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之生死三八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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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之生死三八线-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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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王勇被肖建强气乐了,“排长,我是三班长,我团结班里的同志也有错?退一步说我立山头,立得也是三班的山头,是英雄班的山头,别人怕大帽子压死人,我不怕!”王勇这回真生气了,这个排长什么他妈的水平。
    “排长,你说对了,一排的山头就是他立的,如果说有同党,我就是其中之一!”不知道什么时候程祥坤过来了,突然说道。
    “对,我也算一个!一排当初一仗打完,就剩下我们三个囫囵个的,为了一排不被撤编,哪怕是暂时的,排副带着我们俩,三个人当前卫,打前锋,还活捉了四十多个伪军,从来都没含糊过,那时起我们就是一个山头的。”方志强看到三班训练搞的有声有色,本来想叫程祥坤一起过来学学,正好听到了肖建强的话,俩人一听就火了。
第二章 伏击
    “你们是你们,我是我,我们三班的事别跟着掺和!”王勇瞪了方志强他俩一眼说道,心里却很受用,不枉跟他们一起遭了几天罪。
    “排副,你这话说得不对,我们三个血里来,火里去,哪分过彼此!”程祥坤很义气地说道。
    肖建强看到王勇在一排威信很高,怕将来指挥不动他,现在三班搞训练很苦,他听到了新战士发了两句牢骚,认为这是打击王勇提高自己的机会,没想到踢到铁板上了,顺手连另外两个班长都打击了,这会儿后悔都来不及,哪还敢再接茬。
    “排副,我们班的同志都说三班训练搞的好,都想跟你们学习学习,你看行不行!”方志强看都不看肖建强跟王勇说道,程祥坤也点点头表示他们班也是这个意思。
    “排长,你看大家训练的积极性都很高,是不是全排也搞一下?”王勇不想毁掉一排得来不易的局面,一班二班也要参加,那就是整个排的事了,他正好给肖建强个台阶。
    肖建强这回‘偷鸡不成蚀把米’,弄得自己威严扫地,现在见王勇递过来个‘板凳’,尴尬地笑笑说:“副排长,大家既然都有这个要求,你就安排一下,让全排同志都参加训练吧!”
    “这样做就对了,我们是来打仗的,累点总比死在敌人枪口下好,只有通过训练,才能提高战斗力,才能在战场上活下去!”巡视的贺斌也赶上了热闹,忍不住说道。
    “连长!”战士们赶紧起立报告,“战场上不要玩虚的,三班长练的这些东西我看就很好,战场上缺什么咱们就补什么,什么有用咱们就练什么。不要老玩什么花花肠子,有本事上战场上跟敌人使去!”贺斌不点名地说了两句,看到三班战士挖的雪洞,来了兴趣,低头钻了进去。
    “诶,三班长,你们班这个修得好,就地取材简便实用,这个比搭窝棚好!”贺斌爬出来赞道,“这是谁想出来的,不会是你吧?”
    “呵呵,连长你说对了,还真是班长想出来的,这个洞比窝棚暖和,还避风!”邱志敏笑着说道。
    “你这个脑袋怎么长的,能想出这么个法!”贺斌看着王勇一脸坏笑地说。
    “连长,咱们感到冷,是因为外边有风,身体里的热量流失的快,窝棚四处漏风,虽然能挡住雨雪,但是不保温。这雪洞正好克服了这个,虽然洞里温度也是零度,但是遮风,人体的热量散失的慢,所以就感到暖和了。其实这个办法我是从书上看的,生活在寒带的爱斯基摩人就是常年生活在雪屋里的!”王勇说道。
    “到底是个文化人,知道的东西就是多,说起来还一套一套的,书没白念!”贺斌笑着说道,“通讯员,你通知各班班长马上到三班来,学习下怎么修这个雪洞!”贺斌立刻打算在全连推广。
    ······
