩下的三万人骑上马,猛往山下冲来,欲救出被蒋琬军包围地姬恤等人。
百忙之中,躲过从身边射过来的两波箭雨,一个兄弟又倒了下去,双目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姬恤只觉得怒目如狂。抬头向后面看去。却惊得呆了,只见自己的阵营之中。你砍我我砍你,而朝延的官兵根本没有介入,可是里面打得如火如茶的。竟然比战场外围与敌人相接的地方打得还要热烈!
这……这都是在干什么?如果全力冲出去,未始没有一拼之力,而此时,自己的阵营里面,却自己乱翻了天,他刚刚想大喊一向:“你们想干什么?住……”
“手”字还没有喊出喉咙,他只觉得咽喉之间一痛,一刀薄薄地软刀掠上了他的咽喉,睁大著双目,不敢置信的看向身边的那个战士,只见他全身浴血,就在刚才,紧紧跟在自己身边,至少为自己挡下了十几次的致死攻击!
“你……竟然是你……”双目渐渐瞪大,终于,一波血箭飚出,他不甘的仰面倒在了马上,那将士面上露出悲伤的神色,伸手用刀将姬恤的脑袋砍下,提在手中,上面扰是鲜血潺潺滴落在地面之上,而他丝毫不觉。
远处传来震天的马蹄之声,不用想他便知道是援兵到了,只是再回头,自己这边地战斗声却渐渐这已经止息了,所有降的,不降地,都死了,甚至大半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
三万人的队伍,就这样没了,能够活著还在里面坚持地,已经不足五千人,而此时,朝延的军队,还没有发动什么有力的攻击。
援兵如同一阵滚雷般来到,看到场中的情景之时,一个个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目毗欲裂,怎么可能,这才多大一会儿的工夫,三万人的队伍,竟然就这样没了?
震惊,悲哀,同仇敌忾,不能如信,柳千崖只觉得脑中一轰,差点摔倒在地。这场战争,毫无疑问,就算事后他们将这五万人全灭了,也是失败了!
十年之功,泰半被毁!而且是这样轻易的,莫名其妙的,三万人就死于非命。
“给我杀,为兄弟们根仇!”柳千崖第一个纵马跃上,向著包围圈中冲去,后面所有的士兵红著眼晴,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向著里面冲去,只恨不得将朝廷军队抽筋扒皮,也难消心头之恨。
而此时,郭昂也适时的出现指挥军队与山寨军正面交锋,朝廷军且战且退,裹夹著里面的乱军,一起向雷公沼泽那边退去,山寨军还以为是朝廷军不堪一击,竟然这么不经打,纷纷怪叫著冲了上去,刀枪交接间,便是一阵血雨翻涌,必然又有几条鲜活的生命倒在了地上!
战争,就是如此残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只是渐渐的,所有士兵都感觉到有些不对头,怎么这里树立了那么多的木桩,不正是那天山下他们看著笑话一样将那些朝廷军累得半死才树立起来的木林吗,他们向这里远干什么?
柳千崖也觉得不对,在木林之前勒住了马,细一思索,急然脑海之中电光石闪,惊叫道,不好,这是阵法!不要追进去!
可是已经来了及了,蒋琬的所有士兵都已经退入了中间,而那些山寨军虽然觉得奇怪,但见敌人离自己只不过两步之隔,哪里还顾忌得了那许多,只想著怎么追杀掉面前的朝廷军,先前部队已经完全的冲了进去,消失在木林之中,人影不见。
柳千崖明白自己又中计了,他看著面前这个号称浩大的工程花费五万人才一天一夜才树立起来的木林,全部是高约数丈的巨木围成,一眼望不到头,就算骑在马上,也如同在巨人面前微小的一只蚂蚁!
这是什么阵法?饶是他博学广闻,居然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如此奇怪的阵法,就这一转转间,又有一万人跟了进去,他只觉得心中一阵阵惊雷传来,不要进去,不要进去,可是他又怎么能眼看著自己带领下的三万人一下手又投进去两万,那样就算他回去,也没办法交差了,咬了一咬牙,他也带兵冲了进去,而从外而看来,黑暗之中,这座森木的巨阵,就仿佛一个噬人的魔兽,张开了巨口,所有冲进去的人,都消失不见。
天地一瞬间显得安静下来,里而竟然连人声马嘶都听不见了,更不要提喊杀之声!