    先遣团昼伏夜行,冒着风雪经过几天的艰苦行军终于赶到临津江北岸的九化里以南的青连里、下高密地区,立即开展了6个连的兵力,进行战斗侦察。临津江是汉江的一条较大的支流,距汉城75公里,算是朝鲜一条主要的河流,水面有150米宽,水深1-1。5米,对岸都是绵延不断的悬崖峭壁,高5-10米,难以攀登,北岸各个渡口,制高点,伪军布置了大量兵力,设置了警戒哨,有敌人搜索队沿江巡逻。
    早晨,太阳已经升起,照在空旷的江面,昨夜的一场大雪覆盖了大地,江边的几座被炸毁的房屋在晨雾中若隐若现。一队伪军士兵踏着没膝的积雪开始巡逻,阳光照射在雪地上有些刺眼,士兵们眯起双眼观察着这条每天走过的路,白皑皑的雪地上只有一些小动物留下的脚印,除了他们的脚印看不到任何人留下的踪迹。领队的伪军军官松了口气,每天的巡逻让他记住了这里的一草一木,每一个土包,每一栋房屋,现在都没有丝毫的改变,看来今天是个平静的日子,不会和中国军队碰面了。
    伪军们提心吊胆好几天了,友军的飞机侦察通报说发现有零星中国军队在临津江北岸出没,让他们加强戒备,小心敌人的袭击。晚上他们几乎不敢睡觉,守着火堆横戈待旦窝在战壕里等待中国兵的出现。
    ‘唿···’突然一架美军侦察机从他们头顶低空掠过,卷起地上的雪花扑了他们一脸,打到脸上生疼,伪军士兵们咒骂着扭过身去,队伍出现了混乱,领队的军官擦掉脸上的雪水,抬头看看呼啸而过的飞机擦着前边的树梢飞过,眼看就要撞到前边的山头,飞机又猛的拉起,灵巧的在空中转了个弯,再次向他们俯冲过来。
    巡逻的伪军立刻散开卧倒,领队的军官没有慌乱,捂着帽子站在雪地中冲侦察机竖起了中指,他清楚的看到了友军飞行员那张年轻顽皮的笑脸。飞机再次拉起,摇摇翅膀告诉他们这附近没有发现敌人的踪迹,士兵们不友好地骂骂咧咧站起身,拍掉身上粘满的雪花,在军官的吆喝下重新站成一路纵队,准备继续下边的行程。
    突然,在他们身边二十多米的雪地中站起一个一身白衣的人,二话不说,端起枪‘哒哒哒’地冲着伪军巡逻队一阵扫射。密集的弹雨扫过,刚刚列队完毕的士兵有的甚至来不及摘下身上的枪就被打倒在地,紧接着雪地中又有几支枪喷吐着火舌,将几个逃向江边的士兵撂倒,转眼间一队士兵就剩下领导的伪军军官呆呆的站在血泊中,手还放在刚打开盖的枪套上。
    “缴枪不杀!”“我们优待俘虏!”几声蹩脚的朝鲜语喊过,一个志愿军军官上前打倒伪军军官还握着未掏出手枪的手,拽出他的手枪,随手别在腰里,示意他举起双手。
    “收缴武器,马上撤离!”听到命令,雪地中四个志愿军士兵站起身,上前对还在惨叫的伪军士兵补枪,摘下他们身上的武器。
    “刘立飞,你还磨蹭什么?”
    站在一个身中五六枪垂死的伪军身边的刘立飞看着血不断的从敌人身上涌出,流到雪地上,温热的鲜血将雪融化,汇聚在一起成了一个小坑,很快又冻结在一起。伪军大声呻吟着,血沫随着他的呼吸从口鼻里涌出,瞪大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他,里边既有仇恨还带着乞求。
    ‘砰’听到班长喊声的刘立飞下意识对着敌人的脑袋地扣动了扳机,一声闷响,呻吟声消失了,近距离的射击,让子弹掀开了敌人的天灵盖,炸掉了他的半边脸,脑浆混合着血溅了刘立飞一脸,一只耷拉在脸颊的眼珠还在盯着他。
    “啊···”刘立飞吓得把枪扔到了地上,‘哇’的一声吐了起来,可一夜的潜伏早把他胃里的最后一粒粮食消耗掉了,吐出的只是一摊黄绿相间的胃液。
    “捡起你的枪!”刘立飞正吐得昏天黑地,一个严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班长···”刘立飞哆嗦着拿起自己的枪,浑身颤抖地站起身,一脸的惊恐。
    “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没有书中那么浪漫,快点收缴他的武器弹药撤退!”王勇面无表情地说道。
    “是,班长!”刘立飞低着头回答道,蹲下身捡起敌人的步枪,看到上面沾满了血,又忍不住干呕起来。
    ······
    十来分钟后,敌人的侦察机再次呼啸着飞过,飞行员不敢置信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刚才与自己相遇的巡逻队已经变成了一地横七竖八的尸体,一片鲜红的雪地在旷野中分外醒目。飞机兜了个圈,几乎擦着地面飞过,地上的人没有任何动静,“鹞鹰2号,我是鹞鹰2号,渡口2公路处,巡逻队遭到伏击,全部阵亡!”电台里传来飞行员无奈的呼叫声!