黑夜,如同坟墓一般,笼罩著大地。而此时,蒋琬带著情儿,从另一边转了出来,站在一处可以俯瞰整个大阵的高坡之上,身边跟著一百多个士兵。
所有人都望向巨阵的方向,而那里,依日是毫无声息,就仿佛所有进去的人,都突然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夜风阵阵,巨阵在这面之上,投下了一抹浓重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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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只能影响到你们几个人,可是你们还可以影响到你们身边的几个人,而你们身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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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佑所有人,都能平安!
第二百六十一章 全歼
第二百六十一章全歼
大十衍阵法,千奇百妙,而常人知道的,多如一元两仪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星八卦九宫……而蒋琬布下的这个阵法,名叫十衍——大十衍五行阵法。
从一元往上,两仪的变化已经没有穷尽了,两仪四象,往上更有七星八卦之数,六合九宫之位,多加一位,阵法的变幻就增长何止千倍,而十衍,已经可以算是穷极人间智慧,神鬼难测,变化玄奇。其威力,那也就不用再多说了。
这本是后世术数传下来的一种极其深奥的阵法,知者甚少,皆因没有谁有能力金钱去拿一整片的树林来建立一个这样的阵法,那得是一项如何浩大的工程以及消费啊,可惜遇到了蒋琬这个败家子,竟然拿五万大军去伐木建阵,累得一个个差点没虚脱,这大十衍五行阵方才建好。
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大阵之中柳千崖带领的那三万敌军,就连他身边的士兵都为他著急,为什么还不下命令攻敌,此刻,要杀这三万人,一方人熟悉阵法,一方人茫然无絮,结果不是已经很鲜明了么?
此刻只要蒋琬大手一挥,麾下五万大军便能将这三万余人包了饺子,一个不剩的全歼,可是蒋琬竟然没有下令!
他默默昂头,忽然自言自语的道:“莲花河那边,也应该结束了吧!如果结束,李复他们也应该回来复命了!”
他说这话似乎只是自言自语,身边一百多人了没有谁敢接腔,这个少年将军,他们从最先到来时期的傲慢,不屑,讥笑,直到如今,已经是畏惧居多。而且还不知不觉间带了一丝敬意。
其用兵,看似儿戏,却总能让对方数万大军自乱阵脚,结果凄迷。
你能说,一次成功是运手气好;第二次还是运气好,第三次,那还是运气好么?
见识过了蒋琬的手段,这些士兵再看向蒋琬的眼光,似乎都已经不一样了。
大战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了。蒋琬的大军已经完全撒出了大十衍五行阵法,早在进攻之前,每一位校尉级将官手中,就已经分领到了一张残缺的地图,按目索骥。就能从大十衍五行阵中走出,而蒋琬下的命令很奇怪,不许攻敌!
虽然不解,可是服从命令是军队的天职,所有人还是不得不遵守著这一条奇怪地命令。将到手的肥肉就那么生生的放在眼前,伸手可及,却不能张口去吃。这种滋味,还真的不是人能忍受得了的。剿了三万人,如果再剿三万,那可该是多大的功劳啊!
回京之后,还不得立马升迁,一旦升官。什么金子、银子、屋子、地位、女人,还不都有了!
荣华富贵指手可及。官帽就在眼前,可是此刻,除了一万人包围著整个大十衍五行阵外,其余四万人,已经黑压压的撒出,站在了蒋琬身后。
远远看去,黑压压的一片,刀枪出鞘,映月生寒。
只看上一眼。就给人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大风起兮。云飞扬!
而站在高坡之上地蒋琬与情儿,就显得是那么的突出。
就在这时,从远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起,蒋琬猛然握紧了双拳,头微微偏过:“终于来了!”
来了?谁来了?包括情儿,都不由得有些疑惑,一头雾水。然而已不需再想,因为来人已经奔至面前,情儿举目看去,只见那是一个少年人的身影,在夜色之中,那头火红色的高头大马显得是那样地醒目,从比平线之外,如同一股烟尘一般向著自己这边狂奔而来!那气势之狂,之野,一个人竟然带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情儿摹然紧张起来,虽然对方看起来只有一个人,而自己身后有著四万的大军,可是她还是不由得的偏头,便要让四周将士警备,任何有可能危险到蒋琬生命的这方,她都不会放松。
蒋琬却笃定地微笑道:“不用慌,是李复!”
情儿略为一愣,只是蒋琬的话她从来都是深信不疑的,当下放下心来,重折转头向来处看去,片刻之后,那骑士便带著一脸的风尘,飞马奔至高坡之下,满脸喜色,竟然就在飞奔之中一个翻身跃起,轻巧巧一个腾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