    新的一周,新的开始,大家继续支持窝心吧!
第三章 拔除警戒
    “报告团长,二营又抓到一个俘虏!”临时指挥部里传来参谋的报告声。
    “哦,好事!”刘克听到这个消息很高兴,昨天他才下了命令,让各营伺机捕捉俘虏,了解当面之敌的情况,早晨三营刚送来一个,这二营又抓住一个,好事不断啊,“让他们尽快送到团部来,问一下哪个连抓到的?”
    “团长,是四连一排的一个侦察小组抓到,他们伏击了伪军的巡逻队,打死十余人,活捉了巡逻队长!”参谋知道团长的习惯,事先调查过了。
    “四连一排···”刘克沉吟片刻,说道:“是不是王勇他们排抓的?”
    “呵呵,团长快成半仙啦,这个也猜到了!”参谋笑着说道。
    “淘气,我们是唯物主义者,不相信鬼神!看来我没看错这个小子,有点意思!”刘克笑骂了一句,又开始埋头工作。
    ······
    四连的营地里却很热闹,张大富正扯添油加醋跟大家讲述他们的战斗经过,大嗓门都压过了飞机轰炸的爆炸声,王贵生不时的在一边给他纠正错误,被扫了面子的大富也不恼,搔搔头皮,不好意思的傻笑两声接着讲。昨晚四连各排都派出了捕俘组,结果就他们抓住了一个,别人都无功而返,所以大家听他们吹牛心里既羡慕,又有点嫉妒,有的人就撇嘴,觉得如果自己赶上了,战果一定比他们大。
    王勇却没心情跟他们胡闹,守着火堆烤着湿透的棉鞋,一边往火上吊着的饭盒里加雪。这火可不是他们违反纪律擅自点的,而是美国佬帮着放到,‘看门狗’被打了,主子怎么也得出来表示表示啊,巡逻队遇袭后,美军立刻出动了大批飞机,对临津江北岸几个较大的村庄,树林,山谷进行了报复性轰炸,在山上点起了大火,王勇他们正好借光弄过来点自己使使!
    “班长,我看刘立飞怎么不打对头啊?”邱志敏往火堆里填了几根树枝说道。
    “他怎么了?”王勇拿起一根树枝在火堆上引燃,从兜里摸出半支烟点上。
    “从早晨回来,他就坐那发神经,一会儿长吁短叹,一会儿又用雪洗手,还拿雪往衣服上蹭,不知道想干啥!”邱志敏看着刘立飞担心地说。
    “能有什么事,这小子今天第一次开枪杀人,又是那么近的距离,打得脑浆迸裂,当时他就吐了,估计吓得够呛!”一起去执行任务的老兵刘颂笑笑说道,“这些文化人都是耍嘴行,杀人放火还得咱们这些大老粗啊!”
    “你别瞎说,咱们班长也是上过学的,比刘立飞学问大多了,你见他杀人眨眼了吗?”邱志敏看看王勇赶紧用胳膊肘撞了刘颂一下说。
    “哦,班长也是读书人啊,没看出来!我看班长一梭子放到了五六个敌人,眉头都没皱一下,跟碾死个臭虫似的!”刘颂不好意思地说。
    “头一次干这事谁都一样,挺过去就好了,今天是我命令他开的枪,如果连个敌人都不敢杀,何必吃粮当兵,不如回家抱孩子去了!”王勇混不在意的说,这番话还是当初他头一次上战场时他的老班长跟他说的。
    他的老班长那才是个真正的兵油子,打过淞沪战役,参加过武汉会战,保卫过南京,战过长沙,大大小小的战斗打了无数次,真是九死一生,跟他一起当兵没几个活下来了,在他们部队营长跟他比都是小字辈。后来他负伤了,本想借机退伍还乡,没想到远征军兵败野人山,急需补充兵员,就把他们这批伤还没好利索的伤兵又送到了印度。王勇和他很投缘,自己的那点津贴都变成了酒灌到了俩人肚子里,王勇跟着他学会了怎么杀人,怎么在战场上能活下来,怎样才能带好兵···
    后来王勇在战场上头一次杀了日本鬼子,也像刘立飞似的吐得一塌糊涂,老班长臭骂了他一顿,以后在再打仗王勇从来没有吐过,即使是在死人堆了打滚,在腐烂的尸体间爬着穿行也从没有过,打完松山,他身上的尸臭半个月后还能闻的出来,脸上粘的敌人脑浆仍然没有洗下去。
    以后王勇因战功升了排长、连长他还是班长。后来王勇在教导队听说老班长坐车过江时,翻了车,被水冲走了,尸体都没找到,别人都相信这老兵油子终于死了,可王勇不相信,他坚信这老小子肯定借水远遁了,因为他一直叨念要回家伺候老娘去。
    “班长,水开了,准备开饭吧!”刘颂地喊声才让王勇回过神来,赶紧吐掉快烧的嘴唇的烟屁,“好,大家吃饭吧!”
    这些天,他们难得像今天这样有开水冲炒面,平时都是一把雪一把炒面的草草填饱肚子。王勇从干粮袋里掏出两把炒面放到口杯里,看了看又倒回干粮袋一点,倒了点开水,折了根树枝,看看长短一掰两半就是筷子,在身上蹭了蹭,把面糊搅匀,趁着热乎劲几口喝了进去···
    ······
    经过几次捕俘,从俘虏口中先遣团基本查明了当面之敌的基本情况,防守临津江一线阵地的系南朝鲜军队步兵第1师第11团、第12团,师属榴弹炮营及配属的美军炮兵约2个营。第一师是韩国军队中战斗力较强的部队,大部分军官都是日本旧军队出身,作战方式和特点都留下了日本人的烙印,以致有人戏称他们是‘美国军队的皮,日本军队的心儿’。他们虽遭第一、二次战役打击,士气低落,但兵员已补齐,依托临津江天然屏障固守。其战斗队形为一个梯队(团、营为两个梯队),防御纵深约5公里,由3道防御阵地组成。基本阵地前沿和临津江南岸长坡里、松村、玄石里、斗只里、舟月里、新津浦、马浦里一线;团预备队前沿阵地在124。7高地、高士洞、180。0高地、235。0高地、白云、217。0高地一线;师预备队15团阵地在金谷里、大村、武建里、浮石以南地区。第11团在玄石里、新津浦西侧、弥弛寺地域实施防御;第12团在新津浦、马浦里、纳木里、雪马里东侧地域实施防御。其战斗分界线为新津里西侧300米处、馆洞、积城、雪马里之线。炮兵发射阵地在舟月里、定界、馆洞东南侧地域。客岘里有81毫米迫击炮、化学迫击炮16门,马智里以西以南、于义洞南侧各有一个榴弹炮连。
    基本阵地内,除沿江陡崖有一道连续堑壕外,各高地均构筑有堑壕、土木质发射点,构成环形支撑点式防御。守备要点筑有地堡及暗地堡,纵深有交通壕和隐蔽部,轻重机枪、无后座力炮、火箭筒能构成直射、侧射的绵密火网,并昼夜以炮火封锁江北岸渡口,破坏江面冰层。临津江两岸设有地雷群,在车辆易通行的地段设有混合雷场。
    南朝鲜的报纸称赞防线称为‘铜墙铁壁临津江’。为固守这条天然防线,联合国军总司令这个二次战役后被美国媒体称为‘蠢猪司令’的麦克阿瑟,向部下达固守命令时称‘这是关系到我们生命的重要防线’,要求部队决不能后退一步,要以尸体做阵地,与阵地共存亡!
    ······
    又是一个雪夜,四连悄悄进入一个被敌人炸的只剩下几间残垣断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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